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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元厅抬头看着对面高贵美丽的女子,“王妃的意思……”
兰陵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当初银画为皇后作证,害殷王入狱的事想必你也知道。如今银画莫名自尽,难道你觉得这不可疑吗?”
“王妃是说……银画是被皇后娘娘灭口了?”元厅只觉得心上一沉,顿时没了主意。
“是不是的,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但银画死时紧紧攥着这块绣帕,可见是想我们知道什么。你既与她相熟,可能想到她的意思?”
元厅想了想,突然脑光一闪道:“对了,三日前银画还曾找过奴才。那天她和往常有些不一样,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还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就让奴才把送她的那条手帕埋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梨花树下,这样她到了阴间还能时时刻刻带着它。”
“梨花树下……”兰陵喃喃了一句,神色复杂地盯着元厅手里的帕子,倏地灵光乍现,忙道,“那梨花树在哪儿?”
元厅道:“就在城南的河边,那时她第一次出宫,遭到了几个泼皮无赖的纠缠,是奴才上去救了她。”
兰陵心中顿时有了主意,马上对着明玉道:“你和郑少衡带他去那梨花树下,挖挖看树下有没有什么。”
元厅经兰陵一提醒,也顿时清楚了些,跟着道:“对,她很有可能把想说却不能说的话埋在那里了!”
明玉一听也激动起来:“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去吧!”
明玉说着正要出去,却又被兰陵唤住:“等等!”
“怎么了?”明玉不解地望过来。
兰陵想了想道:“此时天色已晚,你若出去必定惹外面侍卫怀疑,我让高肃带他潜出府去。郑公子也不能在此久留,还是早早回去较为妥当。”
明玉原本还想亲自去的,但听嫂嫂说的有理,自然不敢辩驳,只好点头应下来。
。
高肃带着元厅施展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王府,直接便去他们初次相见的梨花树下寻找证据。
结果,竟真的看到了银画埋在那里的包裹。
将那证物交给兰陵,兰陵不由吃了一惊。
那包裹里是一个茶盅,和一封密密麻麻的血书。
看到署名,兰陵方知那是写给元厅的信:“
我兄元厅,
皇后以兄长之命相胁,银画不得已出卖良心,于圣前作假供,使殷王含冤入狱。我侍奉皇后多年,自知其歹毒心肠,恐容我不得。画一介贱婢,虽死不足惜,但又恐阿兄遭受牵连,落皇后毒手。若我不幸离世,阿兄需尽早去找殷王妃,以保你性命。此茶盅乃除夕宴那日,王妃于椒房殿品茶所用之物,曾在润之草所煮之茶水中浸泡月余,可为皇后密谋陷害王爷之证物。若阿兄能救王爷出狱,以王爷王妃仁义,定会救你性命
小妹,银画字。”
元厅看着那鲜血而成的行行字迹,心上阵阵揪痛,不由得跪在地上,眼泪滚滚而下,情绪激动:“银画!”
兰陵拿起那茶盅在手中轻轻旋转,对于当日之事顿时了然于心。
皇后还真是好手段,将这茶盅浸泡在茶水之中月余,待除夕宴会之前取出给她使用,润之草混合兰陵体内原本的梦离香和白芝蓉,自然毒素发作。
又故意在椒房殿大发脾气,将众人视线转移在所泡的茶水上。
她一直都以为是那茶水出了问题,谁又曾料到真正的润之草,其实是在所用的茶具之上呢?
为了寻找证据,她和沈铭尧兜兜转转,却恰巧错过了最重要的线索。
当日在御书房,她原本还想让皇上差人去查验那包茶叶是否有问题。
如今看来,幸好当日被沈铭尧拦下,否则自然是无功而返。搞不好,还会惹怒圣上,连她也要和沈铭尧一起入狱。
皇后的心机和城府,不得不让她佩服!
不过,如今有了如此重要的罪证,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给皇后一丝还手之机。
皇后给她一个王妃下毒或许不至于让她的家族一夕之间倒下去,但晋王手里还有当初皇后谋害汐贵妃的重要人证,赵嬷嬷。
这一次,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先谋杀皇妃又陷害亲王,任凭她万家势力再大,也逃不过满门倾覆的下场了。
~
打定了主意,兰陵终于第二次在明玉的帮助下出府去找晋王沈铭阑。
沈铭阑听说兰陵找到了新的证据,自是一番欢喜。但听说兰陵要带赵嬷嬷一起面圣之时,却又果断的拒绝。
他的理由倒是很简单,赵嬷嬷如今身体不适,不便相见。但只要兰陵决定面圣揭发皇后的罪行,他自当带了赵嬷嬷前去,以尽绵薄之力。
他的意思,兰陵自然是听出来了。
沈铭阑想要的,不只是让沈铭尧欠他人情那么简单,他还想借此机会亲自在皇上面前捞点好处的。
对于沈铭阑得寸进尺的嘴脸,兰陵忍不住有些厌恶。但为了能够万无一失地将万氏打倒,赵嬷嬷这个人证,她还是很需要的。
看来,为了能将沈铭尧顺顺利利从牢狱中救出来,如今的她也只能任凭沈铭阑这匹狼将她死死捏在手里了。
打定主意,兰陵回到王府,急急的便找来明玉,让她去宫里禀告瞬元帝,说她兰陵已经掌握了新的证据,请求皇帝的召见。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打倒皇后!ヾ(^。^*)
☆、2。11(更新)
御书房内,皇后万新珩有些心虚地坐在瞬元帝身旁; 放在膝上的两只手紧紧攥着手里的锦帕; 寻思着兰陵今日究竟又是在搞哪出。但脸上的表情却并未多少变化,一如既往地优雅高贵,雍容大气。
兰陵面色平淡地静立在中央; 眼神与皇后相交之时,不经意地扯了扯嘴角,眼底透着些许冷意。
“殷王妃,你说你找到了新的证据; 如今皇后也来了; 你可以说了吧。”瞬元帝坐在龙椅上; 威严十足地发了话。
兰陵道:“前日里,椒房殿的掌事宫女银画突然自尽而亡,明玉公主在乱葬岗发现银画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一方绣帕; 根据这条线索; 妾查到了银画临死之前写下的血书,以及一个茶盅。”
兰陵说完; 让人将血书和茶盅一起呈了上去。又接着道:“皇后为陷害殷王,以元厅的性命相要挟,逼得银画迫不得已作假供。事后又害怕被人揭发,杀害银画灭口。这封血书,便是最好的证词。而皇后先在妾不知不觉间将梦离香和白芝蓉放置在妾的身边,又以这润之草浸泡过的茶盅给妾使用,其目的已是再明显不过。”
“一派胡言!”皇后气的从位置上站起来,怒目瞪着兰陵,“殷王妃可不要为了救殷王出狱就这般胡言乱语,圣前作假可是欺君之罪!如今银画已死,你拿了这血书和茶盅来就想给本宫定罪,未免也太好笑了些。银画已死,如今死无对证,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东西就是银画留下的?”
兰陵就知道皇后不会轻易认罪,心中冷笑一声,又继续道:“椒房殿的物品都有皇后的印章为据,这茶盅究竟是不是椒房殿之物,皇上看看那底部的印章自然知晓。且那茶盅用润之草浸泡月余,其成分自然可想而知,岂是妾身临时作假就能做得出来的?还请皇上明鉴!”
兰陵说完,直接匍匐跪地。
一旁的明玉见了,也跟着跪下来:“是啊父皇,这血书和茶盅真的是银画之物,嫂嫂绝对没有造假的。”
皇后冷笑:“明玉公主和殷王是亲兄妹,自然帮着你的哥哥说话了。可凡事,总该讲求证据,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你们为了陷害本宫早就设计好的圈套?”
她说着,转而看向瞬元帝,一副楚楚可怜的无辜模样:“臣妾陪伴皇上多年,臣妾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皇上还不清楚吗?臣妾贵为皇后,却被她们这般陷害,莫说臣妾没脸,就是皇上您也是要遭旁人议论的呀!”
瞬元帝阴沉着脸,猛地一拍桌子:“都住口!”
话音一出,全场静默下来。
瞬元帝盯着皇后看了几眼,对着外面冷冷吩咐:“传太医过来检验。”
外面的宫人领了命前去,很快带了太医进来检验那茶盅。最终得出结论,那茶盅上确实含有润之草,且根据成分来看,至少在浓度极大的润之草的茶水中浸泡四十日有余。
瞬元帝听罢,愤愤地将那茶盅摔在皇后脚下:“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觉得是人冤枉你不成?四十日有余,莫非殷王妃早就从你的椒房殿里偷走茶盅,只为今日陷害你不成?”
皇后惊得面色惨白,也随之跪倒在地:“皇上明鉴,臣妾绝无害殷王和殷王妃之心。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臣妾当真不知啊!”
瞬元帝一脸愤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知道?难道你的茶盅长了腿,飞去了殷王府不成?”
这边在争论不休,外面突然有人禀报:“皇上,翰林院编修林大人在外面候着呢,说是有个重要人证求皇上一见。”
瞬元帝眉头微蹙,沉默片刻才道:“传他进来!”
林靖宇一身锦绣官袍从外面进来,对着瞬元帝叩拜:“臣拜见皇上。”
看到林靖宇,明玉的心咯噔了一下,抿了抿唇低下头去没有看他。
“林爱卿免礼。”瞬元帝说完,眼光淡淡看向同样跪在地上的皇后,兰陵和明玉,“大家都先起身吧。”
众人起身之后,瞬元帝方才注意到随着林靖宇一起进来的妇人,他凝眉打量片刻,寒气逼人地询问:“你是何人?”
赵嬷嬷颤颤巍巍地跪下去:“吾皇万岁,老奴原是当年汐贵妃身旁的宫女,殷王的奶娘赵氏。”
“赵嬷嬷?”瞬元帝终于有了印象。
“正是老奴。”
瞬元帝轻轻嗯了一声,转而看向林靖宇:“你说有重要的人证给朕见,莫非便是这赵嬷嬷?”
林靖宇回道:“启禀皇上,这位赵嬷嬷便是皇后娘娘当年谋害汐贵妃,导致汐贵妃早故的重要人证。具体的,皇上只听了赵嬷嬷的回答便是。”
瞬元帝的脸越发阴沉下来,犀利的目光在皇后的脸上扫了片刻,最后沉声:“赵嬷嬷,你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
赵嬷嬷道:“回皇上,当年汐贵妃偏爱使用白芝蓉花瓣沐浴,皇后娘娘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置贵妃娘娘于死地,打听到白芝蓉和梦离香,润之草三样混合会使人嗜睡,最终一觉不醒。更巧的是,因为贵妃娘娘自幼生长的凤凰山下,有一大片润之草沿河生长。草药根部渗入地下,与河水相连。且又不时有叶子垂落河中。
汐贵妃又常年食用那里的河水,故而体内本就含有润之草这味药性。三味药材仅差了梦离香,且又是进贡的香料无人怀疑。皇后便堂而皇之地送了贵妃娘娘大量的梦离香囊作为贴身之物。久而久之,汐贵妃这才毒素发作,沉睡不醒的。”
皇后脸色白了几分,气的浑身发抖:“赵嬷嬷,你离宫多年,如今无凭无据的怎能如此含血喷人。”
赵嬷嬷道:“时隔多年,老奴确实没有证据,但刚刚所言却句句属实。当年汐贵妃亲手绣了一个锦囊让老奴送于皇后娘娘,结果老奴在椒房殿的门外听到了皇后和宫女芳若的谈话。其内容正是刚刚老奴所述,绝无半句虚言。”
“若是如此,你又为何当初不直接找皇上禀报,反倒多年之后才来作证?”皇后不依不饶地追问。
“老奴惭愧,当初胆小怕事,担心将来惹祸上身,这才一直未敢出声。只是,却没料到那日老奴在椒房殿偷听时被晋王殿下撞见,如今被晋王殿下找到老奴,让老奴说出实情。这些年来,老奴一直为此事心存懊悔,觉得愧对贵妃娘娘的大恩大德,如今无以为报,只得冒死来为贵妃娘娘作证。”
瞬元帝眸中闪过一抹杀机,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肃杀之气。再次去看皇后时,那神情恨不能将皇后千刀万剐。
皇后心头微微一颤,直觉今日自己可能要大祸临头,但却仍不甘心就此作罢。也便努力为自己换的一丝生机,泪眼婆娑地看着瞬元帝:“皇上,你我夫妻二十余载,难道……你真的要为了这贱奴的一席话就治臣妾的罪吗?”
见瞬元帝并不答话,她不由感觉一丝希望,又道:“这赵嬷嬷所言根本就是漏洞百出,汐贵妃偏爱白芝蓉众人皆知,可怎就那么巧,她的体内又刚好含有润之草这味药性?汐贵妃归去多年,自然死无对证,任凭他们胡言乱语。可纵使真如他们所言,臣妾并非大夫,安能知道这三样结合有如此阴毒的效用?臣妾送她梦离香也只是无意为之,并无害汐贵妃之意啊。”
见皇后巧舌如簧地又要为自己辩解,兰陵又道:“皇上,皇后娘娘多年前用此方法加害汐贵妃,如今又要故伎重演,若两次都是巧合,未免这巧合也太多了些。而且,既然皇后娘娘说汐贵妃离世多年,不能辨别其体内是否一早便有润之草。如今,妾有办法可以验证。”
“什么办法?”瞬元帝问。
兰陵道:“刚刚林大人说汐贵妃乃是因为吃了凤凰山下的河水,才致使体内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