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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刚夸赞完这个领导不错,他就开始对我继续压榨了。“公公可知是何事?”
秦柱摇头道:“这个奴才当然不知,爷只是说您今日若大好了就过去一趟。”
我耸耸肩起身跟着秦柱走了。看馈假至此结束,某又该回去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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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给十三阿哥请安,十三阿哥吉祥。”
“起来说话。”
抬头一看十三阿哥精神不错,眉清目朗,面红晕。我莞尔一笑:“看来奴婢不在的时候,爷的精神到更好些,透着帅气。”
十三打趣道:“嗯~,爷也是这么觉得,所以爷打算给你休个‘悠长假期’。”
“啊?”我眼放光彩,“当真?爷不是哄骗奴婢吧。”
十三笑着瞪了我一眼,道:“爷能跟你似的吗?整日胡言乱语、胡作非为。你可知为何爷最近要练习射箭?”
我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道:“难不成是要木兰秋狝了?”
十三答道:“正是如此。看来你也不算太笨么。”
我纳闷的指着自己道:“奴婢看着很笨吗?”
十三刚要张嘴,我反手拒绝,“停,这个问题不用讨论了。您接着说吧。”
十三扫了扫袍子,接着道:“月底前出发,这次去的人多,除了三哥、四哥留守,其它的阿哥几乎都去,再加上太子、太后和几位贵,声势浩大。随驾的太医早就拟定好了,爷要是再带上你到显得娇气。咱们什么也不提,等到出发后皇阿玛万一想起来,我就说一忙把你给忘了。估计皇阿玛也想不起你来,到时你先在良那里待几日,我已经跟四哥打过招呼了,他自有办法让你休病出宫回家静养。此一去至少要四五个月,你说算不算‘悠长假期’。”
“算的!算的!”我喜出望外,正要叩谢,十三接着道:“不过~。”
“不过什么?”难道还会横生枝节?
十三笑着摇摇头:“你这猴急的子也得改改了,将来怎么做福晋?爷是想说不过这可苦了十四弟了,但你们以后总还有机会,等你真当上了十四侧福晋,更可以风风光光的随行。”
虚惊一场,原来是这个‘不过’呀。我小声嘀咕道:“爷还真打算改行当媒婆啦?”
十三冷哼了一声道:“你这丫头?越说越来劲是吧。”
我怒道:“您别总‘丫头长’、‘丫头短’的,其实奴婢比您还大半岁呢!您瞧得起我就叫我名字,瞧不起我叫奴才、叫猫、叫狗、叫什么都随您,但您能别整日跟训孩子似的训我,成吗?”某的嘴巴永远比脑子快,说完了就后悔了,当即跪倒在地。KAO,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跟他较什么劲呀,疯了!疯了!
谁知十三不怒反笑,“哈哈~,说你间你还顶嘴。你早晚得叫我一声十三哥。是吧!弟?”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错,奴婢是对爷死心了。但这并不代表十四爷喜欢奴婢,奴婢就一定要嫁给他。爷凭什么管别人的事儿,奴婢是大夫,不是储秀宫的秀。奴婢就算嫁猪嫁狗也不愿意嫁给姓爱的。”
说到最后我几乎在嚎,真以为我好惹的是不是?你和你爹、你弟弟合起伙来欺负我。真惹急了我,一抹脖子走人,我就不信你爹真能杀我全家。
十三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我道:“你~,你~,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你选择的权利。十四弟贵为皇子,难道还配不上你吗?”
我喝道:“配不配的无所谓,只要是我爱的人,贩夫驺卒我也不在乎。我不爱的人,皇亲国戚我也不稀罕。”
十三拍案而起,“那你到底爱谁?爱我?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
我恼羞成怒,猛然起身:“呸~!就算全天下男子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姓‘爱’的。我恨你~~!!!恨你一辈子!!!你捡什没好捡荷包!打什没好打!装什没好装不会游泳!吹什没好吹笛子!帮什没好帮人家千里寻!管什没好管找男朋友!得什谩不好得失忆症!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我~~~!”见十三惊愕之际,朝他面门猛挥一拳,“我恨你~~~~~~~~~。”踢开房门,愤然离去。
“酒呢~?酒呢~?”我冲进御膳房直奔佑荫大总管,正所谓酒壮怂人胆!一醉解千愁!现在酒精是唯一可以麻痹我的法子,我怎么会TMD冲动到去打一个阿哥,而且30分钟前他还在想办法帮我混出宫。
佑荫面带微笑,一言不发,用眼角的余光扫着一处。我顺着他的眼神寻去,抄起一个酒壶,对着嘴‘咚、咚、咚’灌了下去,只觉得一股辛辣顺着嗓子穿肠而过,腹中立即燥热起来。这酒多少度?怎么这么大劲儿!
酒劲儿往上一顶,我只觉一层悬晕,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靠着椅子坐下。
觉得自己刚才喝酒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啥滋味儿也没尝出来。重又拿起酒壶小酌一口,入口虽辣,但细品甘甜醇。回身道:“老呀,这酒不错,是什……”话说一半就觉垫前这个‘老’眼熟,但绝对不是刚才那位老。
慌忙起身时有些猛了,差点儿没站稳直接栽下去。“奴婢参见李谙达。”
李德全面沉似水,“皇上传你呢,跟咱家走吧。”
犹如被人当头棒喝,我登时酒意全无,咕咚咽了口唾沫:“您怎么找到这儿的。”
李德全左右看了看,冷哼了一声道:“这宫里你一共能认识几个地方。”
我想想也对,但见永远挂着‘场招牌笑容’的李德全此时却难得的冷峻,心中暗暗揣测准不是什事儿。灰溜溜的跟着李德全走出御膳房。刚走不远,发现不是去乾清宫的方向,这分明!分明是我来的方向!!
“李谙达,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李德全一使眼,左右屏退。“万岁爷在十三阿哥那里呢。”
算算时间不对劲,我脱口而出“莫非。”
李德全无奈的道:“万岁爷是看着你从阿哥所跑出来,跑向御膳房这边儿的。”
我只觉得“嗡”的一下儿,一个头两个大,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怎么这么巧?皇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
李德全冷冷的道:“现在知道怕了,走吧~。”
两人继续前行,李德全边走边道:“十三阿哥说嘴角儿是自己不小心碰的,一会儿说话机灵点儿,想想你们全家人的脑袋。”
我死命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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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梦珂参见万岁爷,万岁爷吉祥。”我颌首而跪。
半天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我慢慢地抬起头,见十三头系丝带,面如土,斜躺在上,康熙则坐在他身侧。
康熙面无表情的对着十三,伸手轻拂着十三嘴角被我‘K’过的地方。“这伤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问十三呢?不对,这分明是问我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护主不周。”我一边说着,一边磕头。
康熙转身瞪着我吼道:“朕是问你这伤是谁打的?”
“奴婢死罪,奴婢死罪,求皇上念在我阿玛、哥哥鞠躬尽瘁,弟弟年幼的份上放过我全家吧。奴婢死罪,奴婢死罪……”就着那点儿酒劲儿,一遍又一遍的磕头,我只觉得头昏脑胀,每磕一下,大地就颤动一次。不多久就觉得额头一片剧痛伴着湿热,有什么直往下流。
十三突然起身,跪在上,道:“皇阿玛,此事与梦珂无关。”
我直愣愣的盯着十三,不知他接下去如何演。
康熙冷冷地道:“说,如有半句假话。朕连你一起罚。”
十三半跪半趴,“回皇阿玛,是儿臣任珂打的。儿臣今日正与梦珂谈话时,突然觉得听不见梦珂在说什么,一时心急就让她给儿臣一拳,儿臣登时清醒过来,便叫梦珂出去了。儿臣刚想上躺一会儿,一阵头痛袭来,此时您正好进来。”
康熙的目光锐利如芒,“此话当真?”
十三道:“儿臣绝无半句虚言,儿臣刚才说是自己碰的,是觉得这与自己打自己也没什么区别。梦珂此举一算护主,二~,也算治病了,当时若没有梦珂,儿臣~,儿臣恐有危险。”
打你就算治病?我不得不佩服十三阿哥的瞎掰能力,远远在我之上。若不是现在是清朝,我真想冲上去亲他两口。
康熙目光狠厉地射向我,“如果朕没记错的话,朕曾经说过你若是能治好十三阿哥的病朕就赏你个恩典,把你嫁到蒙古去。你若是治不好十三阿哥的病救着给你全家收尸,你不会这么快忘了吧。”
我正不知如何做答,却见十三惊诧的望着我,半晌后回过神来他又道:“禀皇阿玛,其实儿臣近一个月馈已大好,这里面也有梦珂的功劳。儿臣以为即使想不起从前的事儿也无所谓,一年之内应可治愈头痛之病。”
康熙目渐渐变淡,轻叹口气对十三道:“唉~,既然你自己觉得无所谓,那朕就定个一年之期。只要一年之内你的头汀能好,朕就饶了她。”说完拂袖而去。
出门之际,康熙对着我道:“既然老十三的头汀又犯了,木兰秋狝你也随行。”
“嗻~,奴婢遵旨。”我长出了口气瘫跪在那儿,‘悠长假期’彻底泡汤,不过还是先保家人和自己的命要紧。
十三下,上前把我扶起坐在椅子上,对秦柱道:“快去拿药。”
秦柱一溜烟跑回来,把一大堆药瓶放在桌子上,随他来的小太监端着一盆水进来也放到桌上。秦柱用帕状了点儿水,在我额头上轻轻擦拭,我一疼,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身子。
“秦柱儿,你轻点儿。”十三低声喝道。
“嗻~,嗻~,奴才该死。”十三不说则以,一说秦柱抖得更厉害。眼见他这手越来越抖向我探来,我倒吸了口冷气,这不是要给我毁容吗?伸手想要自己擦。十三却抢我一步夺过帕子道:“还是我来吧,你们都下去。”
“嗻~。”秦柱和小太监低身而退。
十三重又沾了点儿水,轻轻给我擦拭。因两人面对着坐得极近,我只觉得他均匀的呼吸轻拂在我的脸上。见他极为认真,我没心没肺的笑道:“爷这手法够熟练的。”
十三嘴角上扬,道:“爷真服了你了,什么你都敢说。平时习武骑射,磕着碰着在所难免,有时心里不服气,不愿别人知道,便自己处理伤口。”
我呵呵一笑,“那木兰秋狝时你若磕着碰着找奴婢吧,奴婢为报救命之恩不会说出去的。再说奴婢也算专业人士。”
十三好笑道:“你也太小看爷了,那都好几年前的事儿了。”他说着娴熟的将一瓶药粉倒于掌心,换了块帕状了些药粉,给我处理伤口。“刚才皇阿玛说赏你个恩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赏赐竟然是嫁到蒙古?”
这我怎么答呀?一不小心说错话他又犯病。“咳~,咳~,奴婢是为躲十四阿哥,自已求的恩典。”
十三的手定格在我的伤口处,我不由得“咝”了一声,十三赶忙继续处理,二人进入一片寂静之中。
为了打破僵局,我轻咳一声道:“咳~,爷,能停一下吗?奴婢想看看那瓶蓝的里面装的是什么药?”
十三纳闷儿举着手里的药粉道:“怎么了?爷以前就用这种药,挺好用的。”
我耸耸肩,默不作声。
十三淡淡地笑了一下,把蓝瓶儿拿过来递到我手里。我打开一闻,道:“用这个,这里面有鱼骨胶和白獭髓,可以去痕的。”
十三笑着白了我一眼道:“你这狗鼻子够灵的。”说着要接药瓶,我却想着自己擦,结果两人同时拿着瓶子,指尖相碰。我只觉耳根发烫,立即自己拿过来,倒出药膏轻抹着。
十三讪讪地起身,在盆里净手。
伤口处理完毕,我坐在原位,十三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屋仲次鸦鹊无声。
意由心起,我脱口而出“对不起。”却是异口同声!!!
我惊讶的望着面前这位同样惊讶的望着我的人。
半晌后,我随口道:“谢谢!。”再次异口同声。
二人同时愣住了,转而开怀大笑。
我道:“爷可真把奴婢给搞晕了,爷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咳咳~,还是奴婢先说吧。奴婢说对不起是因为今日的一时冲动,说谢谢是因为您冒着欺君的风险救了奴婢。”
十三诧异道:“爷没欺君呀?爷说的句句实话。”
我点点头,心想着这种事还是永远不要捅破了好。
十三见我如此,接着道:“真的,我听见你说什么你恨我,就算全天下男子都死绝了你也不会姓爱新觉罗的。之后我的头突然仿佛炸开了一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