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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骏就此在三山县县城住了下来。
他急于修炼仙家手段,第二天,就开始满县城地寻找名师,但是这些名师可不是那么好拜见的。这里是县城,稍微有名望的书生都在准备科考,没功名的想考秀才,有功名的想考举人,进士,根本没有心情见李文骏,尤其是李文骏还不认几个字。
那些没有名望的书生,李文骏又担心他们的学问不够,跟着他们学,未必能够很好地解读那两本书上的字句,以至于一连数日,他都没有能够找到一个老师。
这几日,经过李文骏的一番打听,他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他有了一个明确的拜师目标。
三山县别看是个小地方,却有一位大人物。
此人名叫周维,四十余岁,三十余岁的时候,进京赶考,高中二榜头名,投身官场后,曾经官至一府同知,后来,不知为何,大病了一场,向朝廷上书致仕。
返乡之后,周维散尽家财,开了一家书院,靠教书育人为生,造福桑梓。他的学生中,已经出过好几位举人了,在三山县的百姓中,一向富有声誉,在读书人心目中,更是奉为偶像。
据打听来的消息,就连县太爷都经常上门问计于周维,向周维请教施政良策。
不过最让李文骏心动的是据说周维私下里最好的不是谈古论今,也不是谈论圣贤文章,而是谈玄说道,最爱去的地方也是一些寺庙、道观之类的地方。
李文骏不敢肯定和尚、道士一定会和仙家手段扯上关系,但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唯一一个会仙家手段的老道就是做道士打扮。这让他更加倾向于选择拜周维为老师,学习断文识字,或许周维可以从佛道两家的角度,跟他更深入地阐明一个字,一句话背后的深意,这对他以后能够更好地理解老道遗留下来的那两本书的含义,是有极大好处的。
周维开设的书院名曰三山书院,收录学生五十余人,不但网络了三山县最优秀的读书人,就连邻县也有十几个在本地很优秀的读书人,专门跑到三山书院求学。
李文骏在详细地打听了周维的情况之后,就专门跑到三山书院踩点,看看怎么样才能够见到周维。
三山书院的大门有专门的门房守着,门房穿戴的很干净,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他实际上却很不好说话,李文骏跟他讲想见院首周维,门房眼睛一瞪,就很不客气地把李文骏给轰走了。
第二次,李文骏买了几包上好的点心,想贿赂贿赂门房,让他给通报一声。门房感觉自己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一样,直接把李文骏送上的几包点心给扔到了大街上,然后指着李文骏的鼻子,骂了一通。
李文骏除了感叹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之外,一时间,还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他能做的就是远远地站在书院的对面,隔着大街,看着进进出出的那些书生,听着他们琅琅的读书声,羡慕不已。
李文骏在书院外面蹲守了几日,始终没有见过周维走出书院大门一步,李文骏那个着急劲儿就甭提了,晚学一天,他就晚掌握一天仙家手段的,他很可能就要晚找到家人一天。这岂不是要误他的大事吗?
规矩了几天后,李文骏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个念头来,书院的门口这里有专人守着,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他想进去,千难万难,但想进入书院,不一定非要从大门进去,世上还有一招,叫做翻墙术,他完全可以翻墙头嘛。
想到这里,李文骏顿生豁然开朗之感,他耐心地等到了天黑下来后,三山书院里面安静了下来,他溜到白天观察好的地方,这里是一堵墙,墙里面长着一株桑树,枝繁叶茂,树杈从墙里面探了出来。
墙头要比普通居民家里面的墙要高一些,不过这难不倒李文骏,他从他租住的地方出来的时候,背了一堆干柴还有绳子。他溜到墙头下,把干柴用绳子捆扎起来,形成了一个非常简易的梯子,靠在了墙头上。
干柴捆的梯子能有多高?但是却足以让他踩在上面,伸手能够趴到院墙的墙脊上了。李文骏双手用力,两条腿在墙上一阵乱蹬,仗着年强力壮,身体灵活的优势,没费多少工夫,就爬上了墙头。随后他抓着桑树的树干,爬到了树上,顺着树干,滑落到了三山书院里面。
站在三山书院用青石砖铺的平整地面上,李文骏仰着头,打量着书院里面的一切,这里说不上富丽堂皇,但是到处都规规整整,中规中矩。
看了一小会儿,李文骏想起来这次偷偷爬进书院的目的,连忙停止了观察,朝着后院走去。他也不知道周维住在哪里,只是凭借经验判断,周维应该住在后院。
转了一会儿,李文骏找到了一个月亮门,站在月亮门这里往里看,可以看到里面是一进院落,有正堂,有厢房,其中一间厢房还亮着灯。
在亮着灯的这间房子门口,有一个书童模样的人,背靠柱子,在那里,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盹。
李文骏走了过来,拍了拍书童的肩膀。
书童摇了摇头,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李文骏,嘴巴一张,一声尖叫从他的口中冒了出来,“有贼呀。”
这声尖叫一下子打破了三山书院的平静,还不容李文骏解释什么,亮着灯光的厢房的门一下子被人撞开,一个黑影从里面冲了出来,此人呵道:“贼在哪里?”
书童一指李文骏,惶惶地道:“就是他,他就是贼。”
李文骏连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贼。”
书童哼了一声,斥道:“书院大大小小六十多个人,我全都认识,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要是白天见到你,我还可以说你不是贼,现在可是黑夜,夜入良宅,不是贼是什么?”
“好呀,你个小蟊贼,且让贫僧拿了你,送到县衙治罪。”刚刚冲出来的那个黑影说道,这人一身的灰色僧衣,锃亮的脑袋上有数点香疤。
“我真的不是贼,我是来拜师的,我想跟着院首学识文断字。”李文骏任由和尚抓住了他,他也不反抗,只是朗声解释道。
“拜师有你这么拜的吗?半夜三更,潜入民宅,非奸即盗,不是好人。大师,快带他去县衙。”书童牙尖嘴利地说道。
李文骏急忙说道:“我真的是拜师的。白天,我想进来,可是门房拦着我,也不肯替我通报。我只好出此下策,除了这种办法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才能够见到院首。院首,大师,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
“元智大师,先把这位小兄弟放下来。”从厢房中又走出一位中年人来,此人欣长的身材,面显病容,颌下三缕长须。
第016章院首周维
第016章院首周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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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尚松开了抓着李文骏的手,关心地道:“周兄,你怎么出来了?你的病可见不得风。”
周维摆了摆手,他蹙着眉头看着李文骏,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半夜闯入我三山书院,真的只为读书吗?”
李文骏忙道:“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周维点了点头,他朝着书童吩咐道:“去把门房老张给我叫来。”
“是,老爷。”书童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去叫门房了。
片刻之后,门房跟着书童走了过来,他一见李文骏,就喊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怎么没有看见你进来?”
“老张,我问你,这位小兄弟说他曾经想进入书院,跟我学识文断字,可有此事?”周维问道。
门房忙道:“院首老爷,确有此事。这人说他想跟你读书,我问他读了几本书,他说他不认识几个字。你收的学生都是有名的神童,都是值得调教的人,他竟然连几个字都不识,就想进咱们书院,咱们书院的名声不得让他给败坏了吗?他都十五岁了,学什么都晚了。所以我就没有向您汇报,就擅自做主把他轰走了。如果小的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请院首老爷责罚。”
“原来如此。小兄弟,你的年纪确实大了,又没有什么基础,确实不适合留在我三山书院。这样,你要是想读书的话,我可以跟你留书一封,给你介绍一位老师。”周维说道。
李文骏忙道:“院首老爷,我就是想跟着你读书。我读书不是想考功名做状元,只是想以后寻找家人的时候,能够更方便一些。”
“寻找家人?此话怎讲?”周维问道。
“不敢有瞒院首老爷,我并不是本县人,而是从数百里外的奉先县逃荒至此,我们那里遭遇百年不遇的大旱灾,数月无雨,河干井枯,没有水喝,也没有粮食可吃,不管男女老少全都四散逃荒,我和家人失散,孤身逃荒至此,我希望有一天还能够和家人会和。如果我能够认得一些字,懂得一些学问,日后寻找家人起来,也方便一些,至少可以自己写一张寻人告示,做个记录什么的。”
李文骏没有把他想拜周维为师的所有目的都说出来,人心难测,他可不想泄露他手里面有记录着仙家手段的书籍的事情。
“你撒谎!据贫僧所知,奉先县距离这里,有六百余里,你一个十几岁的娃娃,怎么可能只身逃荒到这里?这是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想博取可怜,也不能编撰这种谎言呢。周兄,这人一看就不老实,还是让我送他去见官吧,一顿杀威棍下,足以让他把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全都抖落出来。”那和尚说道。
“我所言句句属实,要是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李文骏竖起了手掌,表情严肃地发誓道。
“既然你坚持没有说谎,那你就说说你是如何逃荒到此的?别怪贫僧没有提醒你,周院首为官多年,审案断狱数载,可谓是阅尽世间百态,识尽各色人等。他见过的罪犯多了,心虚之人为自己狡辩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会使什么小动作,他心知肚明。你有没有说谎,他一看便知。要是周院首认定你撒谎,贫僧非拿你到县衙过过堂不可。”元智和尚厉声道。
李文骏朝着周维和元智和尚拱了拱手,说道:“院首老爷,大师,我这就讲讲我的一些经历,请二位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周维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道:“你说吧。”
李文骏开始讲述他的经历,当然,为人不可轻交一片心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故而他曾经胸前冒出绿光,以及冒绿光前后受伤、伤势痊愈的细节,他没有说。说到这些地方,他都是一笔带过,或者干脆不说。
花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他才把他的经历讲完,然后束手站在周维面前,又朝着周维拱了拱手,道:“院首老爷,我讲完了。”
根据多年审案的经验,周维基本上可以断定李文骏没有说谎,但是可能隐瞒了一些什么细节。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徒步跋涉数百里,从干旱之地逃荒到三山县,这中间肯定有一些不便为外人道的细节。
周维不打算去追查这些细节,他对李文骏小小年纪就能完成如此壮举,还是有几份钦佩之意的,对李文骏想读书认字,好日后方便寻找家人的用心,更是深表赞同,他本人就是一个极重亲情的人,越发地觉得李文骏这个小伙子不错。
“我佛慈悲。”元智和尚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看来是贫僧误会小施主了。如果不是亲耳所闻,贫僧都不敢相信小施主能够逃荒到这里,中间竟然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周兄,你虽然已经致仕,但是在朝中应该还有三五好友,奉先县那里遭遇如此大旱,生灵涂炭,实在是一大灾难,还请周兄能够仗义执言,给你的朋友写封书信,请他们奏请圣天子,赶快拨款拨粮赈灾呀。”
“大师所言甚是,周某正有此意。”周维看了李文骏一眼,“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李文骏见周维态度和蔼,情知有戏,态度越发的恭敬,回道:“回院首老爷的话,小人李文骏。我这名字还是我爹花了五十个大钱,请一位先生起的。”
周维点了点头,说道:“你逃荒至此,意欲和失散许久的父母团聚,乃是人之常情,也暗合我朝立国之本。周某感念你的至孝至诚之心,还有你有勇有谋的表现,决定破例收下你。我允许你滞留三山书院三个月时间,之后,我也不耽误你去寻找家人,和父母团聚了。这三个月,周某会安排专人,对你进行辅导,能够掌握多少字,学得多少学问,我不过问,一切要靠你自觉努力。你可明白?”
李文骏大喜,双手抱拳,朝着周维一揖到底,说道:“多谢院首老爷开恩,准我留在书院读书识字,我一定会努力的。”
只要能够留在三山书院,他总能找到机会,向周维请教的,故而对周维表示不会亲自辅导他,李文骏倒是没有什么遗憾的。
周维又问道:“你在县城可有住处?如果没有,我让人给你安排一下,暂且在书院住下。”
李文骏却不想住在书院,住在这里,多有约束,最关键的是如果他住在书院,有可能当他能够有能力学习老道遗留下来的那两本书的时候,会受到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