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此刻她已恨透了青竹杖江皋,甚至就是此刻正在旁观战的岑家四凶和江英琳等人,只要心存了如同她想像的意念时,她也会对他们下手,直到把对方打败或打死为止。
就是如此,还有一件值得庆幸,那是在误会触起她的自卑感而疯狂抢攻的当儿,她没有施出先天“白骨阴气”的气劲功夫,或那令人闻名丧胆的绝毒暗器“白骨回散沙”,不然,只怕就有一百个青竹杖江皋也敌不住了。
但是,无极派在四百年以前,武学方面是以先天“青鸾气功”配於“无极掌法”的施出,称雄江湖;如今,青竹杖江皋虽然没有练成那先天“青鸾气功”,但掌法上的造诣,却已达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这时,他自然没有想到玉罗刹鲍红,竟然会生出这种超越常理的反应,就是在她疯狂疾攻的现在,他还是茫然不觉。他见她攻的越疾,意念间,便驱使他守得越紧,这正是人之常情,又有什么办法呢?何况对手的人,正在极力抢攻,如果他万一疏忽错手,岂不是要遭受到生命的危险吗?
於是,双方同以後天修为的功力,互相拼战之下,饶她玉罗刹鲍红如何的抢攻,在青竹杖江皋的极力守势下,一时之间,却也无法得逞。
高手对招,快攻稳守,指顾间,玉罗刹鲍红已攻了一百多招。
这一百多招间,她使尽了雪山派独特掌法中,所有进攻的招式,在这种无法取胜的当儿,她不由得沮丧自怨起来,心里不断念道:“怎么雪山派不会创出一套天下无双的掌法,就是怎地难练也好,只要是有——有——”
她心里不断的念着,意念间,不觉然的感慨起来,似乎雪山派已经真有了这种掌法,并且她已经练成了,觉得这刻她只那么轻描淡写的发出招式,便打青竹杖江皋迫得只守而不敢还击的错觉。
眨眼之间,她那自怨自怜的情绪,到达了最高潮,失去了判断力,头吾脑胀,竟把没有的事实,假想成真有那么一回事一般,藉以减轻心中的哀伤,於是,她对青竹杖江皋的攻势,不知不觉的缓和下来。
这一些变化,青竹杖江皋自然没有足够的理由可料想得到,他立时觉得奇怪,为何她转弱攻势呢?
岑家四凶、江英琳五人,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但她们却也一概不知,比之青竹杖江皋更是茫然。
蓦地,玉罗刹鲍红倏觉青竹杖江皋的掌劲,增强的反朝自己压来,昏乱的头脑,利时摇动了她心中的慰藉!念头一掠:“啊!我这是什么?”只因掌法上的隐疚,妒火渐渐升燃起来,终於变成恨怒!
刹那间,她冷“哼”了一声,四周顿时好像布满了杀气一般,星月倏然变得没有先前那般的明亮,更增添了一层阴森的气氛;她在这刻间,已运起先天“白骨阴气”的气劲功夫,贯透双臂,一招“雪山倒塌”,双掌交并疾推而出。
青竹杖江皋原来在她劲势转弱时,心中觉得奇怪,不觉然地将守式上的掌劲,倏然加劲的拍出一招,以试试情况;谁知,却因此遭受到她的气恨,而施出先天真气的气劲功夫来。
当下,他但觉心神一檩,一股无形无相的阴森潜力,直袭过来,虽然已自连起後天修为的真力,犹自抵挡不住,霎时眼花神昏,再也禁不住地跌坐於地。
玉罗刹鲍红意气扬扬地笑了起来,喃喃地道:“掌法,这有什么要紧,他能抵得住雪山派的先天‘白骨阴气’——”
可笑的,她竟起了这种想法,而未曾想到如有一个人,他也练成了先天真气的气劲功夫时,在功夫悉敌的情形下,这掌法的招式,低了人家一筹,则将只有败落的机会了。
青竹杖江皋倏的似乎忍受不住那先天“白骨阴气”的透体阴气的侵蚀,睑色惨白的“哼”了一声。
江英琳在青竹杖江皋跌坐时,她已见到了,芳心里可说紧张慌忙之极,但只因为玉罗刹鲍红反常态的长笑和喃喃数语,所吸引去了心神,如今,骤听他的闷哼忍痛声,刹时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只见她身形一晃,疾抢到青竹杖江皋身旁,望着他的脸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岑家四凶这刻也立时苏醒过来,心说:“这是好机会,报仇吧!”各人心里说着,齐齐不约而同的纵身往青竹杖江皋和江英琳父女两人攻击过去,端的快如闪电,凶猛已极。
这一下,变生肘腋,祸起俄顷,出乎意料之外,江英琳父女情深,心里凄楚到了极点,对周围的一切,不用说,已经抛诸九霄天外,於是,对岑家四凶这刻的暗袭三见然的丝毫不觉。
青竹杖江皋这刻正以自身後天修为的真力,抵御先天“白骨阴气”的侵蚀;这意外的攻势,他虽发觉了,却是不能开口,同时,也因心知爱女也是没有办法抵御,并且意念间,更掠过临逝前的甜蜜感慨,他想到父女两人,即将死在一起,永不分舍,这似乎别具风味,并且太好了。
劲风飒飒,人影连晃,眼看岑家四凶对江氏父女两人的突袭,已将堪堪逼至!
就在这时,玉罗刹鲍红似乎倏为江英琳悲痛的哭声所感动,脑海间一清醒,并且掠过一种天良的念头。刹时,娇叱一声:“你们做什么!”白衣飘忽,身形疾抢,玉掌挥飞,先天“白骨阴气”布成一道无形的气堵,堪堪在岑家四凶即将扑至时,把他们统统逼住。
至於她会倏然的这么做,敢情就是她独特的性格所然,不然,绝不会在一念之间,便相差的这么远;须知,她适才还想把他杀之而後已呀!
岑家四凶再次为先天“白骨阴气”所阻,收劲停身,八只眼睛齐齐气冲冲地瞪着玉罗利鲍杠,那神态若非他们自忖不是敌手,则将一定反目相向,一拼生死。
青竹杖江皋眼看着适才的情形,知道又是玉罗刹鲍红救了自己父女两人,於是,对她既伤了自己,复又救了自己,这一连串的矛盾问题,想不出所以然的望着她。
江英琳此刻也觉得有异,她的心,正如青竹杖江皋一般,不禁又讶异,又感激的望着玉罗刹鲍红。
玉罗刹鲍红意志似乎更坚定,自卑感消失,道:“今宵你们受伤了,我们暂且不为难你们,明晓见吧!”
她即代岑家四凶做主说了话,故此随着转头对岑家四凶道:“好汉不乘人之危,我们明晓再来!”
说完,杏目朝江氏父女两人眨了一眨,这是好意的暗示,要两人在明晚前离开这里,再另想办法疗伤
青竹杖江皋自然看到了,,他深深地藏在心里,露出感激但却无可奈何的眼波,向玉罗刹鲍红望去。
玉罗刹鲍红杏目一瞥,似乎得了一丝安慰,不管青竹杖江皋有什么隐衷,说道:“走吧!”缓缓地当先走了二步,再回头看望岑家四凶的情形。
岑家四凶心知今夜再也无法得逞,好在玉罗刹鲍红说过明晚再来,心里虽然千万个不愿意,却已在玉罗利鲍红回头的当儿,朝青竹杖江皋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意思是:“今晚且留下命儿,让你们多活一天吧!”
随着,只见岑大一晃身,抢在玉罗刹鲍红面前,道:“鲍姑娘,我们兄弟走了。”说完,一挥手,四位兄弟陆续离开“永泰镖局”後院而去。
玉罗刹鲍红不想让岑家四凶另有其他的念头,是以,也在岑家四凶起身的当儿,犹自比岑家四凶抢先一着,相随着离开了。
青竹杖江皋经过这一阵之後,已暂时以後天修为的真力,逼住了先天“白骨阴气”侵体的阴气,双目望着离去各人的背影,和死在院中的韦里和陇海疯客的尸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暗道:“人类为什么对恩怨的事,记得这么深重呢?又玉罗刹鲍红对我的暗示离开之事,怎么办呢?”半晌,他使做了决定,心说:“我是当今无极派的唯一传人,纵是死了,也绝不能做出贻笑於人的事!”
他决定不离开之後,使吩咐江英琳先把死去的韦里和陇海疯客的尸体埋葬,然後,就到後面的石室,静静地等待第二夜的来临——。
随着,第二夜的经过情形,白斌已经亲眼看到了,并且亲身参加。
这时,青竹杖江皋在石室中,将这一段事情,扼要的叙述出来。尤其对玉罗刹鲍红变幻无常,使他猜想不透的性格,更加描述得详细之极。
白斌听完了这一切经过,不由得对乾坤秀土杜永光和玉罗刹鲍红的情爱,暗暗感到忧虑起来,不觉轻轻地吁了口气,那是对他们两人的性格所发的敏感。
诗间,在青竹杖江皋叙述五年前及昨夜的经过中,悄悄地溜过,明月渐杳,星儿疏落,随着,射入暖和的朝阳光辉,不觉得一宵已过。
突然,又是龙吟虎啸般的长嘶,划破了沉寂的清早。
江英琳道:“白公子,莫不是你们的‘宝儿’又传警了。”她没有把乾坤秀士杜永光分开,故此,以“你们”称呼。
青竹杖江皋不知什么叫“宝儿”,只因适才已经传来了一声,并又听了爱女的话,故此没有开口说话,双目朝白斌一瞥而已。
白斌“嗯”了一声,点头道:“我去看看!”身形站起,就要朝石室外面奔去。
蓦地,一条人影,已然匆匆忙忙的急撞进来,只见来人气喘喘地,并且似乎受了伤。进来之後,双目先朝青竹杖江皋和江英琳一望,最後落到白斌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目不转睛的打量起来。
青竹杖江皋道:“魏标南?你们怎地两天便回来了?”敢情这人就是青竹杖江皋手下镖师,故此,他一见面便认出,并且连称呼也唤了出来。
白斌见这姓魏的镖师,没有回话,只顾讶异的望着自己,不由得也举目打量这位镖师。只见他身穿青色粗布劲装,面目眉宇间,自然流露出杰傲强悍之色,双目微微露出光芒,象徵着他在武功上很有点根底。
江英琳见来人未答,催道:“魏师父,你没听到家父的话吗?”
这一下,被称魏标南的镖师,似乎已听到了,他不再凝视白斌,转头再往江氏父女两人一瞥,开口说了,但却不是回答青竹杖江皋的话,而是对白斌说。
“这位相公,敢问外面的那匹红马是相公所有的吗?”他说到这里,歇了一歇,再道:“实在太厉害了……”说着,朝自己腰间一瞥,露出疼痛的神色。敢情他之所以会说厉害,就是因为腰间为赤云追风驹所伤了。
白斌心中一动,大概已知一二,道:“魏师父,你可是为它所伤了?”
青竹杖江皋和江英琳两人,一听两人的对话,各不由得心说:“原来,那叫‘宝儿’能够通灵传警的就是他的坐骑,但它能伤害手下得力镖师,到底怎么厉害法呢?”
魏标南面对白斌,楞然地点了点头,却立即转头对青竹杖江皋埋怨道:“江镖头,你有事情,也该对我们说呀!虽说我们学不足用,但也多少能给镖头一个接应,如今,幸好局内没有意外,不然,我们还能在江湖上走动吗?那实在贻人见笑了。”
原来,青竹杖江皋探知韦里约人前来报仇之时,他立时遣开镖局里的各人,但只因当他遣开各人之际,并没有说及事由,故此,各人在离开之後,略加思索,便觉事有蹊跷,这守赶紧回来。
那知,他们於今日清晨赶回店前,却见门前多了一匹神骏红马,而且,这红马竟在他们要进门之际,发动了旷世罕见的奇举;倏地朝他们攻来,刹那间,便把除魏标南外的五名镖师:刘天惠、张炳三、万飞、金柏和朱由等五人,全部击倒於地,更发出长嘶传警。
这一来,魏标南可觉得将有意外的事发生了,当下忍住腰伤,赶紧往里面奔来。穿到後院三见然不见一人,他也和白斌昨夜进来时一样,连叫了数声,直到离石室不远的地方,这才见到四具尸体,於是争不及待的闯进石室。
他见到江氏父女两人无恙,这才一放心,但随又见到白斌这位陌生人,由於外面余悸犹存,这才先对白斌发话,等到见白斌没有恶意,并且似乎是自己人时,这才开口埋怨起青竹杖江皋来。
青竹杖江皋这刻一听魏标南的话,“嗯”了一声,满睑露出歉疚的神色,不知应由何说起。
江英琳也为魏标南的真诚之心,感动得潸然落下泪来。
白斌知道这些事,虽然在青竹杖江皋叙述时,他没有说出没有告诉他们的原由,但却能够一想便知,不觉得默默地点头,心里感慨万千,又是佩服,又是欣悦,他竟认识了这么一位义薄云天的朋友。
魏标南顿了一顿,又急急地说道:“喔!对了,外面的坐骑,既是这位相公所有,那我们且赶紧救人要紧,适才进来之时,还有五位伙伴被相公的坐骑踢倒了。”
江英琳抢道:“是和你一起离开的刘师父他们五人吗?”
青竹杖江皋也暗惊道:“这是什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