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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已经有些急促,她的神经达到了最高的紧张程度,随着他回过头来又一次的愧疚之色,彻底崩坏,“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刚好第七天……,而我在一个时辰之内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人配制出解药来。”
君北说完,从少施琴的竹榻上起身,“我只尽量帮她减缓疼痛,不至于让她走的那么痛苦!”清脆的声音带着些许绝望,如同失去全部火星的灰烬。
斜阳透过窗子落入竹屋,映在一片翠绿的竹榻上几乎晃痛了淳于香的眼。
少施美丽的眸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退去了所有的温度。她同淳于香一般跪在竹榻前,如飞逝的时光般静静的看着竹榻上躺着的父母,已经分不出什么是疼痛,她的心早已麻木,泪水早已干涸。
淳于恭躺在竹榻上气血殆尽,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就连身体都开始僵硬起来,但是他的一双眼珠却还不停的四处转动着,似乎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连起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在那里望着屋顶,淳于香不止一次的想,他此刻还看得见她吗?
他眼神那么空洞,他根本就是放心不下她们是吗?他都舍不得闭上眼睛!
他还没有等到他身旁女人的转醒!他还想同她说点什么吧,所以他是不甘心的吧!
那一刻,淳于香就那么盼着,姨娘,你快点醒过来吧,知不知道,父亲还在等你啊?
姨娘,你就那么狠心吗?你起来再看看父亲吧,我是冲动了,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姨娘,你感受到父亲的呼唤了吗,起来跟他道个别,了却他的心愿吧?
此刻我已经别无他求了,如果真的要走,我只希望,你们最后都不要留下什么遗憾,这一刻,我什么都不奢求了。你醒过来吧……你醒过来吧……
哪怕最后看他一眼,姨娘不要生气了……
醒过来吧!
淳于香在心中呐喊,她咬紧嘴唇,眼中全是苦楚。
冰冷的月在这一刻染上了温和而纯洁的光芒,淡淡的泻在竹榻上,少施有些体力不支的差点倒下去,但还是忍住了。
------题外话------
今天加班加点的写完了……
肩膀脱臼……
预计三两天内更完……
到时候……庆祝啊
第七十七章 军事紧急
淳于香已经跪得没有知觉了,渐渐的月色被初升的朝日吞噬,天空由暗夜的深蓝渐渐过渡到了清晨的橙柔。
君北不知什么时候跟她一起跪在了她的身侧,他怕她们受不住,他怕她们全线崩溃,这样不吃不喝的守着,就是一个男人也很难挺住。
他宛若黑曜石的眼睛里也没有了日常温和的光芒,里面全是揪心的疼痛。
门外的武者不停地过来跟他汇报着外面战火连天的捷报,他只是静静听着,偶尔会示意他们怎么去做,什么叫决胜于千里之外,他就是这样的人,他陪在淳于香的身边,虽然外面很需要他的指挥但他觉得此刻的淳于香更需要他的守护,他怕她挺不过去。
他可以多打两年的仗,但他却舍不得她这样难过,不在她的身边他怎么放得下心。
淳于香看着少施琴脸色越来越惨白,呼吸也越来越弱,就在她闭上眼渐渐放弃希望的时候,
一丝干哑的声线响起,升起了淳于香最后的希望,“我就知道你会等着我……”
少施琴转过头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淳于恭,他不能言语,眼睛也因为一直干瞪着而显得猩红,但是眼神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少施琴握住了他布满皱纹干涸的手,她轻轻的摩挲着,她将头轻轻的靠在淳于恭的胸口,眼泪从她的眼角一直流到他的心坎上。
他看着她,连眼都不眨,少施琴挺起身似乎在读取他传递给她的讯息,就这样静默的注视了片刻后,少施琴突然对着哭的泣不成声的淳于香和少施道:“香儿,少施,原谅我们吧,原谅我骗了你们这么久……”
淳于香很想说话,但是泪水一再绝提,她泣不成声。只能胡乱的点头。
少施的眼角也止不住地渗出大滴的眼泪,“娘,我们都没有怪过你,都没有……”
少施琴似乎在用尽力气,最后朝着她们绽放着一个淡淡又欣慰的笑容,真好,我们都等到了彼此,真好,一路有你。
少施琴缓缓闭上眼,随着她手垂下的那一刻,淳于恭眼角淌过一滴泪,半响在淳于香和少施的痛呼声中也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那一刻,淳于香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再一次睁开眼睛的,就像他们前一次一样,可是这一次,淳于香等到他们的身体都冷的僵硬了,也没有再等到他们睁开眼。
“爹……,你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不管在哪里都要在一起吗?”
“爹……,你不是说,不会丢下姐姐和我吗?”
“爹……,你真的累了吗?”
“爹……,你还是走了,你还是抛弃我和姐姐了!”
“爹……,记得在那边照顾好姨娘!”
“爹……”
最后一句少施没有说出来,爹,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总归是好的,至少你们还带着希望,我们很快就会在一起了,可是,到时候,姐姐该怎么办呢?
我原以为我是最先走的那个人,真好,至少让我最后尽职尽责做一个女儿该尽的孝道,也不枉你生我养我。
可是到时候,姐姐该怎么办?
我什么都不担心,我最担心的只是剩下她一个人,她能不能接受?
结局比我想象的糟了太多,我以为我走了,至少还有你们陪着她,可是……结果太糟了。
少施连着两天都没有怎么休息,现在她突然觉得很困,很想睡一睡,她好想休息,为什么这两天这么多的事情呢?
她意识逐渐模糊……
最后,是有什么水珠滴落到脸上了吗?好凉……好凉……
君北将少施放到了床上,他给她把完脉,抬头却发现淳于香整张脸都黑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君北,生怕再次看到他脸上失望的神色。
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紧张的不知所措,神经紧绷下一刻仿佛就要断裂般难受,半响君北才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只是太累了,不必担心,倒是你……”
“那就好……”淳于香终于虚脱了,不等君北说完,她就迫不及待的接了口,看着她虚浮的步子,君北上前,他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结实的手臂牢牢固定住她的身体,那样紧密的距离,令她几乎可以听到他每一下心跳的声音,可以感觉到他每一次呼吸的气息。
她不由得伸手抓住君北胸前的衣襟,身体小小地缩了一下。君北感受到了她微妙的举动,他低下头来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有怜惜,而淳于香却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没有注意到他眼底布满的酸楚。
——两天后——
君北帮淳于香打点完了葬礼,便离开了。他本想带着淳于香去军营的,那样他比较安心,但是淳于香拒绝了,君北看她神色欠安,军营那种地方有时候也安危难测,放她在这青山绿水的地方养养神也好,这一次他不得不走,轩辕辰在那边急需他的帮助。
在钟离疏执政的几年里,可谓是内忧不止,外患不断,先帝留传下来的,也只能算是个烂摊子,不是小地方叛乱就是外邻入侵,中间连口气都不喘,军费激增,国库难支。
轩辕家族眼看就要攻下帝都了,帝都内的军队虽然人多,却没有主将指挥,个别士兵虽然勇猛,却如一盘散沙,很快就被击溃。
轩辕君北率兵乘夜攻击长界门。但九门的士兵却众志成城,每一次他们进攻守门的将士都进行着激烈的抵抗,久攻不下,君北似乎没有想到钟离疏的垂死挣扎还这般顽强,他许久没有取得控制权。
决定另做打算,毕竟硬攻城门只会伤亡惨重,而且时间拖得长了,等到援兵一到他就有被围攻的危险了。
这战必须速战速决!
他冷静下来,细细分析,只要控制了北边城池的城门,就基本控制了整个皇城的核心命脉。钟离疏同样也意识到了这个危机,他花了无数心思,调派无数将领控制的北城在三日内就被君北完全占据了。
可他占据了,钟离疏却一下子安静了,君北皱眉,这可不行,钟离疏在皇宫里,几月不出也饿不死他,可是他们在外面就不行了,他和钟离疏耗不起。时间越长,他们的危机就会越大。
几日后城中有些将领士兵纷纷逃亡,连城外有名镇守城门的将领听到消息,也立刻溜号,率兵一万退到了旭日。
君北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当初他来投奔自己的时候,若不是爹看上他守城的本事,是断然不会让他加入的,如今他临阵脱逃,君北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并未过多放在心上,但这始终对于全军将士来说不是个好的预兆。
很容易动摇军心,到时候军心涣散却是个麻烦。现在情况有些混乱,关键时刻,君北再一次表现出了惊人的才智,他在短时间内收容和安排了许多士兵,并将他们重新编队。但是士兵们的慌乱是他无法平息的。
在很多时候,平息慌乱的最好方法是愤怒,为了尽快恢复士兵们的战斗力,君北让武林高手驻守在凉花亭的管事万不能在一夜之间取了那个临阵脱逃将领的首级,然后悬挂在他驻守的城门上。
那个鲜血淋淋的头颅顿时让沸腾的战士安静了。
两天后,钟离疏派出一队士兵进行偷袭,深通兵法的君北。他的军事天赋丝毫不逊色于当朝的任何名将,碰巧的是他的长处也正是防偷袭。
钟离疏十分清楚君北的实力,他马虎不得,于是他将皇宫里十万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了以前君北的副将李文,希望他将叛军一举荡平。
为了表示对此事的重视,他还亲自在城门上观战以助军威,李文之所以会背叛君北,是因为每次他在君北的手下都只有听从与服从,虽然他也很赏识君北在军事方面的天赋异禀,但他身为名将却苦于无法施展,空有一身战役却没有真正的当过指挥官,他心里也许不是痛恨君北,而是他身为一名将军只想做个将军的样子,有着将军的权利。
钟离疏虽然不是很信任他的实力,但是就因为他是君北的副将,君北的作战风格,他一定是了如指掌的,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话不是没有原因的,不管他打得好不好,只要他能打败君北就可以了。所以他满怀希望。
然而,李文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隐藏了这么多年的锋芒终于有机会曝光在蓝天之下,他势如破竹,固守城池。
第二天便出击攻了君北的弱处,长此下去对君北来说有害无利,他此刻又开始拟定新一轮的作战方针了,因为他之前的作战方略似乎被谁泄露了。
不然李文不会将他打得那么措手不及。
他细细的忖度思考,究竟谁是奸细呢?
这时,他的一个副将周远带着两个士兵走了进来,他抬头看着两个士兵押着一名女子,
。她脸泛红潮,微带霞晕,容光更增丽色。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倒是颇有几分姿色。
他只是冷冷的扫视着她,并未给予更多的神色。
周远上前一步,躬身垂首道:“将军,城外发现了这个女子,她嚷着说要见你,她说有重要的军情要禀告你,你看?”
他说着脸上出现了半信半疑的神色然后打量着轩辕君北,等候着他的指示。
“叫什么?”
君北只看了她一眼,便埋下头继续看着皇城的图纸。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似乎从这个女子的
眼神中看到了熟识的痴迷与仰慕,不过很快他又不再怀疑,几乎他见到的每个女子对他都是这样的眼光。
当然,除了淳于香。
其实她也会有这种眼光,但是她善于隐藏。
自己在她眼中的芳华永远都是一闪即逝,让人不容易扑捉,更猜不透。
女子压抑自己澎湃激动的心情,尽量放慢语速平缓的道:“我叫,南宫紫”
“你会武功?”
君北仍是没有抬头低低沉沉的用陈述的语气说着。
南宫紫有些诧异,想不到他的洞察力这么罕见,居然就走了两步便被他发现了,她低下头呼吸有些急促的道:“是,可是你是怎么发现的?”
君北没有说话,像看个笑话一般的看着她,一般来说,凡是习得高深武艺的人都懂得收敛自身的武气,也知道最基本的隐匿,为什么她有着这么深厚的内力,却不懂得隐藏呢?
她身上虽散发着强悍的武劲,有着很大的气场,但是她似乎却不能应付自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