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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好好帮助琰烈就可以补偿回来了。
马车颠了颠,曼舞一个没留神,撞在了马车壁上,“痛。”
跳起来,眼泪汪汪地揉着,马车突然又颠个不停,曼舞一颤一颤,扶着车壁抖得跟筛糠似的。
墨子谦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把曼舞拉到自己身边,让她靠着自己坐,“刚刚在想事?”
曼舞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又不知道具体在想什么。
“娘娘,前面就是去圣池的路了。这里的路颠簸的厉害,您当心。”秦受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曼舞揉揉额头,弱弱地应了,“知道了。”
侧了侧身子,趴在墨子谦的腿上,绾起的发搁得不舒服,一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一伸,就把簪子拆了下来。青丝散开,衬着墨子谦白色的衣袍直直落到了地上。
发间的馨香袅袅,曼舞懒洋洋地趴着,也不去管落到地上的头发。只觉得墨子谦的腿垫在下面,马车的颠簸少了许多,舒服得想睡觉。
墨子谦摇摇头,把曼舞散开的头发圈进手里,再用手指轻轻理顺,拿过簪子,松松地绾了起来,“不舒服?”
“刚刚不舒服,现在很舒服。”曼舞瞥了一眼墨子谦,眼睛半眯着,竟然看见墨子谦的脸上出现了疑似温柔的神色。
见鬼了!
曼舞眨眨眼睛,睁大了再看,什么也没有,还是万年不变小白脸,果然人在懒散的时候比较容易看花眼。
“怎么了?”
“没怎么。”曼舞懒懒地趴了回去,拉过墨子谦的手,他手掌的温度好像一直恒定的,很舒服的说,不烫也不冷。
啧,人工保温袋啊。冬天保暖,夏天降温……
曼舞轻轻笑开了,拉过墨子谦的手咬了一口,很轻很轻地咬了一口。
墨子谦抽回手,看着淡淡的牙印,皱眉不解。
曼舞挥挥手,“我想起了赵敏和张无忌。本来想重重咬你一口的,后来发觉不舍得。”
“……”
“你的手要给人治病的说,别人问起来,你万一回答被狗咬的,我该多亏呀。”曼舞闭起眼睛啧啧感叹了一下,“你说我好好的人不做,怎么能随随便便当狗?”
“……”
“子谦?”
没反应。
“子谦?”
还是没反应。
“子谦!”
“嗯?”
“你应该回答‘有’!要简短有力气势云天!知道不?”
“哦……”
“子谦?”
“……”
“算了,不和你玩了。”曼舞继续挥挥手,闭着眼睛没知觉,一挥挥错了地方,直接落到了墨子谦的脸上。
曼舞一惊,不过想也没怎么用力,应该没什么事情,睁开眼正准备看看墨子谦脸上的变化,却觉得自己的手被握住。
忽地一疼,曼舞把手缩了回来,坐直身子,“你咬我?”
靠,这丫和琰烈果然认识二十年,一样也属狗的!
“嗯。”
“给个理由。”
“你咬我了。”
“……”
曼舞白了墨子谦一眼,拉回手,看着上面的牙印,闷闷不乐的,“你怎么可以咬我呢?不行,我要……”
“娘娘到了。”秦受的声音好巧不巧地传了过来。
曼舞深吸一口气,把脑袋探出车门,貌似是到了一个洞口。曼舞眯眯眼,难道剩下来几天自己要当山顶洞人?!
墨子谦挑了帘子把曼舞抱下车,曼舞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牵着手往洞里面走了。
“好黑。”曼舞不自觉地抓紧了墨子谦的手,“你能走得慢点么?”
“马上就到了。”
虽然是那么说,曼舞还是感觉到了他步子已经减慢,轻轻地挑了挑唇,淡淡地挽出一个笑容。
曼舞在心里数了数,不过百余步,里面豁然开朗。
眼前一片明亮,玉石桌子水晶杯,玳瑁器物象牙床,样样精致绝伦,华美不已。什么叫做别有洞天?她算是见识到了。
墨子谦牵着曼舞,沿着透明的小道笔直地走向池中央。站在池子的中央,周围更是一览无余。曼舞啧啧赞叹,瑶池仙境也不过如此了。
曼舞低头看到水池冒着袅袅轻烟,蹲下身子,用手试了试水温,“原来是温泉?”
“嗯。你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吧。”墨子谦看着这里的装饰,抿抿唇,“吃穿用度自己解决吧,这里应该什么都有的。”转头看了看曼舞,“我走出去以后,你最好先下水,适应一下温度,石门一关,这里的温度会变得很低。”
“嗯?是吗?”
“这里大的很,你不要乱跑。最好就待在这个前殿里。”墨子谦看了四五处开着的玉门,“最好还要小心别人。”
“哦。”曼舞点点头,也随着他看了看门,“这里只有一个门出去?”
墨子谦没有回答,转了话题,“等我出去了,从洞口通向这里的石门会关上。直到八天以后再开,但是要小心,这里有些机关,不要乱碰。”
机关?不是吧。曼舞抬起头看着墨子谦,“那还有没有暗阁?”
“这自然有,所以更要小心,随时随地都有人盯着你。”墨子谦看了曼舞一眼,“我出去了。”
“等……”
“嗯?”
“没事。”
“……”
墨子谦转身离去,曼舞看着他走到头,眼见着就要走入黑暗,突然笑了,“子谦,别担心我。我会活得比谁都好,因为我是吾曼舞!”
墨子谦顿了顿,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黑暗,石门缓缓从上落下,盖住了曼舞的视线。
墨子谦的声音幽幽传来,隔着石门,很轻却很清楚,“自己保重。”
曼舞无声地笑了,深吸一口气,的确是冷了呢。
夜明珠把所有这里照的跟白昼似的,曼舞撇嘴,连忙脱下衣服泡进温泉里。感觉适应了温度,才披了一件薄纱坐到了岸边。
一个人的生活,很无聊,拿过一块玉石丢进水里,溅起了水花。用手摩挲着,打算再找,却意外地摸到了一个琵琶,而且是玉做的。嘶,好奢华……
曼舞转头,把琵琶抱到怀里,乖乖,真的什么都有诶……
转念,拿起琵琶弹起了曲子。琵琶是从小练到大的,很是得心应手,弹着弹着笑了开来,又不自觉地有些哀伤。
这里的华美,衬出了人的凄凉,曼舞的脑中百转千回,居然想到了很多人:爸爸妈妈哥哥姐姐……
她与轻歌孪生双胞,上头有六个哥哥姐姐。父亲的才华注定了他一生多桃花,更不用说为了事业去取名门淑媛。结婚离婚再结婚……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但是父亲最爱的仍然是母亲,因为母亲和他结了两次婚。第一次离婚,离开她们结婚整整三年,她们的第一个孩子两岁大,她却执意和他离婚,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母亲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头抱着另一个孩子,她企求父亲的原谅,说她当时是多么的鬼迷心窍……
父亲是大度的,抱着母亲一语未发,甚至和当初离婚的时候一样,宠着母亲。母亲一句话,便与刚刚生产的第四个妻子离了婚,再把母亲娶进门。
不得否认,母亲的美丽与聪慧值得任何一个男人欣赏。只是母亲没有对父亲做到从一而终,那是她们共同的遗憾,却不至于懊悔终生。
母亲在第二次结婚后,当起了贤妻良母。比任何一个妻子都要出色,事业上,她与他并肩而行,家庭中,她愿洗尽铅华只为他洗手做羹汤。她善待他的任何一个孩子,没有偏颇,即便有些孩子不爱她,即便有些孩子可能讨厌她。但她从来没有多说过一句……
再大的错,也是能还的。他们一直很幸福,姐姐和自己的出生备受关注,更给他们添上了许多欣慰。姐姐和自己那样出色,那样好强,终究不辜负父母的一番苦心。
只可惜……
曼舞不自觉吟了起来,简单的音节,柔婉美妙,动人心弦。没有语言,没有文字,什么都没有,却别样的好听。
“你想了很多事情。”
“嗯。嗯?”曼舞回神,这里怎么会有人?“你是谁?”
“男人。”
“……”怎么和龙九司回答的一样?
曼舞转头,看见一袭黑衣的某个人,矫健挺拔的身姿有一份野性,负手而立,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却让人倍感压力。
这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野性的气息,却又有一种慵懒的感觉,他,好像是蛰伏的银狼,危险却令人着迷。
“你为什么带着面具?”
“因为不想别人见到我。”
“……”曼舞撇嘴,“做贼就做贼嘛,还找这么个借口。”
“你刚刚在想什么?”
声音有点低,但是真的醉人,好像有着一种诱惑,不似琰烈的温柔,子谦的清越,龙九司的性感。那是一种简简单单的诱惑,你不敢说它好听,却忍不住想听得更多。
曼舞有点愣神,顿了顿,挑眉道:“干嘛告诉你?”
他没有说话,径直走了。不是,应该说是径直移动了。
他的腿没有动,人却已经移动到一道玉门里面。曼舞睁着眼睛,像是看见了鬼一样。可是这个人,又没有鬼那种样子的恐怖。
眼睁睁地看着人走掉,呃,不是,是移掉……曼舞囧得没话说了!哇撒,绝世高手?
看着他一身黑衣的样子,曼舞不禁想起了《第八号当铺》电视剧里的那个韩诺,貌似也是直接那么移动的说。
啧……太惊悚鸟!!!
还没回神,曼舞觉得有人靠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曼舞忍不住挣扎,靠,这什么破地方啊?进来还没几个小时,就看见人了。还被人偷袭?!靠靠靠,哪个混蛋跟她讲,这里不能随便让人进来的?!
空气稀薄,呼吸困难,曼舞眼皮渐沉,只觉得有谁在吻着自己的耳垂,似乎要挑起自己的欲望。
挣扎不动了,曼舞竭力一般倒在了地上,然后觉得有谁压到了自己的身上。啧,不用那么快吧?这么急不可耐地准备拿下她?TNN,防得住春药防不住狼,这下失算了!
突然身上稍微松了松,压在身上的人继而被踢到了不知哪里。曼舞的眼睛迷蒙着,看着一袭黑衣的人,歪着头似乎想要找回一点点能转动的思维,可是无果……
“睡吧,只有睡着最安全。”黑衣人扶起她,黄金的面具折射着夜明珠的光华,“睡吧,我陪着你。”
那样有魔力的声音,穿透耳膜,曼舞只觉得眼皮更沉了,安心的气息围绕在身边,想到了墨子谦,可是知道抱着她的不是墨子谦,甚至,可能是个危险分子,但是,没有力气再挣扎,没有能力再思考。
世界,渐渐一片黑暗。
黑衣人帮曼舞把衣服穿好,将她抱进了象牙床。
曼舞的长发肆虐在柔软的白色床铺上,妖冶而美丽。
稍稍蜷起的身体微侧着,一只手放在头边,半握着拳头,纤纤的手指,像是水葱一般晶莹。从上看去,安静的睡颜绝美而恬淡。没有铅华装饰的她,宛若清水芙蓉,美得那样惊心动魄倾国倾城。
黑衣人伸手抚过她的额头,捋了捋她的发丝,“睡吧,我的公主,我会陪着你,直到沧海桑田。”
番外:墨子谦
我的名字叫墨子谦。
是众所周知的少年神医。
是名动江湖的五毒公子。
是声名显赫的医正大人。
可是,有谁知道,我只不过是想做一个普通人,不是皇帝的朋友,不是少年的神医,也不是同她纠缠的人……
我从小被师父收养,师父是一个很有名的人,在别人的眼里,是和神一样,遥不可及且受人敬仰。
可是,有谁知道,其实师父是个很慈祥的人,甚至有点像个孩子?
师父在小的时候,问过我那么一个问题,“你知道学医是干嘛的么?”
我答:“认毒。”
师父又问,“你知道医术和人的关系么?”
我答:“可以杀人无形。”
看,我其实不应该当神医,我觉得我当杀手比较合适。
幼时不懂事,不能体会师父用心,时而调皮,时而贪玩,甚是不把学业当一回事。学医成名,说到底,其实只为了她。
所有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五毒公子不近女色,只对自己的师妹一心一意。可是,有谁知道,我其实有两个师妹?
幼菡、兰蝶,我的两个师妹。
我与幼菡的纠葛,八岁开始,十八岁结束。
整整十年,从认识开始,到她的死为终止。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见到她的第一面,我说,她如同风中百合,娇弱而不自知。
小时候和兰蝶打赌,她总说幼菡活不过十二岁,她说师傅也那么说,可我偏偏不信。
兰蝶是她的亲妹妹,比她小一岁,长得也很像,只是,兰蝶比她活泼得多,鬼灵得多,也心狠得多。
兰蝶,我并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师妹,却不得不因幼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