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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神!
不施粉黛的娇俏面容上最突出的就是灵秀眼眸。二人眼中有同样的自信,同样散发着如满天群星般的璀璨眸光,只是梦珂眼中的自信带着真诚与坦荡,可眼前人眼中的自信却带着傲慢和三分邪气。
说实话,我看她长得像只小。
她直愣愣地盯着我看,满意地点点头,像是在欣赏一件古玩,然后颇为满意似的。
竟是这般大胆的小丫头,我微微蹙眉,轻声低咳,略带怒意。她赶忙上前行礼,“奴婢参见九阿哥,九阿哥吉祥。”
我使眼让随后进来的赵掌柜退下,问她:“既然知道是爷开的馆子,为何还出言不逊?”没让她起身,虽说她是子,可我不打算给她留面子,得教教她规矩。看她的穿戴打扮就知道绝非寻常人家,姓董鄂,这样的排场,莫非她是鄂七十家的?
她抬头看着我,咧嘴坏笑,露出两排皓齿,“这不是不知道爷在这儿吗?”四下打量了屋子一圈:“爷,这屋今晚能让我宴客吗?大小正合适。”
嗯?我是爷,还是你是爷?
“你是谁家的?”
“鄂七十家的,叫董鄂…天潞,取意增‘添’福‘禄’。”
我差点儿没笑出声来,阿玛叫‘七十’,格格叫‘添禄’,一家子没念过书,家里穷得就剩下钱了。
“爷都笑了,我可以起身了吧?”又是一抹撩人的坏笑,她大言不惭:“阿玛算过我命中缺水,天潞,取意水自天上来,刚才怕您发脾气,给您取乐呢。”
心中一窒,又是一个张口闭口都称自己为‘我’的小丫头。发觉自己失态,慌乱中赶忙挥手让她起身。
她盈盈起身,眼睛始终瞄着桌上的紫金佛。“爷满面愁容的,该不会是怕这尊佛卖不出去砸在自己手里了吧,不如卖给我,价钱随您定,条件是今儿晚上您把屋子让出来。”
句句不离这间屋子,我拿起紫金佛递了过去,鬼使神差道了句:“认出佛身底部的字儿,就让你在此大宴京闺。”
“拉~~~~~~~~~乌盈。”(LOVING)
心里‘咯噔’一下,小竟然念的出!莫非她真的认识?
她得意地撇撇嘴,“我不认识上面的字,但我能猜出是谁刻上去的,我若是猜对了,您就把屋子腾出来。”
我一挑眉:“你若是猜对了,今儿晚上爷请。”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她将紫金佛放在旋转桌上转了一圈,“富察…梦珂。”
我猛然起身,失口:“你如何得知?”
她双手怀胸,昂起下巴,“谁家千金不知梦珂的大名,哪家格格不知皇阿哥们的心思。”
有些羞愧,我哑口无眩
屋内萦绕着尴尬的气氛,她突然笑着道:“挡,过去的事再想又有何意?看在你长得还算对得起,对得起广大人民群众的份儿上,回宫请旨求亲吧。”?是什么?
我懵了,接着她的话茬儿:“娶谁?”
“我呀!”
“娶你?我还没疯!”
“放心,我也不傻!但凡我不是阿玛的独,也不会就此认命!”
认命!?我啼笑皆非,这话说得就好像她知道自己命中注定要嫁给我似的。
嫁给我很不幸吗?我大喝赵掌柜把她‘请’了出去。那晚,死丫头占了整个酒楼,我棠荷包。
皇阿玛早早的就给十三、十四弟立了嫡福晋,可我一直是只有侍,没有正室。没成想两个月后,皇阿玛为了河工的八百万两银子,把我给卖了。
卖给了小!
想我千万身家,皇阿玛若是缺钱为何不与我直言相要,为何作出如此‘歹毒’的事情?
人有十指,既有所长,必有所短,我身为天皇贵胄的皇子待遇可窥一斑。
八哥负责帮我去谈判,我原以为事情能有所转机,但谁知他竟然是去谈嫁妆啦。转年三月,小带着她郭罗玛法西林觉罗家的半壁家产进了九阿哥府,当起了嫡福晋。
大婚当我无心颠鸾倒凤,鸳鸯戏水,可她竟然有心与我念生意经。声称我与她之间是合作伙伴,她是总经理,我是董事长,生意各管一半,一应开销都要由她过目,赚的钱三七开,她三我七。
哪儿来的说头儿?没一个词能听得懂,我一脸的不置信,转头独自去榻上睡了。一无眠,闭目脑海里全都是梦珂的模糊身影,只是为何小的身影会偶尔窜出?
两人的身影在渐渐重叠,她三我七?连清算账目的秉也与梦珂一样。我嘴角儿浅笑,小也不无可爱之处,就为她与她的相似,我愿意尝试着敞开心扉。
日子匆待,小对我若即若离,我对她若离若即。并非我有意疏远她,只因朝廷动荡,太子被废,八哥失宠,十三弟被幽,我把所有的宝都押在崭露头角的大将军王十四弟身上,根本无心儿情长。
可一日,何玉柱向我密报了件事,却有如晴天霹雳一般。我第一次与小翻脸,只因为她……
“你为何要挤垮梦珂在扬州的两家店铺?”
“不是挤垮,是吞并。那店铺如今由一个叫楚雨菱的代管,管得一塌糊涂,而且还有碍咱们在扬州的生意。我接手过来,一来可以挫挫李卫的锐气,二来年底分红我一个子儿也不会少给富察家,爷的心上人一家稳赚不赔。”
“你明知道那是梦珂留给大家的唯一念想,你到底居心何在?”
“我居心何在?我还要问爷居心何在呢?爷果真还念着她!人都死了那么静。”她跳脚高喝:“就算没死,也不是爷的,爷痴心妄想。”
‘啪!’我一巴掌煽了过去,“把店还给楚雨菱,否则爷对你不客气。”言毕愤然离去。
我很愚蠢,多日后我才知道,店铺争端只不过是小使的一个计策,专门哟试探我的。店铺由她接管,雨菱和富察家都是按例分红,而她所赚的钱财全部用于支持一个在万里草原、千里戈壁、西湖洞庭、天山山脉苦苦寻找梦珂的呆子。
用她的话讲,赔本的买卖她不做,最多平进平出。
“没想到十三弟竟然不在府里,你是怎么联系上他的?”我把天潞抱在腿上,一边捋着她鬓角的发丝,一边和颜悦地探问。
“哪儿是我联系上他的?若不是他命大遇见咱们的商队,早就冻死在天山上了。”
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酸楚,终于明白为何一切都轮不到我,是我不配。
“若是哪天我也丢了,你会像十三弟那样山南海北的去寻我吗?”天潞双手环住我的脖颈,羞涩地启口,红扑扑的面颊煞是人。
都老夫老了还提这个,我哄人向来有方儿。“别,爷根本就不会让你丢,丢啥也不能把财神爷丢了呀。”嘴唇滑过她滚烫的小脸儿,在她耳边悄声道:“爷下半辈子还指望你呢。”
爷下半辈子还指望你呢!我做梦也没想到只这一句,自己竟然捡回了一条命。
转眼风云变幻,一贯韬光养晦四哥一之间骤然变成皇四哥,变成皇帝!
我们彻底输了,输的心不甘、情不愿。
八哥被封为廉亲王,但这只是个稳住人心的幌子。就为两桶桐油漆,八哥在太庙前跪一昼。
十四弟与四哥在皇阿玛的灵堂大吵大闹,尔后四哥命其在遵化守陵。
我呢?作为皇八子党的核心人物,我被四哥一脚踢到了西宁,并命年羹尧对我严加监视。可我没想到的是天潞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也一起来啦,而且她好像与年羹尧早就认识。我心生疑惑,命人暗中察访,原来这些年来她用自己的私房钱设法‘喂’足了年羹尧。拜她所赐,我们夫俩在西宁的日子还算过得去,而且她竟会破天荒为我唱上几支古怪小曲儿,有梦珂唱过的,也有梦珂没唱过的,但我……都喜欢听。
其实已经很久了,我的梦里再没有梦珂模糊的身影,独有一只嚣张跋扈的小。
夺封爵,撤佐领,遭软。野僭妄非礼”之名定罪,革去黄带子,除宗籍,改名塞思黑。这就是一个失败者的下场,雍正四年,我被加以械锁拘往保定,临行前天潞追着我的囚车对我大喊一切有她,让我多珍重自己身子。又咸又涩的眼泪顺着上翘的嘴角流入口中,我惨然失笑,为什么她对我的好早没发现,短短几年的厮守,我不满足!
如有来生,董鄂…天潞才是我一直追逐的梦!
到了保定,我一病不起,皇帝派怡亲王十三弟亲自来‘赐药’医治,我紧紧攥着夺命丹仰天长笑,曾经的辉煌已然不复,曾经的手足之情荡然无存,怎么就走到今日这步田地。
“九哥,扪心自问,若是你们赢了,今日食药的可会是我?”
怡亲王淡淡的一句话令我冰寒彻骨,是呀,胜负已定,活在世上又有何意?我只是怕天潞她一个人孤单。
我骤然下跪,“请王爷看在吾曾经在您艰难时出过援手的份儿上……”闭了闭眼,吸了口气:“多多担待。”
他侧目,眼望远方,语调阴冷:“时辰不早,请哥哥快些上路吧。”
温润如玉的十三弟如今让我寒透了心,我微笑,丹药缓缓入口,带着冰凉的薄荷味儿,就像天潞甜甜的吻,她最喜欢这味道……
沉沉睡去,再睁眼时对上的竟是天潞焦急憔悴的面容。‘嗡’的一下,我的头像被炸开了一样痛,破口大骂:“阴曹地府你也追来,爷不想见你,快滚回去!”
‘啪’脸上着着实实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她声音颤抖、高亢:“笨蛋、蠢驴,你不是说下半辈子指望我吗?让你吃药你就赶紧吃,哪儿那么多废话?你死不了也得把十三弟急死,再晚半柱的时辰,就功亏一篑!”
我头昏脑胀刚张嘴,她又急道:“那么大的薄荷味儿你闻不见吗?除了我,谁还趁这上等货,猪呀你!”
我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如有可能,真想与她融为一体。心中起伏荡漾,久久不能平静,我想用言语来掩饰自己的激动,可出来的都是颤音儿:“学坏了,敢和别的男人谋划爷,嗯?”
她挑眉,带着得意满志的笑容:“那是,银子能白吗?我多独具慧眼呢,十三弟可是蓝筹股。”
蓝绸骨?我尬然失笑,又是一句听不懂的话,我决定用后半生来学习如何能听懂她说的话,如若还学不会,下辈子再学。
“刚才使那么大劲儿煽爷,手疼吗?”
“边儿去,身上什么味儿呀,你多净洗过澡啦?”
三年后,腊月……
她早早就在南方置办了我们的新家,我对她的多次未雨绸缪瞠目结舌。自认为生平做的错事不少,对事不多,最对的就是第一次见她时问她认识佛身底部的字吗?
依偎在一起,在她身后轻轻环住她,我和小耳鬓厮磨,“你到底认不认识那佛底的字呀?”
她转过身来,略带嗔怒:“怎么还想着她?”
我‘扑哧’一声笑了,“哪儿来的酸味儿。”凑到她的身前嗅了嗅,她躲闪,我立即奉上痴情缠绵的一吻,“我只是觉得那紫金佛是咱们的大媒。”
“有道理,反正她要求的我都做到了,IPROMISE。”
我傻眼,小又开始胡言乱语。
她缩在我怀里,声音细若蚊蝇:“禟禟,我一见那紫金佛心里就堵的慌,咱卖了吧。”
“随你。”
“不许反悔,明儿个我就把它卖了,一了百了。咱舒心,买主见了也高兴。”
“随你,今后一切都随你愿。”
分水岭:故事中的一种 —— 恶搞童话版 坐困愁城
嘱咐秦柱无须对胤祥多言,将紫金佛藏于褥下,静静地等着胤祥下朝。
胤祥今日下朝时已尽暮,进屋时步子极快,卷着缕缕寒风。我稳着步子走上前,一边为他更衣,一边淡笑着道:“外面冷吗?”
他挑眉,带着孩童般的坏笑,将一双冰手放在我的面颊上取暖,“你猜!”
我随意地将他的手拦开,微微低眉,默默将他换下的一应穿戴递给璟雯。胤祥一怔,侧目看看璟雯,璟雯抱着服,暗暗摇头。胤祥一使眼,璟雯随即退下。
胤祥握手在口边吐出哈气取暖,后将右手抬起,测我的前额温度:“身子不舒服?”
我笑,淡如薄云,“没有,只是觉得总在屋里没意思,心里憋闷的慌。”
胤祥眉宇间的忧由浓转淡,嘴角微微翘起,拍拍我的脸颊,“都要做额娘的人啦,怎还这般心浮气躁?”
我抿嘴儿笑着,带着疲惫,“是呀,不该这般心浮气躁。”
胤祥拧眉,眸中的忧再次泛起,有如乌云蔽日。他扶着我缓缓走入内室,轻轻坐在暖炕上。“等到暖开,带你去郊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