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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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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面露尴尬,“我这房子太脏,惹得虫鼠常来光顾,少将军不要见怪才是。”

萧策微微颔,袍袖拂动之下,已是将门推开。夜风吹得他衣袂飘然。

他转过头,模糊星光染得凤眉修目也带些寂寥的暗影。目光闪动之际,竟是复杂而隐忍的光芒

“为天下社稷,此事就拜托老丈了我会在此等候一月,若是需要找我,到霓裳坊来找我便是。”

随即不再迟,快步而去,轩昂身影很快消逝在夜幕之中。

疏真倚坐在椽木楔接的阴影处,静静听着底下两人的交谈。

她身影静默。宛如木石一般。惟有藏于袖中地一双素手。却是抑制不住颤抖。紧紧绞握着。指甲狠狠刺入肉中。

她凝视着底下面目熟悉地两人。虽然不愿听。不忍听。但彼此地对谈仍不断传入她地耳中

她已经不在了……

听到这一句时。她几乎要大笑出声。

但她终究没有笑。她只是坐在房梁地最暗处。静静听着两人商议如何再铸一枚一模一样地小印。

灰尘在明暗之中飞扬肆意。底下灯烛地气流吹拂不定。她就那样坐着。浑身都僵直了。仍是直挺挺坐着。纹丝不动。

夜已经深沉,北风的声音隐约在街口呜咽,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三人,只是物是人非,造化弄人到如此田地,怎不让唏嘘?

她眯起眼,想起自己初得到这一方印章时的情景

那是六年,还是五年前的事了……萧策于江大破狄军,成就不世威名,前任狄王沮丧失意之下,率残部退至北疆近界,正是驻扎在此地。

当时,这里还不是国的领地,自己秘密出宫,随行在萧策身边,两人微服一探此地时,却正邂逅了这位老匠师。

尤记得老人知悉两人真实身份时,惊得将烟抢掉落地上,花白的须都在颤抖,却是连眉眼都笑开了

“苍天有眼,这些狄人也有今日……可怜我那被马踏死的儿子媳妇……”

抹干了眼泪,他坚持要为自己铸一枚世间独一无二的印章以乌金混合沉烟玉屑,再加巧匠心头之血,代表摄政天下的长公主小印。

乌金还好说,沉烟玉却是狄人王族瑰宝,却要去哪里找寻?但好似苍天也站在天朝这一边,狄王气急之下居然毙,兵士在乱军之中找到了一盒沉烟玉,于是才有了这方印章。

疏真眯着眼,回忆起过去传奇,只觉得心如刀割一般。她别过头去,不愿再看下面两人,一双手只是无意识的抚弄着胸前香榧扣,那样细密精致的纹路,在她指间来回流转,却再不能平静心情,只是越引得心绪激越。

梁下的对谈声仍继续传来,萧策那一句“用我的血即可”铿锵坚决,击溃了她最后一丝冷静自制。心神迷荡之下,她只觉得喉头一甜,身子斜靠在梁木上,出不重不轻的声响来。

用你的血……她死命绞住衣襟,只觉得万念俱灰。

这样坚决的口气,这样一句担当,当年,也曾从你口中说出……那时,你是为了我铸这一方印章。

如今,你又一次要用自己的心头热血,来重铸同样的印章吗?

就为了,那个真正的公主殿下……

她睁开眼,在幽暗中,最后一次。看向那个给自己带来无穷甜蜜,也带来无尽浩劫的男子,似乎要将他的模样烙印在幽瞳最深处。

她目送着他,推开门,一步一步,走向不可知的夜色,仍是稳稳的坐在梁木上,宛如死木。

她以为自己会大哭,会大笑,然而她什么也没做。

寸心到此,已成锦灰,再不会有任何期待她知道,只要这印章一成,自己的存在,便真真正正被厚重的丹青史尘遮盖,青史传奇之中,将永远铭刻昭宁公主扶持幼年天子临朝,镇远抚宁,是以赐尊号为“神宁长公主”。

一百五十七章情深







出手,眯眼望着灰尘在明暗烛光间飞扬流转,唇深那样艳丽绝伦,却让人森然胆寒。

她闭上眼,仿佛是对着暝暝中,又似自言自语,“果然,这世上只多余了一个我,惹得你们费尽心思。”

“既然,这是你们的期望,我又怎会让你们白白失望呢?”

无声的冷笑在她心头响起,宛如深沉夜幕中的冷风,摧枯拉朽,再无一丝活气。

趁着老回内室,她从梁上跃下,一个踉跄,身后顿时出现黑衣黑巾的护卫。

“我无事……现在便回宫吧!”

她强忍住胸口气血翻涌,极为冷漠的说道。

疏真回到自己的宫室时,只见霜檐下灯火通明,隔了重重帘幕,火炭的毕剥声仍隐隐可闻。

一进门便是一股水果清香,暖洋洋流转之下,让人精神一振,嗅之可亲。

朱闻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卷,“你回来了。”

疏真微微一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虽然看到灯光。便知道他来此等待。可如此平静无波地态度。不知怎地。也让她有些不自在起来。

朱闻却并没有追问。只是取过一旁地厚锦夹祅。替她披了上身。

雪色地缎子上并不是常见地凤凰暗纹。而是缠枝曼莲。一枝枝蜿蜒缠绕。中带起说不出地魅惑。映着她冻得有些白地脸颊。嫣红一抹地唇色。简直让人有些目眩神迷。

只可惜……微微侧头时。那半边~纹。越显得狰狞可怕。

朱闻替她抹去眼睫上地霜珠。“大半夜这么乱走。你竟是毫不顾惜自己地身体!”

疏真被他这么一近身,青年男子檀香般好闻的气息拂入鼻息,不知怎的,整夜的疲倦、痛绝、迷惘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她别过头,有些不自在的,以袖拭目。

可说是粗暴的动作,让她眼角眉稍有些红,“就这么一会,我也不是瓷人……”

她喃喃道,好似是在解释,声音却是越来越低。

朱闻深深凝视着她,眼睛眨也不眨,却是饱含深意

她这样的动作,是在掩饰什么?

那眼角眉梢的悲凉恹恹,又是为了什么?

好似整个人都强忍着,不肯哭出声。

不知不觉的,他伸出手,竟将她抱了个满怀

“你……!”

疏真面色一冷,惨白中露出一道红晕,似乎是愠怒,却又似累极了,倦尽了,什么也提不起力气来。只微微一挣,觉对方的手劲如铁箍一般,便也不再动。

朱闻终于开口了,带着自己也不明白的焦急怒气,“想哭就哭出来,这样忍气吞声的,根本不是你的禀性!”

疏真闭上眼,任由他将自己揽在胸前,声音似近又远,带着些冷然渺意,“你不会明白……”

似乎是在自嘲,又似在吐露衷肠,“这世上,有太多人事物,是无能为力的,不自己忍着吞下,又能如何?”

朱闻身体一僵,随即,却箍得更紧、更热,“是谁害得你如此?!”

一声轻笑,疏真反握他的手掌,好似年长安抚少一般轻拍,“你还想为我报仇不成?”

“名字!”

朱闻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由分说的炽热决绝。

她轻叹一声,仿佛感受到朱闻心中的火焰,轻笑道:“这又何必,你该忙碌奋斗是那个王位,何必为白费心力?”

话未说完,却只觉得眼前一阵昏暗,下一刻,她只觉得唇舌之间都被强烈热力占据,不由分说的长驱直入。

“你……”

那灵舌如火,肆意在她口中翻搅,带着凉意的薄唇封住檀口,一时之间竟让她呆住了

正文第一百五十八章朱瑞

热而强势的力道在双唇间辗转反侧,两人之间再无

满室寂静。

良久,疏真冷不防用力推开他,苍白面庞上浮现一道嫣红那是困窘混合着冷怒的神情。

“你疯了!”

朱闻低声一笑,站起身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顿时让她不稳的倾斜,他好整以暇的将人困在墙间,在她耳边叹道:“我从未有如此清醒过。”

他的声音低沉,却好似裂云碎石,铿然有声,“是谁害得你如此?你不说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轻笑一声,呼吸的温热几乎缠绵一气,“说什么白费心力?我对你的心思,天日可鉴。



疏真别过头去,声音低不可闻,“你这又是何必,我比你大了五岁,身份也是云泥之别……何况你贵为王子,什么样的闺秀得到不。”

“这些不用你说,我都清楚。”

朱闻以指描绘着她美好地唇形。微微一笑。眼中光芒熠熠。“可我想要你一人。”

他握住疏真地右手。不顾她地微弱抗议。将袖子卷上。深深凝视着腕间狞恶地伤疤。随即。抚上了她地半边脸。“你受了不少地苦……”

他双眉一轩。眼中森冷几乎让人全身战栗

“今后。只要我还在。绝不容许有任何人轻侮于你。”

疏真楞住了。

灼热地唇又印上她地。随即。开始游移流连于青黑+纹。轻柔而满是爱怜地力道。似乎要将一切惨痛痕迹消去。

下一瞬,疏真惊得了起来。

好似惊弓之鸟一般,她提了裙幅,疾奔而出,慌忙之间,甚至带倒了梨花木椅。

疏真跑了出去,灯烛被她周身的气流拂动,朱闻眼尖的发现,她眼角依稀有水光闪动。

朱瑞端了食盒从王殿返回时,便见自己的侍从在回廊外挤眉弄眼。

他面上一沉,也不说话,到了园外,才阴沉着脸道:“这么鬼祟做什么?被父王看见成何体统?”

那侍从慌忙告罪,随后在他耳边道:“金扈的人没能杀得了朱闻和他的爱姬。”

“废物。”

朱瑞冷冷吐出这两个字,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不是一直吹嘘他手下高手如云?就这么两个人也除不了,他大可不必觊觎金禅的大位了!”

他略一皱眉,断然道:“你派人去跟他说,若不能杀掉朱闻,我们的合作就次终结让他派最好的杀手去,不要吝惜人手!”

那侍从想起金扈的喜怒无常,不由有些为难,朱瑞看了出来,冷冷一笑道:“你再告诉他,现在北疆那边传得沸反盈天,说是朱闻的回夜宫底下,是前任狄王藏宝之处这可是他亲爹的东西,他难道一点不动心?!”

看着侍从唯唯而退,朱瑞仍是面带阴臁杂锏溃骸岸际遣恢杏玫摹!�

随即转身走了一段,却听凉亭里有人唤自己。

“母后……”

他再抬眼时,迅速换上了一副温和笑脸。

王后正在凉亭中品茗,一旁侍坐之人,却也不是外人,正是朱瑞自己的正妃颜氏。

王后见他额头见汗,不由嗔道:“你这孩子,一直在捣弄你父王的药汤,弄得满身狼狈。”

她随即目视儿媳,笑道:“还不快替你家郎君去擦擦?”

颜氏起身,拿了丝帕要擦,朱瑞面上浮现一道不易觉察的阴霾,有些冷淡的避开了她的殷勤。随即却若无其事的笑道:“在陪母后玩什么呢,是投壶还是赏花?”

颜氏面色一白,死命咬住嘴唇,见丈夫主动跟自己攀谈,这才勉强笑道:“正在看这落下红叶。”

朱瑞眼中闪过一道不耐,却仍是笑得温和,“你和母后就是投缘,远望好似母女一般。”

正文第一百五十九章妖心

王后正在与儿媳说些体己话,听这话忍不住笑了,“尽说些傻话……母后只有你这一个孩儿,你的正妃,可不正是如同我亲生女儿一般?”

朱瑞垂眼,眼中流光一闪而过,面上却又换了那温文略带羞涩的笑意,对着颜氏道:“你有空暇,就多陪陪母后,这一阵父王忙于军务,心绪也不好,也未必能多照拂母后。”

“哼,他忙的是那门子军务!”

说到王,王后的脸不由阴沉下来,眉梢的尖刻之意大增,“军务都有人在前方操心,他有什么好忙的……心绪不好?那只怕还是在惦记那只狐媚子,又好不食言赦她无罪!”

“萧淑容的哥哥犯事也有一阵了,况且四弟也年幼,父王心软也是人之常情。”

朱瑞劝解着,随即有些担忧的叹息道:“只是萧淑容虽然被禁,却不断给父王递送她自做的菜肴,今天更是炒了海参珍笋父王尚未康复,若是胡乱吃这些性凉相克的山珍海味,只怕反而坏了身子。”

王后挑高了眉冷笑道:“到底是狐狸精亲手烹制的呢,里面大约撒了迷魂散,王上已经是神魂颠了……”

她忿恨得眼中冒火,正要再说,颜氏有些不安的偷眼看了朱瑞,随即柔声劝起了王后,“母后,王上大约也是只安慰萧淑容,这才略微动筷,若是他尝过您的手艺,只怕更要赞不绝口。”

王后虽然禀性狠辣,闲暇时也喜欢厨下烹调,听了这话,不由转怒为喜,只是嘴上仍不饶人,笑道:“你父王生性古怪,还不知他喜欢什么菜色呢!”

婆媳二人于是把话题转到了菜色上,又谈了一会,颜氏见朱瑞目光越发不善,不禁心中大乱,夫妻二人寻了个由头,告辞退出。

苑外落叶萧萧。宫人也换了秋装。朱瑞不顾身后地颜氏。越走越快。面色却似乌云凝聚。

到了密林边。他再也忍耐不住。目光扫向自己地正妃。却是含了冷意讥诮。“你跟母后说了什么?”

颜氏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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