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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筠澜聚精会神地看着棋盘,脸色并不像方才那么尴尬了,只是还是有些苍白,并不好看。“你拒绝了我们的婚事,现在还是有你的儿子嫁给铭凰,其实,意思差不多,只是,时间上的……”
“他不会嫁给皇太女的。”琰烈说的很笃定,白子轻巧地落入棋盘中。
“为什么?”吾筠澜愕然,因为琰萧已经接了神凤令,他嫁给吾铭凰早就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了,怎么可能更改?
“因为曼儿是不会同意的。”琰烈温柔地笑了开来,把玩着棋子,脸上柔和了很多,连带着气息也变的温和。“澜,我不会违禁小说请删除。我想你从很早以前就明白。你我同样争强好胜,想要的东西都如此雷同,老师教我们两个的时候,我们俩的表现也总有许多相似之处。我和你很像,却又不一样,我可视你为劲敌,却并不可能把你当作一个女人来好好爱护。你我都太过争强好胜了,你不服输,我也不会服软。我想要的,我很清楚。当初选择水若卿,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女子来爱慕我,并且让我好好爱护。我可以不爱她,但是我知道我喜欢她……”
“可是吾曼舞和水若卿并不一样,她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你怎么……”吾筠澜踯躅地打量着琰烈的神色,发现并无不妥,蹙着眉继续道,“据我所知,吾曼舞比我不遑多让,甚至可能比我更好强。她和水若卿完全不一样,你是没见过她在南圣女国的作风……”
“我知道。”琰烈微微笑着,打断了吾筠澜的话,表情是淡淡的曼舞与骄傲,“曼儿的确和若卿不同。”
“那你……”
“我了解她。她和你们之中的谁都不一样。无论她手段多么刚硬强悍,她始终只是我心里的那个人。无论变化多少,我知道,我愿意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出现,这样就好……”
琰烈表情很满足,收敛起了所有霸气,单纯的像是新婚不久的男人,“曼儿,虽然强大如斯,但是她心思很细腻,也很脆弱。她是一块磐石,不可能搬动,或者碎裂。要是真的伤了,只会产生细小的裂缝,可是往往那些裂缝,才是真正伤到了心里。曼儿的脆弱,没人能看见。她需要我的保护,也喜欢像是依赖着大树一样倚靠着我。我承认,她识大体,懂谋略。她的一切我都很受用,我喜欢她依靠我的样子,乖顺又依人,她泼辣起来,也很可爱,最起码不是无理取闹。就算真是无理取闹,也总是有个目的,并不是茫然而无所措……曼儿需要我,我就会出现在她身边,无论何时何地。而我,同样需要她……”
“够了!”吾筠澜猛地遏止了琰烈的话语,似乎是动了气,胸口起伏,微微喘息。
琰烈抬眸看着她,无所谓地挑挑眉,又是摇了摇头,“你要知道,我从来缺的就不是女人,而是一个与我心意相通,使我心甘情愿的人。”
吾筠澜冷笑,不复平静,垂下眼睑,下了一子。琰烈也不说话,也跟着下了一子。两人这样一来一去了好一会儿,才又有了声音,“吾曼舞就这样好?”
“纵有千般不好,她也是我最想要的那一个人。”琰烈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抬眼看着吾筠澜,又摇了摇头,“你性子还是那么的耐不住,终究是要吃亏的。”
“呵,你在关心我吗?”吾筠澜嘲讽地笑了,冷哼着落子,“琰烈,我知道我比不上你。在老师眼里,我做再好,也总是稍逊你一筹。我比你焦躁,比你耐不住,所以我总是输你一筹。可是,你总要知道,我不会次次都输。我只是输给了你,并不是输给了其他人。”
“你做的那些事情,总归是会让人知晓的。你那个时候帮不了我,救不了水若卿,我不怪你。可是你那个时候,却妄想着要用相国的势力来控制住局面。结果被我一一扳平,到现在相国才有了动作。你和相国合谋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我也清楚的很,这次,我们总要好好结了这笔账,把以前的一切都结束。”
吾筠澜倒抽了一口气,看着琰烈波澜不惊的表情,声音不自觉沉了下来,“呵,果然是琰烈,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我当年的确是心有愧疚,所以想动用相国势力帮你稳定局面。可是你为了个水若卿萎靡不振,我只是想借着法子提点你,难道这也有错?相国是何许人?现在的穆岩,说白了和贩夫走卒没什么两样。对我来说,牺牲和不牺牲,都没什么大要紧。琰烈,你懂得韬光养晦,等了那么久才想真正除掉穆岩,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内敛,还是说你畏缩。想当年,你才多大的年纪,就能排出浊魂棋局,名动天下,此等谋略计划的确是我不能比。可是,你步步为营,处处小心,终究还是引火自焚,你可得小心别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等是有个限度的,你忍的那么久,成败都在此一举,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究竟会用什么方式重新巩固你的皇权你的江山!”
“多谢你提醒我。”琰烈柔柔一笑,无害的很,吾筠澜的那番话,似乎也影响不到他什么,“我也想提醒你一句,除了我要除掉相国,我还要除掉你。”
吾筠澜一怔,瞪着琰烈,不能言语。
琰烈挑了挑眉,牵唇一笑,“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么?”
“呵,那我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方式除掉我。”
“我不用自己动手,我信曼儿,她会除了你。”琰烈笑得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样子,参杂在笑意当中,“我对你,下不了手,你自己很清楚。所以,曼儿,总是能代替我做这些事情的。”
“……”
“曼儿很聪明,她很快就会抓到你。我倒是很期待这场好戏什么时候开始,你们两个势均力敌。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曼儿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你……”吾筠澜咬了咬牙,狠狠地拂了袖子,猛地站起来,“好,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你琰烈的脾性。既然如此,那我就导一出戏给你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曼儿厉害,还是我更厉害。”
“好。如果你能赢得了曼儿,我自愿给你一个许诺,无论什么,我都可以答应。”琰烈笑眯了眼,似乎很快乐。
“那我要许你什么?”
“不用,因为你不会赢。”
吾筠澜被琰烈气的不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了身就走。琰烈看着她越行越远,不觉收敛了唇边的笑意。
他垂着眸子,看着棋局,执起一枚白子,“啪”地一声,落在了棋盘上。霎时间,棋局分明起来,黑子已经呈了一边倒的败象。
琰烈牵起唇角,唇边笑意阴森,终究是摇了摇头,轻叹道:“一步错,两步错,步步皆错,澜,你终究还是老样子……”
曼儿是什么人,他自然很清楚。只是,清楚她的人太少,所以,能赢得了她的人也太少。
丢开了棋子,重躺回了摇椅上,闭目小憩。日光洒下,平添了几分慵懒姿态,想到曼舞,他不觉柔和了神色。琰烈收敛住笑意,只留下了淡淡的温柔。他的曼儿啊,怎么可能会让旁人随意看轻?怎么可能不是得天独厚,唯我独尊?那是他的曼儿啊,从很早很早以前,她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个月牙印,所以连带着他的心,也被刻上了她的痕迹。
他信她,她也有足够的能力让他相信。这样多好,她会需要他,而他,亦如此……
第一百三十七章 惩罚
丢开了棋子,重躺回了摇椅上,闭目小憩。日光洒下,平添了几分慵懒姿态,想到曼舞,他不觉柔和了神色。琰烈收敛住笑意,只留下了淡淡的温柔。他的曼儿啊,怎么可能会让旁人随意看轻?怎么可能不是得天独厚,唯我独尊?那是他的曼儿啊,从很早很早以前,她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个月牙印,所以连带着他的心,也被刻上了她的痕迹。
他信她,她也有足够的能力让他相信。这样多好,她会需要他,而他,亦如此……
…
曼舞到了重元殿已经是晚了,让那么多人等在那里,还着实让她不好意思。
可是她也没办法,她本来就忙,再加上和龙傲影谈了一些时间,她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有借着送司清雅回紫宸宫的机会,才和轻歌匆匆说了情况。
问及孩子的事情,轻歌只是沉默,连带着花无缺那个闷葫芦更是一言不发。遇到这种情况,真是要她想说什么都只得咽回肚子里。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曼舞歉然地落座,吩咐了人端上来一堆她整理好的资料。看着面色各有的男人们脸色稍霁,这才开始了议会。
“我想大家在昨天已经大致商量好了关于东联一些部落叛变的事情,不如我们现在就谈一下具体情况吧。”曼舞露出自信满满的微笑,仿佛开始一场商业会议。“东联现在联合了尚玄频频骚扰辉阳和朝歌边境,已经导致了两次战争。虽然这打仗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总是劳民伤财的事情。辉阳朝歌兵力不弱,但是与东联尚玄火拼也是有了损失,近几年应当休养生息为主,不宜再战。我想,既然大家现在坐在这里,理应想的都是想让大家和平共处。六国已经和平相处了近百年,大多只是朝廷内乱,这样几国牵扯的大战并不多见了。大家,想必也不会想要弄的民不聊生,连年打仗吧?”
众人点头称是,曼舞眼神扫过了桌上众人。目光不自觉地瞟了琰御风一眼,他正喝着茶,对曼舞这番言论不予置喙。他嘴角微微挑起,像是充满了兴味。
曼舞心里顿了顿,说实在的,这琰御风的行径她一直看不顺。猜他的心思,既简单又困难。简单的是,他想的总是怎么得利,困难的就是他到底用什么方法得利,或者想得到哪一部分的利。
曼舞深知,自己这开场白实则就是寒暄,说的话既无营养,又显得冗长。这里的人居然还能赞成她,要不就是卖了她一个面子,要不就是趋炎附势之辈。
反正无论是哪种动机,她都不喜欢。
曼舞皮笑肉不笑,见那些附和之辈已经停了下来,这才轻声道:“既然大家都不想打仗,不如这样,大家就本着国家的利益,共同进步吧。”
“共同进步?”龙傲影微微挑眉,看向曼舞,温和道,“不知道女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曼舞挑唇,她这次没有戴面纱,所以表情和神色都能让人看的一清二楚。曼舞其实也有顾虑,毕竟是女滴,老是蒙着块遮羞布也不好。她的身份虽然特殊,但是只要第一天意思意思就好,省的被人说了小家子气。至于龙傲影,反正已经认出来到底谁是谁了,她现在遮掩着也没必要,大家还不如打开窗子说亮话。再者说,这天气也实在是热,并不适合她一直戴着面纱。
“其实这也好说。就拿南圣女国来讲,我愿意开放各个城邦,促进各国贸易沟通,开通商埠和码头,允许别国商人进入南圣女国经商。另外开通皇家专门的钱庄,将银票印有专门的六国标志,可流通在各国,到各大钱庄就可以兑换成现。”曼舞清了清嗓子,打量着众人的神色,看有些人开始沉思起来,抿了抿唇,继续道,“另外为了保证商人安全,可以特别申请国家保护,以免遭遇劫匪山贼。减轻商人赋税,鼓励商农共同发展,促进经济。”
曼舞讲的极其简白,也没套上什么术语,就怕这里的人不明白。她不是不知道,虽然辉阳和南圣女国并不是那么注重商人和文士农民的区别,但是这里终究是古代,这里依然是士农工商分明的年代,各个等级都有不可逾越的规矩,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传统,一时半会儿绝对是改不出来的。
可是现在情势不等人,她没那个时间和他们耗着。她现在要做的,能做的,可能就是收拢资金,加强各国储备和友好关系。
而且她以南圣女国为开头,总是多多少少带有些领头作用的,也不怕他们会考虑太久。毕竟开放各个通商口岸,已经是相当优厚的条件了。
“女帝的提议不错,可是毕竟六国相距甚远,通商频繁,显然并不实际。”有人提出了疑议,显然开始在盘算曼舞的计划了。
曼舞心里暗舒了口气,只要有人考虑,她就不会觉得太差。当即笑道:“其实这个不难解决。通商者,一般卖的都是些高档耐用品,若是觉得六国差的太远,可以向临近的国家转移兜售,然后再由别国,专卖到另一国。总之,只要能让贸易流通,无论这期间有多困难,总归还是能够实现商品流通的。更何况,商品流通,就可以给各国匮乏的资源提供互补,增加了资源的丰富性,弥补了因气候和水土而带来的一些不良缺点。”
“女帝的这个提议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