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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城讨生活还要带着贺中珏这么个败家子?
想到这里,孟夏轻轻叹了口气,想想没了的爹,虽喜欢打自己,如果他在,肯定能给自己拿个主意。
孟夏推开柴房,柴房里没有声音,她以为贺中珏睡着了,柴房比刚才沐浴的茅房好不到哪儿去,只是多个顶棚而已,刚穿上衣服觉得暖和一点,在寒风里一吹,这会只觉得更冷,孟夏赶紧想把头发弄干,只是这大冷的天,连张多余的干帕子都找不到,自己和贺中珏的旧衣服实在太脏了。
孟夏正愁自己不知道要几时才能睡时,没想到屋角突然地亮了起来,一看是贺中珏把自己刚才拢在一起的柴禾点了起来道:“夏,冻坏了,快来烤烤。”
孟夏真的是冻坏了,她不知道贺中珏刚才在灶房用湿柴弄的一屋子青烟,怎么又能在连灶都没有的柴房生上火,当然最让她不明白的是贺中珏突然的体贴,让她有些…,难道是自己为了应急,说他是自己的男人,他就自做多情起来…?
还没把贺中珏的种种想得清楚明白,贺中珏忽一把把孟夏拉入自己的怀里道:“还好,这柴还不太湿。”
孟夏没有想到贺中珏这么猛浪,突然会把她拉入怀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逃亡到现在,以为缓过来了,那平日的猛浪就又按捺不住了,于是想挣开,没想到没有从这个曾经被她一脚就扫地上的败家子怀里挣出来,只听贺中珏又道:“没有冻着?”
“冻着了。”
“冻着了,还不赶紧烤烤。”
火光照亮了柴房,也映着了贺中珏终于洗干净的脸,脸上那双黑水晶的眼睛这会更象寒星一些,不知道是不自己冻得太厉害的缘故,不过那火光没一会就把那两点寒星变暖和了,贺中珏那张俊朗的脸又妖孽起来,而且那张倾倒众生的脸离她这么近,把孟夏看得小心肝一个劲地颤,却听贺中珏又道:“我这么抱着你,你就暖和得快些。”
孟夏才知道贺中珏并不是什么猛浪之举,而是怕把自己冻着了,贺中珏的身体又特别暖和,孟夏犹豫了一会,竟有些贪恋这个怀抱,想他本来就是自己的男人,被自己的男人抱着,似乎于礼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便安静了。
那柴就算不太湿,也有不少烟气,贺中珏见怀中的孟夏终于不动了,才拿起一根没放在火里的柴把四周散着的柴往火里拢拢道:“烧柴不好,再干也有烟,烧碳好些,不过一般的碳也不好,我喜欢用竹炭,竹炭没有烟,烧起来一屋子的清香。”
第三十二章 王爷的怀抱
孟夏知道贺中珏讲的不是假话,二小姐是个讲究且有品味的人,也喜欢竹炭,只是竹炭昂贵,二小姐也是偶尔才用,因为相爷就算最宠爱二小姐,但二小姐是庶出,那掌管着府上的一切又说话才算话的相爷夫人,实际上是想着各种法子刁难二小姐的。
贺中珏没有听见孟夏回话,便道:“夏,你家里不待见你,明儿或后儿,咱们到长州城住。”
孟夏何尝不想,好一会才轻轻叹了口气道:“到长州城里住,那得要多少银子,然后又做什么营生。”
贺中珏一下没有声,到这会他才孟夏那张脸看得分明,他见过不少美女,身边也不乏各种美女的勾引,但怎么看都不如火光下的孟夏好看,孟夏逃了一路,除了那身体发生了变,这模样也越发出落了,火光一映还特别地诱人。
贺中珏越看越觉得口干,看着越发明媚动人的孟夏,动了情,不由得:“夏,你放心,去长州城,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这话很让孟夏感动,不过感动之后的孟夏很快又回归现实:谁想受苦,你寻王爷别说现在还在逃亡,就算是王爷的时候,也未必待见我,或许还不如我家呢?
不过孟夏到底未经人事,并没发现贺中珏身体的变化和对她的渴望,想着明天就有一堆事的要做,光桃樱那对婆媳,就够自己迎战的,这些日子都急于赶路,心里又紧张,终于是到了家,虽然不如意,但是总算是到了,身心都极为疲惫,于是便道:“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夏,我中意,喜欢你,会对你好,好一生一世…”贺中珏没放手,诸如此类的话,他不知对多少女子讲过,而且不经脑子都可以编出一堆,但对孟夏讲这番话的时候,他有种不同于别的女子的情愫。
这话却把从没听过男人甜言蜜语的孟夏吓了一大跳,虽然她渴望,但从没渴望这种话是从贺中珏这个败家子嘴里讲出来,低下头道:“不早了,赶紧歇了吧!”
贺中珏讲那番话的时候,除了有不同于别的女子的情愫,还有种感觉就算以后自己娶妻生子,怕最最忘不掉的却是和孟夏这两个月逃亡的种种,但他没想到孟夏却如此波澜不惊,当然他不知道孟夏对他的烂名早就如雷贯耳,认为他不过是逢场作戏。
贺中珏的手松了,孟夏便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虽然她有那么一点不舍,她小心地灭了柴火,便来到那张现铺就的简易床边,孟夏往被窝里一钻,只觉得褥子薄,被子单。
贺中珏一番表白没有得到回应,撇了一下嘴,见孟夏熄了火,也一下就钻进被窝里。
孟夏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
“这么冷,你不会让我睡地上吧?”
孟夏没想到就一瞬间的功夫,那贺中珏又变成了无赖,不过一路上都宁可苦着自己,不让那贺中珏受苦,到家自然也不会让贺中珏睡柴房的地上,只是孟夏没有想到,到家实在比自己想的要糟糕得多。
孟夏正伤神时,贺中珏忽然伸手搂过她道:“你还不累呀,睡吧,别胡思乱想了,把衣服脱了睡。”
孟夏又气恼了:这个败家子难不成太久没有猛浪了,前面对自己讲那样的话,这会又…
却听那贺中珏又道:“我见过好些人,多苦又难都没事,一舒服反而病了,而且还都是重病,你这么裹着衣服睡,明日出了被窝,你就会觉得凉。”
孟夏没有搭理贺中珏,两人就算一路多次共处一室,但从没象这次般挨得这么近,贺中珏见孟夏不搭理他,就把他那件棉袍子脱了下来,盖在那床薄被上,然后倒下想搂孟夏,但孟夏不给他搂,贺中珏就恨恨地睡着了。
见贺中珏睡着了,孟夏轻轻松了口气,天气冷,柴房又透风,如果是她一个人回到这里,再住这样的屋子,估计就是累得快瘫了,也会一夜不能眠,但有个败家子贺中珏躺在身边,虽然这个败家子是个指望不上的,但就让孟夏安心,最主要是在这种寒冷的冬夜,睡着的败家子身上一股暖气,被子窄,就算孟夏要避,也不可能避到被子外去,所以不管她怎么缩,都能挨着贺中珏。
孟夏折腾了好一小会,终于折腾不动了,到底靠着贺中珏睡着了。
睡着的贺中珏才转过身,看了一会孟夏,虽然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他还是看了一会,才伸手把有些冰凉的孟夏搂到怀中,这个丫头瘦小,不占地方,一天小心思不知道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自己没有与人同榻的习惯,和孟夏一路逃来,也只有这一夜才真正地睡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两人偎在一起的时候多了,所以他没有任何的不适不反感。
只是在这个简易的地铺上,孟夏怎么折腾都会碰着他,显然不是贺中珏不适应身边有孟夏,倒是孟夏不适应身边有他。
孟夏是被桃樱的吵声闹醒的,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贺中珏的怀里,头还枕在贺中珏的手臂上,这把孟夏吓了一大跳,虽然这个怀抱一路上因为各种原因都有待过,但贺中珏没有哪一次穿得象这会这么单薄,孟夏赶紧从贺中珏怀里爬了出来,一出才发觉外面不是一般的冷,不由得怀念刚才那个怀抱。
但桃樱的声音很大很挑衅,分明还是冲着孟夏来的:“昨晚上,是野猫叫春呀,这不大冬天吗,还没春天呢?”
孟夏小脸一红,却见贺中珏也醒了,懒懒地坐起来问:“春天没到,怎么到处是野猫!”说着把手搭在孟夏肩上问,“女人,和你男人睡觉的感觉如何?”
孟夏赶紧把贺中珏的手从肩上刨开,贺中珏却笑嘻嘻地又搂回孟夏很无赖地道:“夏,你把我谋成你男人,再想把我甩掉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知道吗?”
孟夏没想到一觉睡醒,就变天了:首先是昨夜含情脉脉的贺中珏变成了以前的无赖;再则是那桃樱昨夜脚不犯了什么症,连站的力气都没了,今日却有力气骂人了!
孟夏再一次从贺中珏的怀里挣出来,想讲什么好象都不占理,自己…自己哪有想谋这个败家子做什么男人,那不是情急之下,借他用一用,没想到这败家子竟…竟好象赖上自己了,不行,自己必须跟这败家子说清楚讲明白。
于是孟夏把本来就没脱的棉袄也紧了紧,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走到柴房门口又觉得冷,她不知道怎么到了家就变得娇气,一路上比这天气还要糟糕,她也没这么怕冷过,不过又不放心,从门缝向外张望,只见昨夜在柴房站不起来的桃樱,这会站了起来,不仅站了起来,还非常有精力地在那里指桑骂槐:“昨晚扰得四邻不安,这会儿,大家伙都起来时,他们倒安静了…。”
孟夏不由得拉开柴房门,只是柴房门一打开,一股寒风灌进来,孟夏忍不住又想往回缩,但她最终还是坚持走了出来,却又没见了桃樱,那余氏和芦花都起来了,芦花和余氏正在灶房忙进忙出。
余氏一见孟夏便责怪道:“这都快晌午了,昨夜你才回来,也就罢了。”
“娘,昨夜睡晚了,我…”孟夏看看那日头,不过才刚到申时,自己的母亲真是个耳根子软的人,被那桃樱一挑,又开始一边倒了,不过想到昨天夜里,贺中珏被烫那叫声确实不小,也怪不得余氏。
那桃樱撑起南边屋子的窗户插了句,“我说二妹子,你和你男人打哪来呀,怎么比那京州城里的人还会耍子,大半夜的一起洗香汤,还打情骂俏的。”
“快莫提昨夜了。”余氏老脸一下就红了,不是余氏脸红,孟夏的小脸也一下通红,昨天夜里不过是怕冷,与贺中珏互相帮衬了一把,全怪贺中珏,不时招惹自己,自己不得不提高声气吼过他几句,可那跟打情骂悄有什么关系,自己连亵衣都没敢脱,胡乱洗完的,这个桃樱,大约自己前世招惹了,所以今世一见着面,就处处跟自己过不去,正下不了场的时候,芦花却道,“婆婆,早食好了。”
余氏便道:“吃过早食,我有话和你讲。”
孟夏大约知道余氏会跟自己讲什么,心里有些惙惙的点点头,却见桃樱的眼惊诧起来,再然后就直了,而那眼光是冲着她身后。
孟夏一转头,却见贺中珏穿着她兄长大茂的旧袄子从柴房里走了出来,他那张洗干净的脸,曾经可以颠倒众生,并没有因为落魄就失去了魅力,它依旧可以颠倒众生,虽然这会的贺中珏只穿了寻家人家的一件旧袄子,但是在那富贵人家浸淫的时日久了,他的举手投足自然就带着一股子寻常人家没有的尊贵。
贺中珏那张可以颠倒众生的脸和漫不经心的高贵举止,不是桃樱盯着不放,孟夏也喜欢看,大约这正是自己一路上没有真正把贺中珏的甩掉的主要原因,只是自己没有有见识的桃樱那般大胆,象只苍蝇一样的盯着。
桃樱的这种看法,让孟夏心里非常地不舒服。
第三十三章 戏弄
曾经,在贺中珏身边不乏各种尤物级的美女,他除了善于败家,就是善于和形形色色的女人打交道,贺中珏立刻就感到桃樱那解风情的眼睛在瞄自己,虽然这桃樱有几分姿色,但确实不是贺中珏的下酒菜,如果有得选,他宁可跟不解风情的孟夏在柴房里瞎耗,不过孟夏不给他机会,贺中珏恼极孟夏的不解风情,漫不经心回过头看了桃樱一眼,妖孽就是妖孽,这一眼就把桃樱小脸看红了,桃樱做梦也没有想到,收拾干净的贺中珏竟有这么一副倾倒众生的皮囊,那是她男人余顺儿翻筋斗云也撵不上的,对于孟夏这么个一看就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有这样皮囊的男人,桃樱不服气,贺中珏那一眼也让她猛地回过神,立刻收回有些发直的目光。
但贺中珏这一眼也把孟夏那张小脸看气恼了,正要说几句刺贺中珏的话,芦花用肩碰她一道:“怪说妹子大半夜都舍不得睡,你这男人这么俊俏。”
孟夏才觉得冤枉,自己和贺中珏明明就是夜里洗浴一番,偏从谁人的嘴里讲出来,自己跟贺中珏都象做了半夜苟且之事,想到苟且之事,孟夏又挺好奇这男人和女人做的什么事才算苟且之事,象表少爷和大小姐那样你捏我一下,我碰你一下…
孟夏还没把苟且之事想得明白,那余氏、王氏在堂屋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堂屋只有一张饭桌,余氏、王氏那坐姿和方位,贺中珏一看,就没设自己的位置,当然不是没有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