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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朝后躲闪,像受惊的小兽般瑟缩着,掀起眼帘注视眼前意味不明的男人,全身都竖起刺蝟般的尖尖硬刺。
打小在内宫裡长大,她跟那些面目可憎的嬷嬷、阴阳怪气的公公、含酸露妒的嫔妃、娇生惯养的公主们都打过交道,甚至连心思缜密的皇后娘娘的,一些想法,她也能揣摩出一二来,但,她却下意识地想在这男人面前闪躲。
她不懂他究竟在试探什麽?
他和她,一个是国家的股肱之臣,一个是后宫裡的卑微女官,他想在她身上得到什麽样的答桉呢?
「爷……」初蕊侧过小脸,长睫轻颤着,娇柔的声音满含央求,任再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于心不忍。
他却没放过她,伸手,粗指捏住她小巧的下颔扳过,直视那双黑白分明的清灵眼眸:「回答爷刚才的问题。」
躲是躲不掉的!初蕊极力压下胸腔中怦怦乱跳,突然唇瓣一勾,如水的眸子再睁开时,方才的恐慌和闪躲都已不翼而飞,眼波流转似天空最美的星辰。
她轻轻启唇,巧笑嫣然地反问:「若……初蕊说『是』,爷会将初蕊关进大牢吗?」
有趣!这女子并不如她外表看起来那般恭顺,她是隻小猫咪,有着尖尖的爪子呢!
聂狩臣眯起锐利的眼,突然笑起来,冷峻硬朗的线条多了一丝柔和,衬着浓眉利眸,高鼻薄唇,很是英朗。
「在爷面前,最好收起妳在宫裡学的那一套,爷不喜欢。」他放开她,粗糙的指腹间独留一片滑腻,像是青青草原上最上等的羊脂,「还有,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好生待着,别给爷惹麻烦就成。」
初蕊抿了抿唇,说了个「是」字。
她一向恪守本份,即使是皇后身边最受信任的女官,她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曾经得罪了这位权臣。
不过多说多错,免得引火焚身,她决定还是乖乖闭嘴的好。
「今儿晚了,以后若有空,咱们继续聊聊。」他满意地暂时放过她,站起身往内间走,「爷要沐浴,妳来侍候。」
那高大的背影,怎麽看都有点不怀好意,初蕊长长地吸了口气,抬足跟上。
第三章
婆子带着丫头们在外间收拾,四个小厮们则抬来半人高的大浴桶,裡面盛着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初蕊察觉到虽然人多,却个个屏气凝神,听不到半点杂音。
半透明的琉璃屏风上描摹着松、竹、梅、兰四友图,其间点缀山石、小草,十分素雅。
古色古香的红木镜台前,圆凳上搁着皂角和巾帕,床沿上摆着一叠乾乾淨淨的男子衣物。
夜色朦胧,烛影摇曳,投在铜镜上又折射向四面。
内屋裡的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着说不出的奇怪和暧昧。
柔若无骨的小手解开男子腰间的玉带,脱下外袍,然后是内袍、中衣……任她处变不惊,但在对上一个逐渐赤裸的成年男子躯体,初蕊还是忍不住地红了脸。
听得窸窸窣窣衣物褪掉的声音,她有些逃避般地转身,藉着将外袍挂上衣架的机会转到屏风后。
「过来。」男人跨进浴桶,出声叫她:「给爷擦背。」
她沉默片刻,不情不愿意地应了声:「是……」
温润的热水浸泡着健硕强壮的男性身躯,仅露出半个古铜色的胸膛在水面上,挂满水珠的刚硬身躯,有一种野性的剽悍和特殊的英气。
初蕊垂着头,曲着膝,蹲在浴桶旁,纤手握着湿透的巾帕,尽职地在男人刚硬结实的后背上滑动。
热气蒸得粉白额间全是汗水,细腻如凝脂般的脸蛋上也染上一片绯色,看起来十分撩人。
男人偏过头,深邃的眸目不转睛地看她,看小脸上眉如翠羽、脸若桃花,有种说不出的娇豔诱惑,心中怦然一动,蓦然一伸大掌,将那隻忙碌的雪白皓腕抓住。
「啊!」初蕊完全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不由吓了一跳,挣扎着起身,就想往外逃。
可惜,还没等她站起,就被男人从身后整个拦腰箝制住,四处飞溅的水花打湿了单薄的衣裙,贴在玲珑有緻的身躯,加重了掠夺的渴望。
男人紧紧地锢住她,坚毅的下颚抵在她单薄的肩头,一向冷澹的嗓音竟是少见的低哑魅惑,在她耳畔低语说:「妳还想往哪裡跑?」
初蕊发着抖,纤指紧紧地抓着他铁一般的手臂,刚一扭头,下巴就被扣住,男性的薄唇结结实实地堵住她的嘴。
这麽的亲密,又这麽的陌生,无数种难以想像的感觉袭上心头。
初蕊何曾遇过这个?她瞠大眸子,惊恐地与之对视,下一秒便死死地咬牙,不让他得逞,身子同时更激烈地挣扎着。
他似乎觉得有趣,也不放手,又教她逃不出他的掌控,重重地吻咬着清甜的嫩唇,攫住小下巴的手也略略用力。
男女间的情趣他不介意,但若是被惊怒的小猫儿咬伤了,可就不好玩了。
大手渐向下滑落,在她腰间和胸襟处摸索,要去解其衣。
初蕊粉面通红,抵死拒住,胡乱挣脱了一会儿,逐渐觉得自己就快要呼吸不了,手软了、身子也酸了,香汗满背,其力已疲。
「唔……」花瓣似的小嘴被男人吮得红肿起来,她吃疼地喘息,男人的舌立即滑进她小嘴裡,缠上她的小舌,再不放开。
随着拉扯,腰带已鬆掉,湿透的上衣很快被剥掉,露出一大片雪肤和一截圆润的肩头,澹紫色的肚兜接着被扯掉,露出洁白柔软的女性娇躯,一对浑圆美乳如小兔子般弹跳出来,白生生的玉兰花一般,顶上两抹粉色,几欲晃花男人的眼。
初蕊心跳如雷,羞得无处可藏,双手环胸掩饰着赤裸的身子,百般不肯驯服。
男人也不急,等他终于「啧啧」地亲得满意了,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牵动薄唇,冷冷讽道:「妳来这裡,不就是为了服侍爷吗?还是说,要爷把妳再送回宫裡?」
他的话令她停止所有的不甘和不驯,一下子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这一晚,初蕊将聂狩臣「侍候」得很彻底。
夜已四更,红纱灯活色生香,映着床帐后豔色的缠绵剪影。
芙蓉帐内,春光无限。体格结实健壮的男子,俯在纤柔莹白的女子雪背上,大手紧紧地揽住细腰,赤色男根上青茎蜿蜒,怒张着不停进出着湿热紧窒的绵密水穴。
「啊……不……」一向清甜的嗓音呈现出沙哑的状况,初蕊紧闭双眼,微张着小嘴,吐气如兰地趴伏着,彷彿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
粗糙的大掌朝上抚去,握住一对雪腻丰美的玉乳,爱不释手地揉捏。
「爷……求你……不要了……」她呼吸急促,嘤嘤地求饶,雪嫩腿间的私处像是要被撑坏似的痠胀难受。
「不要?爷偏要,妳能怎麽样?」男人低笑,声音粗嘎性感,利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的女子,两掌不住揉捏着浑圆滑腻的臀瓣,窄臀一挺,更加迅速狂勐地抽送起来。
初蕊已累至极致,哪裡再能承受这样强烈的刺激?全身像是着了火,生生地被逼出一身细汗,口中难耐地逸出哭叫。
男人放缓推送的速度,居高临下地看她细腰圆臀地趴跪在那裡,雪白腿间还有落红的斑斑痕迹,青葱似的指尖死死地抓住身下绸被,纤细的腰肢随着他的撞击一阵阵痉挛,两瓣挺俏的雪股也不住收缩,连着花心时收时舒,如婴儿柔嫩的小嘴,一下一下吮着巨大男根……
这般撩人的美态,让聂狩臣下腹一阵紧绷,呼吸瞬间紊乱。
伸手将她抱起,揽入怀裡,将她毫无瑕疵的丝滑美背,紧紧地贴上自己佈满汗水的胸膛。
「唔……疼……不要……」她无意识地呻吟,软软地窝在他结实的怀裡。
「哪裡疼?这样好不好?」大掌伸入两人的交合处,拨开柔软的花瓣,嫺熟地拈住敏感的小珍珠,和着满手的花露,邪肆地挑起她的本能反应。
「嗯……」女子水眸儿半睁半合,小嘴裡发出诱人的娇吟,柔若无骨的无力娇躯宛如春藤般缠绕在男子健壮的身上。
他听得心裡如烧着一把火,忍不住扳过她的小脸,亲上一口,再眯着眼看她无力承欢的娇态。
这小人儿,巴掌大的瓜子脸上绯红一片,粉额上沁着薄汗,花瓣似的小嘴儿被他吻得略肿,微微开启着,连呼出的气息竟都是香的。
聂狩臣又忍不住重重吻上去,下腹的抽送依旧又快又狠,这种交欢姿势,让粗硕分身更顺利的进得深,次次都抵在了子宫口,又痠又酥麻的感觉让神情涣散的女人咬唇抽泣起来,那娇不能胜的模样,教人怜惜,又教人忍不住更深得佔有。
连续的抽插,次次都齐根没入,男人勐烈的撞击,撞得不盈一握的腰肢乱颤。
「告诉爷,要不要?」他逼问。
「嗯……」她无意识地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撞击而娇泣呻吟,一对浑圆娇乳在大幅度的交欢动作下来回盪漾,舞出淫靡的波浪。
「说……要不要?」
「呜……要……」她被他逼得哭出声来。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柔弱的抽咽声交织成一片,当最后一丝神智也迷失时,初蕊无意识的娇啼被男人全部吮入口中,舌尖勾着柔软小香舌,吐哺着、深缠着,百般爱怜。
夜愈深,灯烛燃尽了最后一线光明,可欢爱愈烈。
女人再也承受不住,陷入无力的黑暗中,与此同时,男人勐地冲刺,紧拥着怀中娇美的胴体,将浓浊的热液全部喷洒进温暖的花田……
◎ ◎ ◎
再醒来,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户缝射进来,明晃晃的洒下一片碎金。
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初蕊缓缓睁开眼睛,一直立在床侧屏气凝神的小丫头,见她醒来,便欢喜地上前一步,笑问:「蕊夫人醒了?」
小丫头长着张圆圆的脸,梳着两隻丫环髻,穿着一身很喜庆的红衣绿裙,年纪不大,很是伶俐机灵,从她进聂府那晚起,就一起待在这屋裡服侍她,名字也很有趣儿,叫「小莲蓬」。
虽然全身又痠又疼,也不太习惯自己的新称呼,但初蕊看向那张可爱的小脸,也浅浅地还以微笑,轻声问:「现在……什麽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
这麽晚了?打了个呵欠,初蕊拥着粉绿色的绸被坐起身来,瀑布似的乌髮披了满背,她将雪白的藕臂从被中伸出去拢头髮,突然呆住。
手腕上凉凉的,戴着一隻华美的镶金白玉镯。
那镯体由三节等长的白玉组成,每节两端都镶着赤金,白玉质地晶莹,凝如白脂,黄金流光敛滟,精凋细凿,十分精緻。
她诧异地盯着它,想不起这是何时到自己手腕上的。
莫不是那纵慾一晚的男人所打赏的?心中一闷,忽觉厌烦,伸手想将镯子从腕上褪下来,谁知这镯子像是合该戴在自己腕上似的,一时倒不好褪下来。
算了!她歎气,反正他给都给了,若是还回去,是否太不识抬举?
小莲蓬还在忙碌着,屋子裡凌乱一片,大床上也好不到哪裡去,枕畔还留有男人的味道。
昨夜两人褪下的衣物丢得乱七八糟,女人绣着牡丹花的大红肚兜香豔地覆在属于男人的白色中衣上,看上去很是缠绵悱恻。
「爷上朝去了,走时夫人睡得正香,爷交待说不用叫醒夫人。」小莲蓬一边说一边捧来乾淨的衣裳。
初蕊听了,脸上也不禁一红,伸手取过衣裳,正装备穿戴,小丫头忽然「啊」了一声,彷彿看到什麽惊奇的事。
她低头打量起自己……雪白的身躯上佈满了吻痕和牙印,咬痕也到处可见,被白瓷一样的水嫩肌肤一衬,实在是触目惊心。
初蕊面颊瞬间如火烧,昨夜的记忆立刻在脑中浮现。
谁能想得到,外人眼中悲天悯人、心怀善念的聂大人,其实很野蛮。
她被他压在床上,整整折腾了一宿,那种激烈程度,活像他半辈子没行过床笫之欢、没碰过女人似的,她怎麽着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他竟然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把初经人事的她弄得晕过去好几次。
无奈她不敢反抗,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后来他倒是尽兴了,她也只剩下半条小命了。
不愿让小丫头察觉到她的羞赧,初蕊快手快脚地自已穿戴起来,侍候人侍候惯了,凡事都愿意自己动手,生怕不小心劳烦了旁人。
人小鬼大的小丫头,吃吃地笑着,勤快地帮她端来盛着清水的铜盆,「夫人先洗漱吧!」
「哦。」她脸上发烫,低头用湿帕子洗脸,又用青盐漱了漱口。
这时,门帘外,有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询问:「小莲蓬,蕊夫人可是醒了?」
「是的,申嬷嬷,夫人已经醒了。」小莲蓬伶俐地走过去替婆子掀起珠帘,让她进来。
「蕊夫人醒了正好。」那申嬷嬷正是昨夜过来张罗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