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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6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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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句话,金玉律沉思片刻,摇头说道:“以阵破阵,看似有道理,但阵法向来以防御为方,少了些锋锐。”

陈长生也在想小德的建议,他虽然会些剑阵,但远远及不上这座把白帝囚禁在内的禁制阵法。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词。

小德说道:“如果是剑阵呢?”

听到这句话,金玉律怔住了,越想越觉得可行,激动说道:“不错,南溪斋剑阵!”

他望向陈长生说道:“这件事情就要麻烦您了。”

小德也看着陈长生。

整个大陆知道陈长生与圣女徐有容之间的关系,应该很容易便能请动南溪斋弟子来此。

“不用那么麻烦。”

陈长生道袖微振,数百剑自鞘中如溪水般流水,呼啸破空而起,各有方位,静悬于夜空里。

看着这幕画面,金玉律和小德的脸色都变了。

他们没有参加天选典,没有看到陈长生与魔君的那场战斗,所以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

这些剑与传闻里的那套剑法并不完全相同,与那年小德在北兵马司胡同里看到的那些剑更不同。如果只是看这些风雨群剑的画面,他们很难猜想出这套剑法的名字,但联想到先前的对话,一个猜想很自然地在他们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小德声音微涩问道:“这是……南溪斋剑阵?”

陈长生嗯了声。

金玉律感慨摇头,欣慰而又感怀,就像躺在沙滩前头休息不肯再起身的老浪。

小德神情微凛,再也没说一句话,就像因为羞涩而不肯再开花的铁树。

以往他总以为自己的境界修为要比陈长生高,天赋才华亦不稍弱。他无法战胜陈长生是因为苏离传了对方剑法,更因为对方在周园里的奇遇。换句话说,这非战之罪,只是陈长生的运气或者说机缘要远远胜过自己。但现在看着夜色里的风雨群剑,感知着那些森然的剑意以及剑意之间的联系以及那些隐而未发的阵意,他再也不能说这样的话。

短短数年时间,陈长生的剑道修为居然变得如此强大,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教宗能够拥有整个国教的支持,还就是因为最简单粗暴的那个理由?

他就是如此天才?

……

……

知道应该这样做,不代表知道应该怎样做。

如何用南溪斋剑阵破除黑崖里的那座禁制阵法,只是找到门径,就用了陈长生半个时辰时间。

无数道森然的剑意,掠过湖面,撷来天地间最清新以至有些寒冷的气息,然后斩向黑崖外围无形的阵意。

受到剑阵相逼,这座隐藏在雪山里的禁制阵法渐渐显出真形。

雪雾深处隐隐可以看到那片星石壁的投影,遮住了前路。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座禁制阵法的范围越来越明确,竟远远超过了雪顶黑崖的范围,覆盖了方圆十余里内的范围。

甚至剑阵里有数道剑远远离开地面,向着更高处的雪山而去,难道那里依然处于这座禁制阵法里?

第1005章 皇城前的夜色被撕开了

以阵破阵看似是很简单的想法,其实是无比天才的设想,天才到根本就没有什么修道者敢往这个方向想。

从本质上来说,这就是最典型的水磨功夫,又像是两面铜镜互相依着彼此研磨。

一般的阵法无法破掉这座禁制大阵,那是因为这面铜镜过于光滑,材质过于普通。

南溪斋剑阵则不然,这座剑阵拥有最坚硬最锋锐的表面,最适合用来研磨事物。

但即便是南溪斋剑阵,想要破掉这座禁制大阵也不是短时间的事,因为需要细细研磨,谨慎小心。

在阵法方面的天赋,徐有容确实比世间绝大多数修道强者包括陈长生强个几百上千倍。但陈长生才是这次最好的破阵人选,因为他一个人就能施展出来南溪斋剑阵,更因为他拥有难以想象的耐心。

他闭着眼睛坐在黑崖前,从漆黑的深夜到晨光来临,始终平静,脸上看不到任何焦虑的神情。

金玉律与小德感受着满天飞舞剑意,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黑崖,哪能像他这般平静。如果不是他们的神识足够强大,能够感觉到这座禁制正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变弱,他们或者会更焦虑。当他们看到陈长生始终平静,在控驭群剑摆出南溪斋剑阵的同时居然还没有忘记冥想静修时,生出极大佩服。

晨光渐盛,陈长生睁开眼睛,看了看黑崖里那座禁制大阵的情形,说道:“我要休息会儿,你们呢?”

金玉律与小德在这里已经努力了数天数夜时间,不眠不休,早就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他们不准备跟着陈长生回白帝城。他们亲眼看着这片黑崖才能放心,更不想在白帝万一醒来的时候,自己却不在。

小德对陈长生说道:“如果你真的能破阵,那在破阵之前,你要小心自己的安全。”

金玉律说道:“按道理来说,皇后娘娘如果没有发疯,不会当众杀死你这位教宗大人,但你我正在做的事情,极有可能会逼她发疯。”

陈长生明白这个道理。牧夫人肯定知道金玉律与小德在落星山脉做什么,她之所以不管,首先是因为白帝城局势比较混乱,不便分散力量,更重要的是,她有绝对的信心,这片大陆上没有谁能够破开黑崖处的禁制。可如果她忽然发现有人能够破开禁制,那么她会怎么做?

……

……

水滴当然可以穿石,但需要很多年。

南溪斋剑阵应该可以破掉囚禁白帝的那座禁制阵法,也应该不需要很多年,但至少需要很多天。

随后的这些天里,陈长生还是住在西荒道殿,偶尔还会接见一些比较重要的妖族代表,更多的时候则是在休息。

到了深夜,他会在落落的帮助下进入皇城,通过那条隐秘的通道前往远方的落星山脉,用南溪斋剑阵破解那座禁制阵法。

除了士族族长等人,没有谁知道这件事情,于是在很多人看来,当此关键时刻,陈长生作为人族教宗,显得有些过于沉默。

没有谁会把这种沉默当做示弱或者是放弃,别样红与无穷碧的死亡,人族必然会要求妖族给出解释,付出代价,在这种时候,他的沉默反而给了白帝城极大的压力。

陈长生也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因为牧夫人的沉默。

他的行踪很隐秘,没有多少人能够发现,但他非常确定牧夫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为何这些天牧夫人始终如此安静,没有什么反应?

就因为她相信自己用海潮之力构置的阵法不可能被破?

但黑崖里那座禁制阵法已经被他的南溪斋剑阵抹去了很多。

牧夫人究竟在想什么?

某天深夜,陈长生穿着黑色的长袍,向着静寂的皇城走去时,依然在想着这个问题。

在皇城深处的一座石殿上,牧夫人缓缓睁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题,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

坚硬的青石地面上依然残留着前些天战斗的痕迹,到处都是裂缝与石块击出的浅坑,城墙也有些斑驳,看上去就像是被西海袭来的风雨侵蚀了数万年,显得格外陈旧。

陈长生把视线从城墙上收回,望向皇城深处。

在这座皇城里,有很多太监、宫女以及妖卫效忠落落。

随着形势越来越明显,落落得到的支持越来越多,为他进出皇城提供了更多便利。

但他依然不认为,落落对这座皇城的控制力已经超过了她的母亲。

他知道牧夫人这时候可能正在夜宫里的某处看着自己。

就像前些天,他走进皇城里感受到的那样。

那道来自夜色深处的目光是那样的漠然,没有任何情绪,以至于根本无法琢磨她的真实想法。

这些天,他一直等着她忽然在夜色里出现,但这样的画面并没有发生。

忽然,他感觉到牧夫人的视线离开了,这又意味着什么?

最近这些天双方的沉默以及安静,就到此为止了?

皇城前的夜色忽然被撕出了无数道口子。

那是无数张黑色面甲被掀起,露出森冷明亮的目光。

即便是虚无实质的天地气息,都受到了干扰,从夜穹里落下的星光,微显散乱。

数十名妖族强者从夜色里出现,把陈长生围住。

准备与陈长生一道入宫的侍者们惊恐万分地逃走。

最前方的那名妖族强者身形极其高大,散发着一种极其恐怖的压力。

他叫做相丘,是相族族长的幼子,也是这一代相族的最强者,自幼一直在深山里修行秘法,很少回到白帝城,更少出现在世人的眼前,出现便是一座难以撼动的大山。

陈长生站在这座大山的阴影里,平静不语。

相丘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微寒说道:“教宗大人乔装打扮,直闯夜宫,不知所为何事?”

陈长生还没有开口说话,一道清稚却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请先生入宫,难道需要提前向谁报备?”

落落从皇城里走了出来,带着数十名太监与宫女,脚步声很是密集。

紧接着,更加密集的脚步声从后方响了起来,还有蹄声,渐成暴雨,隐有雷声。

逾千妖族精兵从天守阁方向涌了过来,像潮水一般,寒冷的铁枪如林一般,指向那些妖族强者。

相丘望向骑兵前方的熊族族长,微微眯眼说道:“你们要造反吗?”

夜色里的皇城四周再次响起脚步声与蹄声,越来越多的妖族军队,正在向着此间集结。

皇城前的声音越来越杂乱,却有一种感觉,似乎越来越安静。

或者是因为气氛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压抑。

夜色里的皇城深处,没有声音传来。

第1006章 落于鬓间的小白花,杀机渐发

一道更加巍峨的山影在皇城前出现。

那是相族族长,他看着陈长生漠然说道:“已是深夜,即便是教宗大人也不便进宫。”

然后他转头望向落落说道:“殿下行事还是要顾及几分白帝一族的尊严。”

这话听着淡然,实则非常重。

落落看着这位自幼便极疼爱自己的长辈,忽然觉得对方的脸很是陌生。

陈长生知道这位相族族长在长老会里的地位,更是清楚地感觉到了对方深不可测的实力。

但他的反应依然很平静,很直接,很强硬。

就像一条浅溪,水面如镜,清可见底,游鱼之间尽是坚硬的石头。

他说道:“我要通过皇城里的通道去落星山脉见白帝陛下,你为何要阻我?”

相族族长神情微凛,完全没有想到陈长生居然会坦承自己的意图。

然后他忽然发现,这句话非常不好回答。

在当前紧张的局势下,陈长生要在深夜进入皇城,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很可疑,他有足够的理由表示反对。

但当陈长生表明了自己的意图之后,那些反对的理由,却忽然间变得不再那么有力。

为何自己事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相族族长盯着陈长生无比清澈平静的眼眸,心想难道真是心思越简单,越不容易被雾瘴所迷惑?

但他依然要阻止陈长生进入皇城。

“整个大陆都知道,陛下静修养伤,正在紧要关头,不能被打扰,教宗大人强行要见,究竟存着什么心思?”

“两族联盟,事关大陆安危,白帝陛下心怀沧生,怎会只顾着静修养伤,而完全不予理会?”

陈长生看着他说道:“你们不让我见陛下,又是存着什么心思?心虚还是害怕?”

这句话虽然没有说明,但意思非常清楚,谁会听不明白?

皇城前的风仿佛瞬间变得寒冷了数分。

相丘怒声喝斥道:“休得血口泼人!”

陈长生看着相族族长继续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牧夫人的意思?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根本没有理相丘。

作为教宗,整座白帝城里有资格与他平等对话的,便只有牧夫人。

相族族长身为妖族第一大族的家主,又是长老会的首席长老,还算勉强。

相丘只是相族族长的儿子,哪怕实力再强,有什么资格要陈长生对他的话做出回应?

对陈长生来说,这不是刻意的无视,只是很正常的反应,但对相丘来说,这是极大的羞辱。

当他注意到场间局势发生的变化时,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气息越来越阴沉。

那些与他一道撕破夜色,准备发起一场历史性的围杀的强者还保持着沉默与肃然。

但那些随同行动的数名骑兵将领,神情明显发生了变化。

在陈长生说出这句话之前,妖族里没有谁会担心白帝陛下的安危,更不会想到那些可怕的阴谋。

白帝在妖族里的地位太过尊崇,有若神明。

根本没有谁会想到,他会被阴谋所害。

当然,陈长生的话能够影响到场间局势,也与他的身份有关。

教宗说的话与普通路人说的话,效果自然天差地别。

更重要的是,这数月时间里,整个大陆都在流传朱砂丹的故事,教宗以血救世人的传说。

而且因为曾经的那些过往,妖族对陈长生的印象非常好,根本不相信他会撒谎。

陈长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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