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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和我说说你家的事和人吗?”
孟夏没想到自己不讨婆婆徐惠妃的欢心,似乎却得徐泽仪这败家子母亲的意,当然也不排除这孟雪是徐惠妃派来做说客,孟夏便道,“民女的父亲前些年过世了,只有寡居的母亲,另外还有一兄一弟。”
“你的父亲已经过世了?”
孟夏点点头,孟雪略有几分失望地问:“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告诉我,父亲的名讳。”
“我父亲名为无用。”
“孟无用?”孟雪不由得有几分哑然失笑道,“你父这名字倒是奇怪。”
孟夏倒从没想过自己父亲的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就笑了一下道:“夫人,民女的父亲只是一个乡野俗夫,想来家祖父并不识得字,所以就给父亲取如此的名字,只为了有个称呼罢了。”
孟雪忙道:“我不是说你父亲的名字起得不好,只是说名字起得奇怪。”
“我知道。”
“对了,你念过书吗?”
孟夏摇摇头,孟雪又道:“没念过书,却这么乖巧懂礼,真是难得。”
孟夏与孟雪又闲聊了一下,孟雪身跟着的婆子上前道:“夫人,到了您服药的时候了,这外面寒凉,也要小心身子。”
孟雪笑了一下,叹口气道:“真让你见笑了,我自幼就多病,全靠药物维系着。”
孟夏忙道:“今儿是小寒,天气可真不暖和,夫人的身子单薄,自当注意才是。”
“那好,等进了京州城,你可要常来陪我说话。”
孟夏有些吃惊,孟雪没有因为徐泽仪讨厌她,还主动邀她到府上去玩,当然也不排除孟雪用的是以进为退的法子,不过如果真是这样,孟夏倒认为孟雪的法子怕是最好的,至少把儿子的心拢络在身边了。
孟夏一福道:“多谢夫人。”
“你来陪我说话,是麻烦你,怎么反而谢我?”孟雪伸手扶起孟夏道,“你不知道,仪的爹这不准我做那不准做,又不许我出门,来陪我的人都嫌憋闷得慌,到时候你不嫌才好。”
这话,孟夏就不太相信了,就以孟雪这侯爷夫人的身份,多少人想巴结着去讨好都来不及,怎么样可能嫌憋闷,但这样的话,让人听了心里舒服得哪夏天吃了冰一样,而孟雪身上那股子药香味闻着与那些涂脂抹粉的女人完不一样,反正自带着一种脱俗,孟夏出自内心地道:“夫人如果不嫌民女叨扰了,民女真是求之不得。”
“那就这么说好了!”孟雪冲孟夏摆摆手,便被那丫头婆子拥簇着回了“四同”。
与孟雪分手,孟夏回到客栈,一进去,鲁婆子赶紧走上来接过孟夏的斗篷问:“夫人,灵娘娘找你有何事?”
“没什么事,只不过闲聊而已,毕竟都是。。。”孟夏很难把那句“一家人”讲出口,鲁婆子便道,“夫人,王爷吩咐过,如果你不中意这些闲聊,大可以推掉。”
“何苦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这对王爷不好!”孟夏说完,那鲁婆子立刻露出赞许的眼光道,“王爷有夫人这么体贴,真是好。”
孟夏从心里难受,但按郑灵所讲,不能让人瞧出什么不妥,忙岔开话道:“刚才我还碰上了侯父夫人,那可真是个好女子,侯爷真有福气,”
“王爷有夫人,也是好福气呀。”
“婶子,王爷今儿怕又不回来,我还是给豆豆做衣服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 通行无阻
“夫人,豆豆又不急着穿,你用不着那么辛苦。”
孟夏不由得笑道:“婶子,你说话不带这拐弯的,你就说我做的丑,豆豆不可能穿就是了。”
“哪有,夫人现在做的针线比初做时不知道强了多少。”
“婶子!”孟夏撒娇地跺了一下脚,鲁婆子忙道,“好了,老婆子这就给夫人拿去。”
等鲁婆子转身去拿针缝,孟夏便在窗边坐下来,她刚往“四同”那边一抬眼,就看见“四同”那边也有扇窗子开着,原本有人在窗边往她这么望,她一望,对面窗立刻没了人,孟夏便起身假假走开,然后再蹑手蹑脚躲到窗边,从缝里望出去,结果看到方玉雪的奶娘秀娘来关窗,孟夏自然知道那间屋住的是谁。
想想明有郑灵,暗有方玉雪,孟夏轻轻地摇了摇头。
孟夏刚摇完头,看见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在“四同”的大门前停了下来,因为这“四同”的规模不够,为了避免对里面造成堵塞,那些贵人们想来拜见未来的皇太后,都只能把华贵的马车停在客栈大门外,然后用少有走路的尊脚走进去,所以孟夏很有幸能看见这些尊贵人的模样,当然这些王公贵族,多大部分孟夏都不认识。
不过眼下这位,孟夏是认识的,正是方玉雪积怨颇深的大小姐方云雪。
看到方云雪,孟夏吓了一大跳,想到方相夫人的大计,难不成这方云雪已经偷袭得手,拿来到了贺中珉的人头,来完成方相夫人构思的另一项大计,勾引贺中珏?
孟夏正趴那儿猜测时,鲁婆子拿来了针线出来,见了,自然明白孟夏是在偷看对面,怕被对面的秀娘看出问题,就装做孟夏没在的样子,把那针篾放在桌上叫了一声:“夫人,针线拿来了。”
孟夏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赶紧伏身离开窗边,到窗户看不到的地方站起来,又重新走回到窗边道:“多谢婶子。”
鲁婆子看看有些日子没淘的孟夏,摇了摇头道:“那老婆子就忙去了。”
“婶子去吧!”
孟夏拿来了针缝在窗边坐了下来,见那方云雪已经出现在那边窗户,不过秀娘很快把窗就关上了,孟夏不屑地撇了一下嘴,想想方云雪那些随丛,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回到房里换了身男妆,赶紧就溜下了楼,鲁婆子连忙叫道:“夫人,你又干什么去?”
“婶子,我马上就回来。”
鲁婆子哪里放心,也跟着孟夏下了楼,见孟夏拎着袍子一阵小跑就转到“四同”后院。
鲁婆子急急问:“夫人,你要干什么?”
孟夏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四下寻了一圈,都没看到自己可以下手的地方,她就不知道是自己长期养优处尊,身手不够灵活,还是真这“四同”为了防刺客、坏人之类,那围墙比寻常的客栈都修得高且光滑,就是没有合适她爬上去的地方。
鲁婆子见孟夏两只眼睛从围墙这面转到围墙那面,便问:“夫人,你是不是想从后院进去?”
孟夏点点头,鲁婆子忙道:“你怎么不讲出来?”说完带着孟夏来到后门,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那守门的护卫立刻就让开,将门打开。
孟夏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大约是婢女、乡下丫头做惯了,都是走角门、边门,竟忘了自己的男人是王爷,还是位即将得天下的王爷,别说这客栈,就是这天下他都是通行无阻的!
孟夏有点不好意思地冲鲁婆子吐吐舌头,鲁婆子领着孟夏进了院子才道:“夫人,你现如今可是体面尊贵的人了,那翻院爬墙的事,尽量少做,被人看去了,又会乱嚼舌根了!”
“是,婶子!”孟夏冲鲁婆子嘻嘻一笑,忙向下人待的地方跑去。鲁婆子赶紧跟了上来。
虽然京宝镇的“四同”规模小了些,但“四同”就是“四同”,人家贺中珏“四海一统”的博大全体现在这上面,所以那下人待的地方比自己住那客栈都大得多了。
孟夏一路寻过去,终于找到方云雪下人待的地方,孟夏用眼一寻过去,果然就看见了余顺儿,孟夏刚才在窗上只是觉得象,因为隔得远,又因为对面就是方玉雪,她不敢看得太过于仔细,到这会得到印证,她不得不感慨这三角关系的微妙,这余顺儿对那桃樱似乎情有独钟,当然也许是桃樱有什么过人手段,又或者是本来就是一场要演给别人看的苦肉计;这边却跟方云雪出生入死,也不怕贺中珉砍了他。
孟夏除了佩服就只有佩服,鲁婆子见孟夏盯着那余顺儿不放,不由得问:“夫人,你盯着那男人干什么?”
“婶子,你能不能帮我做桩事?”
鲁婆子便道:“老婆子是去寻了周医丞,只是孟小公子不是给爷解了毒,所以老婆子以为。。。”
孟夏看了鲁婆子一眼道:“婶子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我难不成不知道王玉的毒解了,不用再找周医丞了。”
鲁婆子那张老婆显然是久经风雨,连红也没红一下,就问:“原来夫人说的这桩事不是找周医丞那桩,都是老婆子糊涂了,那请夫人明示。”
“你想个法子,把那男人给我引到院子外面去。”
鲁婆子眨了几下眼睛道:“夫人,老婆子知道你淘气,可是也得有个方寸和规矩吧,这太过了,爷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别埋汰我呀,我在外面等你!”孟夏刚说完,那鲁婆子又道,“夫人,在这个时候,你别给爷添乱了。”
“婶子,如果我说自己现在做的事,是在帮王玉,你信不信?”
“夫人,这一年多,老婆子是看得出来的,夫人处处为爷着想,宁可自己委屈着,也不肯给爷添任何麻烦,没有比夫人更体贴爷的人了。”
“那婶子,哪我现在所做的事,你可千万要保密!”
“可是。。。”
“没有可是!”孟夏说完从鲁婆子腰间抢过腰牌,拿在手里,扔下吃惊地的鲁婆子,大摇大摆地出了后院的门。
只是孟夏还没走到后院门口,就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小帆!”
孟夏听那声音熟悉,一扭头,竟看见是孟雪,孟雪看清是孟夏有些吃惊地问:“是你!”
孟夏左右看看,除了孟雪身后跟着的几个下人,周围再无别人,于是有些不解地问:“夫人刚才在叫谁?”
孟雪揉了一下眼睛道:“没有,没有,我大约有些眼花。”
“哦!”
“你怎么穿身男人的衫子。”
孟夏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为了方便!”
“不过,你穿男人的衫子挺好看。”
孟夏因为男人妆让徐惠妃认为是用奇淫技巧勾引贺中珏,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孟夏,就连孟夏不要名份陪在贺中珏身边似乎也是种奢望,但孟雪却不介意,按孟夏个人的感觉,这个受着徐昭保护极深的女人,应该比徐惠妃要传统得多。
“娘娘,这么冷的天,怎么又出来了?”孟夏看着裹着厚厚裘皮还有些发抖的孟雪,忍不住问,她身后的一个婆子便道,“我家夫人最是传递,跟来的丫头有个病了,夫人无论如何也要去瞧瞧才放心。”
孟雪立刻出声阻止道:“多嘴!”
“夫人真是宅心仁厚!”孟夏这是发自内心感慨地道,孟雪笑了一下道,“不过些须些小事,既然遇上了,不如到我的房间坐坐吧!”
“夫人,今儿我还有些事情,等我办妥了,再去拜访夫人吧!”孟夏从心里喜欢孟雪,甚至生出亲近之想法,但自己这会可有大事要办,所以心里虽有亲近的想法,却还是拒绝了。
“好吧,那就等你忙妥当了吧!”孟雪倒也不勉强。
“多谢娘娘体谅!”孟夏说完立在一旁,等孟雪走过,孟夏忙往客栈后面拐,却听见有人用很激动的声音道,“小相见过师妹!”
孟夏不得不拐回来,从墙角边探出头,看见竟是方仕隐拦住了夏雪的去路,正给夏雪拱手行礼,那方仕隐应该是刚从马车上下来,因为他的马车还停在一旁。
夏雪却冷冷道:“本尊可受不起方相如此大礼!再则请方相在称呼上多加注意,免得让人听去了笑话!”说完夏雪就带着下人把尚在行礼的方仕隐扔在一边,走了。
方仕隐赶紧向前追了两步道:“师妹,你且听小相说句话。。。”
孟雪身后的婆子立刻喝道:“你好歹也是堂堂相爷,请自重!”
第二百三十九章 人皮面具
方仕隐才站住,痴痴地看着孟雪消失在客栈的身影,那马车的车帘一掀,孟夏见那方相夫人探出头极为不悦地道:“老爷,咱们今儿来这,可是有正经大事的!”
方仕隐也是极为不悦地道:“你个妇人家懂个什么,这可是寻王爷的舅娘,寻王与他这舅甚是亲密。”
那方相夫人哼了一声道:“方仕隐,你哄鬼去吧,当年你为了追这孟家闺女可有不少难听的话,要不要我一一说出来?”
“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本相非休了你不可!”方仕隐恶狠狠地道,那方相夫人一听就急了,伸手指着方仕隐道,“姓方的,是不是我兄长没了,你说话竟如此放肆!”
方仕隐哼了一声道:“还兄长,象这样的兄长,你应该早些声明与他脱离关系才是!”
“方仕隐,你这算人话吗,怎么我兄长没死的时候,兵权在握的时候,你没用这样的话气和我讲过话。”
那方仕隐却没有与方相夫人争执,一拂袖就走了,方相夫人不由得嚎陶大哭起来:“方仕隐,我兄长曾经就说过你是只白狼眼,是个欺师灭祖、六亲不认的白眼眼。。。,到如今,我三番五次求你,你都不肯去寻王那里替大闺女求个情。。。”
那朱夫人赶紧走上前递上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