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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幽禅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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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後三步,楞然呆立,说不出话来。
  两人胜负未分,这哑然的情形,不过瞬息即逝。冷面王车刹狂言在前,那能就此停手,大声道:“且慢退下,咱俩空手再拼一阵!”
  华山客刘天苞何尝有退下之意,正是声誉之战、生死之斗,怒道:“自当奉陪。”身形欺进,劈空掌劲力跟着左掌猛拍出去,“狂风扫柳”凶猛加涛绵绵撞去。
  冷面王车刹骤见劲道凌厉,一闪身,身形斜穿避掌,独门“混天指”并指疾点,劲透指端射出,直指华山客右肋。
  华山客刘天苞说道:“好!”猛收劲力,斜肩抢进,双掌疾卷猛吐,旋身横扫直劈,“纵横交征”,但觉掌风似吐风怒涛,澎湃卷撞,快捷无伦。
  冷面王车刹料不到对方进招如是快捷,见掌势两面挟袭而至,待要後退,却怕华山客一击未着,趁势追击逼进,将来只有束手待毙。仓促间,易指为掌,不闪不避,双掌分别推翻迎接来势。
  “砰”的声加劈竹裂帛,沙土飞扬四溅,沙土尘影中,华山客和冷面王两人,已然双双跌坐於地。
  但见两人颓然坐地,运功调气,华山客还罢了,冷面王却倏的一张口,吐出大口鲜血来。原来适才一掌之际,冷面王被迫硬接,功力未能全部施出,是以他吃亏了。
  这时,双方观战之人,各自走出一人,将自己人扶同阵中。随着,双方又分别走出一人,进场宣战。
  左面之人,乃青灵派高手摩云鹏葛俊阳,正是铁桨吴飞要迎接之人,右面是阴阳童宗居平的师弟,少林派叛徒青阳禅师。
  青阳禅师一扬手中禅杖道:“我们比兵器,还是空手对招?”
  摩云鹏葛俊阳笑道:“葛某生平未曾用过兵器,就以双掌领教禅师杖法。”
  青阳禅师纵声大笑,笑声了嘹亮,响遏行云,道:“我青阳禅师何等人物,岂能占你便宜,贻笑江湖。”
  说完,右手禅杖往东面一株巨松射去,但见乌光一缕,圆头禅杖竟正正的插在松干上,直没半尺之深,震得松叶纷纷飘落,宿鸟惊飞。
  摩云鹏葛俊阳亦是一派长老,听了青阳禅师蛮横傲慢的话,怒吼一声道:“你敢轻视我青灵派独传秘功“回环掌法”,双掌交征,右掌卷拍,“急浪翻舟”一股回异凡响的掌劲,竟似圆环抡卷,滚滚袭向青阳禅师胸前。
  青阳禅师在少林十年,天山五年的苦学,武功确异凡响,但遇这种青灵派独特的掌力,却也不敢大意,冒然硬接消卸,身形借势一闪,避过来招,也不客气,双腿连踢,正是少林派“连环腿”绝学,刹那间便还攻了八腿。
  两人全不是弱者,掌、腿交击,二十招一过,直战得难舍,形影不分。
  场中青阳禅师、摩云鹏双双激战,一时胜负难分,双方观战之人已有几人按耐不住。阴阳童宗居平的阵中抢出一人,道:“光看人家交手有啥用,是好汉,我铜脚李元霸想领教领教!”
  话未说完,但觉眼前一晃,人影扑至,夹着一道青光,说道:“无极派青竹杖江皋来了。”
  李元霸退步闪身,铜脚兵器一扬,“策马神州”黄光如电,疾打江皋头部天灵盖。
  江皋见铜脚打到,知自己竹杖不能硬接,身形斜抢,“顺水推舟”竹杖竟贴铜脚,平挂欺身疾点李元霸“笑腰穴”,端的快速无匹,又狠又准。
  李元霸以为这下打去,除江皋运杖硬接外,纵是闪身或後退,自己隐蓄的三招绝式,即可绵绵施出,非使江皋毙命不可。谁知,他这样算着,人家竟然有出他意料的招式,阻了铜脚去势,更随招反攻。眼看竹杖似蛇游上,待要闪避已是无及,除非铜脚撒手才可挽救,又急又惊,右手铜脚一放,身躯滚地翻出丈外,想趁势拾起铜脚再战。
  这一下动作甚疾,江皋却更快,身形暴射,竹杖卷翻打“和尚敲钟”,但听“哎呀”一声惨叫,江皋竹杖打下之处,李元霸脑浆四溅,一命呜呼。
  阴阳童宗居平凝神的看着李、江决战,看到李元霸丧命,仅冷哼一声,没有丝毫悲忿之态。
  神医客洪尚贤面色冷然,心说:“幸好他战胜了,不然我死後又多一条性命之债……”
  蓦地,青阳禅师和摩丢鹏的拼斗中,叱喝连声,青阳禅师“连环腿”招式中,又加上千面人妖所传之“天山掌法”,真个劲势顿加,迅厉无匹。
  摩云鹏葛俊阳一声清啸,也将“鸳鸯腿法”施出,渗融於“回环掌法”中使用,脚踢掌劈,声势犹未落後。
  青阳禅师愈斗愈凶,出手撩腿,就是七八招之多,招招精狠,已然施出浑身所学,极力进攻。
  摩云鹏葛俊阳纵是艺高瞻大,亦觉心惊魄动,施出生平绝学,全力以赴,以快打快,待机突袭。
  倏地,摩云鹏葛俊阳施出他所以得名的“天鹏扑”秘技,身形往空一纵,随即凌空急转,双掌箕张,施出“回环掌”全力临空朝青阳禅师罩下。
  青阳禅师骤见对方凌空拔起,翻身全力罩下,声势惊人,身躯落地生根,双掌平翻举上,“推窗望月”运起全身功力,迎挡摩云鹏掌势,身形斜退,双掌倏收又吐,夹着一股劲风,朝被自己挡住倏消掌劲之摩云鹏落身处击去。
  摩云鹏葛俊阳身形临空即落,要想躲避此招,谈何容易。那知,这正是“天鹏扑”最能发挥威力的时候。但见他双掌一并,迎向青阳禅师掌势,一撞即收,双臂一张,如鹏展翼,借势反弹,身形骤然临空飞起二丈,飘飘然的便把青阳禅师凶猛劲势,消卸得无影无踪。同时,反扑下来,一丈之内掌风飒然罩落。
  这一下,直把双方观战之人,佩服得五体投地,除了阴阳童那边的人外,全禁不住的大声喝采。
  青阳禅师猛觉劲风临头,自己招式已老,只有闭目待毙的份儿,吓得一声惊呼,百忙中,双掌往上一挥,护着顶门。
  蓦地,在这生死一发之际,青阳禅师耳听“砰”的一声,跟着有人闷哼,头顶千钧之力,全在这一瞥间消失,松了口气,缓缓地睁开双目。
  但见摩云鹏葛俊阳倒地吐鲜血,奄奄待毙。再一转头,却见阴阳童宗居平立在离身两丈之处。心说:“原来是师兄施出先天真气的气劲功夫,震跌对方救了自己。”
  青阳禅师忙道:“谢师兄救命!”
  阴汤童宗居平只轻声的“嗯”了一声。
  摩云鹏葛俊阳眼看即将青阳禅师击毙,谁知,横祸飞来,眼角蓦见阴阳童飞奔五步,右掌凌空一推,即觉一股无形无相的潜力,推撞过来,竟是抵挡不住。这股潜力顿撞上身,威力无比,回身一绕,受伤跌地吐血。
  神医客洪尚贤见状,飞步上前,望了摩云鹏一眼,潸然泪下,悲痛万分。
  摩云鹏葛俊阳心知去死不远,道:“洪庄主,葛某今宵未能灭敌,身已将死,若今晚在场之人,能有生机,就请替口我……带……信……九……官……山……掌……门……师……兄……为……我……报……仇……”双目一闭,倏的又睁,再道:“洪庄主……小心!那……先……天……气……功……成……”双脚一伸,已然死去。
  神医客洪尚贤怒愤填膺,对摩云鹏後面所说的话,已听不进耳,唯有楞然出神,老泪纵横,沿颊滚落。
  这时,清朗的天空,倏的飘来一朵乌云,挡住了溶溶月色,更使这块晒场中,显得幽凄参绝。
  阴阳童宗居平先怪笑一阵,才冷冷道:“老匹夫,既然心痛朋友为你而死,你就亲自上来与我解决,授命之後,本公子看在你适才眼泪份上,也不赶尽杀绝,放过前来助拳而未丧命的人就是了。”
  神医客洪尚贤仰天凄然一声长啸,正待答话,这边倏的一声大喝道:“姓宗的,你敢藐视我们,咱毛家兄弟会你……”声未落,两条人影夹着两道白练飞奔到阴阳童宗居平面前,双剑合璧,一左一右,齐向阴阳童中盘刺去。
  阴阳童宗居平微微冷笑,直待双剑堪堪击到之际,身形倏的轻描淡写的一拢,四周立时起了一层磁墙,把两面刺到的剑势,引得自相交刺,差点便自相刺伤。
  毛家兄弟大吃一惊,急忙收剑退後三步,想不出阴阳童宗居平施的是什么功夫,生平仅见,不觉愕然怔立。
  阴阳童宗居平怪笑三声,喝道:“凭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跟本公子较量,不收拾你们谅必不知利害。”
  他说完又是一声怪笑,身形似阴魂一飘,但听“砰砰”两响,谁也没有看清楚,他用的是什么身法武功,毛家兄弟便双双倒地毙命。
  这时,离队取剑的白斌,和偕他同去的铁桨吴飞,缓步间到神医客身边,诸人却没有感觉奇异。敢情他们全为阴阳童的威势所惊吓了,是以没有丝毫知觉。
  阴阳童宗居平纵声长笑,道:“还有谁替洪老匹夫送死,本公子成全他一番心意。”
  神医客洪尚贤见了阴阳童适才威势,惊悟了摩云鹏临终时,最後一句话是说:“那阴阳童宗居平先天真气的气劲功夫已练成了。”
  他知道不出场不行了,纵然再有人出去,亦是徒然送死,身形一转,凄然道:“诸位英雄,洪某多谢各位盛情相劝,只是敌人太强,洪某不敢再劳诸位,洪某死後想自会有同道代为报仇,请诸位各自离去,不敢有劳了。”
  白斌一听,真想立时站出与阴阳童宗居平一决生死,但想到主人未与来敌过招,虽然他心知神医客洪尚贤终归不免败落,却想趁此良机,瞻仰神医客螳螂派武功,和阴阳童绝学,也好作待会儿对敌之用。所以仍静静地站着,俊脸飘逸巳极,没有丝毫异样的神态,俊目敛光,轻轻的朝阴阳童看去。
  铁桨吴飞心说:“强什么?吴飞才不怕你!”铁奖一提,就要进攻。
  他才一动,神医客洪尚贤身形一飘,阻挡道:“吴飞,你若感恩昔年洪某救命之情,你就不要出场,碧霞庄一事全托你了。”
  铁桨吴飞一怔,道:“庄主,你怎地尽说那些令人泄气的话,吴飞就不信那小子有什么能耐。”
  神医客洪街贤知道适才激战,吴飞没有看到,却也不说什么,点了点头,一看白斌,道:“白英雄,如看得起洪某生平做人,就请留在碧霞庄帮吴飞掌管庄务为何?”
  白斌微微一笑,不摇头,也没答应,笑道:“吉人自有天相,洪庄主不要过分泄气了,小心应战吧!”
  神医客洪尚贤似懂非懂,对白斌後面那句似长辈口吻的失言,也不觉得,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说完,转身往阴阳童立处缓步行走。
  他走了六步,倏的回头朝白斌一看,似已悟通了白斌那句话中暗示他只要小心应战,危时自会相助之语,默默点头,才又同头朝前行去。
  阴阳童宗居平鹄立场个,每当神医客踏前一步,便发出一声怪笑,顿把寂静紧张的晒场,彷佛带入了阴森鬼域,但觉毛发悚然,大地无光。
  这时,天上的乌云,好像特意为此所存一般,依然罩着溶溶皓月。瞬息问,神医客走到相距阴阳童一丈远处,说道:“宗公子说话算话,洪某这就领教宗家天山派绝学。”身形站定,蓄势抢攻。
  阴阳童宗居平仰天怪声长笑,道:“请了!”身形飘动,掌随声发,右掌平吐,“奇峰突起”,正是“天山掌法”中的普通招式,但威力却此青阳禅师高出一倍有余。
  神医客洪尚贤虽不曾领教过先天真气的绝技,究竟他是当今螳螂派仅存的高手,见阴阳童此掌打到,威势虽猛,却没有独特怪异之处,知道对方没有施出先天真气,身形一闪借势还掌,双掌连挥,声势凌厉无伦,刹那问,便已还攻了五掌。
  阴阳童宗居平对神医客武功造诣了如掌指,心想除非不敌,决不以先天真气的气劲功夫占胜,施出天山派的家传“天山掌法”,但见他身形连摆,“奇峰草摆”让开攻势,双掌飘医客阵中飞出,齐扑阴阳童宗居平。只见神医客洪尚贤在这人影疾扑之际,身形被弹出五丈开外,趺坐在地,惊讶万分。
  “砰”的震天价响,有如平地焦雷,沙土弥漫,四射飞扬,三股无形无相的先天真气,相撞并发,卷起一个卷风,似沙漠“大龙卷”,形成一柱气柱直冲九霄,竟把挡月乌云震散飘没,露出清辉光华,虽然已近五更,却仍光明已极。
  半晌,沙土挡落,整个晒场又明朗的座落在溶溶清辉下。但见场中除阴阳童宗居平外,另站着两个少年,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背上半截剑柄突出,正是神医客阵中飞出的白斌。另一个却是青衣道士,手持一柄玉扇,这人由竹梢落下,不知为何而来?
  但听青衣道士一看白斌笑道:“白弟,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次可要你作东道请客了。”来人正是和白斌在巢湖集上相遇,称兄道弟的乾坤秀士杜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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