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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厮赶紧跑到门边问:"爷,有何吩咐?"
"爷叫四儿呢!"
"四儿爷还被爷罚跪着的哩。"
"哦!"徐泽仪才想到自己还要回去盘审四儿昨儿一整日消失的事,便吩咐道,"去宫里请许太医来!"
"是!"那小厮得了吩咐,赶紧应了就跑出去办了,徐泽仪才扭过头道,"身子不舒服就要找郎中看,金贵的身子更应该找最好的郎中看,我娘病了,也是这许太医看,医术很高明的。"
刘沁儿还是不出声,这弄得徐泽仪很没面子,就象是一拳打在一团棉花上,太没手感了,于是又假咳了一声对琼儿道:"一会那许太医看了,着人告诉爷,你家小姐的病情。"
琼儿只得应了,不过这会应得比刚才那声有起色许多,不管如何,刘沁儿这样卧床不起,又不请肯让郎中瞧,琼儿非常担心出什么状况。
徐泽仪吩咐完,见那刘沁儿还是不搭理他,很没面子,就道:"爷走了,记得来禀!"
"是!"琼儿行着礼应完,徐泽仪只得离开这间满是药味的房间。
徐泽仪带着点失落离开了新房,出了门就吩咐跟班道:"那许太医看完禀,记得第一就要禀给爷,这种小事,不要再惊动爷的爹娘了!"
那跟班自然都明白这家最威严的是侯爷,但最终这家的继承人是徐泽仪,赶紧都齐齐应了。
徐泽仪才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见那四儿还跪在院当中,上去就给了四儿屁股上一脚道:"讲吧,昨儿一整日,爷忙得两脚都快朝天了,你个王八糕子躲哪儿享清福去了?"
"爷,四儿哪有想什么清福,四儿去给爷分忧解愁去了!"
"你个王八糕子给爷分忧解愁去了,你给爷什么忧解什么愁去了?要是有半句虚言,仔细爷扒了你的皮!"
"爷,昨儿那徐将军的丈母娘太可恨了,爷不是挺恼的,看着黎家小姐与那丫头主仆情深的场面,爷不是还想帮徐将军将那叫送儿的丫头赎出来,可是因为孟小姐,所以爷没有促成这桩好事,四儿认为自己应该忧爷所忧,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四儿就找了个地儿,把那叫送儿的丫头给安置了下来!"四儿说完,见徐泽仪盯着他的脸看着连眼睛都不转,不由得伸手把脸抹了一把问,"爷,四儿为了爷这事,忙了一整宿,连觉都不曾睡,但是脸绝对是洗得干干净净才敢来见爷的!"
徐泽仪阴笑几声,一脚把四儿踢到地上道:"你个王八羔子想唬谁呀,你爷的事就多了,没见哪桩,你有这么热情过,哪次不是爷吩咐给你,你就吩咐给下面的人了,这次可奇了,爷都没吩咐,你个王八羔子就亲自上阵了。"
"爷,四儿不是看您不方便讲出来,所以自然就亲自上阵子。"四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奴颜卑膝地笑道。
"王八羔子,王八羔子!不老实!"徐泽仪指着四儿道,"那爷就给那送儿丫头个新去处!"
"什么样的新去出?"
"那丫头看着也有几分姿色,爷觉得她在'蕊香楼'不能担一流的大梁,二三流的小台柱肯定还是不成问题!"
"啊!"四儿吓了一大跳道,"爷,那不是让那丫头才出了虎穴又进了狼窝吗?"
"狼窝?那'蕊香楼'是狼窝吗,那里的姑娘哪个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平日穿的是寻常人家都不能穿的绫罗绸缎,还有丫头侍候着,那黎家能比吗?"
"爷-"四儿拖长声音叫了一声,"如此,四儿就不帮爷分忧了,还是将那丫头送回黎家算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番外23
"哼,如实招了吧,你个王羔子是不是对那送儿丫头生了邪念?"
"爷,没生邪念,只是四儿一见那送儿丫头,就觉得跟天人一样好看,甚至比那孟小姐还好看,所以四儿想让这样的丫头被黎家那母老虎欺侮,真是件天理不容的事,所以四儿忍不住就出手了。。。"四儿捏着拳头道,徐泽仪哼了一声道,"比夏夏还好看,真是亏你讲得出来,那分明就是拿一只蛤蟆在和天鹅比!"
"爷说是天鹅与蛤蟆比,就是天鹅与蛤蟆比吧!"四儿不敢拂徐泽仪的话,但却把徐泽仪口中的"蛤蟆"与"天鹅"掉了下顺序,只是一说完,见徐泽仪又盯着他,以为自己那点小伎俩给徐泽仪识破了,赶紧磕头道,"爷,你饶了四儿吧!"
好一会徐泽仪才闷闷地道:"爷踢了你这么些脚,你怎么就没事?"
这句话把四儿听得摸不清头脑,不过还是赶紧回道:"爷,四儿是凡夫俗子,别的本事没有,就练就了一身厚实的皮子,专门给爷踢的。"
徐泽仪好一会才又道:"连四儿都会喜欢女人了。"
这一句话再一次让四儿摸不清头脑,赶紧回道:"爷,四儿不敢,四儿是爷的,只要爷喜欢,四儿断断不会去喜欢的。"
徐泽仪哼了一声道:"就你四儿的眼光,那还真是个凡夫俗子的眼光,你看中的,爷能看上!"
四儿松了口气赶紧回道:"那是,那是,那是,四儿的眼光如何能跟爷比。"
"四儿,你说,爷曾经觉得一个女子特别特别好,特别特别投爷的意,但现在爷觉得另外有个女子也有那么点点好,你说她会不会恼爷?"
这句话直接把四儿问懵了,徐泽仪说话从来前言不搭后语,甚至胡言乱语,但从未讲过如此深奥的话,所以四儿好一会才回道:"爷。。。爷一直不都是觉得这个女子投意,同时又觉得那个女子投意,有时连皇上的女人也有不少投意的,那些女子也从未恼过爷呀!"
"那些是什么狗屁,能入爷的眼吧,这个是真的,爷真心中意的!"
四儿眨了眨眼睛,好一会才道:"爷,你说的这个是不是已经连孩儿都挺多大的了,这个说不准巴心不得您赶紧觉得别的女子好呢!"四儿话一说完,见徐泽仪恨恨地看着他,吓得他赶紧捂着头,防备徐泽仪随时踢过来的一脚,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四儿斜过头,拿眼偷偷打量徐泽仪,见徐泽仪恨恨地看着他一会,又冲着天出了会神,然后才又非常深奥地摇着头道,"爷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废物,连人家那丫头的一半知心都比不上,爷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于是四儿更懵了,实在不知道一天一夜未见的主子,怎么突然。。。突然就变了,能讲出这样些实在不胡言乱语的话来。
一百桌的酒席风光是风光,但收拾起来却绝对不是一件小事,在街坊的帮助下,黎云和芦花也整整收拾了两日。
黎云和芦花把最后一家的碗筷还回去,回到院中,见梅娘正在安排凤奴装米酒和鸡鸭,张婶一个劲在旁边道:"妹子呀,差不多了,这不少了!"
"再把这两坛子花雕也装,反正这大一院子,咱们也吃不完喝不尽,云儿家里的人虽然不多,但这回门,我不能让她面上无光。"
黎云恍然才发现,日子过得真快,明天就到自己回门的日子了,她一点也不想回去,除了那个家,她不想回去,还有没有新郎徐书同陪着,她回去自然会被黎书和黎氏挖苦取笑一番。
"真是白白便宜了她那个贪婪的后娘!你看你还给她那后娘、爹、妹子和兄弟备这么好的礼,真是可惜了。"张婶十分肉疼地道。
梅娘摇摇头,凤奴抓着张婶的手摇着道:"外婆,难不成你让表舅娘空着手回去,咱家就有面子了呀!"
芦花忙咳嗽了两声,梅娘抬起头看见两人就笑道:"云儿,看娘给你准备这些东西回门,齐不齐整?"
徐书同第二日还未归家时,梅娘就对黎云改口自称为娘了,黎云大略还是明白,就算徐书同从此都不回来了,梅娘也会把她当闺女看的,于是忍着眼泪点点头道:"齐整!云儿谢谢娘!"
不管黎云如何地不想回门,那日子不过是过了一夜就到了。
听见芦花一有动静,黎云自然就起来了,这三日,黎云每夜都暗暗伤心,又怕比勤快的芦花起晚了,被那张婶说道,所以夜里睡到都不实,一想到嫁了人还要独自回那个不待见自己的娘家,她就更加倦怠了。
黎云和梳洗完,选了件颜色有些暗的衣裳,穿到身上,又觉得毕竟是新婚,穿这样的衣服回去,那黎氏和黎书还不知道如何编排自己,重新选了件粉红的,但是连新郎都不陪自己回门,这样喜庆的颜色,又让黎云觉得实在不衬自己的心情,于是黎云将那件粉红的衣裳又放回了箱笼,重新挑了起来,最终挑了件浅绿的衣裙,色调既不特别低沉,也不太喜庆,才穿在身上。
黎云换好衣服,就听见张婶的声音:"哟,今儿要回门,就不一样了,连床也不起了。"
那平日不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方南,今儿也难得起早了一次,一听见张婶指桑骂槐,立刻就心疼起他媳妇来:"就是,我家芦花一个人哩,天天忙这一大家子的事,真是太不象话了!"
黎云赶紧出了房门,低着头赶紧进了灶房,正在忙碌着早饭的芦花见了便道:"今儿,你不是回门,去收拾东西吧,这几日,姑都说不做豆腐,家里没多少事,我一个忙得过来。"
"芦花姐,我都收拾好了。"黎云没有回屋,和芦花一起做了早饭,端到饭桌上,那方南哼了一声往那桌上一坐就训斥起来了,"我说嫂嫂,你以后也要早些起来,我那哥也没在家,你也不着侍候他,干什么整日都起这么晚,事情全是我家芦花一个人做,真是太不象话了!"
黎云每日都是听见芦花有动静就起来了,而方南的话十分侮辱人,那话对于成了亲却没有行闺房之礼的黎云来讲,是十分刺耳的,黎云咬着嘴唇看着方南,方南接着道:"你看什么看,我讲的不是理吗?"方南话刚一落音,那端着饭进来的芦花气恼地道,"是不是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芦花,你就是太老实了,我实在看不惯了。"方南气哼哼地道,芦花便道,"嫂嫂可没你讲的那么不堪,每日都不比我起得晚,倒是你,觉得我辛苦,为什么每日不早早起来帮我!"
"芦花!"方南十分委曲地道,"我每日还要去驿站做事,那有多辛苦。"
"那你就想想你那驿站的差事是怎么来的?"芦花恨了方南一眼,方南不满地道,"一码归一码的事嘛!"
"去端碗!"芦花干脆直接给方南安排了差事,方南只得悻悻去厨房端碗了,芦花才对黎云道,"别理会他!"
"芦花姐。。。"
"别误了时辰,赶紧吃了饭,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回娘家去。"
"其实。。。"黎云其实一点也不想回什么娘家,不过这样的话似乎并不适合和每一个人讲,讲多了也无益,只得道,"好的,芦花姐!"
黎云刚一应完,就听见张婶在院中有些尖锐的声音:"凤奴,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
黎云嫁了三日,知道这凤奴早中晚都有可能出现在这里,只要药铺不忙,凤奴就会见缝插针回娘家,当然她这娘家虽然穷点,但却很温馨,那张婶和梅娘都是极宝贝凤奴的,就是那个十分痞子的方南,也是极疼爱他这外甥女的,与自己那娘家断然不同,所以这凤奴应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了,小小年纪,嫁了个疼爱她的男人小全,对于她回娘家从不干涉,还喜欢时不时跟着来蹭蹭饭,当然少不了帮着干些活,两人时常是出双入对,把黎云看得满眼羡慕,而那凤奴除了生得漂亮,性子又极招人喜欢,黎云从心里喜欢凤奴来,当然凤奴来了,多多少少还能知道一些徐书同的消息。
好一会才听见凤奴的声音:"外婆,没有哩,我没和什么人讲话。"
"胡说,我看那个人很眼熟。"
凤奴才道:"是,刚才是我爹。"
"我呸,呸,呸,什么爹,那算你什么爹,他来干什么?"张婶有些神经质地问道,凤奴忙道,"外婆,没有什么,就是奶奶这阵子头有些晕,他想找小全去给瞧瞧。"
"还真是美不死他们了。"张婶的声音一下提得更高,"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他们是怎么对你和你娘的,还爹,还奶奶,那有病了,就知道你是闺女了。。。。"张婶的声音越来越大,方锦的惨死一直是她的心头刺,甚至将方锦的死归于那林家,如果当初不是林家虐待方锦母女俩,方锦怎么会回娘家,如果不回娘家,又怎么可能没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番外24
"外婆,你别太激动了,小全说了你太激动对身子不好。"
那张婶还是不依不饶地道:"知道我家的小全开了医铺子,就想那看病吃药不花银子了,你林家还真是会算呀,你们还要不要脸呀!"张婶除了林家没有善待她的闺女和外孙女气恨,还有那小全明摆着是这条街上都挑不出来的好男子,自打有这样的外孙女婿,张婶那说话的声气都比以往大许多,连那多年有些神经质的精神面貌都得到了改观。
凤奴怕她那爹没走远,听了去,赶紧把张婶拉进堂屋道:"外婆,那些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