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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遇上余顺儿是一月底,而那时候看余顺儿与余满江夫妻是一起住在永昌街,看情形也不是住了一日两日,却在四月才摆什么接风宴,这举动实在奇怪,芦花接着道:“婆婆认为是桩大事,小叔才同意去的,因为大茂那阵子特别忙,婆婆就只带着小叔和我去了,舅一家都极热情,无论如何要邀婆婆住了两日,于是婆婆就应了,不过到底记挂大茂的起居,住了两日,要回家,结果舅和舅母说什么也不准走,一定让多住几日。小全认为事情有些不对劲,在舅和舅母面前没讲什么,回到住处,街上突然出了状况,小叔不顾婆婆阻挠,把舅家看后门的人打晕了,带着我和婆婆回了家,只是回到家,就发现院门被封了,小叔一急上前与他们理论,没想到守门的二话不说就给抓了,婆婆和我吓坏了,赶紧转回舅家想法子,只是没想到到了舅家,舅家也被封了,看到小叔去理论反被抓,婆婆和我就不敢贸然再去理论,然后城里更乱了,婆婆和我只能在外面躲了两日,我想起你的住处,就和婆婆寻来了,否则我和婆婆…”说完芦花就哭了起来,孟夏从芦花零零落落的哭诉中听了个大概,她一时也整理不出来这祸怎么就从天而降,大茂和小全都出事了,她也急,也想哭,不过知道哭也没用处,忙说,“娘,嫂嫂,先别哭了,你们先歇歇,然后再想法子吧。”
余氏与芦花都点点头止了泪,芦花便道:“你赶紧让你男人帮打听打听大茂和小全的下落,到底发生什么天大的事,要封了门呀。”说完才发现院子和堂屋都十分凌乱,孟夏一直没有心思去收拾,所以她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芦花看见的自然还是那个样子,余氏倒先发问了,“这…这又是怎么了?女婿呢?”
芦花也疑惑地问:“难不成遭了匪?”
孟夏拉住余氏和芦花的手道:“以后…以后得靠我们自己。”
“女婿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余氏感觉最后的依靠可能也没有了,万分地憋屈,“早知如此,还不如在乡下的好。”
“娘,你们赶紧收拾着歇下来,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们煮点吃的。”
芦花本是个闲不住的人,虽担心大茂的下落,一看孟夏要去煮饭,便说:“还是我来吧。”
这些事本就不是孟夏善长的,便领着芦花往灶房去,芦花一边走一边道:“你们这房子真大,一会我给拾掇拾掇,就这样子,你男人回来见了不恼你才怪。”
孟夏苦笑一下,贺中珏人都不见得再回来,还能再恼她?
芦花一见有米有菜,柴也充足,油盐酱醋一样不少,把篮子翻开,将里面臭的东西扔了,发现菜下面还有许多鸡蛋,更是惊喜,她动作麻利,几下就把饭煮,炒了几个素菜和一大盘鸡蛋,把那堂屋的桌子一收拾,再把饭菜端了上来,那乱了好几日的家就象模象样了。
孟夏顿时来了食欲,一屁股坐下把筷子拿起来道:“娘,嫂子,快吃。”
本来余氏与芦花两日没正经地吃饭了,但孟夏却象比她俩还饿,一边吃一边还道:“好吃,嫂嫂,你做的菜真是好吃,饭都比我蒸的香。”
芦花喜欢人夸她能干,见孟夏吃得猛,不由得怪道:“守着这么多吃的,还饿成这样了。”
孟夏不好意思地一笑道:“那不是嫂嫂的手艺好。”
娘仨人说了会话,当然最主要都是围着如何去寻大茂与小全为主,只是余氏与芦花常年生活在乡下,也拿不出个主意,孟夏在捕房待过认识些人,大茂是被通缉,也捕房的人忌会,不肯讲,但查小全的下落应该有几成把握,安慰了余氏,芦花收拾了床铺,便住下,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孟夏吃过早饭,就去了捕房,这一次她运气不错,居然是石头在捕房,孟夏大喜忙上前叫了一声:“石头哥。”
“哦,是夏文书!”
这称呼让孟夏有点脸红,然后那石头有些为难地道:“夏文书你看这里也没有多少事…”
孟夏一听忙摆手道:“石头哥,我不是来做文书的。”
石头松了口气道:“那你是来找徐三哥的?”
“我前儿知道三哥做先锋去了。”
“三哥走的时候有留过话,你若有什么难事,只管来找我。”
这话真让孟夏感动,贺中珏和徐书同一比,真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连句话都没让人留给自己,而徐书同却想得这么周全,除了给自己留身衣服,还留了话,她用手一抹眼睛道:“石头哥,我还正有事要求你。”
“千万别这么客气,有什么事你只管讲。”
“我有一兄弟前儿被你们抓了,我能不能打听一下抓他的缘由?”
“你兄弟?被我们抓了?”石头忙问,“你兄弟叫什么名字?我去查查。”
“孟小全。”
石头一听便道:“‘东瑞药铺’那孟小倌是你兄弟呀?”
孟夏赶紧点点头,石头便道:“怪说不得,他一抓回来,三哥就说是误抓让立刻放了,又说军队里就缺少郎中,问及你兄弟愿不愿意随军,你兄弟愿意,三哥就让你兄弟给你家里捎了封平安信,三哥应该也是刚刚接到做先锋的命令,任务紧急,带着小全就出发了。”
孟夏一听孟小全跟着徐书同走了,松了一大口气,只是徐书同让小全给家里捎的平安信,要没是没收到,要么就是小全没捎这封平安信,孟夏的心又特别酸,不明白徐书同明明在做先锋,按市井流言,徐书同本应该在京州的,怎么在长州,还救了小全,于是不解地问:“石头哥,你不说三哥做先锋去了,怎么。。。”
石头忙四下看了一圈才道:“三哥是十天前回来的,回来办一桩大事的,本来这是极机密的一件事,只是事都办妥当了,我才告诉你,不过,仅管如此,你也千万别让另外的人知道了。”
孟夏知道徐书同是捕头,肯定要办不少机密的事,现如今是军队上的人,还是带军的人,突然离开军队回了长州,要办的事肯定更机密,于是点点头,又问:“石头哥,你可知道三哥他的军队往那个方向去吗?”
“这种行军打仗的事,都是最高军事机秘,三哥怎么会告诉我。”
孟夏有些失望,石头又安慰道:“外面都在传,说是往京州去的。”
外面的流言,孟夏自然早就听说过,点点头犹豫一下又道:“石头哥,还有桩事。”
“你只管讲。”
“就是我还有个阿兄叫孟大茂,他是犯了何事,被通缉。”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余氏和芦花2
“孟大茂是你阿兄?”石头惊诧之后忙用手指噓了一声道:“他犯了什么事倒不知,却是刘大人亲自让发的通缉令。 ()”
孟夏没想到孟大茂犯的事这样严重,严重到由刘明亲自过问,忙小声问:“那…那你们有查到他下落吗?”
“如果查到了,不早就缉拿归案,还发什么通缉令?”
“那有没有知道他一点点线索?”
“据说往京州逃了了,当然还有人说是逃去了琼州,所以我们两面都在派人。”石头说完又觉得用“逃”这个字有些不妥,有些不好意思,想解释。孟夏该打听的都打听到了,其实她最最想问的是贺中珏,不过那话到了嘴边,终没有出口,便谢过石头,离开了捕房,那结果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小全没事,忧的是大茂居然犯的是大事。
孟夏有几分落寞地走在街上,路过一个茶馆时,听见一说书的正被大家伙哄着讲郑福诺先头军剿匪的传奇,因为这先头部队有孟夏熟悉的徐书同,孟夏不由得驻足听了起来。
那说书的把板一拍道:“说郑大将军这先头部队前,先说桩更传奇的事给大家伙听听,如何?”
大家伙叫“好”,说书的人便又一拍道:“这桩传奇可谓奇中之奇,奇得蹊跷,说的是允治帝的小儿子,就是被允治立为太子的小儿子,上个月突然失踪了。”
众人“啊”了一声,便有人问:“那太子爷不是有王大将军护着,怎么可能失踪?”
说书的便道:“所以是乡野传奇吗?据说王大将军讲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五月就要拥立太子爷做皇帝的,现如今这太子爷失踪了,王大将军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就是,没太子爷,那王大将军拥护谁呀?”底下的人就起哄起来,有人回应道,“又说这太子爷有个婢女生的儿子,那王大将军立不了太子爷,不会立这地位低下的太子孙吧?”
“那太子爷为什么会失踪?”
“人说那小子也不怎么样?”
“总比寻王强吧。”
孟夏听着茶馆里闹哄哄的,再一看那说书的不见了,茶馆里却有人接着道:“你们可不知了吧,这郑福诺将军的军队就是听命于寻王的。”
孟夏不相信,按她知道,就徐书同与贺中珏那叫水火不容,如果郑福诺听命于贺中珏,徐书同怎么可能给贺中珏带先头部队,果然和她一样疑惑的人很多:“真的还是假的?就寻王爷那么个吃喝嫖赌十毒俱全的主?象郑将军这样的盖世英雄会听命于他?”
“你们不知道了吧,寻王那都是做给世人看的,做给王大将军看的,其实暗地里早就在这长州城经营,那郑福诺将军和刘明大人都是受过他恩惠的人,还有人说周杨公周首富,都是受过寻王恩泽的。”
这条消息真够爆炸的,那郑福诺与刘明,孟夏没见过与贺中珏交集,但那周杨公却有,给贺中珏付了“蕊香楼”的“嫖资”,当初自己还真以为是周杨公惠眼识龙种,帮贺中珏解围呢。
又有人道:“怪说不得,那前几日这长州城之乱,不会就是寻王动手,铲除长州城的异己吧,那一仗凶险呀,有人说寻王为此还受了重伤,差点命都没了。”
茶馆一片哗然,孟夏心也一紧,贺中珏受了伤,严不严重,当然肯定严重,否则怎么会被人传为“重伤”。
后面茶馆的人再讲什么,孟夏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在想贺中珏的伤严不严重。
回到家,凌乱不堪的家已经被芦花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这会儿人也没闲着,一看到孟夏立刻迎上来问:“小姑,打听得如何?”
“有些消息,但不确切。”
“都有什么样的消息?”芦花很着急地问。
“军队需要郎中,小全随军进发去了京州。”
“阿弥陀佛,小叔没事就好,只是那军队打打杀杀,也不太平呀,那你阿兄呢?”
“据说阿兄也去了京州。”孟夏知道芦花和余氏都不识字,自然不敢把大茂犯了大事被通缉的事告诉她们,只得含糊地说,芦花听没打听到,沉默一会问,“你这几日是不是来了?”
孟夏一下没明白,芦花又道:“你那被子全都脏了,而且还脏那么多地方,床边、地上都有,我把被子拆洗了,那棉胎等过阵子找弹棉花的重弹吧。”
孟夏才知道芦花讲的是月信,心里就纳闷,自己是月初的月信,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把床弄脏,回到自己住的耳房一看,芦花已经都收拾干净了,自己盖那床被子果然让芦花拆了,只是棉胎上还留有一大块血迹。
孟夏吃了一惊,自己裹着这被子几天,从没叠过,自然没注意到,难不成是凤琴、桃樱见自己不在,故意使坏恶心自己,用那鸡血、鸭血、狗血之类弄脏自己的被子,孟夏恨恨地把那褥胎抱出去扔了。
孟夏扔完又生气地回到屋中,再看自己与贺中珏睡的那床边和地上还有血迹,气恼地拿起帕子擦了起来。
不过两日,孟夏听到街头巷尾都在传,说郑福诺、王子烈等等的军队把京州围了,有的说寻王、布王都在京州现身了,也有的说王子烈已经把太子孙扶正,还有说义天侯也出兵了。
这样的讹传越来越盛,再然后又有寻王遇刺的消息传出来,不是芦花的心不在这里了,孟夏的心也不在长州了,很肯定地认为是病态男子派章飞鹰行刺的,加之余氏整日都在念大茂与小全到底出了什么事,孟夏与芦花终于决定去京州找大茂与小全。
孟夏她知道余氏是个手紧的人,一辈子都吃苦,把那钱看得极紧,进了手的钱都是舍不得花的,拿一锭黄金兑了一百两纹银,其中五十两银子给余氏家用,芦花身上放十两,剩下的四十银子和一锭黄金放自己身上,又在床下挖了坑,将装七锭黄金和房契的那个箱埋到坑里,然后把耳房锁了,嘱咐余氏住在前院,自己没回来,就不要动这耳房。
芦花与余氏都惊奇地拿着银子,不知道孟夏怎么会有这么银子,孟夏把米买满缸,备够两月的柴,又花几两银子买了一个小丫照顾余氏,对余氏千万地叮嘱一番,便和芦花扮成夫妻上路了。
这次与从京州逃出来,是有本质区别的,从京州逃出来的时候,孟夏身上仅有几件银首饰和两件小金饰,还带着一个挑三捡四,吃不得一点苦的贺中珏,一路是省吃俭用,风餐露宿,全凭双脚走;而现在的孟夏可是多了金银之物,带的是能干的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