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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舞知道现在抓紧的必须是时间,手头上的勘察就先放到了一边,站起身,摸索着石壁,跟着记忆里假面曾告诉她的大致位置,终于是在一处极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凤玉低俗作品请删除应该镶嵌的机关。
她当下也不迟疑,取下凤玉低俗作品请删除,贴在了那处凹进去的像是被人凿了一块的石壁上。
向左拧了三下,又轻轻往里推压,这才看到这旁边的一块圆整大石头后面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她甚至没有听到一点点的声音,当真是精妙绝伦的机关暗道。
曼舞抽回凤玉低俗作品请删除,继续拉起司清雅的手,轻声道:“暗宫内可能有些地方会有机关,我们还要小心。”
司清雅微微点头,相传这都宫之下藏有百年修葺的暗宫,但是没人知道如何进入,也渐渐以为是个传说,没想到,这里果然是有个暗宫……
曼舞毫不迟疑地走进了暗宫,司清雅由她牵着,快步跟上,没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已经不知道过了到底多久,铭凰靠坐在床榻上,嘴唇有些干裂,脸色并不好看,苍白中带点微黄,眼下两片浓重的阴影,显然是累了许久。
琰萧被她双手环着,平躺在床榻上,头枕着她的腿,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睡着。
铭凰疲累极了,她累得什么也不想吃,除非是饿极了,才会动身去拿些吃的。那些吃的都是干粮白馍之类,吃起来干的可以噎死人,在嘴里越嚼越是无味,直让人吃了都想吐出来。
“娘、娘……”琰萧抓紧了铭凰的衣袖,口中喃喃,无意识地轻喊着。
铭凰凑近,听他又是胡言乱语,不由焦心,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惊人,眼泪不禁在眼眶里打起转来,“萧儿萧儿,你不要死啊,快醒过来……”
铭凰将头抵在琰萧额头上,轻轻蹭着,像是小兽在安抚受伤的同伴。
琰萧已经高烧了许久,肩膀上肿的比馒头还高。她上次看琰萧自己动手掰了肩膀,还以为是好了,没想到却是跟严重了,到了后来,竟是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琰萧为了护住她,早已经费心费力许久,又要和吾筠澜周旋,心智损耗过多,疲累万分的状况下,还要谋划他们的出路。果然就在刚歇下来的几个时辰里,就发起了高烧,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
铭凰伸出手,抚摸着琰萧苍白的脸颊,他的脸也非常的烫,但是他又时常喊冷。这里没找到适宜的薄被,铭凰就自己抱着琰萧,以自己的身体传给他些许温暖。
本当是发了汗就好,可是琰萧毕竟是劳心过度,又受到了惊吓,这种状态连一个大人都撑不住,更何况是一个孩子?他的病情,根本不见好转,反而愈演愈烈,到了后来睡睡醒醒,东西吃了又吐,没多久是清醒着的。
铭凰也曾着急想找出口,无奈她没办法把琰萧丢在这里一个人,更清楚没有凤玉低俗作品请删除谁都出不去,每天只有祷告,让琰萧的情况别再恶化,她就谢天谢地。
她总是想为琰萧做些什么,可是除了抱着他,供他温暖,她再也不知道可以为他做什么。
铭凰咬着唇,她不敢再喂琰萧吃东西。那些东西干巴巴的,在她口中都难以下咽,更何况是琰萧这个病人?
琰萧吃了也会吐,反反复复,喂的东西不多,到了后来却是连苦胆水都要吐了出来。这教她还怎么忍心喂他吃喝?
“娘、娘……”琰烈又开始说了胡话,声音又轻又哑,不复先前的清亮软糯。
铭凰撇撇嘴,坐直了身体,脸上忿忿,气呼呼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叫娘!你天天叫她,她也不来救你!你都要死了,你都要死了她也不来救你,呜呜。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呜呜呜呜……萧儿萧儿……”
骂了两句,铭凰兀自哭了起来,眼泪滴在了琰萧的脸上、眼上,一滴一滴,琰萧的眼皮有轻微的颤动,却仍不见醒。
她哭的甚是大声,像是把多天来积聚的怒气委屈担忧都发泄了出来,惊天动地,渐渐都开始有回声回响。
曼舞和司清雅正在找寻这暗宫中心,正巧最是费力的面临岔路的地方。忽而听闻一阵又一阵的哭声,曼舞立刻断定了大致方向。
司清雅功力不弱,耳力可能比曼舞还要好些,立刻避除回音的干扰,拉着曼舞往声源方向而去……
铭凰边哭边骂,力气像是用不完,直哭到了曼舞找到他们。
曼舞用轻功掠到了铭凰所待的地方,站在小石门口,看着里面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的铭凰,脸上一阵哭笑不得。再看到她怀里的萧儿,立刻心里一慌,几步上前,就走到了床榻边上。
铭凰一愣,吓得忘了哭,抽噎着慢慢抬头,看着曼舞,傻愣愣地呆在了那里。
“萧儿怎么了?”曼舞蹙紧了眉头,看着睡得昏昏沉沉的琰萧,蹲下了身子,近距离靠近他。
“他、他、他发烧了。”铭凰答的结结巴巴,看了一眼曼舞,又看了一眼琰萧,终是喜极而泣,“萧儿,萧儿,你快醒醒,你娘来了,你娘来救我们啦!
琰萧似有感应,眼睛虽然没有睁开,却是连喊了好几声“娘”。
曼舞听着他的叫唤,心中猛地痛了起来,又奇异地柔软了下来。她伸出手,把琰萧揽入自己怀里,拍抚了两下,轻声道:“娘来了,娘来救你了。”
不小心碰到琰萧肿的老高的肩膀,琰萧闷哼了一声。曼舞拉开琰萧的衣襟,触目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抬手压按了几处关节,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琰萧肩膀山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物,好像又遭了重击,分筋错骨,要是不小心救治,只怕这条手臂都得废了。曼舞又往上摸了一处,竟然发现他的肩膀又因为后力而导致了些许脱臼,受伤的地方两种手法不样,曼舞立刻分辨出脱臼是因为他自己施加外力所致,不由又是倒吸一口冷气,这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曼舞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象琰萧经受的痛苦……
曼舞当下也不迟疑,点了琰萧好几处穴道,将琰萧的毒控制在肩胛处,以免蔓延过多,麻痹神经。
她抱起琰萧,小心万分,生怕再弄痛了他。琰萧不重,甚至因为这几日的折磨,又是消瘦了许多。曼舞抱着也觉得心疼,分筋错骨啊,这么痛苦的事情,他怎么忍的下来,怎么能忍着自己受创,又再次挫伤自己手臂,以免毒素蔓延?
曼舞抱紧了琰萧,眼圈儿都红了起来。他是他的儿子啊,她怎么忍心看他如此对待自己?
司清雅赶到了门口,曼舞正巧抱着琰萧出来。
司清雅也不犹豫,走到床榻,将哭得泣不成声的铭凰抱入怀中,跟在曼舞身后,急急出了暗宫。
挑了最近的一处出口回到了都宫,曼舞立刻掠往琅嬛宫。
摇摇晃晃冲进了琅嬛宫,曼舞想也不想地踢开了寝殿的大门,不顾众人诧异,径自道:“子谦、子谦呢?快救救萧儿!”
话出口,曼舞才惊觉自己声音嘶哑,带着微颤,竟是语不成调……
众人没有回答曼舞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她,惊讶地不知所措。
曼舞深吸了一口气,缓下声音,“子谦,子谦在哪里?我要找他!快让他出来!”
“我在这里……”清
冽的男音在曼舞声后响起,曼舞踉跄着转过身,看见他不自主松了口气,莫名红了眼眶,抱着萧儿,撞到他身边,“救救他,快救救萧儿,子谦!只有你能救他了……”
墨子谦深深地看了曼舞一眼,尔后不自觉地垂眼看向她怀中的琰萧,动了动嘴角,“好……”
说罢,立刻夺过了曼舞手中的琰萧,转身往东边的暖阁走去。
曼舞松了一口气,神情一松,软靠在门柱上。又忽而紧张起来,生怕琰萧受不得苦楚,当下毫不犹豫,跟着墨子谦也往东暖阁去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愁思
墨子谦深深地看了曼舞一眼,尔后不自觉地垂眼看向她怀中的琰萧,动了动嘴角,“好……”
说罢,立刻夺过了曼舞手中的琰萧,转身往东边的暖阁走去。
曼舞松了一口气,神情一松,软靠在门柱上。又忽而紧张起来,生怕琰萧受不得苦楚,当下毫不犹豫,跟着墨子谦也往东暖阁去了。
曼舞趴睡在琰萧身边,已经整整三天了,琰萧还不见醒来。
三天来,琰萧的手臂虽然接好,也已经消肿了,可是仍然有些错位,这也只能等到他醒来才能自己复健了。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墨子谦再神,到底也是个人。但是墨子谦已经再三保证,只要琰萧自己自觉,那么手绝对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这也让曼舞稍稍安心下来,最起码她暂时不用担心琰萧的手臂会不会废掉了。
但是琰萧高烧不退,这着实是件让曼舞担心的事情。琰萧那么聪明的孩子,如果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那可怎么办?更何况,他再这么下去,恐怕早点晚点都要肺炎的。这里的肺炎并没有像现代那么容易医治,毕竟这里没有青霉素可打。
曼舞可以做的,只有帮他物理降温。拿着冰水浸润过的帕子,不停地敷着琰萧的额头。她用的冰水也没敢太冷,生怕以后弄出了头疼的毛病。她还找来了高浓度的酒,庆幸的是南圣女国因为神世石的关系,已经学会了蒸馏酿酒,能提纯出很高浓度的酒,虽然没有像酒精那样精密,但是到底帮了不少忙。
曼舞不眠不休地照顾琰萧,什么事情都不肯假以人手,才短短几天的功夫,人又消瘦了不少。因为休息不好的缘故,神情憔悴的厉害,甚至连脸色都有些苍白。
曼舞睡得正好昏昏沉沉,但是却极其浅眠。忽而觉得身上被东西轻轻覆盖住,曼舞倏地就转醒了,感觉到背上的手,以及一件白衣,牵了牵嘴角,轻声道:“雅儿,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么?”
“……”
身后没有声音,曼舞伸手摸了摸琰萧的额头,又拉了拉他的被子,才转身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有些愣住,竟然是墨子谦。
墨子谦其实很有自觉,只是定时地过来看琰萧,并不会一直待在东暖阁。这几天里,进来的人也一直是司清雅,所以曼舞自然理所当然地以为那么晚了,是司清雅给她盖衣服,毕竟印象里,司清雅也是很喜欢穿白色的衣服的。
曼舞蹙了蹙眉头,垂了眼眸,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眼神似乎有些呆愣,一看便是在想别的事情。
墨子谦看着曼舞的神情,抿了抿唇,不多言,转过身,就要往外走,“多注意自己身体,别萧儿好了,你却病了。”
墨子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好听,微脆的声音,带着和煦,总是让人如沐春风一般。
他的语气,似乎和刚认识她的时候一样,淡淡的,疏离的,好听的……可是,她的心情却与曾经大不相同,不知怎的,心里微微刺痛着,无力再去考虑太多。
“子谦……”
“嗯?”
“……”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他,但是看着他的背影,低俗作品请删除地就叫出了口。这两个字,或许太短,所以,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可是,她知道,只因为这一声子谦,心里的那根弦,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弹了一下,继而轻轻颤动,回荡出一点一点的余音。
曼舞苦笑起来,无声的苦笑。她抓住了锦被,手无意识地摩挲,拉住了琰萧的手,顿了好半刻,才轻声道:“萧儿会好起来么?”
“会。”
“嗯。”
“……”
“……”
两人静默了片刻,墨子谦没转身回看,曼舞也没有出声挽留。只是两个人都静止不动,静得连空气的流动,都似有所感。
“我没别的事了。”曼舞尴尬着打破这么安静的场面,松了松手,才镇定着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嗯。”墨子谦随意地应了一声,起步,就再没停留地出了东暖阁的门。
曼舞盯着他,心里却没来由苦笑了再苦笑。她转头,抚摸着琰萧的额头,眼神却无焦距。
他总是这样,总是用着这样的口气,想要她好好的,然后别的都可以忽略。他总是将她当作孩子,怕她出了事情,关心到她都无措。可是他总是淡漠,连语气声调都带着疏离,他似仙,让她望而却步,不敢上前。既然如此,那他的关心再多,又有何用?
他们之间总是不平等,他在小事上处处让着她,护着她,初时觉得甜蜜似糖,但是品尝久了,却觉得甜到发苦,涩的连哭都掉不出眼泪。
他总是这样的,而她也总是一样,一味地去追求,一味地去迎奉,一味地去找接近他的地方,然后一次再一次地将他碰到高高在上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