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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舞用绳子绑绑好,再罩上衣服,乍看之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站在铜镜前,曼舞打量着里面的人,突然觉得陌生起来,挺着肚子的她,倒似真有几分少妇的风采。
“说说,是谁把你找回来的?”琰烈蓦地出现在曼舞的身后,后背贴紧曼舞的腰肢,下颚磕在曼舞的肩膀上,两只手从曼舞手臂下穿过,伸到身前,熟练地帮她把剩余的丝带系好。
曼舞顿了一顿,转眼看向琰烈。琰烈垂着眼睑,似乎在看着那些长长短短的带子。曼舞略微思量了一下,知道琰烈问的是她待会儿的说辞。反正她是谁救的,琰烈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说是欧阳霖,必然是会惹人非议的。毕竟欧阳霖是个什么人物,怎么会平白无故去救她这个皇妃呢?“若是武林人士相救,也不可以找风头那么胜的欧阳霖……霖刹双尊的名头,貌似不是很好诶。”
曼舞喃喃自语,转而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琰御秀,另一个就是嫣然。琰御秀贵为武林盟主,又是荣王,和她关系又很不错,当初在暗室,也是劳他相救,如此看来,被他救比较容易说得通。可是琰御秀根本还在那个山村带孩子,哪里赶得到这边?她可是马上就得以正大光明的方式回宫的。
至于嫣然,嫣然是药王谷谷主的女儿,本就是深居简出,而且气质脱俗,医术高强,若是说她救的,应该也是无可非议。医者父母心,本来就是悬壶济世,况且又都是女子,更是连落人口舌的问题都免了。可是,问题是,嫣然和七七向来待在一起,七七现在在墨子谦那里,那嫣然呢?
曼舞神色变幻不停。实在很想说是自己回来的,可是她一个后妃,自从入了宫,就没光明正大的出去过,好不容易出去了一趟就遇到这种事情,说她自个儿回来的,哪个人会相信?再者说,她武功的事情,到底还是知道的人极少。太后的触手虽长,却毕竟有些不了解的东西。而且,她每次出现在人前,瞳色都是不一样的,太后也不能肯定她到底是不是什么纤尘仙子或者是什么舞歌小姐,毕竟太后也只是在宫里,耳听为虚,可信度到底多少?
曼舞达到了一个迷惑人的目的,她到底有没有武功,她们不清楚,也没必要让她们清楚,这样才好。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暴露出自己会武功的这一点。
“嫣然吧?嗯?”琰烈搂着曼舞的腰,下巴用力蹭了蹭,“朕都替你准备好了。”
“嫣然不是在子谦那里?”曼舞的眼光闪了闪,疑惑地问着琰烈。
琰烈耸耸肩,“现在大概到了宫门口了,你马上会见到她。”琰烈直起身,抬手挑起曼舞的下巴,“你的凤佩还在身上么?”
“凤、凤、凤佩?”曼舞心虚地缩了一下,她的凤佩早就丢给墨子谦了。当凤佩于她失去避毒的功效,不过就是块普通的玉佩,根本没多大用处。就是怕弄丢了,给墨子谦保管总是最保险的。
琰烈扼住曼舞的下巴,轻轻一扬眉,“嗯?”
“那个、那个、那个在萧儿那儿……”曼舞灵光一闪,转而想到琰萧,反正琰萧去了南圣女国,暂时拿他当幌子得了。
琰烈不置可否,松开曼舞,把龙玉交到曼舞手里,转过身,淡淡道:“去吧。”
曼舞摸了摸龙玉,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心酸与难过,他的背影太过萧索,以至于她觉得他冷,冷到极致。
曼舞从后用力抱了抱琰烈,闪身出了凤翔宫,看了看时辰,的确是差不多了,她得赶到宫门口才行呐。
一提气,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跃上墙头,往宫外窜去。
琰烈静静地站在殿里,缄默独立,无言半晌。终是,负起手,头微微仰起,深吸了一口气,嘴角边似笑非笑,似喜非喜。
“秦受,我们是该去接娘娘了,他们都等不及了……”
秦受在殿门口瑟缩了一下,躬着身子进了寝殿,伺候琰烈洗漱穿衣。今天的秦受分外小心,他不明白琰烈到底在想什么,妄自揣度圣意也不是他该做的事情。娘娘回来了,陛下不应该高兴才是么?
这个问题,秦受不敢问,只能默然。琰烈穿的是一袭黑色的龙袍,平日里那袭金色的,早不知道被丢到了那里。
玄黑色的龙袍,说明了帝王的郑重,也表现了帝王的庄严与肃杀,若非祭祀与重大的节日或者事件,帝王都是不会穿的。穿好衣服,秦受跪在地上为他整平衣角,一抬眼,那一种帝王气势,竟然压得他一时喘不过气来。
琰烈牵了牵唇角,没有看秦受,慢慢地放回手,任由两手垂到身侧,宽大的袖子抚过了秦受的脸上,“秦受,摆驾!”
秦受惊了一跳,磕了个头,小跑着到了门外传话。琰烈大步流星地走出凤翔宫,秦受只得小跑着跟着。琰烈上了御辇,秦受还没顾着喘上一口气,就大声颂道:“陛下起驾……”
一时,回音阵阵,回荡在不算窄的宫道上,竟是说不出的诡秘。
琰烈一直到了皇宫的大门口,只见宫门两侧早就站满了文武百官,其后,那些嫔妃也陆陆续续到了个齐,一个也没落下。
宫门前的广场上,士兵站的整整齐齐,像是蓄势待发。萧玉衍端坐在马背上,手上的宝剑折射出凛冽的光芒。
萧素的气息从御辇里慢慢弥散而出,本来还有些嘈杂的大臣和嫔妃们立时安静了。这一刻一切都是静的,静到让人怀疑世界是否已经定格。
那非比寻常的帝王气势,在今日,尤其的凛冽。相国站在离御辇最近的地方,有一瞬,他在怀疑,甚至是迷茫,琰烈,真如他所见的那般好相与?
太后坐在凤驾里,周身站着的是那些嫔妃们。离开她最近的,就是一袭水红色衣衫的玉贵妃。太后冷冷瞥了一眼玉贵妃,她是谁的人,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吾曼舞离开不过大半个月,她就能主掌到后宫,还有本事唆使琰烈废了皇贵妃的位置,贬她为庶妃。这样的女人,比起吾曼舞岂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有那个吾曼舞,对于她的了解,根本就是真一半假一半,到最后,完全分不清真假。如此而言,这样的后宫,还是她能了若指掌的地方吗?
不一般的女人呐!
正思量间,太后眼神一顿,望向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慢慢走进,旁边一个蓝色衣服的女子,正扶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护着。
街道,不算很短,也不算很长。可是,大家都看见了那慢慢走来的女子。虽然还算太远,面容看不真切,但是那一身的气质,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
近到百二十步的时候,众人的眼光首先停在了那位蓝衣女子的身上。飘飘的裙摆微微扬起,一袭蓝色的长纱,衬得人越发出挑貌美,气质出尘,宛若遗世独立,凌波之仙。
很多人倒吸了一口气,转眼再看那位被扶着的女子。试想,那位仙子般的人物,在这世间又有几个人不落于下风?
乍一看,不输分毫的曼舞出现在眼前。姣好的面容,带着微微的浅笑,一袭白色素衣,却也让人生出两三分恍惚,那一种淡淡的娇媚,那一丝淡淡的漠然,直入了人的心,竟像是再也移不开眼。
难掩的风华绝代,是那种即使穿着素衣也无法遮盖的美丽。这样的女子,难怪陛下愿意倾尽一切都要寻回……
失却了那一身张扬的红装,褪去了当初青涩妩媚的面纱,众人都很难想象,她就是那位一步一步从昭仪爬到皇后位置的吾曼舞。
现在的她,如此温婉,嘴角边的笑意,似是幸福,也是冷漠。微微地牵着,像是牵着人的心,只要轻轻一勾动,便可以碎了那一地的芳心。
琰烈坐在御辇里,由淡淡地默然,慢慢转变,一时,离得近的人都觉得春暖花开一般。
琰烈由秦受扶着下了御辇,慢慢走到众人之前,冲曼舞微微张开双臂。
曼舞明显愣了一愣,干咳了一声,嘶,要冲过去?怎么那么狗血呢?曼舞落了一把冷汗,黑线都爬上了额角。
嫣然轻轻一笑,松开扶着曼舞手臂的手,小心推了她一把。曼舞无奈,只得往琰烈那里小跑……
落入怀抱的那一瞬,竟然是一阵恍惚。一件火红的披风落到了肩上,温暖的怀抱,在寒风中犹为打动人心。那一瞬,曼舞竟然想哭……
“烈,我回来了。”她能听得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那样一种感觉,实在太让人沉醉。
琰烈紧紧抱着曼舞,揉进骨血的力度,直捏的她生疼。力度稍稍减小,琰烈半松开曼舞,挑开了她额前的发丝,微笑道:“回来了就好,只穿那么少,小心病了。”
曼舞拉了拉肩上的披风,嫣然一笑。任由琰烈牵着,曼舞走到了太后的凤驾前,低低福身,轻声道:“曼舞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太后淡淡地扬了扬手,示意她起来,“皇后既然回宫了,那自然是普天之大幸,那位搭救你的人,可要好好奖赏了。”
“是。”曼舞应了一声,对刚刚走到身前的嫣然使了个眼色。
嫣然立刻会意,一福身,恭谨道:“民女嫣然给陛下、太后请安……”
“起吧。”琰烈温柔地笑了笑,把曼舞揽进怀里,“朕已听说嫣然医术绝佳,心地纯善,不如让你入太医院,作为我朝第一入官的医女,赐府邸,加官受禄。”
嫣然福身领旨谢恩,退到了一边。
曼舞有些疑虑,生怕这样会绑缚住嫣然,毕竟嫣然不是皇宫中人,难免会不习惯。
琰烈扶着曼舞登上御辇,居高临下地看着文武百官以及后宫嫔妃。文武百官以及后宫嫔妃,列队而上,退到御辇前,跪地朗声颂道:“恭迎皇后娘娘回宫,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曼舞不觉有些愣神,眼角一瞥,正好是领着嫔妃的玉贵妃。她的眼睛正注视着曼舞,即便很小心,还是被曼舞捕捉到了。她的眼底有一抹金光,一闪而逝,别人没有看到,唯独曼舞看了个贴切。曼舞轻轻一扫,看到她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心情立刻松了开来。
官员们与后妃们的声音,传到了很远的地方。陆陆续续有百姓赶到宫门口,一时万人空巷,争相告走。万民拜在宫门口,同官员大臣们一起叩拜帝后。
曼舞收拾心情,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姿态,风华绝代,一时无双,站在琰烈的身边,同他一起睥睨天下。曼舞身披一袭红装,手被琰烈握在手心,自顾倾听那连绵不绝的“千岁千岁千千岁”,感受那一刻,万人敬仰的光荣,心里,蓦地豁然开朗起来……此时,她与他同在……
第四十四章 晚宴
曼舞收拾心情,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姿态,风华绝代,一时无双,站在琰烈的身边,同他一起睥睨天下。曼舞身披一袭红装,手被琰烈握在手心,自顾倾听那连绵不绝的“千岁千岁千千岁”,感受那一刻,万人敬仰的光荣,心里,蓦地豁然开朗起来……此时,她与他同在……
闹闹腾腾地到了晚上,不用说都知道会有晚宴。况且,今天又是除夕,曼舞有些郁闷地考虑来考虑去,她到底该不该做点什么呢?
话说,明儿的初一,帝后得去祭坛祭祀祖先,难道她也得去?
坐在庆元殿里,曼舞明显有些坐立不安。想着明天的事情是其一,第二就是很久没回宫了,一下子和那么多人碰面,怎么样也不舒服。
曼舞半靠着琰烈,伸手摸摸软绵绵的肚子,非常之庆幸当时跟来的只有司清蕊,不然可要穿帮了。若然让太后她们知道,她是坠崖,而不是失踪,她好不容易导演出来的谋害龙种的戏码就不能用了。
曼舞思来想去,突然觉得这个谋害龙种的人选很难定。本来是想让皇贵妃背黑锅的,可是现在皇贵妃都成庶妃了,她有的谋害穆霜溪,还不如去考虑考虑穆霜仪呢。
曼舞掐了掐太阳穴,手里把玩着那块龙玉。没办法,本来该把玩凤佩的,可是凤佩不在她手上,只能用龙玉糊弄一下了,免得太后找茬。
“曼儿,可想吃点什么?”琰烈温柔地问着曼舞,亲自为曼舞布菜,再喂到她嘴边。
嘶,那样温柔的帝王,比之上午,真是判若两人。全桌的人都静静地看着这帝后恩爱的一幕,各含心思,气氛弄得有些僵硬。
曼舞本就吃不下什么,被那气氛一激,更加没了胃口,只得转过脸,把脸埋在琰烈怀里。
眼角一瞥,就看见了那个玉贵妃。说实话,曼舞对于玉贵妃印象最深刻的还是秀女大典,她模仿自己跳的那段舞。当时就看出了她的不一般,如今看来,还真的非同一般呢。
“吃不下了?”琰烈放下筷子,拍拍曼舞的后背。
曼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