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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想让她多说几句,谁料到她一句“自便”就顶回来了,这下倒好,她只得沉默了再发话了。
曼舞一时有些跟不上女皇的思路,转了个弯儿才笑道,“萧儿平时很懂事,但愿他没有给您带来什么麻烦。”
“没有的事,朕和黄太女都很喜欢萧儿,他的确是个出色的孩子。”女皇说的别有深意,曼舞微抬了头看着她,正好迎上了一双探究以及深思的眼睛。
这种眼神,有点怪异……
曼舞蹙了蹙眉,暗想,那些阻挠的人,应该不会是她派来的吧。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她那么夸萧儿,没道理要和她作对,更何况,她对这些事情只字不提,想必应该是还不知道。不行,要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还非得找萧儿问问明白才行。
“女皇,曼舞这一路舟车劳顿,不知道能不能让曼舞先去休息?”曼舞委婉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打破了女皇略有深意的眼神。
女皇一笑,“当然可以,欢迎你来南圣女国。”女皇顿了顿,看向最右侧一列外戚,“司安亲王,你既然是曼舞的义母,不如就先和曼舞熟络熟络。”
一个身穿紫袍的妇女跨前一步,行了个躬身礼,“就由王上说了办,微臣没有异议。”
曼舞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她现在紧要的就是找到琰萧,至于认亲这档子事情,还是放到后面再说。
鬼晓得这里有什么规矩,万一触了什么规矩,岂不是倒霉?更何况,暗处还有人虎视眈眈,这点一定得好好理一理。
“女皇陛下,曼舞已经累了,可否留个住所给曼舞,曼舞自行歇息。”曼舞说得恭敬,为侧过身,对着司安亲王也欠了欠身子,“和曼舞同来的一行人也得收拾一下,不如就请义母明天再和曼舞叙叙话吧。”
司安亲王想了想又看向站立在外列的司清蕊,稍稍点了点头,“那就先这样。王上,臣看曼舞一定是累得慌,不如就放她明日再和微臣一叙。”
女皇随意挥了挥手,“那也好,不如朕先招呼了萧儿来,带曼舞去四处逛逛吧。”
曼舞一笑,正好中了她的下怀,“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女皇多多费心了。”
“哪里的话,外来皆是客,尽宾主之宜的道理,朕还是懂得的。”女皇笑不露齿,曼舞看着,暗自嘟囔了一句不简单。
女皇在上首,而曼舞低着头,所以她的表情,女皇是看不清楚的,看她的样子,似乎在算计什么,心里微微觉得有趣,扫了一眼司清蕊,吩咐了人去把琰萧带了来。
待到琰萧来了,曼舞正要出口去叫他,却发现他神色怪异得看着自己。不由有些郁闷得扫了自己几眼,琰萧的目光和方才女皇的目光还真是有点像呢。
看样子,果真是有点什么事情发生才对。
曼舞沉住气,敛去了脸上的神色,倒是让琰萧有些惊讶起来。琰萧给女皇行了个礼,侧首又看了曼舞一眼,眼神更是诡异的可以。
曼舞扫了他几眼,也开始怪异得看着她。
两个人就那么互看了半晌,琰萧才怯怯得开口,“妈咪?”
第七十七章……
和琰萧到了他的寝殿,曼舞不觉有些疲累,径自靠在了榻上小觑。
琰萧打量着她,眼神有些怯怯,手指紧了紧又松了开来,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才怯怯地喊道:“妈咪?”
曼舞揉了揉眉心,微眯着眼睛,“嗯?你不觉得,你不该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么?”
琰萧蹙了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语气丝毫未变,“您要不要先……”
“哼,南圣女国虽说是女尊男卑,但是短短几月,也不会将你改得那么彻底吧?我的儿子?”曼舞睁开眼睛,半斜着,眼神一片清亮,仿佛刚才的疲累只是一种假象。
曼舞拉过琰萧,抱坐在腿上,“不在的这些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琰萧僵了一僵,脸色旋即变得有些高深,眼眸灼灼,盯着曼舞看了半晌,一脸正色,“妈咪可知道,早在十天前,就有另一波人来了宫里,而且,领头的和妈咪的长相分毫未差。”
曼舞挑了挑眉,侧头想了想。她们的确是赶得马不停蹄,但是到底对沙漠的路不是很了解,更何况一路上还有那么多人准备阻挠,本就是拖了一段时间。
没想到,那些人竟在十天前就下手了。
曼舞把琰萧放到榻沿上,坐直了身子,抚过垂下的一边发丝,放在手心里把玩,“萧儿,然后呢?”
“然后被萧儿识破,一路一百七十八人均被女皇诛杀。”琰萧说得面无表情,但是神色里仍然显示出意思不安。
曼舞摸了摸琰萧的肩头,把琰萧搂进怀里,不免有些怜惜,“乖孩子,受惊了吧?”
琰萧拦住曼舞的脖颈,脑袋蹭了蹭,“只可惜,模仿妈咪的人,没有死。”
“……”曼舞又是挑了挑眉,看样子,这事情还没个完呢?
“我只是伤了他。”琰萧说的有些轻,语气里还带着些许懊恼。
曼舞低低一笑,拍了拍琰萧的肩膀,“你能下手已经算是不错了,哪里有什么只是不只是?银尾袖箭上擦了点东西,就算是不死,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萧儿的性子,她是明白的,她面前的萧儿和实际上的萧儿,根本就是两个人。这个孩子在她这里,纯真无邪,汲取着从不曾有过的母爱和亲情,显得脆弱而无害,甚至还带着点怯懦与卑微。但是,真的是到了外面,她可从不相信他是只不会反咬的猫儿。
萧儿,曾经受了那么多的苦,表面上的确乖顺,但是内里的阴郁与深沉,早就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她或许只要提点一二,萧儿就会成为最适合的皇储,或者,是最好的六亲不认的工具。
不过,她不会,萧儿是她的儿子,她要给最好的,要教他最系统的,而不是用现在这些目光去看他,去把他当做一个工具。这个孩子太过可怜,她是不会忍心对他做什么的,即使是利用也不行。
曼舞抚摸着琰萧的头,理顺他半散在肩上的发丝,眼神有些飘忽,甚至是带着一点阴鸷。
琰萧有些被吓到,拉了拉她的衣袖,不明所以起来。
曼舞回过神,露出甜甜的一笑,“萧儿,秀秀也跟着来了,你可以继续跟着他学武。”
琰萧展颜,笑得很灿烂。
龙九司几人适时地到了寝宫,琰萧欢呼一声,扑到琰御秀身前。
琰御秀把琰萧举高,抬头看着琰萧,笑眯眯得道:“萧儿重了不少,内功底子也好了不少。”
曼舞微笑,龙九司略带深意得看了曼舞几眼,曼舞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得看着他。
龙九司牵了牵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一个笑容,随意点了点头,往外走去。
曼舞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这只狐狸在打什么鬼主意。
琰御秀看龙九司走了,嘱咐了曼舞好好休息,就带着琰萧出去练功了。
人一时走了个精光,曼舞有些无语。坐在床沿,反复思量,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一些事情没头绪。
就像是这些袭击她的人和太后有什么关系,还有这里有哪些人和太后她们有勾当……
曼舞蹙着眉,觉得乏得慌。
假面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殿中央,四处打量了一下殿里情况,随意撒了点粉在地上。
曼舞有些惊奇得看着他,“你在撒荧光粉捉小偷么?”
假面白了她一眼,没错是白一眼。
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他戴着一张面具,但是她就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或者表情是怎样。
假面走到了曼舞身边,把曼舞脖子上的那个戒指拿了出来,手指在戒指上轻轻一抹,似乎是嵌了点什么进去。
顿时,一股香味弥漫,很是好闻。
曼舞拉开戒指,凑过鼻尖,仔细嗅了嗅,有些诡异地看着假面,“假面,你身上还擦香粉哦。”
假面耸肩,坐到床沿上,平平道:“这不是什么香粉,地上撒的这些都是为了防止你身边的人害你。”
“什么意思?”曼舞不明所以,把戒指塞进了衣领里,味道一下子淡的几近闻不到了。
“知道你对气味非常敏感,若是有谁趁机到你这里寻什么东西,你也可以提前防着。”假面捋顺了曼舞的头发,声音带着一些意味深长,“你以后,肯定会很抢眼。”
曼舞挑了挑眉,“不至于吧,花花,你以为现今有那么多人想当贼哦。古代,是个很理想型的时代,因为没有小偷……”
“又说什么胡话呢?”假面微一笑,拍了拍曼舞的头顶,“坐直,我传功给你。”
“传、传功……”曼舞惊了一下,印象里的传功,貌似是那种将要去死的老头子才做的事情吧,难不成花花……
“别胡思乱想,只是帮你克制住追云星。你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是在这里,又不能放任你去睡,只能压制住。”假面的声音虽然平淡,但是曼舞却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忧心与焦虑。
曼舞拉了拉假面的手,用力握了握,似乎是在安慰他。
假面扶正了曼舞,运功帮曼舞调息。
曼舞顺着他的引流,慢慢在体内运行内功……
过了许久,直到曼舞疲累的睡去,假面才收功。站起来的时候,身子甚至有些站立不稳,扶着床柱,勉强站直。
摇了摇头,深呼吸了几下,才慢步往前走。
一袭银白色锦衣的人快步走了进来,略微托了托假面的力道。
假面微一苦笑,撒开手,扶住一旁的茶几,“墨子谦,你还真是不死心。”
墨子谦的脸色不变,只是那略微一僵的嘴角,却是落在了假面的眼里。假面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他半晌,才低声道:“别惹她生气,她身体的状况,你是再清楚不过的。”
墨子谦点了点头,凝视着躺在床上的曼舞。
假面慢慢往门口走去,墨子谦伸手给了他一枚丹药,轻声道:“吃了这个,恢复的快一些。”
假面没有推拒,接了就走,独留下曼舞和他同处一室。
墨子谦坐到床边,拂开了曼舞额前的发丝,动作轻柔而细致。抚摸着她略微有些苍白的脸颊,墨子谦俯下身子,落下一个细吻。
或许真的是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吧,所以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那么靠近她。
他的宝宝,把心锁了起来。
曼舞睡得并不踏实,感觉到有人注视着她,也感觉到轻柔的抚摸。甚至不用细想,首先就想到了琰烈。
只是琰烈远在辉阳京城,哪里可能在南圣女国?
曼舞强撑着想要睁开眼睛,只是倦意太浓,实在是连撑开眼皮的力气也没有。
熟悉的药香味忽而传来,感觉到有力的臂膀轻柔的拍抚。曼舞用力得汲取着那一丝气味,甚至是那么的贪婪。
灵魂深处在悸动着,她就连做梦她也会想到他……
有一刻,突然觉得自己万分可笑,不是想着琰烈,就是想着墨子谦。尤其是墨子谦,明明心痛成那样,为什么还要想着他?
第七十八章 竞技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墨子谦,这让曼舞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是他,完全反应不过来。
“宝……”墨子谦顿了一顿,转过眼,把手里的药端到曼舞面前,“你喝了它,身体会舒服点。”
曼舞抿了抿唇,接过碗,一饮而尽。
放下碗,握在手里,两人都在沉默。曼舞斜眼偷看了墨子谦几眼,不知是该哀号,还是该别的什么。
一个女侍从外面进来,恰巧打破了这种气氛。
“微臣参见左相国师。”女侍毕恭毕敬行了个屈膝礼。
曼舞一时摸不着头脑,暗想是哪里来的左相国师。
曼舞习惯性地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墨子谦,难不成他是国师……
不过,南圣女国不应该是女人当官么?
女侍看她没反应,试探性地又喊了一声。
“你叫我?”曼舞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当然,尊敬的国师。”女侍回答的笃定,却把曼舞吓了一跳。
转念一想,才记起来的确是曾经授爵于南圣女国,然后是司安亲王的义女。
闷死,这什么世道呀,怎么这种事情净给她摊上了。
“你先起来吧,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么?”曼舞起身下床,庆幸自己没脱了外套。
虽然有些皱,但是也不是没脸见人。
“女皇请您过去。”女侍站起身,侧身到一边。
“哦。”曼舞点了点头,拉了拉衣服,有些局促。
墨子谦冲女侍微微点了点头,和她一起出去。
他们走了以后,曼舞忙着换衣服,悉悉索索的声响,更显得殿里的空旷。突然有些不安起来,实在不知道自己在南圣女国该怎样生活。
她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