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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那个姿势;默默的站在书案边;表情晦暗不明。我朝她勾起一抹笑容;“小菊;你真是(该死的)识大体!”
如果我再回头;我就会看见小菊的眼中水光点点;她咬着嘴唇;凝视着那盆醉娇红良久之后轻轻的念了两个字;“将离!”(6)——
(1)《诗经》的《郑风…溱洧》有:“维士与,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即芍药)”的记载,说的是天里,青年男到野外游玩,分别时摘下芍药相赠,以传情。小康其实是很婉转的在表达他的情意。
(2)这句来自琼瑶阿姨的;我改了几个字。宜嫔明显是没什么文化的;小康这次说得够直白了吧;可惜应该听到的那个人在发呆中。
(3)这是里康熙的原话;这就是为啥康熙年年要举行木兰围狩的一个主要原因;一方面巩固的蒙古的关系;一方面就跟搞军训差不多。
(4)白起是秦昭王时的国尉,精于用兵,屡战获胜,夺取韩、闸魏、楚大片领土。不过亲们对这个名字应该不会陌生的;十四的弘明好象小名就叫这个。卫青不用说了吧;一生七次率兵击匈奴。和霍去病齐名。
(5)辛弃疾这首词名叫《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破阵子”是词牌名,“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是词题。陈同甫是辛弃疾的好友,他名亮,号龙川,自少年时代起就关心国事,胸怀大志,立志为收复北方失地、统一国家而贡献力量。词中通过追忆作者当年在金人统治的后方,所经历的声势浩大的抗金斗争,热烈地歌颂当年义军的英勇善战,并抒发了他本人当年壮怀激烈、效死疆场的豪情,借以激励陈亮去完成收复汁、统一中国的大业。这里小菊是希望小康用这句词来鼓励施琅;只可惜小康虽然知道小菊的意思;但还是想到岔路上去了。可见情人的眼里是完全容不得沙子。我基本上算是把爱晕留给的“梦”的线索利用到极点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也再找不到可用的合适的诗词。
(6)《古今注》里说古时人们于别离时,赠送芍药.以示惜别之情,所以又名“将离”、“离气“。唐宋文人称芍药为“婪尾”,婪尾是最后之杯,芍药开于末,意为天最后的一杯酒.其实小康和小菊都特别敏感;也特别不擅长相互的沟通。小菊虽然不象穿越主那样要求一夫一;但并不代表她不介意。天的最后一杯酒饮过;后面的苦涩就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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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深疑无路通之二——康熙番外(二十一)
芸片的氤氲之气经由紫金大熏笼的八个蟾蜍口徐徐的吐出;由暖风遣送着慢慢扩散到了翊坤宫的每个角落。
惠睡了午觉才起;正坐在菱镜前由瑞哥帮她梳着头。“主子的头发长得可真好;黑得跟缎子似的。”瑞哥一边轻柔的梳着;一边极熟练的把随着梳子掉落下来的青丝飞快的收入袖子里。
惠对着镜子淡淡的笑了笑算是应答。
瞧着自家主子今个儿的心情似乎不错;瑞哥开了口;“主子;那东西送出去都一个多月了;怎么哪儿都不见动静呢?”
惠又是一声轻笑;和皇上做了十多年的夫;在这后宫里;若说谁最了解皇上;太皇太后排第一;那她纳兰云华就能排第二。抬手把瑞哥刚替她插上的金镶玉凤凰衔珠步摇拨了拨;惠顺势往窗外一指;“瞧见了没?”
“瞧见什么?”瑞哥伸着脖子向窗外望了望;一个人影也没有。“奴婢什么也没瞧见。”
“爬山虎呀。”
“爬山虎?”瑞哥再一看;果然;南墙上满满的一大片爬山虎;绿得发亮;被风一吹;一片片叶子迎风起舞;如细浪翻腾。可这和自己问的有什么关系?
惠踱到了窗边;“开的时候种下的;那时才多大呀?只跟一支蜡烛差不多高吧;现在呢?都已经长满整面墙了!急什么呢;且慢慢等着便是!”
瑞哥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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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长身玉立;天庭饱满,气宇轩昂;偃月似的双眉斜斜入鬓;一双星眸墨如深潭;丰润而俊秀的薄唇微抿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呼之出;我弯了弯嘴角;对面的人立时如坚冰乍破;雪后初霁。俨然又成了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
站在水银镜前;李德全为我穿上了明黄细绣装纱龙袍;戴上了镶着二十二颗大东珠的三层金顶玉草夏朝冠;龙袍的胸前由金箔捻孔雀毛绣成的五彩金龙随着我的呼吸摇头摆尾好似下一刻便要腾空飞起;龙袍的下摆;绣着象征皇帝为大地的主宰的十二章纹。主宰吗?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即使是坐拥天下的皇帝;也总有控制不了的东西;比如说——人心!
不由自主的又伸手摸了摸腰间挂着的荷包;心里似乎有一个角落轻塌了一个角;变得柔软起来。荷包里是小菊用金瓜子为芯编成的同心结。她说我送了戒指;作为回礼;她就编了一对同心结;名字就叫做情比金坚。好一个情比金坚啊;用力的又捏了捏荷包;我再度从水银镜里打量了一下自己之后朝李德全使了个眼。
李德全一扬脖子;“皇上起驾!”
围着浮碧亭的水池里;有几支急着迎接夏天的荷已经宛如害羞的少般在田田的荷叶后半隐半现的探露出粉红的苞。
纳兰明珠一直在观察我的脸;纳兰揆叙也有些坐立不安;唯有容若他的眼神没有焦距;好象根本没在意我们在说些什么;心思仿佛飞到了遥远的天际。
“不知皇上今儿个把奴才们招来是…?”明珠起身给我的盏中斟满了茶;开始小心翼翼的试探起了我的口风。
我扬起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明珠;朕得了件宝贝;请你来一块瞧瞧。”
明珠似是松了一口气;堆起了受宠若惊的表情;“不知皇上得了什宝贝让奴才和儿子们也有这样的眼福跟着沾光?”
我笑而不答;对着李德全微微点了点头;他会意的捧上一个卷轴在石桌上小心展开;只摊开了一半;明珠和揆叙已经清清楚楚的抽了口气;揆叙惊讶之下更是忍不住轻呼了一声。猛拍了一下仍在神游太虚的容若;“大哥你看;这不是大嫂吗?!”
容若终于回过神来;转头往画上一看立时愣住了;抬头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我。“皇上;您这是…?”明珠一脸大惑不解。
我满意的欣赏着他们三个的表情;画上的沈宛一身紫衣;立与梅树之下;面目虽然和卢盈盈甚为相似;但从她的年纪和一身未嫁的汉装打扮;我想容若断不会将她错认为自己已经死去的福晋。
抿一口茶;我不紧不慢的开口;“明珠啊;容若的嫡福晋卢氏去了总有五年了吧;惠总在朕面前唠叨;说容若是个长情的人;至今不肯续弦;如今朕寻着了这个宝;赐于容若;解了他的心病可好?”
容若绝顶聪明;我才说了一半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变得苍白。明珠和揆叙却只是微怔了一下就面露喜。
我说服自己对容若眼中的痛苦视而不见;“李德全;宣旨吧!”
“喳!”李德全从怀里取出圣旨;清了清嗓子;“纳兰德接旨!”
容若神一片木然;被明珠和揆叙一左一右半拖半拉的跪倒在地。
“江南名士沈静斋之沈宛;温婉娴德;谦恭有礼;特赐婚于乾清宫一等侍卫纳兰德!”
“奴才纳兰明珠(揆叙)领旨谢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明珠和揆叙一脸感激涕零的表情磕头谢了恩。
容若只是跪着;既不磕头;也不谢恩。神一片茫然;仿佛一切都和他无关;仿佛刚才被赐婚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全然不相关的人。
明珠的脸有些发白;盱了我一眼;悄悄拉了拉容若;容若半阖着眼视线落在我“海水江涯”的朝服下摆上;如老僧入定;对明珠的暗示置若罔闻;只微微抽动的嘴角泄露了他波动的情绪。
“容若嫌弃沈是汉人?”我很好心情的不和容若计较;“朕已命礼部为沈家办了抬籍入旗;镶黄旗;上三旗之首;如何?你可还满意?明日礼部便会将沈的生辰八字和抬籍文书私你府上。”
容若突然目绽精光;定定的看着我;“奴才与沈家素未谋面;情恐难相投!”
“逆子!”明珠终于忍不住出声呵斥;碍于当着我的面不能君前失仪;他缓了缓;压抑着嗓子对容若言道;“皇上一心为你考虑;你哪来的这许多讲究;还不快点领旨谢恩?”
容若闭目不语;只挺直了腰杆;头微微向后仰起;一付你奈我何的模样;嘴角甚至还透出了一丝笑意;几分凄楚;几分无奈。
我也轻轻的笑了起来;把手中的茶盏不轻不重的往桌上一顿。
明珠和揆叙立时浑身一颤;揆叙跪行一步;急急道;“皇上;奴才的大哥昨天多喝了几杯;只怕现在酒醉还未全醒;救皇上宽宏大量;宽宥大哥失仪之罪。”
我格格笑了一声;重又端起了茶;“容若缘何酒醉啊?”
揆叙的额头已经沁出了汗来;声音也带了些颤;“回皇上;奴才的额娘昨天过生辰;请了戏班来唱堂会;大哥一高兴;就…就喝多了。”
“唱的什么曲子啊?”我漫不经心的打着茶盖。
“回皇上;是;还…还有。”揆叙抹了抹已经流到下巴上的汗。
“会吗?这出戏朕倒是熟得很;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影动,疑是玉人来(1);端得是奥妙无穷啊。”我的笑意更深;目光在容若的脸上来回巡视;“不过朕一时倒记不得了;容若啊;后面该是哪一出啊?”
容若全身一震;愣愣的盯着我;表情终于不再平静无波;狠狠的攥紧了朝服的下摆;直攥得指关节发出了“咯”的一声轻响。
一个凄苦决绝的笑容在他嘴边绽开;抚平了朝服;他无比恭敬的磕了头;“奴才纳兰德领旨谢恩。”
没婴料之中的得意;我的心里反而没来由的一痛;不如此;我又该怎么办?世间无双的璞玉只有这么一块;容若;你莫要怪我!——
(1)西厢记第四本张君瑞草桥店梦莺莺第一折;主要说的是张君瑞帮助崔家解了孙飞虎之围之后;崔老夫人言而无信;不肯兑现当初的诺言将莺莺嫁于张;于是张与莺莺二人便在晚瞒着崔老夫人暗通款曲。小康就是以这段里莺莺约会张生的诗来暗示他已经知晓容若与小菊的私下相会。在戏中;之事很快为崔老夫人知晓;接着就是非常有名的了。容若七窍玲珑心;当然明白应该怎样做的。
偶申明;我除了这个小康番外没有写过别的文;那个坑不是偶滴。
院深疑无路通之三——康熙番外(二十一)
“驾!”我用力一夹马腹;白蹄乌长嘶一声;四足如飞;景物在我身边迅速后退;转瞬间我已经离靶子三十丈远。我用力的一拉缰绳拨转马头;白蹄乌一扬前蹄腾空而起;我夹紧马腹挺直腰杆;右手挈弓;左手从背后的箭壶里抽出一支白翎羽箭来搭箭拉弦;天狼之星在我手中张如满月;屏息静气;天地在这一刻化为虚无;我的眼中只剩下远处的那点红心;勾紧的手指轻轻一松;弓弦在我耳边划过一道优的弧线;白翎箭如一道银练破空而出;“夺”的一声;箭簇深深没入鹄(gu)子之中;箭杆兀自不住颤动。
“福全;该你了!”我朝站在一旁的福全挥了挥手中的弓;他笑着摇了摇头;“皇上的左手箭(2)神勇无敌;臣不是对手;甘拜下风!”他口中说着;眼睛却看着我手中的弓。
我会意的笑笑;是了;我的天狼之星;乃是以犀牛角为弰;辅以紫杉木制成的弓身;弓弦则是用的过冬后刚生下不久的小鹿取其筋绞合而成;弓开五石(dan)(1);韧最足;而偏移极小;可射三百步,透重札。
“二哥;不战而降可不是你的作风哦。”我把手中的弓交给了李德全;“你的箭术如何朕心里清楚;诺;朕不占你便宜;把天狼之星借给你;你可要好好露一手给朕看看!”
福全双手从李德全手中接过天狼之星;眼中绽放出熠熠的光彩;双手成拱;“既如此;臣就献丑了!”
我在马上颌首含笑;福全在我的注视下翻身上马;绝影载着他飞奔而去。
行至三十丈开外;福全突然在马上一跃而起;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单足踩在马背之上;一个金鸡独立;风吹着他的衣袂飘飘若举;只见他一手捻着三支箭;张弓搭箭一气呵成;“嗡”的一声;弓满而箭飞;夺夺夺三声连响;三支白翎羽箭已成犄角之势钉入红心之中。
“好!”我情不自的喝了声彩;“好一招三阳(羊)开泰!”
我被福全激得好胜心起;伸手招过阿格尔;从他背上摘下震天弓(1);气沉丹田;从箭壶中一支连一支的不断搭弦射出;震天嗡嗡作响;弦鸣之声连绵不绝;支支羽箭形如蛟龙;呼啸着扑向鹄子;噼吧几声之后;福全之前的三支箭已经被我的箭从笔至头整齐齐的劈开掉落在地;红心上十支白翎深没其中;箭靶晃了几晃后轰然倒下。
福全望着我;“这次臣是真的自惭不如了!”
一个熟悉而又痞痞的声音插了进来;“好一个九珠连环啊!”
我循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