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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遍,虽然赤云追风驹已恢复了七分以上,但却是一个紧要关头。只因他和它在他双掌离它身上之际,如果时间的配合上,有了分毫差池,则它的血气,可能将会忽然逆转,宛如走火入魔一般,立即毙命!
他喃喃告诉它:“你现在可要注意,在我‘嘿’的一声之际,你暂时把血气压逼住,等我双掌离开片刻,你再运行下去!”
声方落,“嘿”的一声,他已将双掌收回,同时钦去先天“红心功”的气劲功夫。只见他神态颓然,缓步走向门山,大大的吁了一口气。须知,这种以本身修为的先天真气为人为物疗伤,可是对自己的真元十分消耗。
赤云追风驹在他“嘿”然一声之间,同时“唏聿聿”的一声长嘶,整个身躯一翻,已然渡过难关而站立起来。
外面,白斌骤听吸血鬼的“嘿”然之声,心神微微一懔,但在随听到赤云追风驹的嘶声时,登时兴奋的跳起来。
他口中叫道:“姚姑娘,宝儿医好了!”身形一晃,已然疾抢过来。其兴奋的程度,端的非笔墨所能形容。
姚碧一听,亦是随他身後赶到。她心中同时现出两种感觉。第一:她终於使师父救活了这忠义主人的宝驹。第二:她终使心爱的人感到如此的兴奋,虽则此刻犹未彻底的知道他是否也爱自己,但首先能够这样也就够了,至少,他对自己的爱,总不能够太过“无情”。
门口,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吸血鬼。他殷红的脸色,在颓然中似乎淡了一点,但却挂露出强烈的骄傲得意之色。
白斌一见,身形骤停,忙躬身谢道:“老前辈,白斌觐谢救驹之恩,永铭肺腑,没齿不忘!”
姚碧脸色一怔,轻唤一声:“师父!”
吸血鬼听到白斌的话。冷冷地“嗯”了一声,但被姚碧这一叫,脸上顿时现出一片笑容。
但是,他的心中却奇怪的想到:“我近一年来,好像有点变了,只要看到碧儿的面容,就把以前的豪气全抛到九霄云外。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看来何以会如此一点,我纵是想它个三日三夜,也将绝对得不到结果。”
可笑的,他居然把以前那种强横霸道,独断独行的偏激性格,认为是英雄豪气,真是可笑又可悯!
他缓步走出大门,随即朝适才白斌和姚碧两人,所坐的清流边之青石走去,真是别有风度。
白斌心中暗道:“纵然你对我态度如何的冷淡,但大丈夫恩怨分明,将来只要有关你的事,我姓白的必定不管如何的艰难,也将助你一臂之力。虽则凭你的这等武学修为,有事时不一定需要我的相助,但我一定有一日会报答你!”
他心中说着,却见赤云追风驹已然由门走将出来,於是他便缓步迎上它去。到底它的由死回生,在他可是一件万分重要的事,至少他内心中会减少了一份惭愧的感觉,如果它死了的话,这可是为他的呀!
当下,一人一马相互迎上,顿时悲恸,亲热的依偎在一起。他轻轻地道:“宝儿,我一时不慎,却害苦了你!”
赤云追风驹轻嘶连连,似已作了千言万语的解释慰藉,和表示那救主的行动,可是应该的一般。
姚碧杏目轻溜,心中激起千万种感慨,师父、爱人、义驹,居然团团包括在内,简直无从分辨。
她杏目一瞥白斌和赤云追风驹的情形,想道:“只要他以後能待我如他的马一般的好,那我纵然变马也甘愿了,至少我可永远跟他在一起。”
想到这裹,她忽然有点恐慌起来,他或许就要与她别离了,但随着又想到只要他知道自己已爱上了他,而他也有同感时,那岂不是一切都不必去想了。於是,她欣悦的微笑了,还奸,她并末想到相反的一面,不然,定非令她填上一份凄悲的感觉不可,到底她是多么的失望呀!
她心中怀上一份幸福的感觉,转身朝着吸血鬼走去的地方缓步行去。到底她的师父是听了她的话,这才会有医治赤云追风驹之举。显然,她的师父确实费了不少心血,不然他断不会有这等疲乏的神态。
“师父——”她轻唤了一声,在他转身问,她已依偎到他的怀中,悠悠的说着些片断的碎语。虽则连他自己也不知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他却仍是喃喃不断的“嗯”声应着,彷佛全听在耳裹一般。
太阳逐渐西移,虽然仅仅是酉刻时分,但只因此地是处山谷环绕的树林间,却有如已到酉戊之交的时分了。
四面寂静之极,这真是一个练武的好地方。白斌和赤云追风驹静默的在感慨中依偎着。吸血鬼和姚碧师徒两人,偶然做了片断的碎语,声音却几乎连自己也听不清楚,故此也宛如静默一般无二。
这时,他们三人一马,全浸浴在这种莫名的情境,非但忘记饥饿的事,居然也忘记了韶光的流逝。
忽然,归巢暮鸟,成群结队的扑翅飞过,同时发出“啾啾”的叫声。原来,此刻真正已到了天色入暮时分,除了西边的天际,犹有夕阳余晖,映出一片彩霞之外,其余的三面,皆已呈了暗黑之色。
白斌、吸血鬼、姚碧、赤云追风驹三人一马,同时苏醒察觉,双方齐齐迎面走了上来。
赤云追风驹再次对吸血鬼及姚碧两人,发出一声感激的轻嘶。
吸血鬼道:“天色入暮,这位昆仑派门人如果没有要事,老夫想留你一宵深谈,同时两派也可由此交谊交谊!”
姚碧未等白斌答话,娇脸上已掠过一层喜色。
白斌慨然答允,只因这中间他绝没有理由借故离开。吸血鬼对自己的态度,已有政变。同时,也不能太伤姚姑娘的心,至少她曾帮过自己不少忙。还有,一个姑娘家第一次对某一个男子倾心,那是最伤她心不得的,不然,那後果将是不堪想像,它绝非以悲剧收场不可!
随着,吸血鬼便吩咐姚碧去准备菜饭。
膳中,三人对面而坐,吸血鬼和姚碧一边,白斌独坐一边,居然随便的谈起武林间的片碎之事。
吸血鬼首先坦然的将这次重踏入江湖的目的,以及遇救姚碧传艺的经过,详细的说了出来。
自然,这中间有一点极为重要的关键,就是他不知白斌已与他的至交天山派千面人妖,成了对敌之势,不然,他或许会因此反目相对亦是不定,同时,更谈不上早先为白斌医治赤云追风驹之举。
白斌听在耳裹,心神暗中一怔,却不敢显露出来。暗道:“啊!老天爷真是作弄人,我今年中秋之夜赴约天山,将必定与他遇个正着,那时真是恩怨难分,必定使我进退两难!”
想到这裹,他不敢再想下去,只因一个修为的功候已达登峰造极的人,只要面前的人,有所意外的神色露出,便会立即察觉的。同时,他也不想让吸血鬼在此刻知道这件事端,而在这位天真无邪的姚姑娘面前,有不愉快的事发生。
他於是很快的回出话来。他缓缓地将他知道的武林大事,全部说了出来。尤其是那崆峒派、雪山派已归并入龙虎帮,少林派已取得与西藏派同盟的事,更加强调的说明给吸血鬼听,并且又指出许多自己眼看耳闻的证明。
姚碧虽然对武林中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但她曾听师父说过当今各派的武功之强弱,故此心中也生出不少念头,但觉天下之广,能人之多,事事的演变,完全是那么的奇妙!正是世间人事瞬息万变,人生太过短促无常!
吸血鬼骤听之下,惊讶万分,正是知者更知,茫然者根本不当一回事。他想不到仅仅一年之间,武林中便有如此大的变化,但也因此激起更大的雄心,那是想独霸武林之壮举!
“哈哈!好,这真是数百年来的壮举!”他奋然的笑道。
随着,又说了一些武林碎事,便称有事先辞退回卧室,叫姚碧陪白斌到附近玩赏夜色。
这举动看来并没有怪异的地方,但在白斌灵敏的脑筋中,却已知他是为着慢慢分析当前形势,以便日後一旦与天山派千面人妖合作後的应行步骤。
当下,白斌与姚碧两人,单草的把饭吃过,收拾一下,在她的欣悦盛意之下,他没法推辞的跟她玩赏夜景。
天上一弯下弧月,嵌文遍布着宝石般的群星之中,凉风徐徐,这真是一个寂静可爱的夜晚。
两人默默的走出门口:经她的提议,双方相对坐到下午曾经坐过的清流之旁的那两块青石上。
姚碧首先道:“你对世间的一切,好像犹比师父知道得多,你可否将适才你所说的,更详细的加以解释给我听?”
她只因一开始便以“你”字来称呼他,虽则她已知道他的姓名,但到底说惯听惯,倒也没有异样的感觉。
“啊,我怎能比得上她的师父。”白斌心中说道:“我只不过是关心这一年的事,知道得较他清楚罢了。”
他没有加以解释这中间的关系,因为他在这刻间,掠过一个念头:“看来她也快出道闯练江湖了,我就不如趁这机会,把我所知的一切武林形势,说给她听,一方面算是报答她这次的恩惠,同时日後她也可因此得益不少。”
於是,他俊目一瞥她的娇脸,点了点头,缓缓地将当今武林各派形势,详详细细的解释分析给她听。
她静静地听着,节节都收进脑海中,暗暗的记下来。
随着,他又在一切说完之後,也将自己的身世,和学武的经过,坦然的说给这位美丽天真的姑娘听。
这一点,他是为了什么呢?他自己也无法解释,只是当他见到她的眼光,便有使他这般不克自主坦然继续说出的理由。虽则她并没有问到这一点,但却因此夷然的神态,使他对这一些世俗的界限泯没了。
她听了他的身世,居然也是一位孤儿,不由得更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好像由於身世的相同,彼此的心更接近了。
於是,这一瞬间,她的杏目中,又闪射出异样的光采,默默地凝视着他,正是情脉脉,无言胜有言。
他心中一震,适才那种夷然的神态,完全清失,他变得埋怨起苍天,想道:“正是人生自是有痴情,此事不关风与月,我真希望苍天有限,千万不要使这位天真美丽的姑娘对我生情,只因我只要一个云妹已够了!”
他点了点头,默默无语,生像他已知她对他的情意一般,只因他真不能使这位天真美丽的姑娘太过伤心。
这一下,她却误会了,芳心一喜,居然动身向他靠了过去。到底澎湃的情意,使她矜持不住的这样做。
他心中大骇,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此刻他怎么办呢?他绝不能把她推开,或开口跟她解释,这将是做得大火了。自己是个过来人,知道她此际的情境,和心中的感觉,那是用尽世间所有的字汇,世无法形容的!
娇躯的依偎,使他只觉隐隐有一缕香气,幽幽的袭入鼻中。他即不想令她伤心而推开或解释给她听,於是,他只得静静的享受这个权益。
她靠去的当儿,芳心真有点恐惧,到底仅仅如此的点头,还不能真确的决定呀!这时,她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虽然有点奇怪,但却似乎没有理由使她想得这么多,她只觉整个娇躯,全生出了飘飘然的异样感觉。
忽然,她禁不住的悄声唤道:“斌哥——我——”
她根本不知要说什么,只见她双颊飞红,居然娇躯一倾,整个埋入他的怀中,芳心裹却是羞涩涩,情怯怯!
他骇得连心都跳到口腔中,想道:“啊!想不到我为着不使她伤心,却越弄越糟,我看非得把她推——”
把手一伸,搭上她的云发,不知怎地却乃不忍照他心中所想的做下去。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他从来做事没有不毅然决然的,就是对江英琳的痴情,他也从容的安步离开了武陵城。
这时,他忽然双臂一圈,把她抱在怀中,在他心中有着好像正抱着此刻正在青云谷的爱人华紫云一般。
但是,究其实呢?他此刻已忽然全为这天真美丽的姑娘的痴情所感动了,而在这极短促的时间中,他已对姚碧种下了另一条情根,不然,断不会生出这种错觉。同时,也可秤出她此刻在他心中的份量了。
这种无言的温柔,却胜万千的情言,她只觉与他之间的距离,已到心心相印的地步,这刻的温存偎拥,纵然海枯石烂,也将使她一生无法忘却,就是在她死後,她的灵魂,仍是会永远忆念这一刹那的感觉。
在他的一生中,这是第二次的尝到这种感觉,他在温馨甜蜜中,已完全真确的明知这并不是华紫云,但他却不知怎会如此,然而,在他此刻的心中,可是没有不自然的感觉,他正已真确的也爱上了她——姚碧。
其实,他何以会爱上她的理由,可是简单之极。须知,一个人如果不对某一个生出感情的话,他绝不会关心那个人的一切,纵然那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