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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徐泽仪没被杀头,对于他有没有立功,孟夏就不关心了,于是便问:“世子爷,托你的福,小的终于到了京州,只是到这儿都还不知道世子爷在为谁运粮?”
“这种事,你一个小跟班需要知道吗?”徐泽仪得意地用扇子敲了孟夏的头一下,然后摇着扇子,晃着脑袋道:“不过告诉你也不妨,是寻王,寻王的军队,懂吗?”
孟夏哦了一声用手摸了被徐泽仪敲疼的地方道:“是寻王呀,小的在长州听说寻王不是被人刺杀了?”
六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徐泽仪是在军营去见贺中珏,自然不象平时那样随意,那衣服、束冠都是讲究的,一讲究的东西,都让人无端得付出些辛苦,徐泽仪用袖抹了一把汗道:“鬼知道他有多少心思,我现都快不认识他了。”
“世子爷的话,小的怎么听不明白?”孟夏也抹了一把汗道,自己用袖抹汗这招,徐泽仪掌握得很快,见自己一抹,他也运用自如地又抹了一下道,“听不明白就听不明白好了,你才多大,什么都明白了还了得。”
孟夏有些失望,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打听别的,那徐泽仪虽然会被敌人吓得屁滚尿流,但也还有些过人之处的,一见孟夏的脸色便问:“你怎么了?”
“世子爷有件事,小的。。。小的还想打听一下,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只管问就是!”徐泽仪又开始摇起了扇子,五月底的天气还真的可以摇扇子了,孟夏才道,“可能是杀头的事!”
“有什么杀头的事,爷替你担着!”徐泽仪在徐书同面前受了挫,一直抬不起来,为了在弱弱的孟夏面前扳回了形象,立刻豪情万丈地许了诺,孟夏就道:“有个叫孟大茂的人。”
“孟大茂?听这名字好象挺耳熟的。”
“是一个通缉犯!”
“哦,救贺中珉的那个王八蛋,你怎么认识这样的人?”
“他和小的是一个寨的,他家里的人托人帮打听打听!”孟夏一听孟大茂救了贺中珉,有些吃惊,就孟大茂哪有那样的本事,这贺中珉应该就是那个病态男子,是贺中珏的敌对,孟大茂救了他如何是好?听徐泽仪的语气不对,孟夏赶紧把孟大茂变成了一个寨的。
徐泽仪接着道,“他犯的是诛九族的罪,他家里人还敢打听,你就别再淌这趟浑水了。”
“小的哪敢,只是他家里人问,我以为就是犯一般的…,一般的事,才答应帮个忙打听打听。”
“象这样的事,打听都不要帮的打听,否则你有多少颗头都不够砍!”徐泽仪的话声刚落,一个传令兵过来禀道,“世子爷,侯爷有请!”
“我爹?我爹不是忙着攻打京州城,他…他还有空找我,他找我会有什么事?”徐泽仪听到他爹有找,趾高气昂的声音一下变结巴了。
孟夏才知道徐泽仪刚才去见的人是贺中珏,也就是说自己与贺中珏一个在军营内,一个在军营外,近在咫尺,却见不了面。
徐泽仪要去见父亲,明显比去见贺中珏紧张得多,孟夏摇摇头,徐泽仪这儿子当得还真。。。,他爹在前面攻城打仗,他不去帮忙,还怕他爹找了他。
孟夏见徐泽仪见爹的模样实在可怜,便提醒道:“世子爷眼下是立了大功的。”
徐泽仪一听立刻精神起来:“正是,爷是才立了功的。”说着就拍了孟夏的肩一下道,“你,果然爷没看错你,你和四儿那笨蛋就是不一样。”
孟夏一见四儿的眼睛一斜看着她,显然对徐泽仪赞扬了她不满,孟夏赶紧道:“哪有,哪有,世子爷,这些都是四儿兄提点的!”
四儿脸色才略好,却听到远处传来一片欢呼声,徐泽仪忙着四儿去打听,没一会四儿打听回来禀道,“世子爷,是布王增援的军队到了。”
徐泽仪啊了一声然后骂了一句:“娘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孟大茂救的是布王,现如今布王来增援了,来增援,那就是贺中珏的盟军,盟军就是朋友,那孟大茂应该也没罪了,孟夏还没想清楚,又传来另一阵欢呼声,徐泽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赶紧吩咐人道:“去查查这又是哪路人马?”
没一会那人来禀道:“世子仪,是方相的军队到了!”
“难道这大鹄就没有要脸的人了。”徐泽仪恨恨地道,孟夏大约明白,这几路人马,原本应该都是面和心不和,就好比贺中珏与王子烈联手在攻京州,那王子烈寻着机会却要抢贺中珏的粮草,贺中珏当然也心知肚明,否则不会在粮草下放火药。而布王与方相见两人的军队把京州都围了不短的日子,生怕贺中珏与王子烈攻入城去,他们连残汤剩羹都分不到,立刻从贺中珏的敌军转变成友军,纷纷派军队来声援。只是那相爷的二小姐是先帝给贺中珏指的婚,方相来增援,那是帮女婿,而方相的女婿是徐泽仪的表兄,徐泽仪却用如此难听的话讲方相,孟夏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徐泽仪。
“如果不是看他二闺女和我哥情投意合的份上,我。。。哼”徐泽仪说完把发带往后一抛,视死如归见他爹去了。
本来孟夏选择跟徐泽仪,而不选择徐书同,最大原因就是跟着徐泽仪极有可能遇上贺中珏,只是徐泽仪这句话如醍醐灌顶,把孟夏一下浇醒:自己之所以离开贺中珏,就是不想让当年对自己有恩的二小姐为难,眼下二小姐与贺中珏情投意合,那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
孟夏心酸地想着,传闻说贺中珏受伤了,遇刺了,自己担忧、牵挂,但听徐泽仪的口气,贺中珏现在很深沉,好象那些传闻都是谣言,就算遇刺了,也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否则徐泽仪跟贺中珏那么亲,怎么会没一点担忧。
徐泽仪视死如归去了,孟夏只需往前再迈一步就可以见着贺中珏了,她却萎了,终没再往前迈那一步。
来了这么多增援,那已被围了些日子的京州城当日就被攻了下来,寻王的军队和几路来增援的军队就浩浩荡荡开进了京州城。
孟夏走的时候,是刘占山砍大鹄王公贵族的头,回来的时候,是王公贵族砍刘占山和他部下的头。
血淋淋地离开,回来还是血淋淋的,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既然进了京州城,又不能去见贺中珏,孟夏就不想再给徐泽仪当小厮了,好在进了京州后,义天侯总要把徐泽仪招去,而徐泽仪挺怕他这个爹的,每次见他这爹,绝不敢把孟夏这种面如冠玉、又有些女人气、还很勾引男人的小厮带上使唤。
趁着城里还有各种乱,徐泽仪又无暇顾及自己,孟夏带着芦花溜了,想先找个落脚处,然后再寻到徐书同,自然就能找到孟小全了,如果运气好,说不准还能找到孟大茂,找到孟大茂与孟小全,自己似乎就没有理由留在京州。
孟夏带着芦花走进当年与贺中珏藏身的那条街,似乎比离开时候更脏了,乞丐也更多了,想起两人在这条街上的种种,孟夏的嘴角不由得向上勾了起来,芦花见了便问:“小姑,你看上去心情很好,想着什么了?”
“没有!”孟夏回过神来忙摇摇头,芦花又紧张地问,“小姑,我们接下来如何办?”
“我们先租个地方住下来,慢慢打听!”
“我们出来都两个月了,娘不知道如何担心。”
“我们找到落脚处,就托人给娘带个平安信,而且战争结束了,应该要好打听得多。”孟夏一边应着一边用眼四下寻着,寻了好一会都没遇到合适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立功2
两人走了半晌,终在一个旧旧的、却收拾得挺干净的院子前停下脚。
孟夏敲了敲门,没一会有个扎着白色头巾,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衣服的妇人开了门。
那妇人生得端庄漂亮,听孟夏想租个暂时落脚的地方,见孟夏与芦花都不是凶恶之人便道:“我家里正好有间空房,你要是不嫌弃,就暂时曲就吧。”
孟夏见那妇人端庄知理,待人诚恳,与妇人讲好租房的价,便拉着芦花走了进去,那间空房应该长久没住人,却被妇人收拾得十分干净,桌椅被褥都是旧的,也正是因为贫寒的缘故,否则那妇人应该也不会把房子赁给孟夏与芦花。
两人放下包袱,妇人拎着一壶水进来了道:“小官人和娘子是打外地来京州的吧?”
孟夏点点头,妇人又道:“我叫梅娘,孩子们都唤我梅姨。”
孟夏与芦花也跟着唤了一声“梅姨”,梅娘放下壶问,“小官人和娘子来京州是来投亲戚的?”
孟夏摇摇头道:“我们是来找人的。”
梅娘哦了一声道:“这一年多京州乱,刘天王占城的时候,杀了好多人,现如今又换天了,找人怕真不容易。”
孟夏知道刘天王就是刘占三便道:“那刘占三杀的都是有钱人,还给穷人发粮发物。”
“这个你如何知道?”梅娘有些惊讶,孟夏便道,“我就是京州乱的时候离开的。”
梅娘叹了口气道:“刚开始那刘占三确实是杀大户,把钱粮物分给穷人,后来大户杀完了,钱粮物都没了,就变脸了,也不顾穷人的死活,搜刮更凶狠了!”
孟夏想这也是,这有钱人的钱粮都败完了,那刘占三的军队吃什么喝什么,不又得抢回去,怕是得加倍抢回去,可见刘占三之所以占不住京州城,也是有原因的,于是安慰梅娘道:“现如今不是刘占三已经被除掉了。”
“说的是,可谁知道这其他的人又会如何?”梅娘摇摇头道,“不提这些大事了,提了该吃不饱还是吃不饱。”
孟夏知道梅娘讲的在理,忙从怀里掏出钱袋按讲好的200钱一月数出钱递给梅娘,梅娘便道:“这位小官人还真是实在,房子还没住就先给钱了。”
“梅姨,你收下吧,我们肯定要打扰一个月或者不止一个月呢,以后肯定有很多要麻烦梅姨的。”
“小官人可真会说话!”梅娘刚说完,听到院里有人叫道,“妹子,妹子,来帮我一把。”
梅娘忙走出去,孟夏便见一个看上去比梅娘大许多的妇人肩担背挎着东西进来,梅娘忙伸手帮她接了道,“嫂嫂,那南儿呢?”
“唉,别提那混帐小子了,我一个不留神,就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
“也怪不得南儿,让他一个大男人守这么个豆腐摊,他如何甘心。”
“不甘心如何,他能做什么,现如今就这么个豆腐摊能养活一家人,他能经营好就不错了。”妇人在梅娘的帮助下放下东西,梅娘给妇人把身上的灰拍了拍道,“有人找房子,我把北屋租了出去。”
妇人一听就往北屋瞅过来,孟夏忙冲妇人拱了一下手,妇人赞道:“真是个标致的小官人,又懂礼,看着就让人喜欢!”
梅娘见妇人满意,便指着妇人道:“她姓张,是我嫂嫂,以后就唤她张婶就是!”
孟夏没想到梅娘与这张婶也是姑嫂关系,不由得就笑着唤了一声,张婶和这小姑的感情显然就如孟夏与芦花一般,关系特别好,与孟夏见过面,就与那梅娘一旁嘀咕东家长西家短去了,有什么让梅娘帮她拿个主见,听了好一会,这张婶好象在操心她的大闺女锦儿,嫁的人家不怎么样,偏又生了个闺女,嫁了好些年,在婆家都总挨欺侮,还有小儿子南儿又不听话,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该给他说房媳妇之类的。
孟夏听了摇摇头,似乎这家家都有不顺的事,听了一会子,大约也明白这家是梅娘在操持,那张婶的精神似乎还有些问题,总是神经兮兮的,有时候还讲不太清楚。
自己家尚有一堆烦心事,孟夏哪有心思管别人的事,关上门,与芦花收拾了一番,觉得疲倦就躺下,她知道芦花着急,不过着急也没用,她眼下还有一招就是找到徐书同,毕竟与徐书同关系和那徐泽仪是完全不同的,至少不用担心他一翻脸就把自己送到牢里,或者诛自己九族。
孟夏正想睡,忽听到院门让人一脚踢开,有人骂骂咧咧走了进来,躺下的孟夏忙爬起来从窗户缝望出去,居然看到那个李北走了进来,孟夏吓了一大跳,却见张婶走了出来道:“南儿,你回来了?”
那人没搭理,一抬脚把面前挡了他的东西踢倒,梅娘也走了出来生气地道:“方南,你这是做什么,在外面喝点酒,就回来拿家里人撒气!”
孟夏才知道这进来的人叫方南,不叫李北,只是两人长得实在太象,孟夏不能不能乱想:难道这是李北的家,他的真名不叫什第李北,而叫方南?
那叫方南的,明显不怕张婶,却怕梅娘,听梅娘一训,立刻溜进了南屋,那梅娘走到南屋窗口道:“方南,北屋赁给客人住了,他带着女眷,你可规矩些。”
南房传来闷闷一哼,这李北是要杀她的,孟夏再疲倦又哪里还睡得着,干脆把芦花叫起来,收拾东西就溜出了房,芦花一路上也累坏了,刚睡得懵懵的,不知何故孟夏又要走,但她跟着孟夏快两个月,知道孟夏不会无缘无故的,赶紧收拾东西就和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