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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从你十八岁离开这里,到现在已经好多年了吧?”长老是在感叹岁月已逝,人世沧桑,还是在怀念曾经美好的过去,他的声音轻微,却带着隐隐的伤感,似乎他已经历了人世太多的沧桑。
天宇点点头,从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在这里接受了教皇奥卡的恩赐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到过这里,他曾多想再来这里看望长老,却因为这里是圣殿,神圣教廷比之教皇神殿还要神圣的殿堂,没有教皇的手谕,不得到长老的批准,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擅自闯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没有人知道。千百年来,一直有人试图去尝试,结果全部都如同空气一般消失在这滚滚尘事。可今夜天宇来了,他斗胆再次走进了这所神圣的殿堂。他不想亵渎神明,他只想遵照卡特维尔的吩咐来找到空释长老,来寻找答案。
“这就是你想得到的东西,已经在我的手上三十年了,它能解释今天在教廷发生的一切。”空释长老交给天宇那个陈旧的信封,眼神中是无奈,又是悲哀。
信封里是一封在三十年前写下的信,信纸常年封存在信封里,一直没有被拆开过,信上只交待了一件三十年前发生在教廷里的一件内乱,内乱涉及到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前任教皇奥卡,现任教皇奥群,以及首辅大臣卡特维尔,还有天宇的父亲苍崖。
这封信是奥卡在继承教皇之位后写下的,在教廷的任何记录中也不可能找到有关这样一件事情的记录。因为它是绝对秘密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大多已经死了,留下的不过只有四个人。而他们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教廷的历史档案中只记载下这样一句话,教皇逝世,众嫔妃甘愿殉葬,三千死士自愿殉主。天宇记起教廷的绝密档案中只有这样一句话,他不可能想到这中间充满了血腥,充满了权力的争斗,充满了兄弟相残的悲剧。天宇更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还涉及到了他的父亲,他一生最崇拜的父亲。他的手开始颤抖,冷汗渗透了他的衣衫。
“这就是宫廷,在世人眼中它是无比的神圣,可实际上它却是世界上最没有情感的地方。兄弟相残,骨肉相食,人类难以想象的事情在这里都发生了。”空释长老很少说这么多,冰冷的语气中带着怨恨。他本已空洞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复杂的情感,伤感与愤怒交织,悲哀中带着无限的凄凉。
天宇终于明白为什么长老这么激动了,他曾经听人说过,空释长老原本就是教廷的皇族成员,因为喜欢静修武学和魔法才隐居在圣殿,现在天宇隐隐感觉到空释长老是因为厌倦了宫廷的争斗才离开尘世隐居在这常年不见天日的大殿中。
沉静的教廷宫殿里突然传出一声惊雷般的怒吼,震荡着宫殿的每一处角落,每一个角落都回荡着那声惊雷般的咆哮,让人听了心中胆寒。一声龙吟之后,一道急如闪电的身影冲天而起,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之中。
天宇独自一人站立在通云峰的峰顶,遥望着教廷高大宏伟的建筑,仰望着教廷上方那一块神圣的禁地,教皇安歇的陵园,圣地雷池的所在。他看着初升的太阳穿透厚重的云层,他极目远眺,看着繁华美丽的索非亚大陆,他的心不能平静。
在他离开圣殿的时候,空释长老送给天宇四个字,也是长老要告诉天宇的另外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天下、苍生”。
天下、苍生,何其简单的两个词、四个字,却让我怎么去面对。站立在高峰,天宇的心境虽然比以往更加的宽广,但想到了奥卡,想到了卡特维尔,想到被奥群刺杀而亡的教皇死士——自己的手足,叫他怎能去面对这一切。天下要安稳,苍生要和平,他何尝不想过一种逍遥如仙快乐平凡的林泉生活。索非亚大陆上一位统帅曾经说过,最痛恨战争的不是平民百姓,而是军人。因为他们比其他的人更懂得战争的恐怖,生命的重要。
天宇是一名军人,在他进入到黑色军团的时候他就是一名军人,所以他才更期望和平,厌倦战争。尤其是经历了夕阳关攻守战的他,比以往更厌倦杀戮。可惜命运似乎一直在捉弄他,外有异兽入侵,内有宫廷仇杀,每一时,每一刻,平静的索非亚大陆都面临着战乱,无数的生命将滑向死亡的深渊。
军人制造了战争,战争也改变了军人。
“天下、苍生。”天宇嘴里念着这几个字,纵身飞起,穿透浓厚的云层冲向地面。
几天后,奥群正式宣布自己成为索非亚大陆新任的教皇,高耸入云的圣山一派歌舞升平,欢歌笑语,却没有预感到战争正在向这里蔓延,死亡的鬼爪已经伸向了神的宫殿。从公历98年平定战乱至今,这座圣山从未发生过一次战争,相隔数百年,这里又将出现无数的尸骸,鲜血又将把地面染红。
圣地雷池上出现了红色的云朵,预兆着一场血腥的战争即将开始。
天宇消失了,就如同是流动的风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奥群最担心的是天宇会回到夕阳关重整黑色军团,不顾兽军的入侵回军北上。他太了解黑色军团的作战实力了,在整个索非亚大陆上能跟天宇的黑色军团匹敌的只有地宙的白色军团,和传说中似乎子虚乌有的红色军团。而自己手中掌控的军队虽然已经超越了百万,但若论作战实力,那是和他们两大军团无法比拟的。
而地宙的野心奥群早已明朗在心。现在虽然天宇的黑色军团损失惨重,根基不保,但根据情报显示,在奥利的故乡冀州天宇已经开始招募新兵,他们有自主的招兵权,教廷无法阻止。而且天宇征召士兵的理由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抵抗外敌入侵,教廷根本没有理由阻止。
奥群在心里一直为这件事担心,他一面派出大量的杀手潜伏在夕阳关准备刺杀天宇,一面下令已经效忠他的各色军团统帅,率兵驻扎在天宇回军北上的要塞,另外一支军队驻扎在白色军团驻守的坎达罕城到教廷的必经之路上,只要把这两股力量消灭,那教皇之位便固若金汤。自己就可以集中全部的力量对付入侵的兽军了。
就在奥群派出大量的杀手去狙杀天宇,调集各色军团准备迎战的同时,一个坏到了极限的消息传进了教廷,传到了教皇的宫殿。
“地宙将军率领白色军团四十万大军围攻凡利冈城。”
这个消息如同是惊天巨雷暴响在大殿之上,比上次雷池惊变,兽军入侵还要让人吃惊,兽军入侵只是在北方边界,距离这里万里之遥,而这次的动乱却就在脚下,只要自己这一方守城不利,那居住在圣山,支持奥群的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惊慌的喊叫之声在大殿上炸开,原本应该宁静的宫殿现在却是躁乱不堪。惊恐的神色浮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大家都在商讨着目前的情况。
奥群端坐在教皇椅上,神情依然冷静,他鄙视地看着下面惊慌失措的将领和贵族,心里怒骂为什么自己身边就没有像天宇那样智勇双全的猛士。
“够了!”奥群愤怒的声音在大殿传开,霎时大殿上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全把眼睛抬起,注视着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的奥群。
“他们现在到哪里了?”奥群沉稳的声音传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集中到跪在地上等待回话的哈密将军的身上。
“启禀陛下,根据探马来报,地宙的白色军团已经抵达所梅亚城池脚下,已经和山下的守军开战了,特鲁蒂亚城主担心不能抵挡住白色军团的进攻,希望教皇火速派人增援。”哈密将军一字一句道,眼睛悄悄的向龙椅上的奥卡望去,观察着他的举动。
奥群的眼光横扫下面的众将官,他的目光到处,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害怕自己被奥群选中派去支援山下的守军。如果换作是其他的军团攻城,这些军团的统帅一定很乐意去支援,凭借城池的坚固,依靠强大守城器械的帮助,一定可以压制进攻,可那也仅限制于是普通的军队,而今天攻城的是地宙,索非亚大陆上的战神地宙,他们不敢去冒险,他们没有这个勇气。
“哈密将军,传令卡斯隆将军,命他的长野团火速赶往所梅亚城支援,命令其它各城做好防御准备,严阵以待。各色军团集结兵力准备作为后援。”
哈密以为奥群准备派他出战,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待到奥群下令要卡斯隆率军出战时,他悬起在半空的心才落了下去,满脸喜气:“属下遵命。”
哈密说完,慌忙退了下去。
奥群看着离开的哈密,眼神中迸射出一团火光。天宇、地宙你们真的要和我作对吗?不要小瞧我的实力,十八座坚固的城池在你们的面前,我不信你们能顺利地通过,一个小小的夕阳关已经消耗了一个黑色军团四十万精锐,我这里可是比夕阳关要坚固十倍,你白色军团四十万就等着葬身于此吧。
在奥群的心里面他已经认为天宇和地宙联手在对付他,因为在他的心底一直有一个梦魇,那就是天宇地宙,天地宇宙……那首索非亚大陆上广为流传了的歌谣。所以天宇和地宙都必须死,只有他们死了,奥群才能安心。
听到地宙率领白色军团正在围攻山下的第一座城池——所梅亚城,卡斯隆立刻带领着自己手下八千骑兵火速冲下了高原,直奔山下的城池。
所梅亚城池上,城主特鲁蒂亚正在组织守城的军队射杀攻城的白色军团战士。强大的机弩架设在所梅亚城池高大的城墙上,五十架大型投石机向下投掷着石块。白色军团十万步兵前面的空地上到处是投下来的石块,像是在大地这块巨大的棋盘上摆放的棋子。特鲁蒂亚害怕白色军团靠近了城池,只要见到地宙的军队向前冲锋,就立刻下令投射石块,结果每次地宙只派出一支千余人的步兵队伍分散地冲锋,巨大的石块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骑在高头红马上的地宙,望着城池上惊慌失措地搬运着石块投射的守城士兵,心中冷笑,圣山的守兵舒服日子过得太久了,变得像一群绵羊。
攻到城池下的白色军团被一条宽大的护城河阻拦,城上的守兵用重机弩发射长箭射杀冲锋到河边的战士。刚刚站稳脚跟的士兵,被从城上射下来的长箭贯穿了胸膛,倒在了地上,掉进了护城河。护城河被鲜血染红,神山脚下的大地,第一次沾上战争流淌出的鲜血。
看着倒下士兵,地宙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转身对身后的铁甲团,命令道:“拓跋团长冲锋。”
白色军团的中间露出一条通道,铁甲军分散开冲向了城池,两千步兵、一千硬弓手随后跟了架着云梯冲锋上前。白色军团中军大阵中六千强弓手轮番向城池上的守兵发射狼牙箭。满天飞舞的箭羽,形成一道箭幕,遮蔽了蓝天,笼罩在所梅亚城上空。尖利的金属箭头刺进了守兵的身体,刺透了他们的骨头,射穿了他们的胸膛。高大的城墙上,无数守兵被羽箭射下城池,雨点般坠下了城墙,掉进了护城河里,尸体漂浮在河面上。
铁甲兵冲锋到了护城河边,一人踩着另外一人的肩膀,举起巨大的盾牌连成了一道遮护墙,城池上射下来的长箭全部打在巨盾上,掉进了护城河。一千硬弓手透过盾牌之间留有的空袭,组成阵形轮番向着城池上的守兵发射雕翎箭。两千步兵向着吊桥的位置发动了猛烈的进攻,试图砍断吊桥的锁链,放下吊桥。
城池上的特鲁蒂亚看到白色军团的士兵勇猛异常,立刻把城下后备的步兵全部调上城墙,一万多名步兵配合着五千弓箭手,和一万五千守兵一同阻挡着白色军团的进攻。长长的云梯,架上了城墙,越过了护城河,英勇无畏的白色军团将士左手握盾,右手持刀冲上了城池。过惯了安稳日子的守兵们,缺乏必要的军事训练,看到冲上来的白色军团战士,虽然一拥而上,却是人越多越混乱。
第一轮进攻刚刚结束,守兵还没来得及休息,第二轮进攻就开始了。看着拼命向上冲的白色军团战士,守兵们吓傻了,他们中几乎没有人经历过战争,更没有见识过这样不要命的部队。长箭不断的射中攻城的士兵,中箭的士兵一个个掉进了护城河。前面的掉下去,后面马上跟上去补上空缺,前仆后继。在付出一定伤亡之后,白色军团的士兵再一次冲上了城池,和城上的守兵战在一块。锋利的战刀,厚重的战斧,冲在最前面的战士拼尽自己的力量护住垛口,掩护后面的士兵冲上来。力战而亡的白色军团战士马上就被后面冲上来的士兵接替,宽阔的城墙上展开了殊死拼搏的白刃战。
拓跋的贴身侍卫保护着拓跋冲上了城墙,占据了一个很小的垛口。拓跋寻找着钩挂吊桥的锁链,当他发现吊桥锁链是隐藏在一块巨石后面的时候,晃开自己手中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