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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这个“石子”,余慈觉得这像是一个碎片,或者说是碎屑准确些。余慈上面看到了一圈不规则的裂口,似乎是被一种巨大的力量将某个完整的物件打碎,由此崩溅出来的残余。
看了这么久,他愈觉得这玩意儿眼熟了。
将碎屑拈起来,余慈想了想,反将神识投入自己的储物指环。他想到那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了。储物指环里,有一个给他同样感觉的东西。那也是一块碎屑,散的光芒与拈手这颗并无差别。
余慈记得,指环的碎屑,正是他那个崩坍山峰的“豁口”现的。当时,这颗“石子”也光,那光芒与满洞窟燃烧的血焰迥然不同,而那也正是余慈拾起它的理由。
把两颗碎屑放手心,看着它们星辰般的闪光,余慈有些失神。这闪光似乎有着妖异的魔力,一方面吸引着他的眼球,另一方面,则是勾动了某个奇妙的机关。余慈分明感觉到,一股极微弱的力量从他毛孔透出来,从碎屑上抹过。
这种感觉已经不陌生了。
余慈肯定自己身上必然吸取了那两位大神通之士的一点儿气息残余。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除了“冰山”信息的涌入,还有他同化天龙真形之气的缘故。
这种气息残余,便如同一把钥匙,对开出那两位遗留物件的价值,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上回驱动钩丝绦是这样,这回依然如此。余慈甚至能够判断出,这碎屑应是属于和钩丝绦的前主人相对的那一位。
掌心里,碎屑的光芒变得黯淡许多,不过它们之间,却似乎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联系,就像两块磁铁那样,挨得极近,可相对的两边磁极来回转换,相吸又相斥。
重要的是,这种联系并不只限于他的掌心,而是延伸出去,触及洞穴深入的目标。
只是稍一思,余慈就顺着这联系的指引,朝洞穴深处行去。现他暂时控制住了内心的躁动,不过**总比以前来得强烈一些,况且,前面的物件,与一位站此界顶端的大神通之士密切相关,就算他冷静的时候,怕也很难对此无动于衷。
洞穴里非常安静,里面没有活的妖魔,露面的都是死透了的,也不见碧潮的影子,因而余慈一路畅通无阻,而且很快就现了目标。
那是一个单独辟出的石室,和洞穴其他地方有些不同,这里有过刻意的布置,里面甚至还有一把石头雕成的椅子,上面铺着厚厚兽皮,看似粗糙却很舒适,这里应该是妖魔领之一居住的地方,只是随着主人月前被杀,这里就闲置下来。
视线室内一扫,余慈能够肯定,他来之前,碧潮应该已经光顾过这里,还有过一番,还好,他的目标没有引起女修的注意。
余慈石室四面墙壁上现了它们。这些会光的碎屑被当成了夜明珠来使用。此时就嵌石壁上,出的光照亮整个石室。
很难理解妖魔是怎么收集到这些碎屑的,不过余慈可以肯定,没有残余的气息作引子,这些妖魔并没有现碎屑的奇妙之处,他是准备将这些统统笑纳了。
花了点儿时间将它们取出来,这样,余慈手里就有了七颗这样的碎屑。
七颗“星屑”——这是余慈认为的适合的名称,放他手心里,形状不一,大小不同,但大的也不过相当于一颗玉米粒。它们挨得极近,但细看去,彼此之间又有一道缝隙存。
余慈曾试图将它们拼接起来,但还是失败了。它们终究只是碎屑而已,也许数十年前,它们曾经是某件惊天动地的法宝的组成部分,但如今,想要恢复原貌,对余慈来说,实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余慈微微晃动手掌,让七颗星屑掌心滚动,又永远隔着一点儿距离,心一时没有个章程。
便此时,石室外脚步声响起。此之前,余慈和来人都确认了彼此的身份。
“碧潮上师,可有收获么?”
“算是有一些。”碧潮笑着飘入室内,似是脚不沾地一般,颜色素淡的披帛如清气缭绕,不染微尘,一点儿都看不出之前击杀多个妖魔的凌厉手段。
进来石室,女修便朝余慈掌心看去。也不怪她如此,只因七颗星屑光辉交映,实是醒目不过,若是她视若不见,才真叫虚伪。女修笑容里带着些好奇的成份:
“这是……”
“这里现的一点儿小玩意儿,看着卖相不俗,却还不知道该怎么用呢。”
除了隐瞒一点儿不可为外人道的要素外,余慈相当坦白。对碧潮乃至她后面的玄阴教、罗刹教,余慈仍报有极重的戒心,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女修个人的评价。
前面一段时间,碧潮从容大气的行事风格,让余慈很有启,有些时候,信任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
碧潮果然没有什么贪欲,只仔细打量之后,道:“这像是辰光石一类的材质,里面还掺着别的东西,并非天然生成,或许是哪件器物的碎片。”
两人对星屑的来历判断倒是颇为相似,而且碧潮的知识远比余慈丰富得多,说话间她拈起一颗星屑,指尖搓磨两下,点头道:“看它们如此细碎,想恢复原貌已不可能了,但处置好的话,可以作为符阵运转的关键节点化入法器之,大大提升法器的品质,有很大的机会成为上品。”
余慈点点头,算是了解。
法器品质有上下之分,虽然世所公认,其关键的因素于祭炼的层次高低。不过法器的先天品质,某种意义上说,却是决定性的。
一件粗制滥造的作品,和一件精心打造的杰作相比,便是祭炼得再用心,仍旧很难跨越等阶的差距,不用提祭炼所虚耗的光阴,那绝不是人们能轻易消费起的。
有这七颗星屑,余慈几乎就等于握住一件上品法器的归属,这样的价值,不可谓不珍贵。而这一切,和这些星屑本身的来历相比,似乎还显得有些逊色。
这回余慈算是赚到了。他也一笑,将星屑收起,称谢道:“多谢上师指点。”
碧潮洞穴的事情已经做完,二人便说笑着往外走。余慈又询问了些辰光石的信息,对星屑又多了些了解。一路上又见到那几具妖魔尸身,他便顺口问一句,玩笑的意思居多:
“后面还要带路么?”
“要的。”
碧潮轻掠鬓,唇角小痣微笑愈生动起来:“一些小丑做蠢事,虽然已被余道友打乱了计划,但看起来已经有些痕迹留下了。现要做的,就是将这些痕迹抹掉。”
“是吗?”
余慈有些好奇,但没有多问,只笑道:“那现要去哪里?”
“刚才抓了个活口,问出一个位置,说是这座山上。什么围攻之地……”
“哦,了解。”
要说围攻之地,不正是那些妖魔围堵甘诗真的地方么?
第218章甬道
第218章甬道
说话间已到了洞外,香奴仍车上静静等待。
不过接下来这点儿路程,也没有再上车的必要,碧潮和余慈一起漫步而行,香奴则将几匹能够腾云驾雾的步云兽拿捏得服服,以小于前面两人的步幅,慢慢跟着。
一路无话,绕着山峰转了半圈儿,便是当日的战场。
走了这一路,余慈忽然现他之前误会了一件事:“我本以为,碧潮上师是对鬼兽感兴趣,原来是针对这些妖魔。贵教真是消息灵通……”
余慈至今都不清楚那些妖魔的来历,不说那些家伙的目的。但看起来,碧潮已是胸有成竹,可要知道她昨日之前,连这群妖魔哪儿,都要让余慈带路,真是古怪。
“鬼兽已是神主弃宠,再做什么,都与本教无关。至于消息之类,吾等教门,总有一些特殊的渠道。”
“教门的渠道?是贵教神主的神谕吗?”
余慈把他一知半解的认知拿出来,惹得碧潮笑:“余道友终究不是我教门人,对我等教众与神主的关系,怕是有些误会了。其实只要举个例子,便可知晓:道友虽未真个出家入道,也算是玄门人,不知可曾听过道尊的训谕?是否听说过身边的师长朋友有类似的经历?”
“这个……”
碧潮向着天空拱手,虽还是笑着,但态却是认真而端庄:
“四面八方,古往今来,那几位真正开宗立教的神主,与我等凡俗,早已是天人之别。便如佛祖道尊,先天地而生,**不改,超脱万劫,说句冒犯的话,已是超越一切具象之物,对大数人而言,只是‘符号’而已。以凡俗之心臆想其神通,有何意义?意图与之沟通,又是何其荒唐?”
是这样吗?
余慈觉得很有道理,不过这与他先前接触到的信息还有些出入。至少他知道,罗刹教所供奉的神主,并不是一个抽象的符号,而是确确实实曾现身于世间,甚至那血狱鬼府,有另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身份。
罗刹鬼王,这个血狱鬼府具力量的王者之一,绝不只是传说而已。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心思,碧潮补充道:
“当然,神主之间亦有差别。不排除有某位大人对人世进行比较频繁的影响,甚至对人世的某一个体,生出超乎寻常的兴趣,甚至是宠爱。教门,有将此称为天眷神恩的。
余慈咧嘴笑道:“便是‘福星’一类?”
碧潮微微摇头:“那未必是福……也许,那不过是一只宠物而已”
余慈一愣回眸,此之前,碧潮如同一位满腹珠玑的饱学之士,将有关神主的知识和传说娓娓道来,让他大涨见识。可这一瞬间,那两瓣润泽的朱唇间,流出来的却是明显的讥嘲字句。
那就像是一根鞭子,对着某个目标狠抽一记。余慈只能确认,那“目标”并不是他,当然,也不会是女修所敬奉的神主。
因为女修言语,无关道德,只是陈述某件事实。
气氛变得很古怪,余慈嘿地笑了一声:“就像鬼兽那样?”
碧潮微笑颔,并不多言,但这无异于默认。
余慈确信了,那位罗刹教的无上神主,其神通广大或许只能让人们仰望,可一个评价大概也要始终与之相伴:
那位……肯定是邪神!
三人一车,终于踏足当日的战场。
这里山石崩摧,地面上处处可见巨大的裂纹,还有当日留下的妖魔残躯,只是如今已被附近活跃的野兽啃咬得只剩一些散碎的骨头。
碧潮先前所说的逼问妖魔之事,当非虚语,自从进入这片地界后,女修只是稍微观察一下地形,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方向。
这时余慈忽然现,他之前的问题,已不知不觉被女修引开了。他是听到了不少关于神主的知识,但他还是没搞清楚,女修那灵通的消息渠道究竟来自何方。
摇摇头,将这个问题放过去,余慈将面目全非的战场和自己的记忆相比对,确认那边应该是甘诗真被困十日期间,所处之地的附近。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妖魔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了,原来女修恰恰占了它们的“工地”。
像是一场餐后的漫步,碧潮与余慈并肩走一片狼籍的荒地上。这里原本也是草木丰茂的地域,不过连续的战斗灭绝了周边几乎所有的生机,大片泥土岩石裸露,看上去刺眼得很。
碧潮停了下来,前面就是这片相对平坦地面的头。因为月前那场战斗,陡立的崖壁崩缺了小半,从这边还能看到一具零落的妖魔残躯。
稍微打量四周,也不见作势,她一侧的崖壁就崩开了,余慈距她近咫尺,却根本没看到她是怎么力的。山壁崩塌,深藏其的目标也显露真容。
“就是这里了。”
“这是什么?”
余慈颇为困惑。此时呈现他眼前的影像,有些超出常识。那是一片黝暗的环形虚空,乍看像一团悬浮的黑雾,大概只有人的脑袋大小,不过黑雾央,却有空的感觉。余慈就想,如果把手伸进去,这团“黑雾”大概能够毫不费力地吞掉整条手臂。
女修轻声道:“一条单向甬道,未完成的那种。”
“甬道?通向……血狱鬼府?”
余慈敏捷的思维让碧潮很是赞赏,她点头笑道:“不错,如果消息正确,这条甬道应该是通往血狱鬼府,大梵妖王的黑魔法坛之上。只是还欠缺一个环节,使甬道并未真正打通。”
听到那个前所未闻的“大梵妖王”的名号,余慈有些好奇,但他不愿再深地涉足到这个领域,虽然碧潮看起来并不意。
此时他忽然想到,其实他见过类似的东西,甚至比这个还要来得巨大。那便是造成天裂谷动乱的两界甬道,眼前这黑洞洞的虚空区域,确实有点儿那味道,但还是逊色太多。
他眨眨眼,道:“然后呢?”
“毁掉,不过,毁掉之前,总要有所警示。”
说话间,女修伸出一只手,长袖滑落,露出如同美玉雕刻的手臂。纤纤五指虚空画了一个简单的符纹,有一股力量其蓄积。
余慈不自觉眯起眼睛,他记忆区间还横着一座信息“冰山”,其有一半都来自于眼前女修所敬奉的那位。正因为如此,女修以其教特有的法门调运元气,描画符纹的时候,余慈心颇有触动,所以,接下来碧潮将手臂伸入黑雾,激符纹的时候,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