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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影皱着眉头,打量着琰烈,印象早已经熟识,却总是觉得少了几分东西。
“我……”龙傲影皱着眉头开口,措辞许久,也不知如何自称。
“嗯,继续。”琰烈闲闲地拿起了茶水,也不坐下,径直吹了吹茶叶,轻抿了一口。
“我,只是想找一下龙九司。”话出口,龙傲影有些微赧,谁人不知墨子谦龙九司是琰烈的好兄弟,他这么直朗朗的,的确有些唐突。
“哦,他不在。”琰烈不甚在意地摇了摇手,转过身,对着龙傲影,“你是为了轻歌而来?”
龙傲影闻言激动不已,本身的冷静生生地被压了下去,“你知道轻歌在哪里?!”
兴许是激动过了头,琰烈只是看着他默不作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龙傲影摸了摸鼻子,微微退了一步,“琰烈,请你告诉我,轻歌在哪里?”
没有用敬称,他就像是一个和琰烈认得许久的人。琰烈不在意,他知道与辉阳同等地位的朝歌早就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了,同样的,他何尝不是也在观察着龙傲影他们?
龙傲皇族,其实并不他们这个琰氏皇族差啊。
所谓惺惺相惜,在他眼里的龙傲影是一代霸主,而在龙傲影的眼中,他又怎会差到哪里去?
熟,的确是很熟了。
“她前些日子就走了。”琰烈淡淡地道,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这句话把龙傲影刚燃起的希望又给浇了个灭,眼里一片沉寂。
“别在我面前表露太多的内心活动,这样太危险。”琰烈挑着眉提醒他,随意地摆了摆手。
孰不知,那一摆手,袖间的密报已经落到了地上。
龙傲影苦笑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心态,眼睛瞄到那一张密报,不由被吸引了过去,“南圣女国起了内讧?”
龙傲影脱口而出,心思转了几转,忽而想到现在的南圣女国的女帝,就是琰烈的妻子,登时就理出了一派头绪。
“你打算如何帮她?”龙傲影不扭捏地直入主题,他不想和琰烈弄的太僵。
琰烈只是淡淡一笑,喟叹道:“你的轻歌,定然是有千般好吧。”
“……”
“不然以你的脾性,又怎么会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琰烈走动了两步,负手站在龙傲影眼前,他们几乎一般高,眼睛互相直视,“以前的你,纵然是有些儒雅之气,但是到底不迂腐,不扭捏,不柔软,谁人都知道你的铁血手腕,恐怕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造出一个修罗之地吧。可是,到如今,我却看不见你任何一丝的强悍,任何一丝的刚毅,有的只是万般柔情。轻歌我曾经听说过,也有过接触,只觉得她清冷非凡,不同常人。难道,这样的女人就是你的劫么?她哪里好了?”
龙傲影微微一怔,只是苦笑半晌,才堪堪道:“不是她有千般好,只是心里放不下罢了。我与她的孩儿周岁刚满,我不信她就能这般负情离去,也不甘她就那么走,一点转圜也没有。”
琰烈冷嗤了一声,摇了摇头,“是你自己太绝,怨不得人。”
“呵呵,是我自找苦吃。”龙傲影牵着嘴角,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你又何尝不是?片叶不沾身的圣帝陛下,不也是栽在了贵国皇后娘娘的衣裙之下么?”
琰烈一愕,牵起唇,笑得意味深长,“曼儿总是和旁人不同的。”
“……嗯。”龙傲影有些愣神地看着琰烈唇边的温柔,啧,果真有些妖孽。
撇过眼,看见远处墙上的一幅画,不由一怔,大步跨到画幅面前,喃喃道:“轻歌、轻歌……”
琰烈不置可否,也不去纠正,这到了晚上才是轻歌,随着他怎么认为吧。
怔神了好一会儿,才转头问道,“她在哪里?你可知道去向?”
“不知道,她走了好久了。”琰烈如实回答,虽说这个答案有些残忍。顿了一下,他才轻声道:“兴许去找曼儿了吧,她们,毕竟关系非同一般。”
“女帝?”龙傲影喃喃,一会儿才正色道,“你可想有法子帮她?”
琰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轻言叹息,“曼儿那样的心气,岂是个把人能折的了的?你们还是小看了她了……”
是啊,总是有那么多人小看了她。可是,他明白的,他懂的。从刚开始的相遇,刚开始的合作开始,他看着她装疯卖傻,假意单纯,险些也被她的外表所蒙骗。时间久了,长了,他才清楚她不过是表面憨傻,实则却是大智若愚。她不是没有能耐,只是不愿意罢了。
琰烈喟叹了一口气,眼中渐渐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替代,“他们越是想看她出丑,就越是会栽在她手上。兵法上,本就切忌轻敌,更何况她们本身就是赤裸裸的不屑一顾。那是她们的死穴……曼儿不笨,反而还很聪明,若是真危及到了她自己,她不仅会明哲保身,还会反咬一口。”
“……”
“她们终究不了解她,天下人也不了解她!”
琰烈抬手拂了拂窗柩上刚落下的一根羽毛,抬头看见在屋檐的一角,暂时停顿着的火凤微笑。
他的曼儿啊,当初对他说过,愿意为你负天下人。这样的话,无论目的为何,都不是一个普通女子能说得出口的……
曼儿曼儿,他的曼儿啊,别人不了解,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呢?
“帮我个忙吧。”琰烈牵起唇,略略低着头,神色说不清的晦灭,“龙傲影借我一张纸吧。”
“……你……”
“我兴许比曼儿,更需要人帮忙。”琰烈转过头,对着龙傲影笑了一下,笑容既无辜,又稚气,像是一个孩童,“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呢。”
龙傲影倒吸了一口冷气,谁又能知道琰烈这样的笑容下,到底覆盖了怎样的权谋?
龙傲影闭了闭眼睛,“我有什么好处?”
“还用我说么?”
“除了那些,我要去南圣女国。”
“好。”的
“看来,时间是差不多了……”
龙傲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唔,要变天了呢,灰蒙蒙的,却又平静的让人窒息……
时间,真的是差不多了。
第一百零九章 军中
曼舞坐在宽大的圈椅上,静静地注视着帐门。手上的朱砂笔,迟迟没有动过。
在这军营已经是第三日了,总算对黑火骑也有了一定了解。到底不是江湖组织,这些虽然军士虽然武功高强,但是纪律却非常的好。
曼舞轻叹,这是怎样的一个军队呢。怪不得是历代女皇的保命符了。
不过,说实在的,这些军士,在她眼里,真的还不算什么,难道真的是松散过了头?
曼舞微微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看看天色,已经差不多午时快过了。曼舞随意穿了一身轻装,走到校场,准备和众人一起跑步。
碍于她是女皇,虽然她已经叫她们不用拘泥于礼节,但是看见她,终究是有些惴惴。况且,曼舞那一身功夫,真的是让她们有点胆寒。
听说,过点时间还要来个肉搏战,还不得手软,真枪实弹地干,总让人听着也冷汗下来了。曼舞的功夫,她们又不是没见过,哪儿敢真来……
不过曼舞人挺好,又很体恤她们,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出现。
曼舞笑着和那些士兵打招呼,走到古岚身前,点点头,算是见了个礼。
曼舞随意背起两块大石头,说实在的,这石头还真的很沉,要不是她还有一点功夫撑着,这两块石头,真是压也能把她压死了。
“预备,起!”曼舞带着头,不快不慢地往前跑。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得跟上,绕着校场跑起来。
司清雅跟着寞瑢焉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堂堂女皇,竟然带着头跑步,这多奇怪?
司清雅耐着性子等曼舞跑完,四下观望了一下,到了附近的水源旁,拿了帕子,沾了水,侯在一边。
曼舞跑完,还在调整呼吸,冷不防的额头上凉凉的一片,一抬眼,看是司清雅,不由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雅儿你怎么来了?”
“女帝都逃来这儿了,我这个做凤后的,又怎么在皇宫里待得下去?”司清雅三分埋怨,七分嗔怪,倒是别有一番可爱的样子。
曼舞拿过帕子自己擦,转过头,才看见那帮子女人有些呆愣的瞅着司清雅。
曼舞只是轻笑,轻咳了一声,众人才缓了神过来。
“他是司清雅,也就是朕的凤后。”曼舞拉着司清雅到了众人面前,大大方方的介绍。
众人不约而同的要行礼,却被司清雅给止了,“大家还是别客气了,军中不重这些虚礼。”
司清雅一抬眸,眼中无限光彩,对着曼舞又是极温柔的,反倒是那些军中儿女有些不自在起来。神呐,她们多久没见过男人了,更何况是这么美的一个男人?
“来,雅儿跟我进了帐再说。”曼舞招呼着他们进来,免得一个司清雅的出现,就扰乱了大家的作息。
进了帐,曼舞就躲进了屏风后面,径自梳洗了一番。这出了一身汗,着实是难受的紧,但是又分外舒畅。
司清雅静静地侯在外面,四处张望了一下,才轻声道:“陛下何苦这么委屈自己?”
“委屈?”曼舞探出了半个脑袋,嘴上还咬着发,准备拿簪子先绾一下,“哪儿有委屈,挺好的。”
曼舞四处找着带子,慢慢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她不大会用簪子,自己老是簪不好,索性就找绳子扎下头发吧。只不过绳子太长,她也不大会用。
“陛下,我来。”司清雅拉过曼舞,让她坐在一边的软榻上,“您想要什么头发?”
“随意束一束就好了。”曼舞挠了挠头发,不甚在意的模样。
司清雅听了她的话,径自帮她编起了辫子,长长的辫子一直到了腰际。曼舞对着水照了一下,不由有些干笑,这辫子可真像那些没装成功的清宫剧,啧,算了……
“雅儿,你来干啥?”曼舞又坐回了帐子,想起寞瑢焉应该还在外面候着,就立刻传了进来。
“陛下,您还是快回宫吧,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司清雅苦口婆心,眼神有些担忧。
寞瑢焉走了进来,拿出一个小包袱,递给曼舞。曼舞顺手接过,边打开边道,“你无须担心朕,朕在这里也挺好的。就是累了瑢焉,天天要帮我来送这些折子。”
“微臣不敢当。”寞瑢焉有些受宠若惊。仅仅几天,她虽然不像曾经那样排斥曼舞,但是心里总是不大习惯与她熟稔的。不过,几天下来,曼舞的品性,的确是没的说的。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已经那么多天未曾上朝了,这样下去怎么了得?”司清雅担忧道,又看看曼舞似乎瘦了一些的身子骨,又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曼舞“扑哧”一笑,随意挥了挥手,“真有什么事,司清蕊也会帮朕撑着,朕批批奏折就好了。况且,那些早朝上的东西,实在是没什么重点,还不如就此算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难不成朕不呆在皇宫,就不是皇帝了么?”曼舞轻笑,看着司清雅,“朕在这里挺好,吃得香,睡得好,身体也锻炼的不错。回去了宫里,岂不是又要给闷着了。”
曼舞说的是实话,这些体能训练,她虽然只是勉强,也要靠着些许内力才能完成,但是总归是充实了许多,比起坐在皇宫里枯等,还不如在这里自在。
“落英王那里可有怎么说?”见司清雅不说话了,曼舞边看奏折,边问寞瑢焉。
寞瑢焉摇了摇头,“自从陛下上次的决定一出来,她们那儿就没了动静。雷声大雨点小,还真没看见有什么后文。”
曼舞挑了挑眉,恐怕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吧?哼,按兵不动,到底是个不错的计划。
“那个决定不变,继续让鸾英南下派送物资。”曼舞下了决定,开着折子一封一封看起来。
这些折子大多是些要事,重点划的很清楚,曼舞做起来也顺手了许多,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改完。
疲累地伸个懒腰,才发现那两人一站一坐,不约而同的看着她,胸腔里的那口气险些导岔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啥?”
“……”
“……”
两人无语,没有回答,总不能说他们是无聊的没事干才看着她的吧?
曼舞挥了挥手,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卷东西,“来,瑢焉,帮朕展开来。”
寞瑢焉不知所以,帮着曼舞把那卷东西慢慢展开,越看越是心惊,“陛下这么大的手笔,亲自所绘?”
曼舞看着自己手里的军士地图,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她对军事地图的概念不强,但是好在她以前也拍过不少军事片,也算是有一些根底。虽然可能不伦不类,但是到底比现在那些地图要简洁许多。
“这地图还没完成,完成了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