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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很可爱很让人疼的小妹妹。
微微皱了一下眉,小嘴嘟了一下:“风生哥哥什么时候讲话变得像个老头子了……”
“啊,我老了吗?我还以为自己还很青春呢!”谭笑连忙让自己变得年轻些。
“看,那棵柳树,以前你和八哥哥打架,把人家拔了出来当棍子,现在还是长成大树了。”
“我和小八哥打架那么狠吗?怎么我不记得了?”谭笑作无赖状装嫩,但事实上他真没在原来那个谭笑的记忆库里找到相关资料。
“哼!别装了,风生哥哥,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吴德磬道:“你是故意装作忘掉的吧?不想提那件事吗?”吴德磬脸色绯红。
完了,那个家伙不是已经把这小妹也……这账要算我头上了!谭笑心里叫苦。
“那一次,你把我推到池塘里,还站在塘边笑,后来八哥哥知道了,找你打架。你知道吗,后来爹把八哥哥狠狠打了一顿,然后,跟我说……”吴德磬脸色更红了,声音像蚊子一样很小很小:“爹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丈夫,你要欺负我,我也只有忍着……”最后几个字几不可闻,脸已经红得跟苹果似的。
唉……谭笑忽然醒悟:在吴胜的教育下,在吴德磬的世界里,以后的人生意义就全围绕着谭笑了。那样一个单纯、淡秀的小妹妹,他实在是不愿对她做出半点的伤害。
但他脑海中马上出现了容慧----他心目中的女神!仅仅半天的无言相对,就让他活过来了。是的,她是他的神!
“想什么呢?风生哥哥,你不会又想扮鬼吓我吧?”吴德磬一脸纯真的自豪:“现在我已经不怕了!”
“哦?什么时候小九九胆子那么大了?”谭笑还是应付着。
“有一段时间是很怕的,连大白天都没敢靠近那些假山……”吴德磬有些沉浸在回忆里:也许,那个时候她甚至恨过老欺负她的谭笑。但,这是命,谭笑是她的丈夫。带着些幽怨,她继续道:“后来八哥哥告诉我,想不再怕那假山里有鬼,就到那假山里去呆着,天天呆着,后来就不怕了……”
忽然,似乎有一道电光划过谭笑的脑际:想不怕假山里有鬼,就到那假山里去呆着……
谭笑忽然想起了出来的时候把他已经狠狠压下去的痛苦重新搅腾起来的那份申请报告!也许,只有自己身临那些先烈们就义的地方,用心与魂告诉他们在天之灵,告诉他们自己的无奈与使命,只有那样,才可以让自己真正的从自责与极度的痛苦中彻底解脱出来!
谢谢你!小九九!谭笑忽然有一种自身升腾的感觉!
(作者:这篇写完发给一个老友预读,第二天他回邮说:你写爱情小说更有前途……无语)
第十九章 杀气冲霄
陈家湾就在乌江边上,彭汉柏部已经完成了护送任务,在江口把物资交接后就踏上回程。大捷之余,得知部队已经升格成野战一师----全国少有的加强甲种师,所以士气非常高昂。交接物资时收获通知:全队回师陈家湾,恢复战场,等待学习观摩团。
有机会秀一把,不管是彭汉柏还是普通的二等兵,都兴奋不已,于是申请到了回程的运输船,走水路回陈家湾。春江水涨,来时走了两天的路,轻舟顺水回去竟是半天就到了。一个加强营的人到了旧战场也不歇息就开始土工作业,彭汉柏是被手下搞得哭笑不得:本来只是一个宿营防御阵地,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但那些手下为了表现,硬是把阵地弄成固守阵地!“是恢复旧貌!原来打仗是怎样就怎样!谁叫你们乱来的!!”最终看着新阵地已经与实战完全两样的时候,彭汉柏忍无可忍,出来骂人了……
观摩团比彭汉柏部晚到了两天,上千人的观摩团可是囊括了整个野一师的作战精英:正副师长谭笑、杨青带队,作战参谋部以及全师各兵种连级以上主官及各连的训练标兵都来了!另外,桂军交流代培的十五军二十七个连长、何健嫡系的一个三百人观摩团、剿总的一个三十人观摩团,以及被红军打得丢盔弃甲的吴奇伟部各连级以上主官,居然各自都成团来观摩。剿总派来的那个三十人团的领队竟是在重庆忙得?头烂额还抽空过来的侍从室主任林蔚!
虽说彭汉柏部所取得的战斗成果不小,但性质上却顶多算是是一次团级行军防御战,引来如此多的观摩,可以说是谭笑和彭汉柏都始料不及的。
当然,来人中还有很多是抱着不相信的态度,前来挑刺的:如吴奇伟部和何健的嫡系部队这两档人马,就没安什么好心。毕竟双方战损比例根本不能用战斗来形容,就是屠杀,而且是被动一方对主动一方屠杀,谁信?其实连剿总派来的团也是将信将疑,当然团长林蔚还是比较相信结果的,虽然他也感到不可思议,但他不认为谭笑是会谎报战果的将领。
对于此时的谭笑来说,是穿越后第二次重大的考验:因为他得忍受着巨大的感情伤痛,去为这次战斗重演作最终总结点评!望着东去的乌江,两岸的延绵峰恋,此时的他只有满腔的感慨:青山处处埋忠骨!
时间不能洗掉或减轻心中的哀恸,但却可以让人学会忍受,此时的谭笑已经不再表现出开始时那种失常,他甚至是很平静。只是,在他的身上却隐隐透出一种奇怪的气质,一种好像置生死于度外的开朗和不死不休的执着,综合起来就是一种完全无所畏惧的杀气!
彭汉柏刚见谭笑的第一面就很奇怪:尊敬的师座什么时候拥有了如此强烈的一股杀气?不是那种咄咄逼人,而是那种完全的无畏!以前,他曾经在一次对红军围剿战役中,在六个被包围最后跳崖的红军战士身上看到过这样的气质。但,那是人在杀红了眼,绝了活路时才迸发出来的!现在的谭笑,在平静的状态下,就拥有了这样的气质----他一定杀过很多人!这是彭汉柏暗中的想法。
战斗的重演,谭笑他们带来的各部精英和其他观摩团的护卫部队扮演了被屠杀的偷袭一方。最终,没有人再对这场战斗的过程和结果怀疑了----这些进攻者们在不到半小时内被全歼!当然,也有些见机不对撤退的,但很快被彭汉柏部派出的包抄小分队追杀殆尽。
“你凭什么敢在面对倍于己的来袭敌军面前分出小分队包抄追击?”吴奇伟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丝漏洞,于是他向彭汉柏提问。
“报告长官,凭着宿营前的环境侦察,我们就能分析出敌人的顶量在多少人,在战斗中,通过枪声就可以确定敌人的实力,根据战场的交火的情况变化就可以推算出双方力量对比的变化,所以,在我判断敌军已经被绞杀得难以为继的时候,当然要派出部队包抄给予敌人以最大的杀伤打击!”彭汉柏回答。
“哦?你能做到刚才你回答的那些内容?好,确实是个胆大心细的猛将啊!”吴奇伟实在挑不出漏洞,就找了一句赞誉作为结束。但接下来彭汉柏的回答就让他,不,让所有的各路观摩团长官们大吃一惊。彭汉柏的回答是:“在野一师精锐营,这很简单,我手下所有的排长,甚至大部分的班长,都有那样的临战火力判断水平,至于临场指挥的出击时机把握则因人而异……”
这个彭汉柏,不,这个谭笑是怎样练兵的!在座的各部将领惊讶万分。
因为当时看战报的时候,谭笑并没有把后续战报全部看完,因此,他也是现在才第一次知道当时的大战原来还有彭汉柏派出逆袭部队对残存的游击队员们进行最后的追杀这一幕。无疑,这又是一次突如其来的心理虐杀!
谭笑扛住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因为哀大而心死的普通一兵----现在,他饱受折磨的心灵已经可以经受任何意外的打击,现在,他的神经比自己的二头肌都粗;虽然,心还在滴血,但他已经做到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变!
接下来的战术运用各细节的点评,以及针对每个到班、火力小组甚至是某个关键位置的个人的提问以及指导,或赞扬或纠正,谭笑的表现都流畅自如。不光是野一师的观摩官兵们,而是所有的与会观摩团代表,无一不听的聚精会神----他们几乎全部都有重新进入军校的感觉!谭笑那些让人耳目一新的讲解,结合发生过的战斗细节提出的新的可能性假设,以及在假设发生时的应对……如果说,之前这里的很多人还对谭笑的军事素质有疑问的话,那么这一刻他们的感觉是:千万别让我在战场上碰到这个煞星,碰上野一师!
彭汉柏也以这小小的一战成名,成了排在谭笑之后的野一师代表性名人。
林蔚在上次零陵之行中只是个陪衬的角色,但这次却是最高级的钦差大臣,自然地成了一群人中的核心。而他对谭笑的态度无疑也成了大家的心中衡量的标尺:谭笑是不是国军最能战的将领不知道,但他肯定是目前剿总方面最器重的将领!
虽然已经有宠辱不惊的修炼,但谭笑没想到,对他心理的考验会接踵而来!
第二天,当地为了向侍从室主任林蔚表示些什么,他们安排了一场屠杀,真正的屠杀!他们挑出一百名那些被俘宁死不降的红军战士、游击队员们在众观摩团面前集体行刑!谭笑不可推辞地要出席观看这场残忍的表演!
行刑的现场,原是一片荒芜的旷野,平时难得有人经过。今天,这里挤满了人:除了行刑队和观摩团外,更多的是被逼前来观看的当地老百姓。除了汉人,观众里头充斥着苗、侗、?、土家等附近聚居的各族人民。杂乱的人群没有人发出半点说话声,所有的人心情都被恐惧的阴霾所笼罩,场地上刚刚破土而出的弱弱嫩芽在初春的寒冷山风中瑟瑟发抖!
原以为自己可以经受任何精神折磨的谭笑,虽然在后世里曾经听说过无数国民党如何残杀革命者的故事,但在亲临现场,直面这一切真实画面的时候,也不禁全身在微微发抖!
行刑的过程,只有那尖锐嘶哑的宣判官刮人心扉的宣读声和大刀砍在人骨上发出的喀喀声!没有后世文艺作品中激昂的口号:所有的被执行者,他们都被人用刀从一边太阳穴横至另一边割开额上的头脸皮肉,并且撕下来遮盖住双眼!嘴上有的用铁丝,有的就用树枝、藤蔓穿着两片嘴唇……沉默,现场只有沉默!那些被惊吓到的老百姓甚至是士兵,已经在极度的恐怖景象中发不出惊呼!
那一颗颗血肉模糊的头颅,随着一声声“喀”“喀”闷响滚落在野地上……
这是一幅怎样惨绝人寰的场面!有的老百姓被吓得晕过去,旁边的人就会扶着他/她,不让他/她倒下去,因为没人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倒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也许会被认为同情赤匪?或是本身就是同党?不知道。但人类在绝对的恐慌中团结起来了,至少,他们会互相扶持!没有形容词可以形容这样的场景,没有任何一支笔能真正描写这样的气氛!
痛苦、压抑、恐怖……无数让人发疯的元素袭击着谭笑!
痛苦、压抑、恐怖……无数让人发疯的元素袭击着观看的每一个人!
是谁?!是什么人?!他还是人吗!谁能想出用这样的一种血腥来对待同类!!
观摩团里居然有人也晕过去了,不光是那些女军人,甚至有上过战场的男军人!
谭笑当然不会晕,他痛!他恨!他难以名状自己的感觉!
最后一个被砍杀的人已经倒下了,坐在草草搭建的观礼台上正中央的林蔚,努力克制着身体的发抖下令:“完了,回去吧!”
……有个少数民族,他们不养狗,养狼。他们把一窝的小狼崽放一个深深的土坑里,刻意弄伤一只,让它流血。然后,饿极的小狼就会以同类为食,直到剩下一只,成为狼煞!然后,他们驯养那只狼煞……
谭笑想起在后世的训练基地时,一个来集训的军犬训练员酒后跟他讲的故事。他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现在,他感觉自己就是一条狼,那条狼煞!
见惯了同类的鲜血,以自己的同类为食,他成长了,活下来了,心里却充满了恨意与戾气!“杀!我要杀!!杀!杀!!杀!!!”心里,谭笑忽然发出一声响彻他灵魂空间的怒嚎:“喔呜~~~呜……”
在回零陵的归途中,那个在荒野里宿营度过的夜晚,他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虐杀了无数的人,日本人!有的被他把舌头生生扯出来,像领带一样挂在前襟处,一时也不得便死,只在那抽搐;有的被他一刀刀慢慢地割,割下来的肉片被塞回到主人的嘴里;有的被他剁掉四肢,人棍一样扔在一个很大的红火蚁巢旁……直到。他割开一个日本人的肚子,用铁钩勾出那个日本人的肠子慢慢地走着,那个日本人捧着肠子在后边跌跌撞撞地追着的时候,他醒了。
醒来的谭笑仰望着帐篷顶部,没感到一丝的寒冷或者害怕。反而,他在笑,阴着眼微微翘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