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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收摄了紫电母源,云铮的心里也是欣喜异常,现在自己有两道雷煞天脉,就等于拥有了源源不断的雷煞来源,而且威力比中天大陆稀少难寻的地脉雷煞不知强上多少倍,比雷电火晶更是好上万倍。
云铮展翼从空中落下,暗想自己在天穹极顶吸纳紫电母源,也不知道棠小堂他们怎样了,还有歌亚和仁心,自己也要快点找到她们。他向下疾飞,耳边都是呼啸风声,猎猎作响。过了一会儿,脚下出现一个大大的绿色树冠,范围广大,足有十余亩方圆大小,一股充裕的灵力充溢四周,都是那树冠发出来的。
云铮想,这就是圣天殿后的那颗圣树了,圣空域的生灵们对这棵树极为尊崇,石妖灵们还以神树名之,也不知有什么奇特之处,还是先飞下去找个落脚之处。
云铮很快飞临树冠顶上,他在枝繁叶茂的树冠中穿梭飞行,忽然听到耳边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现在的修为高深,神念一动,周围十数丈地内的风吹草动都一清二楚,他忙使出隐念之法收敛的气息,藏身在一处茂密的枝叶中向外望去,透过树叶缝隙,隔着大约有十丈的距离有块开阔之地,范围数丈,是由粗大的树枝彼此勾连交缠而成,浓密的枝叶填满了树杈之间的缝隙,所以平整如地。在开阔地靠近树冠中央那侧有一个巨大玉石雕像,是头正在开屏的孔雀形象。有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树枝丛中走出,踏上树冠中的那块开阔之地。
领头的是个高瘦老者,棕发碧眼,鹰鼻隼目,阴鸷的眼神四下里飘动,仿佛见人就能剜下一块肉来。他身后是一男一女,男的二十一二岁,相貌倒还英俊,不过眼圈黑黑气息浮躁,这个人云铮认识,正是药王谷少主褚随雨。那女人三十出头,蜂腰丰乳丰臀,十分风骚,每走一步都要扭上一扭,那对红色内衣包裹着露出半截雪白的胸脯便颤动个不停,一不小心只怕要跳出来。这女人云铮也模糊认得,是褚药师的小妾花美蓉,锦都城花家的人。
棕发碧眼的老者云铮没见过,不过那老者衣带当风,大老远就能嗅到一股灵药的特殊味道,又和褚随雨同行,估计也是药王谷的人。
三个人当先而行,后面是四个披铁甲的彪形大汉,押着捆得结结实实的两个人,一个身形不住颤抖是风烛残年的老者,云铮也不认识,不过这老者身上服饰与棠智法颇多相似之处,估计是棠家弟子。另一个身穿银灰色贴身丝甲,容貌娇美,却是巧手药娘仁心。
云铮大为震惊,仁心怎么落入了褚随雨手中?不过还好,瞧仁心样子只是受了点轻伤,精神虽萎靡了些,却无大碍,自己一会儿找机会出手,一定把她救出来。
褚随雨几个人走到那座巨大玉石孔雀开屏像之前停住,棕发碧眼的高瘦老者伸手抓过那个被捆着的老头,将他推倒跪在孔雀开屏像下,嘿嘿阴笑道,“呵呵,棠千里,你想不到吧,虽然躲在老巢里做了几十年鬼蜮山城之主,老子依然找得到你,你当初和韩天夺那老鬼一起合起伙来骗我,就是不肯带老子进圣皇遗都来寻宝。可是你看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了,韩天夺也死了,你的老巢也被找到了,连你也落入老子的手里,你还有什么话说?”
被叫做棠千里的孱弱老头“呸”了一声,“褚药师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初若没有韩天夺救你,你早成了一坨兽屎了。想当年我和韩天夺师兄重返中天,韩天夺偶然出手救了你还要收你为徒,当时我就劝他说你狼子野心,不可太过信任,可是他不听,到底被你害得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了,唉,既然落入你手,本座也没什么可说的,你动手好了。”
褚药师一脚踹翻棠千里,“老贼,没那么便宜,老子先要让你看看我怎么收服你鬼蜮山城镇派之宝孔雀明王,然后让你好好品尝十绝幻毒刹的滋味。”
棠千里一头抢在地上,树枝划得满头满脸都是伤痕,他哀嚎道,“造孽,真是造孽,韩天夺,你怎么就救了这么个畜生!”
云铮听得暗暗吃惊,原来鬼蜮山城棠家宗主棠千里不但没被母皇魔姬吞食,还落在了药王谷手中,这个棕发碧眼的瘦高老家伙居然是当世第一药师褚药师,实在太出乎意料了。这家伙带着棠千里来此说是要找孔雀明王来收服,那个开屏的孔雀玉石像,估摸着就是什么孔雀明王的雕像。
褚药师也不管棠千里的谩骂,从藏戒中取出一个檀木小鼎,这鼎正是仁心从他手中盗出来的那只。褚药师以念力使它悬浮玉石像前,鼎中烟气缭绕,他开始祭炼。这家伙功力深厚,一边控制香鼎,一边还能得意洋洋的大放厥词羞辱棠千里。
过了一会儿,褚药师右手向后一抓把仁心抓摄到了身前,仁心啐他一口,“老贼,你快杀了我,我父母不共戴天之仇,我做鬼也会报的!”
第409章 孔雀明王
褚药师嘎嘎大笑,抬手甩了仁心一耳光,她嘴角都流出血来,他抓了她头发让她仰脸看悬在空中的香鼎,“小贱人,老子收留你做了内谷弟子,你不但不感恩戴德谢我,却反过来盗药盗草盗鼎反下药王谷,你当真以为我老糊涂控制不住你了?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老子酝酿多年的一条妙计么?嗯?”
仁心闭眼不说话,脸色煞白,嘴角流血。褚随雨看了直皱眉头,旁边丰腴女人低声道,“怎么,心疼了?”褚随雨连忙摇头,咬牙道,“药王谷的叛徒,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丰腴女人咯咯直笑,“我还以为你在天蟒淫窟救了她,就对她日久生情了呢。”褚随雨惶恐道,“哪有的事儿。”
褚药师抓着仁心头发的手不放松,另一只手指着香鼎得意道,“为了这十绝幻毒刹的秘炼大法老子可说是费尽心机,当初与韩天夺和棠千里两个老儿斗智斗力,不知道耗费多少心血,又岂能让你个小贱人轻易盗走。你说你那一对死鬼爹娘,若是当初乖乖交出祖上传下的魔昙花粉,老子又岂能杀死他们。没想到你跟你死鬼爹娘一个德性,我喂了你十年,你连一个字都不吐,没办法,老子只得行此良策。先让你盗走香鼎,你要炼幻毒刹报仇,就得取出你爹娘留下的魔昙花粉,老子只要派人一路跟踪你就成了,反正少一样东西你也练不成,到最后这香鼎不一样回到我手中,我想要的魔昙花粉你还不是乖乖的给我炼制进了香鼎之中。哼哼,你以为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可想不到这一切都在老子的算计之中吧,哈哈……”
这老家伙算计之深,确实让人难以想象,确实是老奸巨猾。云铮听了也不禁暗自佩服,这等心机,世所罕有。他一边观察褚药师那边的情况,一边琢磨怎样救仁心出来,除了褚随雨之外,褚药师和花美蓉的底细自己不了解,那四个刀奴也不好对付。若不能一击奏功,被他们伤了仁心可就不妙了。
仁心忽然睁开眼睛,诧异道,“十绝幻毒刹还差一样东西?不可能。”她认为香鼎已经初步炼成,而且在鬼蜮山城也多次使用,效力非凡,怎么能差一样东西,这老贼故弄玄虚。
褚药师狞笑道,“十绝幻毒刹是来自圣皇遗都的秘法,威力巨大无与伦比,岂是那般容易就炼成的。几味药是关键,一是在中天早已绝种的魔昙花粉,另一个就是圣兽孔雀明王的毒胆,两味药齐全才能炼成十绝幻毒刹,神鼎一成,便是九段返本劲的高手来了,也只有死路一条。哼哼,仁心你背叛师门,本座也就成全你,等毒鼎炼成,你就第一个品尝吧。”
仁心将两眼一闭,再也不言语,心里却有一种解脱,看样子真被云铮料到了,自己心早乱,是斗不过褚药师这老狐狸的,不过也好,早点死了,也就能早点见到九泉之下的父母了。
褚药师忽然抽出一柄匕首,抓住仁心在她手腕上割了一刀,将鲜血滴入十绝幻毒刹器胎香鼎中,一股奇异的香气顿时就飘了出来。褚药师又道,“我拿百花散喂你十年,吃的用的戴的都有百花散的成分,为的就是用你被百花散淬炼了十年的血来滋补香鼎,这香对圣兽孔雀明王有致命诱惑,闻了这香气,它不得不现身。”
云铮暗骂,这老贼当真恶毒,百般算计,一直到骨髓里,跟他在一起的人,怕没一个有好下场。
正在这时突然地动树摇,一团耀眼彩光从树冠深处透射出来,一声高亢的吟啸声传出来,直透云霄。接着七色彩色光焰腾空而起,一头巨鸟样妖兽破开树冠枝叶,展翅飞了出来。这头妖兽体型巨大,比金翅天雕还要大上一圈,外形就是一头大孔雀,羽毛艳丽,神骏异常,七色光焰绕身燃烧,耀眼夺目。
孔雀明王,来自远古的圣兽后裔。孔雀是大毒王,能吃各种毒物,吃得毒物越多,羽毛越艳丽。这头圣兽,既是石妖灵们祭祀礼拜的神兽,也是鬼蜮山城棠门的护法神兽,褚药师他们现在所站脚的树冠平台,就是棠家翎天羽一脉举行祭奠仪式的地方。褚药师捉了棠千里逼着他带自己来此,就是为了寻找孔雀明王。
云铮曾经听莫北愁给自己讲黄金十二圣兽,孔雀明王实力是位列十二圣兽前三甲,圣奇美拉排第一,孔雀明王也不肯屈居第二,所以古圣域大战时代,这两种圣兽便留下了很多争强斗狠的事迹。虽然古修者最后将圣奇美拉的战力列为十二圣兽之首,但真较量起来,孔雀明王也未见其便能输掉。总之这事儿说不清。
孔雀明王一现身,一眼便瞧见冒着香烟的香鼎,尖喙一嘬,便把香鼎冒出的烟吸成了一条线,统统吞到肚子里去了。这鸟身上羽毛猛然发亮,身周的七彩光焰腾腾燃烧,又壮大了很多。不过没多一会儿,这头巨鸟胸腹间便急剧起伏,它喷吐鼻息,一道绿色毒液激射而出,褚药师张手向着毒液一抓,便把它摄入香鼎之中。原来孔雀明王吞了香鼎毒烟后刺激胆囊,那股绿色毒液便是它的胆汁,这才是十绝幻毒刹的真正毒胆。
香鼎随即变得红绿相间的颜色,看起来极为诡异。褚药师抓住香鼎,得意得哈哈大笑,“终于练成了!”
孔雀明王吐了毒液,仿佛极为疲惫,身上的光焰也黯淡许多,它眼带怒意,想要扑击褚药师,却对那香鼎颇多忌惮和留恋,投鼠忌器,一直犹豫不定。
人有七情六欲,在滚滚红尘中不清醒。孔雀明王虽然是圣兽之体,可是也有弱点,那就是百花散的香气,它只要一闻便挪不动步,被控制得死死的。
褚药师得意非凡,手握香鼎神采飞扬,突然后腰一凉,有一柄匕首插入身体。药师本就是半个铭文师,褚药师老而成精,多年药功修炼使他的反应速度也不输于大铭文师,刀刃临身,他忙不迭的收缩腰腹筋肉,那刀芒一下滑向一旁透出他的腹部,飞出去爆碎了。褚药师看也不看回手便是一掌,这一掌至少有十种剧毒放出,同时他身向前跃半空中便转过身体,一见偷袭自己的竟然是小儿子褚随雨。
褚药师大骂,“畜生,你疯了么?”左手托香鼎,右手抻出一条铁鞭来,上面铭文之光耀眼,居然是一件七品铭器。
褚随雨是少谷主,当然不惧怕老爹放出的十种剧毒,他狞笑道,“父亲,你坐了几十年谷主的位置了,也该歇歇让贤给儿子了,你这老不死的,上百年的活下来,难道真要把所有的儿子都靠死么?老而不死为之妖,我今天就替天行道一把。”
褚药师不怒反笑,指着褚随雨骂道,“奶奶个熊,跟你老子玩这一手,行,我倒是没看错你,不过你可有点太嫩了。”说着手中铁鞭扬起向着褚随雨身上扫来,褚随雨脚步轻浮,躲避不过,被褚药师的铁鞭抽的体无完肤,血迹斑斑。
褚随雨上演了一段弑父,变生肘腋,让正要出手的云铮反而静下心看起戏来。
褚随雨被抽的满地打滚,哀嚎不断,眼神不住瞧向花美蓉求救,花美蓉目似垂帘,丝毫不为所动。褚药师越打却越是心惊,因为他腰腹的伤口麻痒起来,竟然有愈演愈烈之势,他都忍不住生出想挠一把的冲动。
他大惊失色,暗道自己已是百毒不侵,这畜生的刀上淬炼了什么毒药?本来褚随雨那一刀的刀伤只伤了皮毛,还不至于让褚药师怎样,可是现在他觉得身上麻痒难耐,很明显是中了毒的征象。
我就是天下第一毒师,又有谁能下了我的毒?褚药师心中想着,目光在四周转动,一下落在花美蓉似笑非笑的脸上,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他话音未落便噗通倒地,伸出的手臂都变得僵硬了,那只香鼎也从他僵硬的手上滚落在地。
花美蓉咯咯娇笑,走过来拾起香鼎,“除了我能近你的身,其他人谁又能做到。你中了僵尸散,只要一出血,便会手脚僵硬无法动弹,现在感觉如何,等一下杀你的时候,还不知道你会不会有感觉呢。”
褚药师问道,“你怎么能做到的?”
花美蓉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