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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爷爷在这里就好了。”涵月羞红着脸,准备去喊女妖灵。
云铮道,“是我让他回去的,估计一会儿就好回来了。你放心,我一切都有安排,去静心办你的事儿吧。”
涵月应了一声,忐忑不安的去找女妖灵押注,不一会儿便办妥了相关手续,飞快地跑回来陪着云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杂种和毁灭者的准备也接近尾声,云铮视线关注着场中,眼角却在宇文家雅间和梁州王的位置上扫过,宇文丕显和梁王世子都不在场,刚才出去之后就一直没见回来。
云铮狠狠握了握拳头,使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他感受着这种战斗前的兴奋,心底有一股面对强大压力而要爆发的悸动,这将是一场倾尽全力的较量,也是一场豪赌,甚至是押上了身家性命的豪赌。
对手,是梁王世子,还有可能加上宇文世家的少主宇文丕显。胜,自己不但在这场赌局上将获得巨大收获,也必将扬名梁州城,这场名利可能来的要比紫微帝星天赋还要迅猛实惠。
更重要的是,若胜,自己将有机会有权利决定冰魔人杂种的人生未来。凭着杂种这段时间所积累的旺盛人气,自己也必将受益匪浅。
最后,必将形成与对手梁王世子成为死敌的局面,但自己可依仗的筹码或者更大,未来在梁州城内云盟也必将有一席之地。
但是败了呢,除了一无所获之外,还极有可能死在斗技场上,但云铮作了充足准备,誓要将这场豪赌进行到底。
“咣——”
场中的那面巨锣再度敲响,昭示着杂种与毁灭者的决战正式开始。场中近十万修者忽然屏住呼吸停止喧嚣,场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哗啦啦……
清脆的铁链声响。
两个斗技场武者取下了锁着杂种的铁链。
杂种轻轻呼出一口气,视线终于从遥远的北方收回,灰色的眸光微动,有如冷电乍射,那股彻骨的寒意,令整个斗技场的气氛都为之凝固。
杂种身高两米五上下,赤裸的灰色皮肤下肌肉隆起,坚硬得仿佛是久经风雨的岩石,充满力量。他象云铮见过的所有冰魔人奴隶一样,只有腰间的一条皮裙。他银灰色头发披散肩头,随风飘舞,光着脚,那股充满野性的狂暴张力肆无忌惮的突显出来,他虽然赤手空拳,但所有人都会认定,他就是一柄疯狂的杀戮利器。
他的对面,是有着四段零星修为连胜四场的毁灭者。
毁灭者虽然是一个天绝门的战奴,但出身人类武道宗门白虎堂的他自认有着绝高的智商,只把力量发挥到需要的地方,平日里当然不会给天绝门找麻烦,所以天绝门对他比较优待,除了身份不同之外,他平时的生活倒也跟普通武者没什么不同。他想,等赢下八场,要不要回白虎堂去还要再考虑,或许就此留在天绝门也不一定。
毁灭者有一米九,高大壮硕,一颗大光头闪着油灿灿的光芒,同样赤着上身,累累的伤痕凑成了一副有如古树糙皮般的画面,倒拖着的巨大钢钉狼牙棒,充溢的土石煞武劲,将地面犁出一道沟堑来。
毁灭者的杀意显而易见,狂燥粗野,充满了毁坏一切的冲动,那柄四个大铭文的四品利器,仿佛能将一切砸成碎片。
控制高台四周铭文阵禁制的有八个铭文师,其中修为最高的是一个五品化影境界铭文师。铭文师负责给场中赤身决斗武者提供相应战甲兵器,此时五品铭文师问,“毁灭者,你需要战甲么?”
“不!把那东西留给娘们吧,啊——”毁灭者狂燥大吼,举步向着高台中心走去。
“杂种,你需要兵器和战甲么?”铭文师又问。
杂种微微摇头,居然露出淡淡笑意,姿态从容淡定,竟然透着一丝优雅。在那一刻,云铮觉得,杂种的气度格局孤傲自信,对眼前的对手,有一股视如蝼蚁般的无视。
毁灭者狂吼前冲,手中巨棒狂燥舞动,砸得高台上青石地面一块块开裂,劲浪翻滚碎石横飞,气势倒也惊人。毁灭者的拥护者们,顿时开始高呼呐喊,气焰嚣张。
“……这家伙太可怕了,杂种……他能行吗?”外行看热闹,涵月看得有些心惊肉跳。
云铮平静地说,“毁灭者必死,虚张声势,说明他内心的焦躁不安,杂种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面,那股透骨的冷冷杀意,已经让毁灭者无法镇定了。”
杂种依然没有动。
毁灭者在一路狂吼中前行,很快逼近平台中央,青石地面被他砸得一片狼藉。杀了他!杀了他!这样的呼声响彻全场,分不清谁是谁的拥护者。
杂种动了。
一步一丈,他连跨三步,与毁灭者已经相距不远。杂种的动作轻盈快捷,不似冰魔人一贯有的厚重笨拙,倒像是一头巨大的豹子,充满了野性的战斗力。
死——
毁灭者狂吼一声,双手举起巨大的钢钉狼牙棒,狠狠地砸向杂种的脑袋。狼牙棒体泛出厚厚的黄色光芒,近百颗钢钉却闪耀着白色刃芒,这件沉重狂霸的兵器,竟然贯注了金煞和土煞两种武劲。
狂暴的力量冲击,汇成疯狂的巨澜,能摧毁一切!
杂种视如未见,去势不停,巨大钢钉狼牙棒掀起的力量狂潮瞬间及身。
杂种倏然加速,身子仿佛变成一个幻影,左臂上抬,霜寒飞舞,他的身体表面在一瞬间结出了一层有如水晶般的冰甲。
冰化!冰魔人天生的绝技,但只在一少部分冰魔人血统中才有。
轰!
整座高台似乎都为之一颤。
钢钉狼牙棒狠狠砸到杂种抬起的左臂膀上,光芒闪耀,溅起了一层冰屑,四段武力的毁灭者,实力确实强大。但他强大的力量冲击,只让杂种稍微摇晃了一下,却没止住杂种前冲的速度。
顷刻之间,杂种已经靠近毁灭者。他右臂抬起,握紧的拳头在冰化的程度下,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仿佛一只巨大的冰锤。
勾拳,向上猛击!
外罩冰甲的巨拳正中毁灭者的下巴。
砰——
一声巨大的骨头破碎的声音传出,震得人心底直颤。
随着毁灭者倒飞出去的身体,是漫天喷洒的血液和碎骨碴子。巨大的钢钉狼牙棒和他的身体几乎同时摔落,毁灭者的脑骨被杂种一拳击碎,身躯落地时已经变成了尸体。
瞬秒!四段零星的地武者,在杂种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偌大的斗技场内倏然间静寂无声,停顿,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第192章 炼魔出场
开场不过一分钟,杂种以冰化抗住毁灭者致命一击,一拳秒杀毁灭者,顿时在全场掀起欢呼的狂潮。
“杂种、杂种、杂种……”这样的声音响彻天空,震耳欲聋。每个人在呼喊这个名字的时候,都充满了激情、充满了热爱,这个词一瞬间被赋予了有如黄金般的价值,每一个修者好像都以呼喊这个词为荣为美。
这是偶像的力量,也是弱势低贱者对强压的反抗,是一种宣泄,也是一种解放,更是整个斗技场占了九成以上的低阶修者感同身受的咆哮。这呐喊让场中北侧看台上所有的上位者清醒认识,低级武者的力量,不可小觑。
属于杂种的第七场胜利,来得如此爽利痛快,让这一场的十比一的赔率名副其实。押注者的收获并不多,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沉浸在这一场胜利中。
接着,“第八场、杂种自由”的呼喊声又再度在场中响起,大有一浪高过一浪的气势,杂种的人气,直达巅峰。
获胜后的杂种,保持了一贯的淡然,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对全场做出任何一个互动的动作,就这样默默走下高台。在场中一角,站着虎威堂的一个武者小队,五个人,负责杂种在斗技场的一切事宜。从他被辗转卖到虎威堂,被虎威堂带到斗技场做角斗,就一直是这几个人负责。
斗技场的几个弟子给杂种重新拴上镣铐,一个人拍拍他的肩膀喊了一声“厉害”,便把交给了虎威堂小队,虎威堂的人准备了一桶清水,还有一个药师负责给杂种处理在角斗中有可能出现的伤势。
杂种瞬秒了毁灭者,身上自然没有毁灭者留下的伤痕。他有的,只是因为冰化造成的肌肤皴裂,有如岩石一样的皮肤上出现了无数细细的小裂口,仿佛石头上被风化的效果。再有的,就是毁灭者喷溅出来的鲜血。
一个药师过来要给杂种处理冰化造成的皴裂,被他轻轻推开,他取了一块布巾,沾着桶里的清水,默默擦洗身上的血迹。清水洗涤身躯,他身上冰化导致的皴裂,慢慢的恢复。
看样子杂种与这个小队很少有交流,但是连日的相处,还是让他们之间产生了某种默契。
云铮从驭兽堂雅间的那个位置向斜下望,正好能看到这一幕。杂种间或抬头,云铮就能感觉到他那如刀一样的灰色眸光射过来,他好像看到了自己。
“一个四段零星的地武者被瞬间击杀,杂种太厉害了,我觉得……他一定能达成第八场的胜利!”涵月兴奋说道,而且对自己这个判断充满了信心。
“但愿如此。”云铮不想破坏涵月的心情。
场中高台被清理干净,接下来将迎来连胜五场的炼魔和连胜三场的屠夫之间的较量。首先走上场的是有四段二星修为的屠夫,这家伙本是散修武者,天赋很高,可是因为性格缺陷导致嗜杀如狂,被称为屠夫。
屠夫因杀人如麻手段残忍而被梁州王捕获下入大狱,却被小梁王在斗技场大派了用场。梁王许诺,只要屠夫在斗技场连赢八场,将被特许加入边城军队,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对屠夫来讲,做不做人无所谓,只要能给他机会让他保持杀戮状态,他就心满意足了。所以,他很感激梁王父子,在前几场的斗技中表现的很卖力,杀人杀得很用心。在他的图影回放中,每一场胜利击杀对手之后,屠夫都会再用心仔细的重新杀一遍,用肢解的方式诠释自己对杀戮的理解。每一次完成自己的作品,屠夫都会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笑来欢庆胜利。
那些场面,让云铮都觉得恶心。涵月更是脸色煞白,转过身不看。场中的观众则是一片嘘声,“畜生”、“变态妖兽”、“杀了他”,等等呼吁声音此起彼伏。
屠夫的身量并不高大,看起来甚至有点瘦,而且后背微驼,看起来萎靡不振,但他的眼光却是犹如嗜血蝙蝠一般的邪恶,左手的武器是一把猩红的钩子,右手是背有锯齿的雪亮短刀。贴身的绿色甲胄,晶晶闪亮,好像带有粘液的蛇皮,让人心生寒意。更多的感觉,是让人恶心。
时间在流逝。匆匆出去收集情报的胖子柳枝没有回来,被云铮暗暗指使回去的老神爷爷也没有动静。云铮估摸了一下,从柳枝走出雅间的门口,至少过去了二十分钟。
云铮说过,若柳枝拖延不回,一定会误事儿,胜负的天平,可能就在那几分钟内就会发生某种倾斜。
场上的呼喊声骤然高起,居然换了一种基调,从屠夫出场时的厌恶反感重新回到了激扬振奋,波浪式的声潮再度响起。
云铮知道,一定是炼魔出场了。
神秘的炼魔,是有着三段五星到八星修为的地武者,却能连赢五场不败,不能不说这是个奇迹。这也为他积累了不小的人气,虽然比不上大家对杂种的期待,但也远远的超过其他的斗技者。在近期的斗技场上,神秘的炼魔,绝对是仅次于杂种的第二号杀手。
炼魔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高台一脚,一步步前行,厚重的脚步声,仿佛震颤着每个人的心灵。炼魔通身都被罩在厚厚的铁甲之下,只有头胄上露出两眼的位置,不时闪着寒光。展露身形的炼魔,通身重甲,仿佛移动的堡垒。强大的杀气四溢,顿时产生一种让人透不过气的威压。
这个身影,这种气势,让云铮的心头,忽然升起一股熟悉之感。那个有如恶魔般的身影让人记忆犹新,那场大战,可说是生死之战。在云铮脑中,鹿鸣山脚下所发生的一切,有如潮水般,不受控制的回忆起来。
“……好像那个恶魔啊……”涵月露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微微摇头道。看到炼魔的身影,那股如芒刺背的恐怖感又重新感觉得清清楚楚了。
突然雅间门“啪”地被打开,胖子柳枝兴冲冲跑进来,急促喘着气,“云……云爷,我回来了,事情都查清楚了,那个炼魔……”
此时场中忽然传出屠夫那刺耳的怪笑声,他正俯下身子,像一个绿色蜥蜴似的弹跳着向着场中心扑去。对面的炼魔峙立如山,缓缓的从藏戒中抽出一柄长杆巨镰。
这招牌式的武器实在太醒目了。
云铮不禁一笑,“柳堂主,我知道这炼魔的来历了。”
“……啊?!真的是他,是付统领!”涵月大惊失色。
强势出场的炼魔,本身带来的强大威压,已经让云铮和涵月有十分熟悉的感觉,当他抽出那柄巨型长镰的时候,让两人对他的真实身份更确定无疑,他就是从红叶城城主府不辞而别的付统领。
本来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