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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热闹可没法看,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跑了过去。还没到近前,就见张德彪举着拳头就要打那人,幸亏身旁有张亮和同来的几人将他拉住。见张德彪被拉住,小李将军反倒不急了,立在那里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听得张德彪瞪着两牛眼骂道:“狗才,有胆再说一遍!”对面那人呵呵一笑:“说就说,你们那李统领见了我家南宫大人还想装份,结果南宫大人一喝他便吓得跪在地上,你们几人还有脸在这里为他吹嘘!”他一说完周围的几个人就跟着笑了起来,而张德彪一伙则是怒目相对。就在这时,另一桌上的一人站起来说道:“胡说八道,李子玉统领咱倒是见过的,那功夫确实厉害得很。你在这里就不要为你的南宫大人吹嘘了,听说金兵还没影呢,他就带着人从郭桥镇一路逃了回来,当是胆小如鼠!”话音一落,一桌子人就叫嚷起来:“就是嘛,听说这南宫大人还好男风啊!”早已注意这边情况的南宫浩忍不了,啪的一拍桌子,站来喝道:“狗才,是谁在那里放屁!”
这一桌全是统制,蓝福海就在这里,刚才说话的是他的侍卫,当即冷笑道:“南宫大人,你这是干嘛,莫不是要和几个小小的侍卫较真,有什么火气冲本将军就是。”“你……蓝福海,你当本将军不怕你!”说着南宫浩就想动手,谁知道刚刚一动就被身边的另一年约五十,也是这些统制中年岁最大人拉住,就听得这人笑道:“两位大人,看在王彦这张老脸上此事就此作罢如何?”南宫浩根本就没打算真的动手,这可是宗泽为自己小孙子办的满月宴,要是真的动手了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被王彦这么一劝,气呼呼地坐在那里不说话。蓝福海不屑的哼了一下,又和身边的几位统制大人说笑起来。被南宫浩这么一闹,外面的那些也不吵了,不过经过刚才这件事,大家都知道谁和自己是一个战壕的兄弟了,于是乎气氛更是热烈。
小李将军一见没事了,便走了回去继续吃起水果。这个时候大家也都有了话题,那就是谈谈这个李子玉,你一言我一语,佩服者有之,鄙视者也不少。就在众人吵吵闹闹说的不亦乐乎时,宗泽在几个侍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这位老帅的威望那是没的说,一见到他出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齐声道:“参见大帅!”宗泽笑着点了点头:“大家快坐,今日没有大小尊卑,只有客人和主人,呵呵。”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众人还是等到宗泽落了座才坐下,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看着席,等候着宗泽的训话。果然宗泽坐下歇了口气,就开口道:“众位大人,今日将诸位全部请到府上实为老夫的的主意,其一是为小孙办满月宴,其二则是就这段时间以来各位产生的一些误会和解一下。”宗泽一顿,在场的这些人就心知肚明了,就是关于几日前南宫浩停留郭桥镇未去救援被困原武的岳飞部,致使岳飞部差点全军覆没之事。这件事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虽然两位当事人没有动静,可其他的一些将领却闹腾起来,要求严惩南宫浩的浪声越来越高,牵头之人就是蓝福海!
带兵打仗最怕的就是孤军奋战,南宫浩这样一做使的众将领人人自危,生怕哪天自己在外作战也碰到这事。自己可就不一定有岳飞那么好的运气了,有个李诚带兵奔袭近千里前去救援。所以大家都认为该严惩南宫浩,将这股风气刹住,免得日后出了大祸。张所原本听了宗泽的劝告,打算将这件事情暂且放下,等击退金兵再收拾南宫浩。可被这些将领一闹腾,心底也是越想越气,自己帐下的大将差点被人害死,那能就这样善罢甘休,于是前日来探望宗泽时提了一提,想着先把南宫浩办了。宗泽虽然卧病在床,可对这城内的举动却是了若指掌,知道自己不出面这件事情是压不下去了,于是这才命李诚大请柬,想借着满月宴的这个机会好好的提一提,将这阵风潮压下去,免得闹将起来搞得诸军不合,坏了抗金大计。
“至于救援原武之事,南宫浩驻留郭桥有过错,却也有些道理,毕竟金兵势大,他小心些也对。”宗泽刚说完,南宫浩就得意起来,蓝福海带头想搞倒自己他可是一清二楚,这时一听宗泽都这般说了,便以为自己没事,是故得意洋洋的看着脸色有些黑的蓝福海笑而不语。就在这时,宗泽又说道:“但是,军令如山不可违抗,这是我等治军根本。南宫浩奉命前往原武接应岳飞一部突围,却擅自驻留郭桥停步不前,致使原武岳飞部伤亡惨重。所以,暂且免去南宫浩统制一职以观后效,张所杜充你二人意下如何?”虽然不如自己预期所想,但张所也不敢反驳宗泽的决定,点头道:“但凭大帅吩咐就是。”杜充却是脸色难看道:“大帅,当然是您说了算。”宗泽接着又对岳飞说道:“鹏举,你认为可否?”岳飞急忙站起来:“大帅,末将没有异议。”这时南宫浩都傻了,来之前杜大人可是说好了要保自己的,这时怎么……见南宫浩就要对自己说话,杜充微微的摇了摇头。南宫浩只好颓废的坐在那里,盯着桌面一动不动,蓝福海几人却是相视一笑。停了一会儿,宗泽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就这样了,望各位将军放下前嫌,齐心协力将金兵挡在黄河对岸,保我大宋江山社稷,在此,老夫先干为敬了。”说着就要端起酒杯,站在身后的李诚一急,劝道:“义父,您的身体……”宗泽呵呵一笑:“无妨,老夫的身体还中用。”说着将杯中就一干而尽。在座的人急忙站了起来,对这宗泽干了一杯。宗泽微笑这点了点头:“好了,老夫先回去了,尔等随意就好。”说罢,又在几个侍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众人急忙恭声道:“恭送大帅。”李诚想跟着将宗泽送回卧房,却被宗泽拦住:“诚儿留下,好好陪着客人。”说罢,便走了进去。
宗泽一走,李诚便成了主人,本应该对客人一视同仁,可他实在是和杜充不对眼,虽然也和他客套了两句,但是接着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桌面上一时间竟然出现了冷场。亏得这时候二夫人在几个丫鬟的服侍下抱着襁褓中的小李诚出来逛游了一圈,和众人见了一面,才将这尴尬的场景打破。杜充心中本就有气,这时宗泽一走他,连满月宴的正主也见过了,也不想再呆在这里,告罪了一声,便带着一众下属走了。李诚假意挽留几句,便欢天喜地的把他们送了出去,只身回来,当即就举起酒杯笑道:“来,众兄弟先干一杯再说!哈哈哈”众人也是看不惯杜充一伙,这时候他们走了心中也是快意,纷纷举起酒杯叫嚷着干杯,声音之大差点将房顶掀翻,亏得老夫人有先见之明,在二夫人带着小李诚回来后就去了后花园,这些叫嚷声还是影响不到哪里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多数人都有点高了,连原本打算当缩头乌龟的小李将军也不例外。没办法,现在的小李将军实在是太出名了,无论是只身刺杀金兀术胆气,还是虽不得援兵却返回原武城义气,早已在这京师大军中传为佳话,被李诚喊着名字过去喝了一杯后,就被这些统领们团团围住,他一杯我一杯的敬起就来,盛情难却只好一个人来一杯,既然和统领都喝了,那统制大人们就更不能怠慢了,随着蓝福海的一声呼喊,小李将军头重脚轻的提着一壶酒跑到桌边挨个敬起酒来。直到最后,七八位统制大人连着二十多位统领小李将军喝了一个遍。幸亏没上大碗,要不然今天小李将军非吐血身亡不可。就算是这样也是罪的一塌糊涂,连怎么回到军营都不知道。
正文 第116章 宗泽之死
第116章 宗泽之死
大宋建炎二年七月二十九夜,东京留守兼开封知府宗泽忽然病情加重,于子时不治身亡,死前依高呼‘过河’二字。
二日,张所命人八百里加急送报于已驻留扬州赵构处,自己暂时接任东京留守一职,指挥数十万大军。至于日后到底由谁担任这个职位,则要等待朝廷正式的任命了。不过,宗泽手下五大都统制唯有张所威望最高,再加上其他三位都统制滞留在外,只有人缘极差的杜充在京城,是以张所接任东京留守可以说是板上钉钉。
帅府灵堂,岳飞和李子玉含泪拜祭完宗泽,走到披麻戴孝的李诚身边悄声问道:“李大哥,半个月前见大帅时他老人家还气色不错,为何这短短数日……”李诚叹了口气:“岳兄弟,义父毕竟年纪大了,自从病倒后身体就一直没见好转,这几日更是常常咳嗽不止,再加上南边来信,说是义兄他……他病故了,义父一着急,这人说没就没了。”岳飞可不知道宗泽还有一个儿子,不由问道:“敢问义雄是……”李诚摇了摇头:“唉,义兄和义弟二人去年随着圣上南巡,南方气候不比北方,大概是水土不服,往常来信义弟来信一直对我说义兄身体不是很好。没想到,义兄说不在就不在了,现在义母也卧病在床,我实在是……唉”事出突然,又全赶到了一块,可真是要愁死李诚了。
就这这时一个侍卫满脸慌张的跑了过了,趴到李诚耳边悄声道:“大人,后院来人说老夫人不行了!”李诚大惊:“什么!”接着扭头对岳飞说道:“岳兄弟,后院有点事,你先帮我在这边盯着点。”说罢,着急火燎的就向后院跑去。看他这副样子,李子玉不由纳闷道:“将军,既然水土不服,那为何宗大公子不回北方呢,毕竟爹娘都在这里啊。”岳飞摇了摇头:“子玉,把三十万大军交给大帅,你说皇上能放心吗?”哦,李子玉这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还是两人质啊,这赵构可正够狠的,手里抓着两人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宗泽,倘若敢反,就让你断子绝孙!
话不多少,前来吊唁宗泽的人一见李诚慌慌张张向后院跑去,纷纷低语起来,猜测着帅府又生了什么大事。岳飞也是着急异常,祈祷着千万别再出事了。可是天不随人愿,没一会儿,后院就传出了震天的哭声,老夫人也随着大帅走了!
………………
宗泽原本是相州人,本应落叶归根,可这时候黄河以北早已是金兵的天下,这一愿望根本就不能实现。无奈之下,李诚只好将二老葬在开封城外,至于以后是否迁坟,还是要和宗泽的二儿子商量后再说。
宗泽去世,京城内外的数十万大军一时间人心惶惶,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但有的士卒趁乱打家劫舍,竟然有一个统制想带着人逃跑。好在这时文官出身的张所展示了他铁血的一面,听到消息后,命令岳飞率领麾下的近六千士卒竟然将人家一万士卒给围了起来。这统制也窝囊,一听说来的是岳飞,当即就愣了。宗泽麾下三十万士卒,如今传说这岳飞一部战力最高,除了李诚的兵马还能相比一二,别人是拍马都赶不上。原本都集合好军队准备逃跑的统制大人当时就吓趴了,竟然自缚出了营门,向张所请罪。张所也没别的话,当即摘了他的乌纱帽。而后又命正被小李将军苦训的骁骑营出动,连着逮捕了几十个作乱的士卒,全部砍了脑袋。
这个准备逃跑的统制就是张说命人忽悠的,还有那些闹事的士卒其实全部是杜充授意属下安排的,想的就是给张所制造些麻烦。倘若他一时制止不了,那就乘机扩大事态,到时搞得民怨沸腾,各位将领想必也是满腹怨气,会对张所产生严重不满,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可是他一向看不起的张所,竟然这次来了个大手笔,不但拿下了准备逃跑的统制,还开了杀戒。搞得原本准备听从杜充吩咐闹事的将领,一个个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惹是生非。
一招不成,杜充当然不肯就此罢休,正准备另想他招时,兀术派过河的人就寻到了他。
原来兀术带人赶到黄河边上,北岸的渡船早被张所收罗一空统统停在了南岸。兀术要渡河必须有渡船,而且还必须是大船,要不然马匹根本就过不去。现在没渡船只能造船或是从上游收寻调集了。造船可不是个简单的事除了上好的木料,还有有大批的工匠,这时节去哪里找工匠去,只好等着上游的消息了。这样一拖半个月就过去了,由于张所得严加防范,上游也没留下多少渡船,兀术干着急却没有办法,就在考虑是否暂时后撤派往对岸的探子却传回了宗泽过世的消息。机会,绝对的机会!再兀术想来,宗泽一死他留下的位子就要有人接任,这个人只能是他麾下的五大都统制,另外三人威望不足也不在京城,唯有张所杜充二人有实力接任这一位子。可是无论是谁接任,第二个人都会有心存不满,这样一来自己必定有机可趁。于是当即传令于对岸的探子,命他注意张所和杜充二人的动态,并好好查查这二人的性格为人,看看是否能为我所用。
三天不到,探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