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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营骑兵虽然走的是陆路,但是进军的速度比走海路的田羽要快了一天左右的路程,本来田羽约定两军与铁山汇合。然后齐进义州。不过三营骑兵到了铁山以后,就听说鞑子两红旗已经渡过鸭绿江,攻打义州。义州朝鲜守军不过三千,而两红旗却多达两万多人,虽然正红旗尚未全部渡江,镶红旗和正红旗一部地兵力已经远远超过守军,同时双方的战力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如果不是有城桓。恐怕朝鲜守军早就溃败了。王守仁、王六、李笑天听说这个消息后,除了第一时间将消息传给刚刚到达椴岛地田羽,便聚在一起商议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王守仁做事愿意求稳,因此他首先发话:“不论义州多么危急,我看还是等田大人的消息吧。”
王六和李笑天可不是省油的灯,都是胆大包天的人物。得到消息后,他们两个暗中就商量好了,准备不等山东镇其他各营,马上驰援义州,只是怕王守仁阻拦,因此将王守仁找来,明为商议,实则逼迫王守仁就范。王守仁哪里知道两个人早已经商量好了,欣然应约,与会的还有朝鲜援军总兵柳琳。
王六故意不知似的朝着边上的幕僚问说:“田大人现在身在何处。什么时间能到铁山。”
那个幕僚也是个老油子了。知道王六和李笑天已经商议好了,王守仁这次恐怕是难逃两人地算计了。因此他朝着王六笑了一下,答道:“将军,田大人身处椴岛,恐怕明日午后方能到达铁山。”
“明日午后才能到,那要是出兵的话最早也是后天早上的事情了。”王六故意用了一种淡然的表情,似乎不急于出兵。
这时候,朝鲜的总兵柳琳有些急了,他会说汉语,因此大声说:“各位大人,如果后天出兵的话,义州的守军绝对坚持不了这么久。鞑子气盛,已经扬言攻破义州后屠城,义州不但有兵士三千,还有一万多老百姓呢,请众人大人慈悲,速发援军。”
王六不屑的轻呲了一声,朝着柳琳扬了一下头:“既然义州已经非常危险,那么你怎么还跑到这来了,怎么不带着你地兵和鞑子拼命去啊。”
闻言柳琳的脸上不由一红,小声说:“不是我不去救,我就三千兵,多数都是老弱病残,去了不也是以卵击石吗。”
“哎,我说,这个可是你们朝鲜的事情,你都不急,我们急什么?”王六这番做作,看得李笑天和那个幕僚都想笑。只是怕王守仁看出破绽,硬憋着,不敢笑出来。
王守仁见王六咄咄逼人,怕朝鲜的总兵柳琳脸上挂不住,忙出来打圆场:“六子,你都是做参将的人了,怎么到染了一身匪气,你不急着出兵相助,也得好言相劝吧。”
王守仁比王六大,现在不比田羽升帐议事,因此王六笑着说:“大哥,小弟就这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好言相劝就有用了,义州不还是该破就破。”
柳琳急得要跪下,王守仁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柳琳带着哭音说:“三位大人,你们就发发慈悲吧,不然义州俱为齑粉矣。”
王守仁看着柳琳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他瞧了瞧李笑天还有王六,口中喃喃说:“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啊。”
李笑天走了过来,一边帮助王守仁将柳琳按回椅子上,一边说:“没有大人地命令,我们怎么能随意出兵呢。”
王守仁有感于柳琳的一席话,隐藏在内心深处地那股善心涌上了心头:“那我们也不能坐视鞑子屠城吧。”
“怎么。大哥,你想出兵援助义州?要去你去,我可不去。”王六现在反倒是欲擒故纵、以退为进。
“我哪里说出兵相助了。”
“不出兵相助怎么能解义州之祸。”
王守仁颓然的坐回椅子,良久才说:“一万多生灵啊,我们……”说到这不由长叹了一声。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王六又来了一个火上浇油,这下子王守仁有些发怒了,他站起来大声叱责王六:“六子。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看到朝鲜同胞受难。你不救就罢了,怎么还在这说风凉话呢。”
“你有同情心,你怎么不发兵去救。”
“那不是大人没有命令……”
“别拿大人的命令找借口,我看你是怕了代善的两红旗。”
王守仁这下不干了,指着王六说:“好小子,我就知道你瞧不起仁字营。代善还不放在我的眼里,就是皇太极来了。我们仁字营也绝对不会给山东镇丢脸。”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不服气了,有能耐,咱们比一比。”
“怎么比。”王守仁怒极之下,也没有想到王六是步步为营。引自己入套呢。
“柳大人恳求你也看到了,你不是说我没有同情心吗,这样好了,咱们马上发兵援助义州,和两红旗干一下,看看谁在吹牛。大人怪罪的话,由我王六一个人顶着。”
王六说到援助义州,王守仁不由沉默了下来,事关重大,可不是闹着玩地,即便是被王六逗弄出怒火,王守仁还是冷静下来。援助义州,如果仗打胜了,那么一切都好说,田羽即便怪罪也可以用功劳抵消无令行事地罪过。但是一旦要是打败了呢?损兵折将不说。要是影响到大人以后地战略。这个罪过可不是他王守仁、王六哪个人承担得了的。
看到王守仁冷静了下来,王六和李笑天挤咕了几下眼睛。王六又大声说:“笑天,你去不去?”
“去,守仁大哥说地是啊,咱们不能看着朝鲜同胞惨死在鞑子的铁骑之下吧。”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是个孬种。”
柳琳听到王六和李笑天都表示出兵,忙又站了起来,哭着说:“多谢大人,多谢众位大人,等到解了义州的围,我一定让义州的百姓给三位将军立生祠供奉。”
“别,我们都是命薄之人,可架不住这个。”王六一脸的坏笑。
王守仁这时才惊醒,知道上了王六地当了,只是现在自己再要阻拦,那么自己在柳琳的眼中成了什么人,以后朝鲜百姓知道了,还怎么相处,只好叹了一口气,瞪了王六一眼:“小六子,你可真会啊!”
望着王守仁一脸咬牙切齿的样子,王六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大哥说我没有同情心,小弟也觉得有那么一点,虽然没有大人的命令,但是为了大哥的教诲,勉为其难发兵相救吧。”这货现在还得了便宜又卖乖。
既然已经决定出兵相助,王守仁说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王六耸耸肩头,笑着说:“咱们三营行动,一旦有什么事情,由三人商议办理,一旦三人意见一致,由大哥具体负责,这可是田大人定下的章程,现在咱们三个意见一致了,我和笑天唯大哥马首是瞻。”
李笑天忙附和说:“对,一切由王大人做主。”
王守仁官拜参将、虽然王六和他同级,但是他是大哥,王六自然要听从于他,而李笑天虽然是铁卫营的首领,但是职衔不过游击将军,再说王守仁要老成持重地多,因此田羽才会定下这个章程。王守仁听完王六和李笑天的话,也就当仁不让做起了主,王守仁知道这两个家伙打起仗来,绝对是勇将,但是对于行军作战这套东西就较之自己差了很多。
最后王守仁决定集中三营,再加上柳琳的兵。合为一路,援救义州。王守仁之所以定下这个政策,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怕一旦分兵,反而被代善各个击破,而且三营加上柳琳三千兵,那就是一万八千人。代善两红旗也未必敢争锋相对。即便两红旗想吃掉自己这一万八千人,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做到。只要拖过两天,大人地其他各营赶到,那就不怕代善的两红旗了。
王六和李笑天听到王守仁求稳,失望的表情都写满了脸上,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次出兵只能胜,不能败。因此他们最后也接受了王守仁地部署,传令下去开始出兵义州。
就在代善马上就要攻陷义州的时候。王守仁的大军赶到了,义州城头上的百姓、士兵看到了大明地旗帜,不由欢声雷动,不少人朝着大明京师的方向跪倒,山呼万岁。情况果如王守仁所料,代善没有立刻发动进攻,而是退兵五里,一边扎营休整。一边派出大量地侦骑四处探听消息。
代善的选择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鞑子两万多大军围攻一个三千守军的义州,本来以为手到擒来,没有想到整个义州百姓同仇敌忾,宁死不降,帮助朝鲜军队守城。鞑子大军连续攻击三日不下。已经呈现出疲态,眼看着义州就要攻破,明朝地援军赶到,也让鞑子大军失望至极。以疲军、哀军应对士气正旺地明军,代善想也不想,就选择了退避。第二天,代善率领罗洛浑等人出战,双方在义州之前相遇,鞑子两红旗全部是骑兵,而王守仁三营、柳琳也都是骑兵。这也是明清两国第一次大规模的骑兵对战。
王守仁紧紧握了一下手中地令旗。仗他打了不少,但是这是他头一次作为主官来指挥一次战役。心中能不紧张吗,而且面对的是人数优于自己,骑术、箭术也由于自己的鞑子两红旗。代善通过侦骑已经知晓田羽率领一万多大军也是日夜兼程往义州赶,夜间便可到达,因此他只有一天的机会对付这股轻骑而来的援军。昨天夜里很多将领提出劫营,代善也心动了,但是他看完王守仁的大营以后,就打消了劫营的念头,因为王守仁的大营成品字形,环环相扣,根本就没有丝毫地破绽,地势选择的也是易守难攻之处,外面不但鹿角、蒺藜遍布,还挖了不少暗壕,用于阻挡骑兵快速突击。大营布置得如此,一看就有名将之风,代善心中不由沉重起来,看来这个对手不简单啊。经过一夜的思考,代善终于决定和这位明朝将领会上一会,看到王守仁布置的阵型偏向防守,代善不由摇了摇头,还以为是个名将,原来这个将领防守型将领,那他昨夜的大营也就不足为怪了。不过代善留了一个心眼,派出一队两千人的骑兵队伍进行试探。
王守仁看到代善派出两千骑兵试探自己,冷哼了一声,朝着一边地李笑天说:“笑天,给你铁卫营一个机会,歼灭了这伙骑兵。”
李笑天没有想到王守仁第一个竟然会点自己的将,略微惊诧,不过马上就是一脸兴奋的说:“王大人,你就瞧好吧。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二千人,咱们也出两千人,这一回让鞑子知道咱们山东镇骑兵的厉害。”李笑天说完就朝后面一个唿哨,大声说:“左军、前军、右军三队听令,歼灭鞑子这队骑兵。”
“杀。”铁卫营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然后就在李笑天的带领下冲了出去。本来代善看到王守仁这个防守阵型,以为王守仁心存惧意,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和自己硬碰硬,代善的眼神不由眯了一下,对王守仁的看法又提高了一级。
李笑天的铁卫营身穿地都是轻型歌德甲,防护能力那是按照能够抵御鞑子弓箭地近射设计的,现在双方互射,铁卫营几乎可以无视对方地射击,因此双方第一轮互射铁卫营占了上风。而且有些极大的优势,第一轮对射,鞑子损失了将近百人,而铁卫营几乎做到了无损,只是有二十多匹马被射杀,马匹倒毙,伤了几个骑兵而已。
整个两红旗的将领都没有想到情况会是这个样子,在他们的印象中,自己二千骑兵足可以对付大明五千以上的骑兵。甚至更多,即便是战斗力极为强悍地关宁铁骑,也不敢一对一的和鞑子放对。这一次双方人数相当,自己却落了下风,这种情况是代善从来没有想过的。这两千骑兵是镶红旗罗洛浑的手下,看到他们给自己丢脸,罗洛浑气得大骂这支骑兵的首领布丹。布丹这时候也不好受。在二万多大军面前,败给同等数量的大明骑兵。让他的脸上如何挂得住。布丹自叶赫归努尔哈赤以后,身经百战,以勇闻名于两红旗,现在山东镇铁卫营不啻于在两红旗面前打了他地耳光,因此他大喝一声,将身上的甲胄全部脱掉,露出结实地疙瘩肉。然后朝着后边的大军说:“拿出你们的精神来,不要让两旗看咱们的笑话。”后边的那些骑兵也是愤懑不已,刚才互射,对方除了注意马匹以外,对射往身上的箭矢根本就无视,而那些箭矢也破不了对方甲胄的防御,他们即使再准,破不了甲胄地防御也是徒劳。现在布丹脱掉了甲胄。奋勇要和李笑天的铁卫营一较高下,这些骑兵的士气也被激励起来。布丹对于自己士兵的士气非常满意,马刀一举,大吼一声:“冲,把这些南蛮全部杀光。”说完第一个就冲了出去,后边的骑兵怪叫着也跟着布丹朝着李笑天那两千骑兵冲了过去。
李笑天看到布丹裸了上身杀了过来。冷哼了一声,从箭囊中拈出三支狼牙箭,一起放在弓弦之上,这个是岳晟教给李笑天的一弓三箭之法。李笑天足足练了近一年才学会。第一次就使用在了裸身上阵的布丹身上,李笑天瞄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