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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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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桃伸伸个懒腰笑道:“大哥!谢谢你!”
  预让道:“你醒了?这一觉真好睡。”
  “可不是吗?”小桃道:“我本来是想侍候你练剑的,先前跟姐姐两个人,互相忙着,倒还不觉得。姐姐去休息了,剩下我一个人,也撑不住了,糊里糊涂的就睡着了。大哥,是你把我抱进来的?”
  预让道:“是的。你靠在草堆上睡着了,我要是不抱你进来,恐怕给蚂蚁抬走了你都不知道。”
  小桃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真差劲,实在不够资格做一个剑客的妻子,连这点苦都挨不了。”
  “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挨得了。妹妹,这家伙简直不是人,说来你也许不信,他有整整的七天没有睡觉。”说话的是大桃。
  预让道:“你也醒了?”
  大桃走了进来道:“我不是也醒了,是又醒了。你抱着小桃进房,我一觉初醒,那是你开始练剑的第五天,然后我就看你坐在这儿不住地抓蚊子,又是一天一夜,连头带尾,足足是七天了,你就没休息过。”
  小桃连忙道:“什么?大哥,害你替我捉了一天一夜的蚊子,那实在是太不敢当了,我实在是该死……”
  大桃道:“妹妹,别过意不去了,你看他精神奕奕,比我们俩有劲儿多了,我想就是再有七天,他也没关系。”
  预让道:“假如是坐在这儿捉蚊子,我的确可以支持个十天半个月的,因为就是在这休息。”
  大桃道:“休息?我才不相信呢!我特别试过,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特地用口袋到空屋里去找了十几只蚊子来,那些蚊子才接近你,你就伸手捏了下来……”
  预让道:“原来后来那些蚊子是你捉了来的!我正在奇怪,室内门窗未启,窗子也没开,纵有几头蚊子,也该捉绝了,何以竟绵绵不断……”
  “我是要看看你能撑多久。每隔一段时间,就从门缝中放几只蚊子进来。预让,我真服了你了,是不是每一位剑手都你这份耐性的?”
  预让道:“稍稍登堂入室的剑客,应该都具有我这样的修为。
  剑术是不会一蹴而就的,造诣必须循序而进。”
  “你能一面捉蚊子一面养神?”
  “是的,而且那也是一种修为的方法。”
  大桃叹道:“我大概一辈子也到不了这境界。我的耐性不够,我缺少这份天赋。”
  预让道:“耐性是慢慢养成的,与天赋无关。”
  小桃问道:“大哥,你要不要睡一下?”
  “不要。闭目,心灵归于空灵的状态,那就是在休息了。有蚊子来了,我的感应立刻转移到它身上,虽然它细若毫芥,可是在我心眼的注视之下,它比一头鸡还要大,因此,我一伸手就能捏住它。”
  “不会因此而伤神吗?”小桃又问。
  预让道:“初练时很累,半天就能叫人心力交瘁,可是渐入佳境后,就不会累了。体在动时心休息,心在动时体休息,如是循环,心与体俱能作息有时,历久而不竭!”
  小桃道:“即使你不累,也为此耽误了你练剑的时间,实在太可惜了!”
  “不可惜。这一天一夜间,我剑技又进了一层,现在已能剑在意先了。我想襄子出去练剑,也不会比我这片刻的收获多。”
  大桃道:“这么说那些蚊子倒是帮了你的大忙了?”
  “可以这么说。先前我以草人为目标,因为它太大了,总是难以瞄准,后来我以蚊为目标,以指代剑,专攻一点,才使我克服了那一道难关,步入了新境。”
  大桃道:“现在你有把握能一击中的了?”
  预让笑道:“这个我到不敢说,但至少我是比初练时进步的多。”
  大桃想了一下,才接道:“预大哥,你一直练得很起劲,但我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说出来。”
  “什么?你说好了!”
  “如果自认为是一个剑手,不管你把剑术练得多精,都无法杀得了君侯?”
  “为什么?”
  “因为君侯不可能跟你此剑,更不会让你在战斗中杀死他。你只有把自己当作一名刺客,才有得手的可能。”
  预让想了一下才道:“是的!”
  “刺客多半不需要很高的剑技,因为他们杀人在于周密的策划,选择最好的时机,而后冷静地出手一击。”
  预让动容道:“不错!就像你上次的安排一样,那种机会几乎是万无一失的,所以未能成功,就因为我是剑客,设若我是个刺客,绝不会因外在的因素而改变预定计划,但是我已经定了型,再也无法从一个剑客变为刺客了。”
  大桃笑笑道:“没有人要你去改变,我只是说你此刻所能,作一名刺客已足足有余,不必再费神去练剑了。”
  “那我该做什么呢?”
  “你该练习生活,过普通人的日子。”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是说你该学会隐臧自己,使得没有一个人能认出你是从前的预让了,然后才能去找机会,像那些其他的刺客一般。他们都是些默默无闻的人,在他们出手之前,没人知道他们的企图,没有人知道他们会杀人。”
  “哦?”预让注意在听。
  大桃继续道:“据我所知,有两个最成功的刺客,他们的要价很高,从未失败。他们在狙杀人时,丝毫不
  动声色,即使是被杀对象在挨了致命的一刺后,仍然不信是他们行的凶。”
  预让感光趣地道:“哦!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
  “有的,我举一个例子。河西大豪费采你该听说过吧?他是比你早一辈的剑客。”
  “听过,我在少年时遇见他,蒙他指点过剑法。”
  “费采的剑技无匹,仇家遍及天下,皆想尽办法要对付他。但是都没有成功,最后竟被人杀死在门口。”
  “这个我倒没有听说过。”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费采的家人追索了几年,最后也不了了之,只有我最清楚,他是死在一个卖瓜的妇人之手。那妇人在他家门口卖瓜,足足有两个月之久,费采几乎天天都跟她见面,向她买瓜,因为她的瓜不但甜,而且价钱很公道,因为足足有两个月之久,费采对她早巳没有了戒心。结果在一个清晨,费采练完剑,听见她在后院墙外卖瓜,开门向她买了一只西瓜,当时剖了,引瓜就食之际,颈下挨了一刃,就是那柄剖瓜的刀。”
  预让道:“事后没有人知道是她吗?”
  “没有,她平时是在大门口外设摊,那天她杀人之后,收拾了一下,仍旧到原位去摆摊子,还继续卖了有半个月,直到西瓜下了市,才不再前往。”
  “也没有一人看见她下手?”
  大桃笑道:“没有。她守伺了两个多月,就是为了等这么一个机会。有几次,她虽然有更好的机会,都放弃了,一直等到万无一失时才下手。”
  “为什么呢?既有更好的机会,又为什么要放弃呢?”
  “有一次,费采赴友人之宴归来,酒醉踉跄,倒在她的瓜担旁边,那是不是更好的机会呢?”
  “不是,费采是个很谨慎的人,也知自己结仇很多,绝不会饮至烂醉,更不会倒在自己的家门口,多半是他对这个卖瓜的妇人已有所疑,故意去试探她的。”
  大桃笑道:“你倒想得很多。不过她不下手,乃是因为当时还有费采的儿子在旁,虽然他只有十二岁,可是她却不愿冒险,职业刺客是不能让人看到形迹的。”
  预让道:“大桃,那个女刺客既是如此小心,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大桃叹了口气道:“是她儿子告诉我的。这个女刺客活了很久,居然能活到老死,就是因为她不出名。”
  小桃忍不住道:“姐姐,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这件事呢?”
  “没什么好说的,因为那个女刺客就是程通的母亲。”
  两个人都为之一怔。
  大桃道:“她也是到临死前才把自己的过去告诉她的儿子,那是因为程通要入宫为侍卫。这个女杀手把自己的经验告诉儿子,是要他注意防范那些最不起眼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程通是向我炫耀时才说出这个秘密……”
  小桃问道:“他炫耀什么?”
  大桃道:“因为我讨厌他,常想法子避开他,有时他回家来住宿,我赶他回宫去守卫,他才吹嘘说宫中的防务十分紧密,因为他的家学渊源,受过最权威的指点,因而道出了他母亲的秘密。”
  小桃叹道:“君侯处死他的罪名是他有亏职守,疏忽了他的妻子,因而放进了刺客,这对他倒是一个大讽刺。”
  大桃好像不愿多谈起有关她丈夫的事情,转向预让道:“预大哥!我之所以要说出这件事,是提供你一个事实,你要想刺杀君侯,应该在掩蔽行迹上去做功夫。”
  预让想了一下道:“对!大桃,多谢你的提示,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想我是应该从这面去下手。”
  大桃道:“那我们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离开晋城。在这里,我们都已经受注意了。”
  预让道:“有人在注意我们吗?”
  大桃道:“那是一定的。虽然我不知道是哪些人在注意我们,但是那些侍卫们的行事手法我却清楚,他们一定会注意我们的行迹。”
  预让道:“那倒是必须要换个地方了。”
  小桃道:“但是搬到那里去呢?离开了晋城,我们又将如何着手计划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住在这儿,行动受人注意,自然行刺不易,但若离开晋城,则远离了襄子,岂非更难得手了?
  预让想了一下道:“我们可以离开一段时间,再悄悄地回来。”
  大桃笑道:“没有用的,你再回来,若是让人认出你是预让,一定会再注意你,若是认不出来,你就是个陌生人,也同样地受注意。你要知道,这是都城首邑!”
  “难道每一个迁来的陌生人都要受到盘查吗?”
  “当然了。我家是世代任捕役的,这是地方有司的日常工柞,对每一个迁来的人,都须加以了解。除非是他处有了天灾人祸,大批的灾民拥到,才无法一一盘诘,你要不受注意,就得等那样一个机会。”
  “不行!我不能等。那是可遇不可求的。”
  “还有就是回来后,老老实实地呆着,安份守己地过上一年半载,别人认为你没问题,也会放松注意。”
  “所谓安份守已是指何而言?”
  “那是不仅要像个普通人一般的生活,而且还得在百工手艺中择一行,借以营生糊口,不滋事,不跟人争斗,不显露出你会武功。”。
  预证又想了一下道:“恐怕也不行,我没有任何技能,而且也很难老老实实地生活。因为我知道自己,若是遇见不平的事,或者有人欺负到我头上,我绝难忍受。若我以一个外乡人来到此地,受欺负是难免的。”
  大桃笑道:“是的!我没有提出来你已经想到了,可见以前也常遇到这种事。”
  预让叹道:“大桃,你指出了我很多的困难,都是不易解决的,是否想叫我打消那个念头?”
  “你是那种因难而畏缩的人吗?”
  预让没有回答这问题,他也不必回答,相信她们姐妹都很了解他是怎么一个人了。
  大桃也没有等他的答复,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假如我要你打消这个念头,你会接受吗?”
  “我不会,这是我活着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你就不用说那句话的。”
  “可是你指出那么多的不可能。”
  “事必谋定而后动。你已失败了一次,这次如果不成功,你没有机会再从事第三次了。”
  “是的,我明白。”声音很低,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可见这五个字他心中所形成的沉重。
  大桃道:“我提出那么多的不可能,目的就是要找出一种可能来。预大哥,要知道,我比你还急。”
  “你比我还急?急什么?”
  “急着做一件事,急着为自己一辈子留下些什么。预大哥,说句老实话,如果你要打退堂鼓,我绝不答应,我会逼着你去干。”
  预让望着跟前的女郎,见她的脸上泛起了一种无以名状的兴奋的色彩,不禁暗暗地叹息。
  他说不出这是什么心理状态,却对它不陌生。
  在以往,有不少剑手找他决斗时,脸上就是这种神情,那些人都是找他决死战的,他们为了成名,拼了命去找一些成名的剑手决斗。
  战前,他们似已预知不免,仍无视于死亡。
  说得透彻一点,他们是在求死,他们一生中都是在求刺激,想追求一次轰动的死亡。
  他们活着已饱受各种的压力,已把死亡视作解脱了。
  预让不知以前的人是受着什么压迫,但是,他了解大桃,她活着已没有任何的乐趣了。
  默然片刻后,预让才道:“大桃,我相信你已经想出了一条可行路。你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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