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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宫……你的探子很难潜入吧?”李曜微皱眉。
李昱浮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如果皇兄信得过我,就让我亲自出
马吧?”
“朕当然信得过你,但你要怎么做?”
“古有美人计,我们何不依样画葫芦,来个美男计?”
李曜闻言不禁扬起嘴角,“你?”
“有何不可?”李昱摇了几下扇子,扬起右眉,“本王未婚,生
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况且,还是个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王爷。”他
别有深意地笑了。
李曜懂他的意思,但问题是……崔诗茵会上当吗?
“即使醉心于过去的权势,崔祈也不可能让个北疆人登基为帝,
可能是拥立傀儡皇帝让他们操纵利用;而还有谁比本工更适合当这个
傀儡皇帝?”
李昱说的并没错,一来他有皇室血统,二来崔祈他们更可藉以杜
绝可能会有的传言——勾结北疆叛国。
他的确是个最好的人选。
看在这么好的利用价值上,崔诗茵即使无意于李昱,也会虚与委
蛇一番。
“朕可以让你去,但你的安全?”李曜不免担心他的安危,深入
敌阵的风险无可预测,万一有个差错,他该如何向母后交代?
“皇兄信不过我有自保的能力?”李昱反问。
“不,你我师承同门,对你的武功朕有信心,但暗箭难防啊!”
幼时练武,李昱虽看似吊儿郎当,其实资质比他这嫡长子高。
“皇兄放心,莫忘了手下的探子皆是我一手训练,什么‘暗箭’
不知道?再卑鄙下流的手法我皆有方法化解。”李昱认真地说。
他迟疑着,无法开口说句“朕就等着你的捷报”。
“皇兄,不人虎穴焉得虎子。”李昱劝道。
他手下的探子也有兄弟妻女,他们能为朝廷出生入死万死而无悔,
如今这样的情形下只有他能出马,他若贪生怕死以后要怎么面对自己
手下?
他是最有价值的饵,除了他再无他人适任,皇兄是一个国君,当
知大局为重。
知道李昱的想法没错,自己的决定关系着先祖传下的江山,李曜
也只能抛去个人情感。
“那就看你的了。”李曜说,“要小心,大哥不想看见你有半丝
半毫的损伤。”
李昱露出笑容,“这点大哥放心,我是很怕痛的。”
要小心的该是那群叛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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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新的流言传开了,在昱王府里传得沸沸扬扬,几乎人
尽皆知。
人尽皆知——不包括荷瓦姬拉。
“你们知道吗?听说王爷迷恋上崔贵妃呢!
“真的假的?你可别乱说呀!”
“是啊!崔贵妃不是皇上的妃子吗?等于王爷的嫂子哪!
“这是我一个在宫里当差的亲戚传出来的,不会错的!”
“天!王爷这不是乱伦吗?”
“嘘!别叫那么大声……”
“那水姑娘呢?前阵子王爷不是挺喜欢她的?不管去哪里都带着
她。”
“既然是前阵子就别说了。男人最喜新厌旧了,何况是向来喜欢
新鲜事的王爷呢?”
躲在院衣处将浣衣妇的闲言闲语—一听进耳朵里,荷瓦姬拉靠着
墙缓缓蹲下,将脸埋在曲起的双膝间。
不是没察觉李昱近日似有若无的疏远,只是她没有资格在乎。
向来喜欢新鲜事的王爷……原来,她在他的眼里只是一时的新鲜,
期限过了便该丢弃,另图“新鲜”,只不过这次的“新鲜”是他的嫂
子。
她花了将近一个半月时间查探铁牢位置、地形及守卫的换班与巡
逻,直到自认为有万全准备,但心中感到的不是雀跃兴奋,而是眷恋
不舍……她怕自己爱上李昱,但害怕的同时不等于承认已经爱上?
那些个共枕的夜晚,她每在罪恶与欢愉的感觉之中游移,迷恋着
他的身体及爱抚,却又告诉自己不可沉迷,不断重复这种矛盾的痛苦,
只能自己欺骗自己,一切都是为了救祚荣……她竟然把自己意志不坚
所犯的错归咎于祚荣?
这更令她感到羞耻!
李昱是敌人,是敌人,这样的事实她早知道,却在祚荣被擒之后
她才清楚的明了,即使他的外表多么无害,他还是手握重权的敌人!
她先失去的究竟是身体还是心?但如今追究这些都已毫无意义,
浣衣妇的话让她猛然发觉自己的愚蠢可笑;荷瓦姬拉,你忘了吗,李
昱是你的敌人啊!在你矛盾痛苦于自己不该发生的情感时,他却在暗
地里笑你傻瓜,另结新欢!
抱着头,荷瓦姬拉开始感到寒冷。
呵,这就是汉人所谓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吧!身体本该是女人
迷惑敌人的武器,她却反被敌人所迷。
李昱究竟当她是什么?一个随人狎戏的娼妓?不,或许她的地位
还比娼妓低下,因为她不须银两,却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早知道的,为何仍被他迷惑?搓着自己的肌肤,想着浣衣妇的
言语,她蓦然觉得恶心;他连自己兄嫂都可下手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不该以人废言忘了崔纥对李昱的评语,虽然不中听却也说中几分事
实。
更蠢的是她竟然到如今犹抹不去心中对他的眷恋,竟还为那种男
人掉下眼泪;摸摸自己脸颊上冰冷的液体,荷瓦姬拉忿忿地抹去;她
才不会为那种男人哭泣!
如果承认爱上李昱便代表痛苦,那她宁愿继续欺骗自己,时间久
了……她会忘记的。
忍住想吐的冲动,荷瓦姬拉站起身。
他们是敌人,只是敌人,所以她该去做她早该做的事。
迷。
李昱究竟当她是什么?一个随人狎戏的娼妓?不,或许她的地位
还比娟妓低下,因为她不须银两,却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早知道的,为何仍被他迷惑?搓着自己的肌肤,想着浣衣妇的
言语,她蓦然觉得恶心;他连自己兄嫂都可下手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不该以人废言忘了崔纥对李昱的评语,虽然不中听却也说中几分事
实。
更蠢的是她竟然到如今犹抹不去心中对他的眷恋,竟还为那种男
人掉下眼泪;摸摸自己脸颊上冰冷的液体,荷瓦姬拉忿忿地抹去;她
才不会为那种男人哭泣!
如果承认爱上李昱便代表痛苦,那她宁愿继续欺骗自己,时间久
了……她会忘记的。
忍住想吐的冲动,荷瓦姬拉站起身。
他们是敌人,只是敌人,所以她该去做她早该做的事。
6 荷瓦姬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如何才能够不费吹灰之力
地杀了一个男人?
告诉你,在床上的时最容易杀了一个男人。
初识的谑语犹在耳边,她却再也不是当时的少女。
踏进漱玉阁,幽暗的室内只有一抹残烛苟延残喘散发光热,李昱
背对房门坐在桌旁侧头沉思,背影显得沉重。听到脚步声,他警觉地
回头,一抹修长纤细的身影站在屏风前。
“荷儿?”他有丝讶异,随即想到她从不主动踏进漱玉阁。
他起身,看不清她的表情。
荷瓦姬拉不语,默默望着他,没有走上前。
李昱感觉愈加怪异,但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找她,心里的思念胜
过一切。
他走上前揽住她窈窕身躯,俯脸覆上她柔软的唇,吮吻她的甜美
滋味,稍解相思。
自从勾引崔诗茵的任务开始,他便不再寻求她的身体,怕亵渎了
她。半个月过去,崔诗茵身上浓烈的香味令他刺鼻,愈加想念水荷身
上自然的体香,想念埋在她柔软身体里的滋味。但这是他的责任,他
必须套出崔诗茵藏放通敌书信的地点,以将叛党一网打尽,所以他只
能忍耐。
难得今日她自己送上来,他无法控制自己强烈的欲望。
荷瓦姬拉承受着他饥渴的吻,在他终于离开她的唇时才幽幽启口,
“你身上有香味。”
李昱不自然一笑,“或许是进宫时让哪个冒失的宫女沾到了?”
“是吗?”她半垂着眼,身子前倾偎人他怀中。“这香味很优雅。”
他心知有异,捧起她的脸,“你是否听到什么流言?”
避开他略显焦急的目光,荷瓦姬拉淡淡答道:“没有……”
一定有!
李昱怀疑地看她,“真的?”
“嗯。”
小骗子。他终于知道她今晚的怪异从何而来,心里却有一丝窃喜,
因为她的怪异就代表她在意!
她在意他与崔诗茵的流言吗?这是否可以解读成她也在乎他?
“呵!”他笑着搂紧她,几乎想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但却也知道
这是绝不能做的事。
她是北疆的公主,而他是天朝的王爷,她不可能抛弃自己的国家
跟随他,而他亦然。
两人最后的结局只有各分东西——
不!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他李昱贵为亲王,从未曾有得不到的东西,即使是女人也一样!
不管她是平凡的水荷也好,尊贵的荷瓦姬拉也罢,他要定她了!
等这件通敌叛国之事,处理完毕,他便能留下她!
“小水荷,你在吃味?”
荷瓦姬拉闻言一僵,“没有。”
“呵呵,那喝醋这个说法可好?”李昱笑着亲吻她的耳垂,引起
她轻微的颤动。
“我说我没有!”她不可能为这种男人吃味,她不在乎他!
她抿唇,泪水突然涌出。
“李昱,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察觉她声音的不稳,李昱抬起头正要发问——
“呃!”他突然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地望着怀中的女人。
“……我会记得你。”泪水迷蒙了视线,荷瓦姬拉望着他,把他
的影像深深镌刻在脑海里,即使这最后的神情只有恨。
荷瓦姬拉看着他的脸用力拔起插在他肩头的匕首,鲜红的热血随
即喷出。搂住她的手臂渐渐乏力垂下,她看见他身躯摇晃却不愿轻易
倒下。
“为什么?”李昱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剧痛从肩头蔓延,大量失
血使他神智开始恍惚,他只剩一股意志力强撑着。
他错了吗?他错估她的心意了吗?
以为她对他有一点在乎,下一刻她却狠狠往他心头插上一刀——
椎心。
这向来是他所做的事呀!
呵呵……太可笑了,善于看穿他人的昱王爷竟也会有失算的时候?
女人……祸水……
“水……荷……”李昱眯紧逐渐涣散的眼瞳,阻止眼眸中的她摇
晃。
他想要看清楚她的脸,看清楚这个刺杀他的女人究竟用什么表情
看着他在血泊中挣扎。
荷瓦姬拉的视线模糊,残烛已尽,夜色掩去了两人身上的血红。
李昱无法看清她的脸、她的神情,意识远扬。
“我不叫水荷。”她的声音在李昱耳中听来冰冷而遥远,“我是
萨回加荷瓦姬拉,北疆的荷瓦姬拉公主!”
她……他的错觉吗?他陷入黑暗之前眼中最后看见的是她眼角晶
莹的水光。
荷瓦姬拉站在他倒卧的躯体旁久久,匕首上的血迹已凝结成块,
滴下地面的血迹亦干,一滴、两滴滚烫的热水代替了已冷的血落下地
面。
她不该哭泣,她来中原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杀死李昱吗?她为什么
要哭泣?她该笑,开心的笑,她为北疆除掉一个大患了不是吗?
“呵……呵……”荷瓦姬拉像是要证明似地扯动嘴角发出笑声,
却让泪水流得更急更快,终于无法克
制地蹲下身抱住自己,发出压抑的呜咽。
心中这种异样的痛苦失落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第一个男人,绝对不
是爱!像是催眠自己似地,她在心中不断重复这两句话。
该走了。俯身在他冰冷的额边落下最后一吻,荷瓦姬拉抹干了泪
水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漱玉阁。
他们的相遇一开始便是个错,如今只是——
缘尽,情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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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打着呵欠拥着棉袄快步通过冰冷的回廊,即使想睡回笼觉却
也不敢真回被窝里去,只因他想起王爷房里的蜡烛即将烧尽,他却犹
未换根新的上去,万一王爷想来个秉烛夜读,他阿福明天就等着滚回
家乡吃自己吧!
关乎生计,因此阿福匆匆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拿了蜡烛往漱玉阁
而去。
“呵,还好,王爷似乎就寝了。”阿福看见漱玉阁里一片漆黑,
不禁庆幸地拍拍胸口。“咦?房门怎么没关紧?”
这似乎不像是处事严谨的王爷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