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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这茬儿,他们不应该认识。我点点头道:“是我疏忽了。”扭身对可乐道:“可乐,给这位小爷寻间僻静点儿的房间。”
胤祥慢悠悠地道:“别麻烦啦,开两间房就成。”玩儿味似的望着我:“我自然是要跟表兄叙叙旧。”
“啪!”我一摔筷子,起身对可乐狠狠地道:“随便给他开间房,一个子儿也不许少收。”言毕忽略掉李卫那句:“十三爷,主子的脾气还真是不一般的……”,四阿哥脸部的严重扭曲,胤祥眼中的波澜不惊,夺门而出。TNND,老娘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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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气冲冲地瞪着已经斜亿我房门前三分钟的人,月光将门影拉得一半儿倾斜,阴影打在他的脸上,瞧不清他是喜、是悲、是忧、是思。
“我现在给你三个选择,一、你老老实实的自己回客栈。二、我打折了你的腿,把你扔回去。三、我……”
“想我吗?”他幽幽地打断我。
我脚尖三次点地一瞬间已疾步来到他的身前,飞起一脚直奔他的面门。他闪身躲开,右足在门槛上一点,重又回入,立在屋中。我心中一凛,这小子三年不见身形矫捷、功夫大有精进。我单手探出,直锁他的左肩。他低肩倏翻,我转手去拂他背后穴道。他乘势一滑,与我擦肩而过,迅速转身面对着我:“想我吗?”
我咬着下唇心急如焚,难道我现在已不是他的对手?低身横扫一脚,他腾空而起,飘落于我另一侧。我起身屈膝直奔他的胸口,他出双臂挡在胸前,嘴角儿还挂着淡淡地笑意。其实我本就虚晃一招,立即收式出拳奔他臂下腋窝,他眼中精光一闪退后半步,出手去切我的手腕。我立即收手,另一手刚一抡出却被他稳稳地抓住,顺势一拽将我搂于身前。
我只觉腰间一酸,震惊当场。他~,他~,他竟然会点穴。
“想我吗?”他第三次问我。
他竟然也会点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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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眼睛,因为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动的部位,颤声道:“你~,你~,你别告诉我你这三年来巧遇奇人或是掉进山洞偶得一本武功秘笈什么的大俗故事,你~,你这些本事都是哪儿来的?”
胤祥‘噗哧’一声乐了,挑眉道:“你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那年打从木兰围场回京我就求名师学艺,不做好万全的准备怎敢轻易来见你?”
万全的准备?他都准备什么啦?下一秒钟就跟三年前一样,我被他打横抱起。我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着,他说了些什么,可我没听清楚,也可能听清楚了,然明白他在说什么。
当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躺在上。我见他正在一边解着自己衣领上的盘扣儿,一边满眼宠溺的望着我笑。这小子要干什么?玩儿阴的?思绪纷乱,呼吸在这一刻为之屏息。“你~,你~,你要干什么?”
胤祥面露诧异之:“我还能干什么?每次你都解不开盘扣儿,只能由我代劳喽?”他眼中暧昧不明:“出门在外可没那么多件袍子,您一天扯一件儿,我受得了吗?”
一天扯一件儿!?头‘嗡’的一声就大了,这小子要霸王硬上弓呀!我结结巴柏道:“你~,你~,你别胡来,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噗’,摇曳的烛火被他吹灭,他转身躺在我身侧,将我搂在怀里,在我额头印上一记痴缠细致的热吻:“睡吧,熬了这么久,我真的累了。”
他的呼吸渐渐平缓,吐出的热气全都哈在我的脸上。我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生怕自己刚睡熟他却起了心,然而我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他身上独有的檀味儿也许有松弛精神和助眠的功效,不多时我就被周公CALL去喝茶了。
毕竟一千个日日,我也累了。
第二日一早醒来时我然敢睁眼,不敢动弹。不是因为怀疑胤祥昨晚是否吃了我,两人都是和衣而眠,这个可能微乎其微。而是为了自己此时的睡姿而暗自惊心,穴道早已自行解开,我现在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呀!我是动?还是不动?
我咽了口唾沫,分析了一下当前的时局~,先~!
如果不动,等到他一觉醒来精力充沛时,清晨第一件事会对怀中朝思暮想的子干什么?我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动,会不会一不小心惊醒了他?
此刻的惊心动魄绝对不亚于昨晚!我是动?还是不动?
“想我吗?”耳畔有人在轻笑着问话。
我当即一脚踹开他,收回了自己的八只爪子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怎么过一个晚上了还是问这句!?贫~!
身后之人伸手自我身下从我腰间滑过,紧紧揽我入怀,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背后的人在笑。他将下颚抵在我的头顶,伸出另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脸,眉毛、眼睛、鼻梁、嘴唇,然后一路向下滑,婆娑着我的衣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汝宁不嗣音?”
跟我来这套,他就扯吧!我原以为我前脚刚离开京城,他后脚就会想法子追过来,可这位十三爷三年来连个纸片儿都没托人捎来过,还不如他老爹呢!他老爹至少还派两酷哥护我安全。我转身面对着他,眼中有些酸涨,撅着嘴道:“少跟我咬文嚼字,你还不是一样!我经营隐市斋生意惨淡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被徐宏锦敲诈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被逼无奈去当铺的时候你在哪儿?”
当铺!?我怎么把这茬儿给抛到脑后啦,倏地跳起身整整自己衣服道:“我得去趟当铺把太后赡紫金佛赎回来,昨儿个一忙竟然忘记了。”
他四平八稳地躺在上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道:“去吧,早去早回。”
我白了他一眼,呵斥:“你今儿晚上休要再胡闹,紧着回客栈去睡。”说完扭身走人。
我刚一进当铺,掌柜的就笑着道:“哟,您今儿个就来啦。”
我涩然一笑,心中暗叹估计现在我的故事已经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必谈话题。掏出银票罕票对掌柜道:“这是三千三百两银票您收好,多出来的一百两是多谢您的帮助,改日还请您赏脸来龙门客栈一叙。”
掌柜并未收钱,他莞尔一笑:“瞧您说的,你随我到后堂吧,我把东西交给您。”
我点点头随他进了后堂。
眼前之人眸中布满血丝,靴上满是灰尘,他面容疲惫,我身心疲惫。“九爷,您怎么在这儿?”
他淡淡地道:“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日,早知道十三弟在这儿,我就不来了。”
无论从前九阿哥在背后多呵护我,可当面儿一向是飞扬跋扈、冷嘲热讽,今日这不冷不热的口气还是头一遭。我默默的坐在八仙桌儿的另一侧,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无论九阿哥在背后多呵护我,
他把紫金佛推到我身前:“收好吧,这尊佛这辈子你也别想再打发出去。”
我咬着下唇不敢多眩
他幽幽地道:“给你的牌子为何不用?没人让你还人情。”
我低着头:“您颈我争强好胜吧。”
他无语。
屋中鸦鹊无声,气氛冷得另人发抖……
“呵呵。”他蓦然苦笑:“是我多余,皇子没有圣旨不可擅自离京,今日见我之事不可与十三弟提起。”
我点点头,这点儿道理我还懂得。我吸了吸鼻子,挤出个笑容道:“九爷,不管怎么说也得多谢您这几年的照拂,今日我做东,请您到本地最有名的燕归楼吃一餐,如何?”
“燕归楼?”九阿哥挑眉道:“十三弟如今住在龙门客栈吗?”
我点点头撒谎,他现在住哪儿还真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可这与我请九阿哥吃饭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九阿哥神情淡漠:“你请我到我开的酒楼吃饭,他不住驿馆却住在你开的客栈,真是天壤之别。”
我无语,再次撞到枪口,冷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如坐针毡,必须得有人打破僵局,我自告奋勇。一盏茶后,我微笑着感叹:“九爷,咱们这一别也有好几年了吧?”
“嗯~?”九阿哥媚醒过神来:“大概快三年了吧。”他思忖了半刻局促地道:“等过了年就三年啦,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三年了。”
我无言以对,又一次冷场,耳畔响起那小子的情话‘自从分手,整整一千个日日。’我不感叹一千与一千零一的区别就在于一个人是每日数着日子过,企盼重逢。另一个人却是每日混着日子过,只愿付出不求回报。
“唉~。”九阿哥长叹一声,透着凄凉:“皇阿玛待他终究是不同的。”他扭头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傻丫头,回吧。有他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我今日便归京,此地不可多留。”说完像尊老神一样目视前方,直到我起身离开他都未曾动过半分,未再多只言片语。
我留下银票,拿走金佛,钱物两清,纠葛两断。回去后准备先回后院儿收好金佛再去前边儿照看生意,雨菱却告诉我四爷和十三爷在我屋里叙话。我有些老大不乐意,雅间儿、客房哪儿没有他们密谋的地方,为何非要赖在我屋里?
离雍正登基还N年呢,如今他俩在我屋里是他俩做事不妥当,我也不能总这么忍着他们呀?我正准备踢门而入,只听里面道:“十三弟,你今日就回客栈去住,有些话本不该我这个做哥哥的说,可你们俩现在这样,成何体统?再说,你难道不知道客栈里那两个是什么人吗?若是传到皇阿玛耳朵里怎么办?”
“呵呵,四哥,我正是等着他们帮忙呢。”
我心中暗道原来他昨晚与我同榻而眠纯属故意,就是要通过那两名侍卫转告康熙‘此物’已归十三儿所有,暂时寄存于扬州。
“你!你这不是成心跟皇阿玛怄气吗?”
“是又怎么样?瓜尔佳氏已然怀孕,我已经按他老人家的意思办了。皇阿玛为何还要逼我娶富察氏?竟然也姓富察!皇阿玛给我指一个同样姓氏的,是他成心跟我怄气!”
“混账!这天家能跟寻常百姓家一样吗?后嗣最为重要,你大婚已然三年,至今未有一子,独有瓜尔佳氏今年才怀孕。皇阿玛在给你和瓜尔佳氏指婚之前为何要把瑛笛宣进宫问话?瑛笛三两句话能搪塞过咱们母,她能瞒得过皇阿玛吗?你对得起自己的嫡福晋吗?”
四阿哥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声音已经有些沙哑。我却暗自好笑,都说古人避讳男之事,特别是这位四爷,向来是满口礼义伦常,可是他对男之事的后果,也就是孩租个话题倒真放得开。这不是明摆着说胤祥从来没碰过瑛笛吗?然后老康一怒之下开始一个接一个给他送老婆去。
胤祥也挑高了声调:“是,我是对不起瑛笛,但不是现在,是早在三年前。”他冷笑三声,自嘲道:“天下竟然有我这么蠢的人,慧琳不是没有暗示过我为何失忆,可我却一直以为……总之,是我愧对瑛笛。我可以跟别人同异梦,但对于她,我办不到。”
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窜入我的心,一点点的啃噬着我。
“十三弟,你也别钻牛角尖儿,就算他日你把梦珂娶进门,也不能专宠她一人。你每位福晋身后都代表着什么,你自己明白。”
“四哥,您答应过我的事儿,不会反悔吧。”
“十三弟,你当真要那么做吗?”
“嗯,一切只等您成就大业之后,还望四哥成全。”
“唉~,当年太宗为了宸,皇玛法为了董鄂,皇阿玛为了孝诚仁皇后都……,自古爱新觉罗家多痴情种,没想到了咱们这一代竟然是你,难怪皇阿玛自小儿就器重你……,”四阿哥语气突然变得惊颤:“十三弟,你这是何意?快快起来说话!”
我只觉得心里阵阵揪痛,莫非是他给四阿哥下跪?继续屏息倾听。
“四哥,虽然我得皇阿玛的赏识,但弟弟我从未有过那份儿心,更不敢跟几位先皇相提并论。如今早就对太子心灰意冷,纵览诸位皇子,弟弟只觉得您有资格坐那个位子,也唯有您能答应我的妄为。怨只怨我姓爱新觉罗就不该遇上她,遇上她就不能再姓爱新觉罗。我心意已绝,还望四哥成全。”
脑中一片混乱,一下被塞进了太多的东西,我反应不过来,也无法再听下去。混沌之中转身便走,再不走我久冲进去,再不走他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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