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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孟夏很快发现,贺中珉这么个病秧子,对那花却十分了解,一看那枯枝败叶,知道是什么什么花,如果不是贺中珉盯得紧,好几株名贵的花就得在孟夏的铲下香消玉殒了。
贺中珉对那花花草草倒是耐心,因为干活专心,又因为那确实工作量不小,所以大冷的天,他脱了厚袍子,额头上也浸出了汗水。
孟夏看着贺中珉额头上的汗水,真有点不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在布王府和贺中珉一起做花匠。
两人这一忙就忙了一个大清早,贺中珉兴致很高,只是他的身体太差,象这样做一大早的时候不多,很快不是流汗,而是咳了起来,孟夏赶紧住了手,把宫女配在腰间的手巾扯下来递给贺中珉道:"王民,你身子好象不好,歇一会吧!"
贺中珉接过手巾捂着嘴咳了一会才在花坛边坐了下来道:"春红,马上就要开战了,这府上也没什么人了,你也赶紧逃命去吧。"
孟夏刚要用袖子去擦汗,才想到自己戴着张面具,别一擦就把面具给蹭下来,立刻改擦为扇,嘻嘻一笑道:"王民,你就哄我吧,既然要开战了,为什么你不走?"
"我不是讲了,我走不了了。"
"可是刚才我看你拾掇花草,那腿脚没有毛病呀!"
"跟腿脚没有关系。"
"王民,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开战了,我们就得离开王府?"
"因为打起来仗,输赢难定。赢了,自然没有坏处,输了呢?你如何办?"
孟夏就不解了:"打仗那是男人们的事,前几日,杂役房有些人跑路,管事还跟我们讲,说是不要惊慌,王爷们在谈和,谈和了,就不用打了,我们都不惊慌了,跑路的人少了许多,只是。。。只是没想到管事不见了。。。"
贺中珉听了刚要说话,孟夏故意用听到和谈的事来套贺中珉话,眼瞅着就能从贺中珉口里听出那和谈到底有几分真伪时,却听见有人冷笑一声道:"我四处找你,你居然躲到这儿来与丫头鬼混,你还真是镇定呀!"
那声音,孟夏自然一听就知道是方云雪发出来的,抬头一看,果然是满脸寒霜的方云雪站在两人面前。
贺中珉放下手巾问:"你找我?你找我有何事?"
"我问你,你把我表兄如何了?"
"你表兄?你表兄怎么了?"
"我表兄一路护我周全,送我回到王府,结果到了王府,他人却不见了,你说,你把他人怎么了?"
这话让孟夏十分汗颜,这余顺儿消失跟贺中珉还真没关系,全是自己使然,不过就以方云雪与余顺儿的关系,那方云雪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也明白,所以怀疑余顺儿死在贺中珉手里,那也再正常不过了。
贺中珉听了冷笑了一声道:"方云雪,我最近忙,所以不想管你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不过你觉得我没管,就是我怕了你,那你。。。"
孟夏生怕贺中珉一声令下就把方云雪砍了,那自己想给方玉雪添堵的事,就落空了,赶紧站起身道:"你们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还吵架?"
方云雪眼睛才落在春红脸上,不屑地道:"丑八怪,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孟夏在心里道:笨女人,我这可是在救你!
于是孟夏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往后一缩道:"王民,你怎么惹上这样的女人,好可怕。"
方云雪上前推了孟夏一把,嘲讽道:"丑八怪,你是本宫见过的,最最丑的丫头,居然你这样的货色,也生出勾引王爷的邪心来。"
孟夏立刻吃惊地道:"本宫?王爷?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贺中珉一伸手把孟夏拉到自己身边道:"方云雪,你自己心术不正,但凡看见男人与女人在一起,就离不开那些事,留点口德吧!"
"哎哟哟,原来都是我的不是了,是我冤枉你们了,丑八怪,我实话告诉你吧,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别说你丑成这样,就算是绝世美女在他面前,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方云雪话一落音,孟夏就听见贺中珉一阵接一阵地咳了起来,她本来是兴灾乐祸观虎斗的,但看见贺中珉被方云雪气成这样子,还是于心不忍地叫了一声,"王民,你没事吧!"
"病秧子和丑八怪,你们还挺般配的,你们自己慢慢玩吧,本宫要找人,贺中珉,你听着,最好我表兄别有什么,有什么,我跟你没完!"
方云雪一拂袖走了,留下贺中珉一个劲地咳嗽,孟夏从心里希望贺中珉就这么咳下去,把命咳没有,战争就可以宣告结束了,但自打她看见贺中珉,贺中珉都这副样子,三十多年都没咳死,估计这一会也不会就咳掉了小命,于是孟夏赶紧拿起贺中珉放在一边的厚袍子给贺中珉披上,一边给他拍背一边道:"王民,别凉着了,暖和点就没那么难受了。"
也不知道是袍子起了作用,还是贺中珉的气性过去了,那咳声到底慢慢缓了下来,孟夏给贺中珉拍背的手才停了下来,却听见章飞鹰的声音:"王爷,让臣去杀了那贱妇。"
贺中珉却摆摆手道:"回了吧!"
"是!"
贺中珉走了两步,忽停下来转过身道:"把这丫头带我书房,侍候笔墨!"
孟夏吓了一大跳,看样子,自己还真是个人才,才来布王府没几日,就从杂役房的杂役丫头跳到书房做笔墨丫头了,还是这贺中珉是伯乐,孟夏只觉得自己的脚底下都飘了起来。
那章飞鹰听了有些吃惊,用眼打量了孟夏好一会,不过显然他对贺中珉的命令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至少在贺中珉面前是千依百顺的,便一挥手道:"到书房侍候,跟这扫地可不一样,偷懒的话,会挨鞭子。"
"飞鹰别吓唬她了,走吧,春红!"
孟夏便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跟了上去。
孟夏跟着贺中珉到了书房,那孟大茂、徐书同等人都来书房议事,徐书同看见孟夏,眼露佩服之色,孟夏有点不好意思,如果不在贺中珉身边,那装春红没有问题,到了贺中珉身边,还能不能装下去就成问题了,自己都不知道杂役房是否真有春红这么个丫头,贺中珉不查刚罢,一查自己准能露出马脚。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杀之恩
孟大茂等人一进来,贺中珉就冲孟夏挥挥手,孟夏明白那手势是让自己退出去,没曾想那笔墨也不是那么容易侍候的,只得乖巧地退了出来,章飞鹰便在门口一横,什么侍候笔墨,侍候茶水的统统给拦在外面了。
孟夏很怀疑这样的架式是讨论大事项,她发自内心地激动,真想知道书房里都讨论些什么,就算自己要离开贺中珏,在这关键的时候,怎么也该帮他一把,当然孟夏还有份私心,自己不这走了多远,让他永永远远都忘不掉自己!
孟夏很得意地想着,见章飞鹰斜着眼在盯着她,孟夏才想到自己还身处险境,胡思乱想有可能丢了性命,赶紧眼观鼻地专心站立好,等着贺中珉随时有的吩咐。
好在孟夏这些日子做杂役丫头,得到不少恢复筋骨的锻炼,书房里的议事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就结束的,她两条已经被贺中珏养得有点尊贵的腿偷偷地交换了几十次,才听见里面有动静,贺中珉有吩咐,那侍候茶水的便进去了,孟夏在贺中珏身边待的日子不短,知道这些爷都有些怪僻,象这样重要的地方,那贺中珉没有吩咐自己,孟夏便站着没动。
等侍候茶水的丫头退了出来,孟夏听见贺中珉叫了一声:"春红!"
孟夏赶紧就走了进去,那书房里站着坐着十数个贺中珉的骨干,一进去,孟夏就觉得憋闷,贺中珉冲那桌驽了一下嘴道:"研墨!"
好在孟夏有阵子都坐在贺中珏书房里捣鼓这文房四宝,虽从心里恼恨这些被二小姐称为有香气的东西,但总算不陌生,于是手脚略有点笨笨地研起墨来。
贺中珉冲那站着坐着的人一挥手道:"大茂留下,其余人等都退了吧!"
那些人便退了下去,孟夏见徐书同没看她转身就走了,赶紧把心放到研墨上,不过孟夏刚一动手,见那贺中珉盯着她的手,她猛然醒悟,自己是个粗使丫头,那手完全不是粗使丫头的手,如果自己再把那墨墨得象模象样的,就贺中珉这样心思细密的人,不生疑都怪了,于是手一抖,那研墨的水就撒到桌上。
水一下就把贺中珉摊开的纸打湿了,孟大茂一见赶紧伸手帮贺中珉把纸拿起来,只是那纸已经湿了,孟夏赶紧跪下道:"王民。。。王爷饶命,婢女从没做过,婢女。。。该死,该死!求王。。。爷责罚!"
孟大茂立刻指着孟夏道:"象你这样的婢女,真该乱棍打死。"
孟夏一听孟大茂要乱棍打死她,心里恨恨地道:阿兄,你可真狠呀!不过就算布王重用你,你居然指责他身边的丫头,你不觉得自己僭越了吗?
贺中珉却一笑道:"好了,春红,你起来吧,你确实没做过这些事,本王不怪你。"
孟夏赶紧道:"春红谢王爷不杀之恩。"然后才站了起来,贺中珉又道,"你初来,不会是自然,本王会安排你教你做,如果做久了,还犯这样的事,本王定惩不殆!"
孟夏心里嘀咕一声,很有几分讥讽地腹诽:这贺中珏会不会给你时间,让我这么个生手做成熟手!
孟夏嘴里却道:"王爷,婢女只是个粗使丫头,没做过这样的事,怕。。。怕也做不好,王。。。王爷您还是让春红回杂役房做杂役吧!"
贺中珉听了又笑道:"这丫头看着呆头呆脑的,可并不傻,立刻就和本王讲起条件来。"
孟大茂有几分好奇问:"王爷,怎么想使唤这样的丫头?"
贺中珉有几分不悦地道:"本王使唤什么样的丫头,还要向你等禀报吗?"
孟夏在心里哼了一声:阿兄呀阿兄,知道了吧,知道了吧,有些事不是你可以管的!
孟大茂赶紧跪下道:"王爷,是大茂僭越了。"
"好了,起来吧!本王没有怪你的意思。"
孟夏又在心里嘀咕起来:不怪都怪了,不过这个时候,他是没什么人了,才不跟阿兄你计较罢了。
贺中珉唤进管事,吩咐她好好带带孟夏。
孟夏只得行礼退出,退出前听见贺中珉问:"大茂,刚才你一言不发,说说你的主张。"
"王爷,臣认为投诚未必是上上策。。。"
孟夏没想到孟大茂居然不支持投诚,那心真是急死了,这正是自己想听在关键,偏偏被贺中珉撵了出来,她故意放慢步子,磨蹭着,也只能听到这些,那管事还有几分不悦地道:"磨蹭什么,动作利萦点,王爷最讨厌磨矶的人!"
孟夏只能放弃了。
接受完管事的培训,孟夏又奉管事的命回杂役房搬行礼,她一个头两个大地离开了书房,趁没人看见的时候,走进了徐书同的房。
一进去,孟夏就听见徐书同调侃的声音:"给张这样的面皮,都还能招惹到人,真是,真是的。。。"
孟夏不满地往椅上一坐道:"三哥,别拿人开玩笑了,那杂役房到底有没有这个叫春红的丫头?"
徐书同才走出来道:"还真有,只不过前几日已经跑了。"
"那你把你知道的那春红丫头的事,都说给我听,能有多仔细就多仔细。"
徐书同双手一抱胸有些好奇地问:"二丫头,三哥有些不明白,三哥给你副春红丫头的面皮,是怕你天天在房间里憋闷着了,现如今你使着力往布王身边挤,总有个原由吧!"
孟夏才想到这徐书同现在可是贺中珉的下属,自己攒着劲地想去打探贺中珉的动静,那不就是为了帮贺中珏,自己帮贺中珏,那不也是与徐书同为敌,徐书同会把自己。。。
"这。。。这,三哥把那布王讲得跟魔鬼一样可怕,我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吗?"
"哦。"徐书同恍然大悟地道,"原来是有一点点好奇?"
"对,就是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就一点点?"
"对,就一点点!而且当时不也凑巧吗,我扫着地,谁知道那布王怎么突然从地里冒出来了。"
"所以,三哥决定。。。"徐书同话还没说完,孟夏一下扑过去伸手捂住徐书同的嘴耍无赖道,"你决定只能是同意。"
"二丫头,那布王可不是省油的灯,和寻王比起来,他更心思缜密得多,所以不管你同不同意,三哥都不能答应你再去冒险了。"
"三哥_"孟夏拖着声音恳求道,"你如果不答应夏,夏从现在开始。。。"孟夏在徐书同的房里寻了一圈,才恶狠狠地道,"夏就开始绝食!"
"那。。。那是王玉来心疼的事。"徐书同说完就走出了房间,然后把门又锁上了。
孟夏听了气得双脚跳,没想到徐书同会给她来这一招,走到门边,拉了几下,那门果然上了锁,孟夏才颓丧地坐回椅子里,不过一坐回去,孟夏发现自己中午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了,她挨过饿,知道饿肚子很难受,于是撇着嘴小声地念道:"三哥,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个坏三哥,坏三哥!"
孟夏正念的时候,门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