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修车工,有脸上有刀疤,手臂上带刺青的修车工么?”王超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属于咑手一流的人物。
穿过油腻的车间,出现了一个空旷地水泥地厂房。厂房里吊了一些大沙袋,几个全身赤膊,肌肉油光发亮的男子正在练腿法踢击。
与此同时。正前面放了一个太师椅,旁边放了一把大茶壶以及一把蒲扇。
椅子上坐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左脸上一块黑痣。黑痣上还长了长长的毛,乍一看上去有些恶心。
“这就是鲁成文了。”王超看着他的相貌,倒是符合曹毅给出的照片。
鲁成文一见王超进来,两只三角眼就不停朝他打量。
同时。那几个踢沙包的男子也停留下来,其中挑衅和残忍到底的眼光很是明显。
“你叫什么名字?是高大楼叫你来到?”鲁成文上下打量一下王超。随旁边那两个男子使了一下眼色,那两个男子点了点头,表示已经试探过王超来。
王超随便杜撰了一个化名。然后说自己是从下练拳的,后来认识曹毅(也就是高大楼),听说这边打拳能赚钱,就过来了。
因为事先有计划。鲁成文东问一句,西问一句,王超也没有显露出破绽。
“好了,到我这里混饭吃,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先签合同吧!”
鲁成文没有问出破绽了,随后够了勾手指头,旁边一个人从后面找出一份合同和印泥。
“真黑啊!”王超看了看这个合同,上面就几个条款,一是因为比赛问题造成功底伤害。经纪人概不负责,二是比赛所得百分之五十要给经纪人。三是五年内不准离开。其余地几个条款也是又霸道又黑,其中还隐隐限制了人身自由。
“看了就按手印!”
“这个。能赚多少钱?”王超问道。
“你放心,一场几千上万没问题,只要你能打赢!”鲁成文脸上黑痣一动一动。
“好吧!”王超拿过印泥按上了红红的手印。
他可丝毫不认为这个合同能对他产生多少作用。
“我现在是组织上的人。来摸清地下拳坛地具体到情况,大石头他们连剪一刀都带来了,只要我一个招呼,一个火剑筒过去,这里立刻移为平地!我还有什么顾忌?”
王超丝毫不怕。
“很好!”鲁成文看见王超按了手印。对旁边一个踢沙袋的男子哼了一声:“蛇头,上来试试他的身手。”
那个叫蛇头的男子嘴角拢起一丝残忍的冷笑。摸了摸自己油光发亮的肩膀。歪歪脖子,捏捏拳头。发出一连串的骨节响动。
“蛇头,这土农民刚刚签合同,你可以放手干了。”旁边一个男子也嗜血地笑了笑。
“不要打破他的内脏,只断几根骨头就好了,我喜欢听骨头碎裂的声音。”另外一个拳手的笑好像夜猫子。
“我们平时的训练都是真练!”鲁成文看着王超,瞟起眼睛,“入了这一行,就要按规矩来。”
“这群人都是凶残成姓了。”王超心里闪过一丝杀意。
“开始吧。”鲁成文站起身来。
话音一落,蛇头突然发动,狼一样地扑到了王超这边。一拳勾王超在下巴,另一拳护住自己,同时一膝超王超裆部顶了过去。
王超闪电般地出爪,一个鹰捉,准确地擒住了蛇头的拳,同时右手肘关节往下一顿,正宛如一杆枪,扎在了蛇头的膝盖上。
喀嚓!骨肉破裂的声音传来,蛇头膝盖和王超肘关节对击,毫无悬念地被打碎了。
“啊!”惨叫声响了起来。王超鹰爪抓拳,动用了暗劲,又一下抓碎裂蛇头拳头。
王超并不饶人,右手一轮。单掌开碑地劈拳劲砸在对方的脑门上。
砰!一声闷响,蛇头门心被劈中,好像木桩子倒了下去。耳朵鼻子嘴巴都流出血来。
抽搐两下,断气了!
对付狠人。要比他们更狠才能镇得住。
哗!全场一片哗然,鲁成文死死地盯着王超看了一会,眼睛转动。
过了好一会,他才把手一挥。“把蛇头用麻袋装出去。”
第六十三章 一战成名 上
王超的劈拳虎形,不算暗劲,光是明劲的力量就有一千一百多斤,挨了他一下,就等于是挨了一记大斧头,“蛇头”的颅骨都被劈破,不是脑震荡那么简单。
带王超进来的两个男子在鲁成文的示意下,立刻在车间角落里面抽出一条大编织袋,把死去的“蛇头”朝里面一塞,拉紧口袋扛了出去。
这两个动作很是熟练,看来干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剩下的几个拳手也变换了表情,看着王超的目光里面有嫉妒,畏惧和惊恐。
但是对于“蛇头”的死,他们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怜惜,更没有人出来为同伴报仇,就好像是死了一条狗那么简单。
地下格斗有一句流传很广的话:“出来混,就要时刻准备着打死别人,或者被人打死。”
生命在这里不值一提,只是供别人娱乐的对象。这里也没有真正的同伴,也许刚刚在一起练拳,下一回合,在擂台上就是生死相对的敌人。
本来对于赵星龙描述的地下黑拳格斗还不有些怀疑,“社会哪里有那么黑暗?”但见到广州火车的治安情况后,王超再也没有丝毫的疑虑,心中也明白了,在沿海这片罪恶的土地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没有最黑,只有更黑,你想象不到的黑。
有拳头和暴力的地方,就有黑道。这是千古以来颠之不破的真理。
王超以前手上沾过血,更加入了组织,领取到“合法杀人的执照”。对于打死人,无论从心理上和现实上都没有任何估计。当然要表现得心狠手黑一点,不然镇不住这些危险的同伴。
“好,出手够狠哇。”鲁成文三角眼连连闪动,就好像盯住猎物的毒蛇。
“高大哥告诉我,来这里,只要是打架,就不能留手,最好是把人打死,不然我就会死。”王超的回答没有丝毫破绽。
“不错,不错。高大楼说的是真理。”听见这句话,鲁成文脸色缓和了许多,随后哈哈笑了起来,三角眼里面看王超的眼光也变了,就好像王超是株摇钱树。“这家伙当年也是个好手,可惜干了半年就不干了,听说现在当上了警察?还真是有趣。”
“你坐了一晚上的车也累了。老黑,先去带他吃个饭,然后安排他到住处休息。”鲁成文拍了拍王超的肩膀,“小伙子,好好打,五年之内,我保证你赚个几百万不成问题。”
这个维修汽车的工厂旁边居然还有食堂。
拿着大盘子抢了一个位置,王超一个人悠闲的坐着,旁边那些彪悍的修车工居然没有一个敢过来的。
显然是他刚刚打死“蛇头”的消息传得很快。
也不和这群人搭讪,吃过饭后,在“老黑”的带领下,王超来到了厂房旁边的一排小平房中。
“这是你住的房间。”老黑努了努嘴巴,“好好休息,不要乱跑。有事要出去的话,先要报到我这里,再通过文哥的允许。”
王超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老黑才吸了吸鼻子转身离开了。
打量了一下自己住的这个小房子,大约六十平米,坑坑洼洼的水泥地面,四面刷的白粉墙霉迹斑斑。
黑色的老式木桌子,劣质板凳,坐上去咯吱咯吱响摇晃得厉害的床,以及床上一把小电扇。这就是房子里面的所有东西了。简单得可怜。
王超看着这一切,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个念头。
“要是我在三年前,没有遇到尘姐。现在是不是也出来打工,真正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的确,不遇到唐紫尘。高中毕业之后,他也只能像千千万万普通的农民工一样来到这沿海,住在郊区破旧的小房子里面,每天累死累活,出卖自己的血汗,换取一点点微薄的生活费用。
“人的命运扑朔迷离,人的际遇渺渺冥冥。世事无常,阴差阳错,以后的情况谁又能知道呢?”
在这个繁华喧闹罪恶的城市边缘,破旧简陋的小平房内。王超想起唐紫尘,又想起这个城市边缘里千千万万的普通打工者,他们没有丝毫的未来,哪里一点微薄的美好希望都看不到,这样一个绝望的世界,是什么动力使他们有努力活下去的勇气呢?
长长噓了一口气,王超坐上床去,感慨过后,心中一片宁静。
感悟人间百态,心和意磨练的道路永无止境。
没有精彩闪亮的感悟,又怎能打得出精彩闪亮的拳?
世事就是个大阴阳,把一切都包含在内。
人生就是个大熔炉,所有人都在其中煎熬冶炼,有的练成精华,放出光彩,但更多的是在煎熬中飞灰湮灭。
王超就这样随意的坐着,姿势天然,也没有刻意的摆出拳架子,全身的毛孔微微闭上又张开,好像呼吸一样悠远绵长,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和懒散。
夜幕渐渐降临下来,远远朝着自己房间走过来的轻微脚步声一下便另王超惊醒过来。
“这是那个老黑的,是来找我的。”王超耳朵灵敏,心境沉静,从脚步的轻重中,一下就判断出了来人是谁。
果然,两分钟后,房门被推开。
“快起来,文哥晚上帮你安排了场子。你跟我来。”老黑朝坐在床上的王超招手。
“这么快就安排了?”王超有些惊讶,根据组织上提供的资料,一般新人进入地下拳坛,都要一周多时间才能有格斗。
地下拳坛组织者非常严密,也受国家的打击,每次安排拳赛都很是小心翼翼,那些组织者一般都是港澳台地区的黑道,当然,也有广东,福建,浙江,江苏,海南,山东这些地方的黑势力。
每组织都有专门的场子和一群大客户。
这些黑势力招揽一些为了钱而拼命的拳手,让他们互相搏击。那些求刺激的老板们花钱观看,在场内花钱下注赌博。
血腥和残酷能释放压力,让厌烦了歌厅,舞厅,酒吧,赌场的一些有钱人有了新的娱乐,就好像古代罗马的角斗场。
黑势力和黑势力之间的摩擦,抢地盘什么的,往往也会通过赌拳的方式来解决。
因为进了二十一世纪,黑社会抢地盘,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一伙子几百人上千人,拿砍刀四处追杀对砍,大规模的枪战也减少了。
国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频繁发生。
鲁成文是属于一个叫大兴集团的半黑半白公司保安部的总经理。
这个公司的保安部,就是专门打架,组织小型黑拳赛。每年的盈利还不少。
不像别的公司保安部,都是只花钱雇人。
现在的黑道,不再是单纯收保护费,砍人,偷窃,抢劫。黑道的高层,都拥有正规的公司。
“组织上提供的资料是五六年前的。这几年,沿海一些太子衙内参合进了黑势力,使得组织上耳目不太灵光了。现在地下拳坛大力发展起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王超打入地下拳坛市场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摸清楚现在到底是发展成了什么样子。至于和赵均的赌拳,那是私人问题。
汰渍档参合进黑道,一手遮天,连组织上都不好调查。
曹毅所说的,把王超培养成为东南亚武术界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设想和远大计划。
王超心里面明白的很,最起码要自己打出名声后,还能活下来,渐渐有了价值,这个计划才会提上议事曰程。
否则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或者是败了。那一切都是空口白话。
现在王超就是组织上插入黑道的一个棋子,等什么时候这个棋子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候,组织上自然会大加重用。要是组织上有另外的计划,要抛弃这个棋子,那也只有听天由命。
他早就有这个觉悟,倒不是对组织的不信任。实在是因为这是一个千古以来颠之不破的真理,加入任何组织,都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随时准备舍小为大,为组织的任务牺牲。
军队是这样,雇佣军是这样,黑道同样也是这样。甚至一些公司也是这样。
任何一个组织,如果没有这一条核心,那它离瓦解也就不远了。
这也是王超内心中深处想在以后找机会脱离组织的真正原因。他不喜欢做棋子被人摆布。
不过现在还远远谈不到。
“怎么,晚上就要打?有没有对手的资料?”王超问老黑。
“今天是我们集团和天信搬家公司之间的纠纷,本来是蛇头上的,可惜被你打死了,对手的情况我们没有调查到,并不清楚。你上去好好打就是,这次赢了的话,你的钱包立刻就会鼓起来。”老黑嘿嘿笑。
“纠纷,什么纠纷?”王超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的随口问。
“我们大兴也有搬家公司,和天信抢生意,打了好几回了,双方已经死了三四个人。上面吴太子传下话来,叫我们安分一点,不要把事情闹大,叫人组织安排了一场解决纠纷的赌拳。”
“吴太子……”王超一听就知道了,老黑口中说的吴太子名叫吴颖达,家里舅舅是福建军区内的高官,而父亲是广东政界的高官。军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