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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吧!以后要记住!”奥群大手一挥,示意他可以走了!
哈密走出大殿后,奥群在这个空空荡荡的大殿上语气平淡地说:“你觉得哈密能把这件事情办好吗?”
大殿的侧门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个影子和出现在天宇门前的身影一模一样,他微微咳嗽了一声,轻微的声响回荡在大殿上,使人更加感到大殿的空荡和阴森。
“他根本不可能办到!”语言简短,却蕴涵着不容质疑的肯定。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奥群盯着那个模糊的影子问。
那个声音突然感慨道:“我和天宇相处了这么多年,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的全身上下都是你想象不到的东西,想杀他,谈何容易!”
奥群突然眼睛闪亮,口气却淡淡地说:“我想叫你去办这件事,既然你这样了解他,你自然就比一般人更有把握杀掉他,而且你和他还是很好的朋友,他是个重情谊的人,不会对你设防,你的机会远比别人要高的多。”
那个影子口吻平和,语气坚定地说:“正因为我和他是好朋友,他那么信任我,我才不能去杀他!”
奥群阴冷的笑了起来,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却没有发出笑声,他缓缓地从教皇宝座上站起来,看了一眼那个影子,然后仰望着天窗外阴暗的天空,口气阴邪地说:“你连奥卡都能杀,一个天宇又算得了什么?是不是你怕你敌不过天宇!”
那个影子颤抖了起来。奥群看到他发抖的样子,脸上突然出现了快慰的笑容,阴邪而狠毒。那个影子抖动了几下,慢慢地将自己的情绪克制下来,冷静下来,似乎终于将心中的伤痛压了下去!他声色凄婉地说:“不错,是我刺杀了奥卡,那是因为他夺走了我心爱的女人。我杀他,那是因为他该死!他不该把她夺走,他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他能把她让给我,我又怎么会杀他呢?我恨我不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我恨我不能保护她,被奥卡抢去了,而我却还要给他当死士,每天还要看着他抱着我最心爱的人,所以我要杀了他,包括他的一切。但是天宇不同,他一直以来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情同手足。可是我却为了你到夕阳关把他骗了回来,我已经做错了一次,我不会再错下去了,你还是另请高人吧!”
奥群听完他的话后突然无缘无故地感慨起来:“你还是忘不了她吗?你是不是永远也忘不了她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说了这么多的话!你的内心一定很寂寞吧!”他也想到了她,因为他也深爱着她,那个有着无限温柔而娇媚的女子,可是她去了,去的那么的意外,去的那么的苍凉,像深秋的花草一样命中注定始终要离开。
那个影子听了奥群的话全身开始发抖,内心的苦痛全部展现在影子身上。
奥群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叹息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也寂寞,我也孤独,我也内心苦闷。我的苦又有几个人知晓,又有几个人明白!她就那样走了,她走的时候没有和我说一声就走了,我又去向谁述说,向谁讨要。我难道就……”说到这里,奥群停顿了下来,心中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自己不应该把深藏在内心数十年的心思说给一个属下。于是话锋一转说到了奥卡身上,“他生前,我要小心翼翼,时刻伪装隐藏着自己,怕他找到理由杀了我。现在我把他杀了,却还要时刻小心翼翼!我一直以来就生活在一个无边无际的黑色世界里,摸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给我心中一点安慰!有谁能理解我呢?我想要的谁能给我,我不想要的却为什么偏偏要来!告诉我,我想要的谁能给我!”说到最后,奥群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在向天地痛述自己的困惑与迷茫,凄厉的声响回荡在大殿之上,震的大殿“嗡嗡”作响。
“是啊!我想要的谁又能给我!”那个影子仰天长叹,想起了她。
那天他和奥群密谋刺杀了教皇奥卡后,一个人浑身是血地走进了蒙娜的房间。“跟我走吧!他已经死了!”鬼影将奥卡的人头扔在了地上淡淡地说。蒙娜惊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敢相信。“你不是一直期望我能带你走吗?”鬼影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但是蒙娜没有跟他走,而是抱住了奥卡怒睁双目的头失声痛哭。那一刻,他突然明白蒙娜已经不是那个站在月亮下悄悄等他的蒙娜了。他绝望地闭上了眼,转过了身,听到了一声利刃刺入肉身的声音,是那么的沉闷和凄婉。蒙娜的前胸血花朵朵,飞溅而出的鲜血绽放在悲伤的空气中,如凋零的花儿飘飘而下,落在了地上,带走了一个生命,断绝了他的爱恋。鬼影想转过身看看她,但是他没有,他仰起了他的脸,让屋里的光线第一次看到了他的脸,是那么的伤心绝望,那么的凄迷悲痛。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眼泪终于怆然而下。他还是没有回头,他带着自己的悲伤走出了房间,身后留下了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你我都是天涯人!”奥群仰天长叹,心中的伤痛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来,不着痕迹。
“天涯人?天涯人!天涯人。”鬼影慢慢地吟念着这个这三个字,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开始抽搐变形。
奥群幽幽地说道:“不错!你我都是天涯人!你我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理解彼此心中的痛楚!”悠悠的叹息轻轻地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
鬼影突然长笑起来,笑声十分凄厉,十分悲痛:“天涯深处天涯客,爱恨交错爱恨人,茫茫生死两相隔,幽幽相思向谁述。”
“千古恨事总无情,万年明月任逍遥。我欲疯狂我欲狂,爱却痴狂爱却痴!”奥群忍不住接道。
“你心中的伤疤一定也很大吧!”影子突然冷声问道。
奥群心中一震,看了一眼那个影子淡淡说:“如果你不是鬼影,那天我非杀了你!”
“你不是不想杀我,是因为你不敢冒这个险!那天当你听说蒙娜自杀后,我看到你的手握的很紧!再说,你和我是一条线上的,你杀了我就等于杀了你!难道不是这样吗?”鬼影的质问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的黑暗。
短暂的沉默后,他们两个人突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彼此之间似乎心心相印。笑声豪放悲壮,回荡在大殿之上久久不绝。
“我该走了!”鬼影最后淡淡地说着,消失在大殿的侧门,无影无踪。
奥群看着空空的地面,心中也空空如也,口中自言自语:“该走的总要走,该来的总要来!”
第三集 第六章 阴谋刺杀
午后,天宇接到了教皇奥卡的召集令,匆匆离开驿馆,来到了凡冈利大教堂。这里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他感觉到了一股不同以往的气氛,这种气氛异常萧杀。他走进了殿门,看到大殿两边坐满了人,惟独不见教皇奥卡。所有的目光都向他望来,目光中暗含着隐隐的异样,但是他看不懂这种目光中所代表的意义。
天宇在大殿上扫了一眼,发现周围站立的全是索非亚大陆上最显赫的贵族,他们分左右排列在大殿的两侧,左面的全是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各军团统帅,有黄色军团统帅可尔兰奇,绿色军团统帅德巴达,蓝色军团统帅毕加格,紫色军团统帅唐古拉奇,其余的还有大量的将军,总督和团长。而在右面分立的是教廷的文臣,他们中有首相可特吉,内务大臣马拉多贝,外务大臣普斯汉,其他人等是索非亚大陆的显赫贵族。
天宇对左右文臣武将大都认识,尤其是那几个高官显贵,在教廷生活的几年里他经常和这些贵族打交道,而且他的手上掌握着这些贵族最极端的秘密。在他们的心目中天宇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教廷内廷侍卫,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是教皇奥卡的贴身死士之首,更极少有人知道他是教皇奥卡直属的……
“天宇你回来了!”内务大臣马拉多贝和天宇是最熟悉的,他主动的和天宇打招呼,但语气却极其的阴冷。
天宇骤然间就感到周围杀气密布,他的眼光扫视着整个宫殿,发现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带着阴冷的笑容,而整个的大殿他唯一没有看到的就是卡卡的父亲,索非亚教廷的首辅大臣卡特维尔,他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更加强烈。
“马拉多贝大人,请问首辅大臣哪里去了?”天宇的眼神中透射出凌厉的杀气,他的耳朵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心在感应着大殿里空气的流动。
“首辅大臣?你眼前坐着的就是现任的首辅大臣?”普斯汉狞笑着对天宇说,神情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鄙夷和嘲笑。他看不起这个因为是教皇奥卡的贴身侍卫,而被任命为黑色军团的统帅。
天宇更加肯定教廷出了大事,卡特维尔出了意外,甚至教皇奥卡也出了事。天宇睁目怒吼:“我问的是首辅大臣卡特维尔!不是你!”那声音之大响彻整个的大殿。本就高处不胜寒的教廷宫殿现在更加的阴冷。天宇的怒吼传遍了整个的宫殿,回荡在每一根石柱。环绕在高山的云层也随着喊声振荡。
普斯汉被天宇的气势震撼,低下了头。
“为什么教皇殿下不在,我要见教皇。”他再次的高声喊呵,整个大殿有些震摇。
“哈哈!”大殿里在座的大臣们都放声大笑,笑声带着讥讽,带着嘲笑。天宇听着这刺耳的笑声,眼睛扫视这周围的一切。突然他纵身跃起,身体飞舞在宫殿的半空。右手挥出,带着一股强劲的风扫过大殿上的一根柱子。柱子裂开一道缝隙,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柱子中蹦射出来,幽灵般站立在大殿的中央。
天宇身体下落,双脚着地,他的眼睛盯着站立在中央的黑衣人,他一身黑色紧身衣,手里握着一把半圆弯刀,银光闪耀。“你是何人,胆敢带兵刃进入教廷大殿?”
教廷为了教皇的安全,制定了规定,除教皇贴身侍卫外,任何人不得带兵刃进入教廷大殿,违令者当场击毙。
这个黑衣人竟然能进到大殿,而且还带着兵刃隐藏在石柱中,手里拿着的正是一件由传说中神族锻造的武器——月冕。月冕上银光闪现,真如一道残月。天宇的眉头紧皱,心里越来越感觉今天的大殿危机四伏。
“教皇奥卡不幸身亡,亲王奥群阁下接任教皇之位。因发现教皇侍卫天宇有不轨之心,特下令诛杀。”内务大臣的声音像一根尖刺,刺进了天宇的心脏,天宇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招他回教廷,他已经预感到是教廷出了大事,却没想到居然是教皇逝世。
“奥群,你出来。我要知道真相。”天宇的头突然抬起来,目光带着愤怒的火焰射向教皇的宝座,穿透后面的屏风,看到了一直就躲藏在那后面的奥群。
“天宇你很聪明,可惜你的聪明却会把你葬送。加曼,怎么还不动手!”屏风后面的教皇奥群阴冷的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雄厚,每一个字都含带着一种不可亲近的威严。
“出招吧,天宇统帅。这里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走不掉的!”加曼面无表情,语气沉稳地说道。
天宇的身体向前移进,坐在椅子上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劲的气旋带着肃杀的气氛,从身边刮过。刚刚的兴奋和嘲笑都瞬间消失在流失的过去。他们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仿佛一切的一切在这瞬间停止了流动,包括时间。
天宇走过,大殿的石柱上留下了好多的伤痕,似乎是用刀砍在了石柱上,可是没有人用刀,整个的宫殿上没有人有刀,可石柱却出现了刀痕。神秘、恐怖,大殿完全被杀气笼罩,每一根石柱,每一块石板都带着杀机。
天宇的眼睛凝视着加曼,眉头轻轻的皱起。加曼手中的月冕遮挡在自己的面前,棕色的长发却似断了线的风筝飘舞在空中,洒落在了地上。没有疼痛,没有知觉,加曼只感到一股刺骨的风流吹过他的面前,割断了他的长发。冷汗浸湿了他的华服,汗珠淌在他的额头,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冰冷。
对面的加曼舞起了银色的月冕。月冕飞舞在大殿半空,发出呜呜地呻吟,叮当的撞击声清脆悦耳,四散激荡。每一次撞击就是一次生死相搏,也许一个不慎,刚刚还坐在这里的人就会被无形的刀剑刺穿胸膛,割开脖颈,从这个繁华的尘世永远地消失。
月冕低低的呜咽,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利地鸣叫,一道流星般耀眼地光芒,划开大殿沉闷的空气,带着银色的光飞向天宇。天宇的身体微微地侧倾,急速飞翔,和月冕擦肩而过,身后留下阴冷的寒气。天宇还在继续地走,他凝视大殿的龙椅,龙椅背后的屏风就好似被万把剑刃劈砍。
加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月冕在空中往返飞舞,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周围的空气更加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