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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我干什么?难道又头痛?我闻言起身道:“爷又犯病啦?我去瞧瞧。”
慧琳一把拉住我:“你别慌!他是怕你因为仓津的事儿伤心,想过来劝劝你。”
“怕我失恋?”十三当真有此好心?会跑来安慰我这个‘痴情种’?我自嘲道:“格格别逗我了,十三爷是怕您心情不好过来开导您的吧,别什么事儿都扯上我。”
慧琳轻哼了一声,自讽道:“我有什么可开导的?我两个月前就答应皇阿玛嫁给仓津了,要不我跑这儿来做什么?只有你这呆子猜不出来。”
“什么?”我只觉得自己像是吃了一口沙子,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全碜在嘴里。
“你以为殿前放走刺客被罚幽两个月就能了事?嫁给仓津就是代价,我没的选,也没必要选。”慧琳说得甚为随意,好像在说别人的事儿一样,与她毫无瓜葛。
我突然觉得自己在仓津、慧琳,甚至十三、十四面前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自以为聪明,却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我的如意算盘在整件事还没开始之前就已经被PASS了,可我还在做无谓的争取,甚至可以说是在胡闹,像个棋子一样任由仓津摆弄。仓津恐怕早就知道他会娶慧琳,慧琳亦是如此。而十三、十四更是觉得我嫁给仓津的机会渺茫,只有我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傻呵呵的唱情歌、找情郎。
嗯?那十三阿哥莫非今日真的是来找我的?怕我伤心?
“咳咳。”我想之再想,最终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十三爷到底是为何事而来?”
慧琳幽幽地道:“不提也罢,你疯他比你还疯!他今日竟然跑到皇阿玛那里说怕我远嫁到蒙古没伴儿,说什么你我相称、交往甚密,能不能把你也嫁给仓津做侧福晋。”
“啊?!”我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搞什么搞?
慧琳瞥了我一眼,继续道:“你啊什么?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我看他记不记得过去也无所谓,反正他对你永远都是言听计从、千依百顺,由着你子胡闹。你怕他身伤,他怕你心伤,你们俩真是绝配!”
没功夫听她胡扯,我忙问:“那皇上呢?皇上怎么说?”
“皇阿玛能怎么说?皇阿玛先是仰天长笑,笑得十三哥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后皇阿玛又奈着子说一切等我儿病好之后再说吧,万事还要从长计议。”
唉~,看来康熙还想着那四句梦话,真不知这是我之幸还是我之不幸。
慧琳自己都啼笑皆非,又道:“我真服了我这个哥哥了,他竟然跑到我这儿来说他要再跟你问问清楚,如果你执意要嫁仓津,他就再去求皇祖母。”
“皇太后?”太后要是真的同意就糟了,我现在可不想嫁给自己老爸。“太后会同意吗?”
慧琳一听伸手戳我脑门儿,“皇祖母最疼我十三哥了,只当他想不起从前的事儿,当然不会同意。你得了痴心疯啦?干么非要嫁仓津?”
我这才松口气,长叹一声道:“不同意就好!”
“嗯?”慧琳对我的反应甚为诧异,直勾勾的端视着我。
我怕慧琳看出什么蛛丝马迹,转移话题言道:“格格今后有什么打算?”
慧琳惨然一笑:“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嫁人生子,做一个人应该做的一切。”过了半晌,她问道:“你呢?你如何打算?”
“我?”我凝望着她,不知如何做答。我今后该如何打算?我会经历一个怎样的人生呢?
有些嗫嚅:“如果可能,我希望找到一个与我心心相应,可以相伴一生的人。然后可以跟随他一起游遍大江南北,我还想去西藏,听说那里很。”
我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盈盈的烛火吟道:“不是所有的阳光都能消融冰冻的感觉,不是所有的眼泪可以温暖凉透的心尖,远山之外的远山是覆雪之巅终年的积雪,是围绕的云才知晓的心事。蓝天沉默,多少年来秋往。山脚下的风,可曾明了这一生一世不变的情怀……”
慧琳痴痴的望着我,眼睛晶莹透亮,像雪山上盛开的白莲。我抿嘴儿笑笑,继续剽诗:“那里是一方净土,只有心与心的交流,梦与梦的怀想,生活与生活的体会,真情与真情的鼓励。那里没有尘世的纷扰,想象开的时候,就姹紫嫣红了,想象天的时候,就枝头抽绿了,想象旅行的时候,就会带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慧琳心随神往,久净有回音,突然身子一颤,嗔怪道:“别痴人说梦啦,想什么事儿呢?明儿个陪我去赛马,散散心。”
“可是一群人的骑马比赛?”
慧琳点点头。
我小嘴儿一撅,“奴婢不去,您还嫌奴婢这几日出的丑不够吗?别又去给您丢脸。”
慧琳诡异一笑,面露嘲讽之意:“怎么?现在怕了?放心,你现在这样还像个人,别总出去招风引蝶就成了。”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献媚道:“是吧!真正的勇士?草原上的雄鹰?”
我推开慧琳的手,娇情道:“还是躲在帐篷里睡大觉比较安全,反正也得不了第一,我不去。”
慧琳起身走到帐门口道:“少废话!你我以后见面的机会本就不多,你就不能现在陪陪我?再说你不是想见八福晋吗?明儿个赛马她准在,每年的第一都是她,你不想一睹她的风采?”
我木讷的点点头,看着慧琳离去的身影发呆。八福晋?瑶华?权益会主席?一夫一制追随者?
穿越不识瑶华颜,便称主也惘然!不行,明日我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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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远的遥望着一群风华绝代、婀娜多姿、英姿勃发的骑手们稳稳的端坐于马上,整装待发。当然,咱们人见人爱、见开的慧琳格格也在其中。没想到古代赛马的讲究也很多,短途赛、长途赛、团体赛、淘汰赛。而现在正在进行的就是短途比赛,据说一会儿蒙古妞儿还有个马上样表演。
今日穿红衣服的还真多,远远望去火红的一片,不但慧琳穿红的,哈日娜穿红的,就连平日喜穿淡的瑛笛也穿红的,如此严重的‘撞衫’情况,我上哪儿去找大八福晋呀?
我在那儿摇头晃脑,左顾右盼,只听耳后有一清脆声音:“你找谁呢?”
我头也没回,随口丢了句:“找瑶华。”心想着谁呀贴我这么近?还如此八婆,管我找谁。反正这个时代没人真认识瑶华,随便应付、应付她得了。
“你找我何事?”
嗯?我当即回身并条件反射的跳开一步,当真清朝有个人叫瑶华,大俗名!
但见面前之人身着一件白貂毛领大红袍,足下一双油黑缎面平底靴,手持一根墨三尺蛇纹鞭,说不完的娇颜丽,道不尽的英姿飒爽。
KAO,宫里的如今我见得多了,但如此英气逼人的还是头一遭,莫非她就是?没想到她真叫?真是事事难料,竟然也有如此巧合?
“奴婢参见八福晋,八福晋吉祥。”
凤眼一挑,“起来吧。”说着就要扶我起身,但她不扶我手肘,反而握住我的手将我拉起。我起身后她并不松手,而是紧紧地握住我,使劲儿向下压。我手上一提劲儿,又把她的手扳至正中。
扳腕子!?
第一次见面儿不用这么强劲吧!我二人素未谋面,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噢,对呀,她现在也算我的亲嫂子,这是何意?
我咬着牙暗暗较劲儿,手上的力道不肯松懈半分。不多时额头已经蒙上一层细细的汗珠。而瑶华虽面带微笑,鼻尖却也渗出白毛儿汗,被阳光一照,闪着五彩的光芒。二人势均力敌、僵持不下。
两大当众扳腕子,一瞬间已然引来一众人群围观,在旁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我心中暗骂慧琳怎么还不回来?收收门票也好呀!我怎么得提三成出场费。不,我都不知为何就被八福晋拉住,至少收五成!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十四阿哥远远的冲了过来,刚要出手阻止却被另一只手稳稳攥住,八阿哥甩开十四阿哥的手,意味深长的朝我一笑。
我干笑两声,瞧着十三、十四立于瑶华身后忧心忡忡的看着我。而八、九阿哥则立于我身后。
嗯?两边拉拉毒立反了吧?
哦!是怕一会儿两个疯人抓起来,拉架方便一点。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已觉得上臂酸痛,不知自己还能支持多久,而瑶华比之刚才反而坦然自若、吐气如兰。
不能恋战,再拖下去我不是她的对手,我是出奇制胜?暗下阴招?还是干脆认输?输给她应该不算很丢脸吧?
正在犹豫之际,瑶华却瞄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二位道:“你们俩好眼光,这丫头……”
我没等瑶华说完就暗叫丹田一口气,一提劲,嘿!~~~~~~~~~~~~~~~~~甩开瑶华的手腕儿,退后一步,双手抱拳,颌首道:“梦珂自叹不如,甘拜下风。”心中暗骂为什么人人都要把我和十三、十四扯到一起,想比比腕力都不消停。
瑶华不明所以,闷笑道:“还没分出胜负呢?你这是何意?”
我咧嘴一笑,“胜负已分,在此情形下奴婢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可福晋却面不改、谈笑自若,这一局奴婢已然输了。”眼扫了一下十三,却是温润如玉的笑容洋溢在他脸上,耐人寻味!
瑶华撇撇嘴,讥诮道:“怕是我的力气没胜过你?身边的气势却远远盛过你吧。”
“呵呵。”八阿哥笑笑道:“一边是娇,一边是表,我已然弃权,九弟恐怕是双拳难敌四手。”
表?唉!我不心中叫苦,现在是同父异母的亲哥变表哥,表哥又变同母异父的亲哥,怎一个乱字了得!
九阿哥立马跳到一边,“我可不管这傻丫头的糊涂事儿,过来看看热闹而已。”
傻丫头?我脸上三排黑线,他还有完没完。
“咳咳~,八哥、九哥别再逗她了。”十四阿哥难得的腼腆,扫了我一眼又道:“梦珂怎是八嫂的对手?”
以一敌五?我得想辙让自己赶快消失,却在此时慧琳、哈日娜、瑛笛冲了过来。慧琳气喘吁吁的朝我道:“刚才有什戏我落下了?”
我正要解释却见十三看了一眼立于其身侧瑛笛,掏出手帕递给瑛笛,瑛笛接过帕子擦汗,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我立马掏出帕子给慧琳擦汗,“瞧这满头大汗,格格很辛苦吧,得了第几?”
慧琳抢过帕子,道:“不辛苦,不辛苦。听说你在和八嫂比扳腕子?谁赢啦?”
哈日娜一脸不屑地道:“当然是梦珂啦?这还用问?”
我满脸堆笑地道:“真不好意思是我输了,又让您失望一次,大嫂~”我特意把大嫂的声音拉长,以报当日一箭之仇。
哈哈~,只此一句哈日娜的小脸儿又被我整红啦,真是俏脸一红、妙趣无穷。
结果她趁我不备,大力一推,我直接跌入十四阿哥怀中。我顺势一推瑶华,瑶华推十三,十三扑瑛笛。得!现在是脸红一大片。
“好啊!大家都别闹了。”八阿哥实在炕下去了,怒中带笑:“慧琳,下一场比什么?”
慧琳耸耸肩道:“下一场比长途。”她指了指远方道:“翻过那个山头,谁先回来谁就赢。”又朝瑶华道:“若是八嫂参加我就不去,反正也赢不了。”
瑶华傲然一笑,对我道:“你去不去?你去我就去。”
还比!赢我很有乐趣吗?
我慌忙摆手,“巴顿,嗯~,就是我的马,从昨日起就拉肚子,怕是比不成了。下次吧,下次再找机会。”
九阿哥哈哈一笑,“真是知梦珂者,十三弟也。”说完“啪、啪”一拍手,九阿哥的跟班何玉柱不知从哪儿把巴顿牵了过来,巴顿本来急不配合,但一见我也不顾何玉柱还牵着缰绳,自己立即幸冲冲的跑了过来。
我赶忙冲过去拉住缰绳,以防何玉柱摔倒。
九阿哥接着拆台,双手背后,仿若高人:“十三弟说梦珂定然不会参加比赛,而这理由就是巴顿身体偶感不适。所以我今日一早就派人把巴顿从马圈里牵了出来。”九阿哥转到我身旁道:“傻丫头,救你这句呢!”
我双手环胸,咬牙切齿的歪头瞪着十三,好你个十三少!“瑛笛参加吗?瑛笛参加我就参加。”就凭瑛笛的骑术肯定不能参加长途比赛,我看他怎么说?
“又被十三阿哥言重了。”瑛笛莞尔一笑,道:“十三阿哥说你最后的法宝就是我。所以~”看了一眼十三,笑着挑眉道:“我参加。我又不争名次,跟在大家后面就成。”
十三阿哥一手环胸,一手握拳抵着下巴,眯眼笑着对我,就像一只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