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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肉酱就多这么多!”孟夏不能计较这个,赶紧又拍出三个钱,然后就去追,只是徐书同这人步子大,速度快,她这一耽搁,又哪里还见人,孟夏不由得跺起脚,早知道,早知道…这样会错开,直接拍给那面店那老板多些钱就好了。
看样子自己还是不是做大事的人,竟为两个面钱就跑丢了徐书同,孟夏怏怏地想,垂头丧气往梅娘家走,只是这两个月的折磨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老天爷不愿意再折磨她,她一抬头,又有惊喜:徐书同站在梅娘家的院门前。
孟夏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样大的起伏,她都快承受不住了,眼泪一下涌了上来,不过心里又纳闷:难道是徐书同知道到自己与芦花来了京州,打听她们住的地方,所以找来了?
孟夏只觉得这个徐书同就是贴心,比那贺中珏贴心何止十倍,自己离开贺中珏也有两个来月了,这贺中珏就没一点行动,大约忙着争天下去了,也没再多的心来管自己,想到这里孟夏那个眼睛就发酸,或许在贺中珏的心目中,自己与他连露水夫妻都算不上,他有那么多妻妾,不少自己这一个。
孟夏刚要张嘴叫,却见梅娘从屋里走出来,那徐书同看见梅娘出来便走开了。
这一下孟夏有些看不明白了,只是那走开的徐书同忽又转过身走回来推开院门,孟夏就听到“咣”的一声,梅娘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然后听到梅娘叫了一声:“同儿,你怎么回来了?”
“娘,孩儿实在想念你!”
孟夏吓了一大跳,梅娘竟是徐书同的母亲,那梅娘就哭了起来:“娘不是讲了让你跟着你义父好好过,不用担心娘,娘过得挺好的。”
“可是孩儿就是想念娘!”徐书同扶住梅娘又道,“娘,你的眼睛不好,不许伤心!”
“那快进屋说话。”梅娘生怕被人看见了一般,忙拉着徐书同进了堂屋,孟夏吃惊之余也顾不得徐书同不是来找自己的,赶紧走了进去,北屋离堂屋近,孟夏经过窗边时,听到徐书同问,“娘,有人进院了。”
“是北屋的客人,我把北屋租给人家了,同儿,来娘瞧瞧,仔细瞧瞧,还长结实了。”
“娘,这次回来,我不想走了。”
“那怎么行?”
“我想留下来照顾娘。”
“同儿,你是个男孩子,以后是要做大事的,让人知道…,那可不行,人家会笑话你的。”
“娘,孩儿…不是有出息的人,再连孝道都不尽,孩儿就是一无是处了。”
“同儿…”
“娘,别说了,孩儿已经决定了,孩儿不怕谁笑话。”
“这事待会再说,对,你义父如何?”
“在长州行医,身体一直挺好。”
“你要多孝顺他。”
“娘,孩儿自会好好孝顺他,但孩儿也想好好孝顺娘!”徐书同说完忽然一步走出堂屋道,“哪来的鼠辈,敢在这里偷听?”
孟夏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徐书同看清是孟夏有些惊奇地问:“怎么是你?”
“三哥!”孟夏站起来,冲徐书同一哈腰道,“我是来找阿兄和小全的。”
梅娘也跟着走出来,看见有几不解地问:“同儿,你们认识?”
“对,她是我在长州的乡邻。”
“哦,那可真是巧了。”梅娘欣喜地说完又有些担忧地问,“他是你乡邻?”
徐书同自然知道梅娘担忧什么,便道:“娘,莫担心,她的心地很善良。”
梅娘松了口气道:“这位小官人一看就面善。”
这话让孟夏有几分不好意思,但不太明白梅娘为什么那么紧张,孟夏非常有些羡慕徐书同,他的母亲一看就非常疼爱他。
“同儿,你怎么来京州了?”
“我来京州是替义父办些事。”
徐书同的回答,显然是不想让梅娘知道他是带兵打回来,而且是打了大胜仗,立了战功的人,然后又归隐的人。
孟夏从徐泽仪那里听到徐书同打了个大胜仗归隐,她知道徐书同是个清高的人,但还认为徐书同清高得有些过份了,但徐书同与母亲的对话,让孟夏觉得那场胜仗跟徐书同好象真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连徐书同都没在长州做过捕头,他就象一个浪迹天涯的游子,回到他母亲的身边,游历中的任何精彩,全是过眼烟云。
梅娘把徐书同身上灰拍打了又问:“同儿,你饿了没,娘去给你煮点吃的。”
徐书同点点头,梅娘便去了灶房,徐书同点点头,梅娘便去了灶房,看着孟夏不解的眼光便苦笑道:“我是个私生子,我娘想让我不被人看不起,让我跟着义父,不准我回家,人前是断不承认有我这么个儿子。”
孟夏愣了一下,没想到徐书同的出身这么糟糕,要知道在大鹄庶出都低人一等,何况是私生子,让人知道了,真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事,孟夏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徐书同,徐书同却道:“你不必替我难过了,我从没难过过,只是不想拂我娘一片苦心罢了。”
“你有许久没回家了吧?”
“是,即便我要回来,我娘也不许我白日回来,她总认为她让我蒙垢,怕我的身世耽搁了我,其实只要是事实,怎么藏着掩着,也是不能改变的,我又没什么本事,能做出什么样出息的事,只是我娘对我寄予太高,我没办法说服一心为我的娘,也不想伤她的心。”
孟夏不知道这是不是徐书同没有答应做副统帅的缘故,如果象徐书同这样的人都不叫有本事,都不叫有出息,孟夏想这普天下真没几个有本事有出息的人了。
徐书同见孟夏没有说话,便自嘲道:“让你见笑了。”
孟夏赶紧摇摇头道:“三哥,我。。。,我好羡慕你,有这么好一个娘。”
徐书同立刻明白孟夏羡慕什么,轻轻地叹口气道:“你娘和你阿兄也是心疼你的,只是你好些年不在家,与他们生疏了而已!”
“我知道。”孟夏当然知道徐书同是安慰自己,徐书便问,“你是来找你阿兄和小全的?”
“正是,三哥可知道他们的下落?”
“还巧,有一些他们的消息。”
“三哥赶紧告诉我。”
“你阿兄现如今应该在布王府,布王现在十分倚重他。”
孟夏“啊”了一声,想起在长州桂巷的时候,经常造访贺中珏的那个病态男子,按徐泽仪所讲,应该叫贺中珉,不由得问:“那…那我如何才能见着他?”
“这个…怕有些不容易,这些王公贵族家的规矩应该挺多的,大约要递贴子之类。”
“象我这样的人递个贴子,能有人搭理吗?”孟夏很知趣地问,徐书同不由得就笑了起来,“如果你告诉那守门的你是他妹子,想来他们盘问之后,怎么也报的,而你阿兄又记得你这妹子,那自然你阿兄就会搭理了。”
“三哥言之极有理,就怕,就怕。。。”孟夏讪笑着回答,徐书同沉吟一下又道,“只是现如今他经常替布王办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正好在布王府,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恩情
孟夏打听到孟大茂的下落,就算他一时不在布王府,那知道落脚处,他迟早会到布王府,略松口气,不过想想贺中珏与他那兄长的关系,孟夏又有些担忧,却听徐书又问:“那王玉呢,没跟你一起来京州投奔你阿兄?”
孟夏一听这话,知道徐书同还不知道贺中珏的身份,很有可能是贺中珏刻意安排不让徐书同知道,就以徐书同的性子和对贺中珏的成见,一旦知道了,弄不好这仗都不会替他打完,不过听徐书同讽刺她是来投奔大茂的又有些不高兴地道:“我只想把嫂嫂送到他身边。 ”
徐书同听了叹口气道:“早知道他有如此的造化,当初真不该和义父一起帮他结这门亲。”
“象布王这样显赫的人物?我阿兄是如何能认识的?”
“他如何认识的,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当时北面有叛匪闹事,布王有出现在那里,而那里离孟家寨很近,也许…也许是不经意遇上了。”
孟夏一下想起小全讲的,有个身体不好的男子出十两银了买大茂写的对联,而大茂拒绝要银子的事。
带着疑惑,孟夏又问:“象布王这样尊贵的人,就算遇上,也不可能就这么赏识我阿兄。”
“我只知道你阿兄进城曾经在‘紫方坊’做个帐房,这个只是很一般的职务,因为‘紫衣坊’不小,有帐房总管,下面帐房有十来人,现如今看来,这个‘紫衣坊’应该是布王的产业。”
孟夏想到贺中珏支使“蕊香楼”的阿木老姑娘去“紫衣坊”结银子的事,说这“紫衣坊”的老板是他同宗,便偷偷看了徐书同一眼,永昌街那次杀人案,自己去了,他立刻就嗅出问题,这…这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贺中珏和布王联系在一起,徐书同没看她,继续道:“不过后来,布王在长州城差点殒命,是你阿兄用了招金蝉脱壳的法子冒充布王,布王逃了,他被抓了。”
“我阿兄被抓了?”
“是,寻王封了长州城,第一个捉拿的就是布王。”
“那我阿兄既然被抓了,为何又到处在贴他的缉捕令?”孟夏听徐书同这么一讲,大茂救了布王,这不就是与贺中珏为敌,只是孟夏问完这句话,徐书同没有回答,孟夏又迟疑的问了一句,“是不是三哥把我阿兄放了…?”
“当时的长州城真是瞬息万变。”
“你放了我阿兄,刘大人没有怪罪你?”孟夏没搭理徐书同岔开话,继续追问,徐书同好一会才道,“本是死罪,刘大人说我在长州北平叛乱有功,功过相抵没治我罪。”
“三哥的恩情,孟夏这辈子都报答不完!”孟夏说完就“扑通”地跪下来,给徐书同磕了个头,徐书同赶紧扶起孟夏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与大茂一个寨的,平时往来甚密,正好回长州遇上这事,说什么也不可能看着他就那么死了。”
孟夏才起身,却听徐书同叹道:“其实做平民平姓的兄弟比做帝王家的兄弟幸福得多。”
孟夏到底小,不知道徐书同这话是不是指贺中珏与那布王的生死较量,不过大茂逃过一劫,她松口气,对听徐书同又道:“就如你和大茂,大茂那时候那么要…,可现如今你听见大茂有事,如此担心。”
孟夏没听明白徐书同话里的那句“大茂那时候那么要…”后面的意思,还有桩担忧的,赶紧又问:“三哥,小全呢?”
“小全随了军,他很机灵又勤快肯学,应该会有一番做为,只是听说他所在的那只军队没来京州城。”徐书同没有说小全是自己保出来,带到军队来的,孟夏却是知道的,再一次感激,眼睛也酸了,“三哥的恩情,夏这一世都无法还。”
徐书同忙道:“这又是做什么,都和你讲了,我与大茂、小全都是同一个寨的,见他们有事,怎么可能不帮忙。”
孟夏破啼为笑道:“三哥,那如果是王二愣家里呢,你会帮忙吗?”
“王二愣?”徐书同没想到孟夏会有如此一问,终避开这个问题道,“说来有意思,王二愣也随军了。”
这把孟夏吓了一大跳,就王二愣那么个偷鸡摸狗的人,也会随军,估计打胜了还好,打输了多半是逃军,却听徐书同接着道:“而且还听说他作战颇为机灵,京州城就是他率人破的城门。”
孟夏只有眨眼睛的份,然后怀疑是徐书同照顾老乡情谊,好一会才道:“我看这王二愣多半是贵人提携吧,否则就以他那本事,怎么可能?”
徐书同摇摇头道:“大约真是,王二愣不知道遇上什么样的贵人,还如此提携他。”
孟夏一听徐书同的语气,那王二愣好象不是他徐书同提携的,有些吃惊,不过王二愣这赖皮不是孟夏所关心的,见徐书同不愿意让她知道他带兵的事,便不再打听,小全的消息是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当然她最想知道的一个人,终寻不着机会问出口,那梅娘已经端着饭菜过来了道:“同儿,快来吃吧,小官人也一起吃一点。”
孟夏刚吃过一碗面,按理是饱的,但看梅娘炒那两盘青青脆脆的菜,鲜嫩嫩、油汪汪的豆腐,她跟徐书同又熟,屁股忍不住就挪到桌边的板凳上坐下。
徐书同端起碗道:“娘,这次孩儿无论如何是不走的。”
“那怎么行!”
“孩儿都已经二十五了,还没有什么作为,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所以不走了,就守着娘。”
“那你义父呢,你义父谁照顾?”
“孩儿想将义父接过来一起照顾。”
“你义父不说要照顾他的一个老朋友吗?”
“娘,日后都不用义父照顾了。”
“此话如何讲?”
“他老朋友都过世几年了。”
梅娘哦了一声,虽怕耽搁儿子的前程,却又想极这唯一的儿子,明摆着这儿子知礼懂事,心里也纠结,发现徐书同的袍子上有处破损,忙让徐书同把袍子脱下来,拿起针线就给徐书同缝了起来。
孟夏才发现梅娘的眼睛确实不太好,准确讲是摸着那处破损缝着,怪说不得大多数时候都是张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