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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并不一定是闯贼最后的选择。以现阶段地情况来看,闯贼除了突围以外,对他最重要的就是攻破洛阳以后从福王府劫掠的大量金银财宝和粮草,这个也是他日后发展的基础,因此闯贼绝对会派出大量军队护卫,因此西门我觉得才是闯贼突围的主力。”
孙传廷闻言朝着田羽说:“闯贼突围的话一定会死死护住辎重,这是必然地,但是盛公以此来断定对方突围的方向会选择西门是不是有点武断了。而且咱们细作书信上说的明白,对方的精兵调到南门的比较多,难道闯贼不会选择南门作为主要突围方向?”
田羽笑着说:“闯贼虽然土莽出身,但是像来狡诈,他一定也会猜到洛阳城中一定会有咱们大量的细作,因此他怎么可能在第一时间暴露自己的突围方向呢。再说牛金星、李岩等人都不是无能之辈,素来知兵,他们当来会知道虚实互补的道理,因此现在闯贼城中的兵力调动,有些是实,有些是虚,这个有个专业的军事术语,叫兵力佯动,用来迷惑对方,使对方判断错误。所以这些动作咱们不能一一信之,而是要层层分析,拨开云雾看本质。”
孙传廷听到田羽这一番长篇大论也觉得有道理,不过他地思想里面还觉得闯王会从南门突围,因此又问道:“那么盛公你觉得对方会从西门突围?”
田羽点点头,笑了一下说:“虽然狡兔三窟,但是还是有端倪可寻。闯贼虽然可以利用兵力佯动来迷惑我们,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无法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那就是他劫掠来地金银财宝和粮草,福王府富甲天下。金银财宝和粮食堆积如山,因此闯贼必须花费大量地人力来运送这些东西,而且这些东西装车以后,行动迟缓,不能佯动。你想他将这些辎重放在南门地话,等突围从西门运出,那要花费多久的时间。除非他能够击溃我们,不然势必会影响到他突围。因此这些辎重从西门突围而走是实。而其他兵力调动则可为虚招,这也是兵种的属性使然,你想如果对方都是骑兵的话,不论布置在哪一门,都可以临时快速调换突围的方向,步兵速度虽然差一些,也可以采用佯动的办法。因此其他兵力现在如何调动。咱们不能全信,否则势必会影响到我们地判断准确性。既然我们无法探出对方实际的突围方向,那么我们盯紧西门地辎重便可。如果有哪营兵士陷入咱们的重围,对方可以壮士断腕,但是这些辎重是闯营发展的必须和基础,因此闯贼绝对不会放弃辎重。一旦辎重不能顺利突围,即便其他各营兵士已经突围,闯贼还是会回军解救辎重的。”
听完田羽的分析。孙传廷也是恍然大悟,叹了一口气说:“别人还以为盛公年少得登高位全凭运气,就是我未免也有些这样的想法,现在我才知道盛公心思之密,看事之准,非我辈能比。即便是总兵一职,也委屈了盛公。可笑本督还自以为熟读兵法,较之盛公差之远矣,你这才叫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田羽忙说:“大人谬奖了。作为主将,一个决策就决定着千千万万士兵的性命,所以不得不谨慎从事。孙子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现今闯贼大军二十万,而我们只有四万出头。本应避之,现今以弱围强,以少击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个人生死尚在其次,一旦兵败,国家动摇,百姓苦难,不但愧对当今,尚虑遗臭万年。”
孙传廷闻言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盛公用兵以此为戒,百姓之福,社稷之福。”
田羽看到说着说着就跑题了,连忙又将刚才的话题捡了起来:“作战之时,不但要想着自己的布置,还要变幻角度,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孙大人,要是你站在闯贼的角度,你会如何突围?”
孙传廷想了想说:“虽然兵力强于对方,但是劣势在于兵多不精,我的想法是将所有兵力缩成一个拳头,全力一击,才能获得生机。”
田羽点点头说:“这个办法倒是稳妥之计,但是我要是闯贼,则分兵突围。”
孙传廷闻言不由扬起了脑袋,有些不解的看着田羽说:“兵士本来战力就弱,分兵不是给了对方各个击破的机会?我看闯王不会这么傻。”
田羽笑着说:“当然分兵会给对方各个击破地机会,但是也可为自己赢得时间和空间,尤其是兵力远远多于对方的时候。要是我,我会选择选一强军,最好是最精锐的骑兵,突袭对方帅营,实施斩首行动。并无头不行,只要对方将帅授首,那么不但突围成功,甚至还可以就势击溃对手,即便斩首行动不能成功也会打乱对方的布置,扰乱对方的指挥系统。然后选择一支精兵出南门佯攻,纠缠住火器营,而大军则从西门突围,速战速决,歼灭西门骑兵,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上。”要是闯王听到田羽地这番话,一定会惊讶田羽所想竟然和自己极度的相似,甚至可以说,田羽的办法和自己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这也就是自古英雄所见略同吧。
田羽又说:“当然了,闯贼现在还缺乏霸气,要是我有二十万大军的话,绝对不会去突围,而是与对方决战,以五倍之兵,攻击对方,如果不能全歼对方,实在是庸将。”
孙传廷闻言不由大笑:“幸亏盛公是我大明将领,不然……我真的想不出后果将会是如何。”
田羽闻言也不由笑着说:“可惜,现在我只有四万大军,要去面对二十万大军,是以一敌五。”
孙传廷说:“盛公,看过山东镇后,虽然是以一敌五。但是我从来没有想着闯贼会胜。对了,你说说闯贼会不会也如同你那种想法突围。”
田羽咂摸了一下,半响才说:“从城中的兵力布置来说,闯贼从西门突围是准准地了,南门估计也会派出一定的突围兵士。至于他有没有斩首行动这样高明的想法就难以猜测了。”
孙传廷听到田羽将洛阳三门都说了,独独没有提起北门,便说:“难道闯贼不能从北门突围?现在他虽然在北门没有兵士。但是未免不是虚招。”
田羽摇头说:“我猜闯贼绝对不会选择北门。”
孙传廷不由哦了一声:“为什么?”
田羽轻咳了一声分析说:“北门我布置的是步兵,行动迟缓。因此闯贼不论从其他哪个城门突围,这些步兵赶过去地话,就需要大量地时间,这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闯贼如果真的从北门突围,他还要转道向南进发,咱们三营一万多骑兵可够他喝一壶地。从这两个方面来看。闯贼选择北门的几率微乎其微。”
孙传廷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地想法和田羽异曲同工,因此笑着说:“我也是这个想法,那么盛公觉得怎么布置这次的歼灭之战?”
田羽立起身来,在大帐里面踱了几步,然后停在了大帐洛阳地图前,慢慢的说:“咱们兵力太少,不足以和闯贼分兵作战。因此我准备将全部兵力集中在西门,与贼决战。”
听完田羽的话,孙传廷不由低头思考起来,这时候王守礼急忙说:“大人,如果我们将全部兵力集中在西门,那么对方从其他各门突围。然后绕道西门,我们就会落入内外夹攻的危险啊。”
孙传廷闻言也赞同的说:“不错。我军虽然军力强大,但是一旦落入内外夹攻的境地,恐怕军士们地士气会迅速下降,到时候倒有溃散的危险。”
田羽淡然说:“我到不这么认为,山东镇百战之兵,不知道有多少次陷入全军覆没的危机,凭着士兵爆发出来的战力,最终的胜利者总是山东镇。即便是鞑子贝勒多尔衮也没有在山东镇讨得好去,何况流寇呢。我们兵力少。只好集中力量。给闯贼一个迎头痛击。”
王六忙问:“大人,要是对方从其他城门出兵反过来围困我们。那我们怎么办?”
田羽想了想说:“我说的集中兵力,并不是撤走其他各门所有的兵士,除北门外,南门、东门各留一股精兵,如果对方从这两个城门突围,我们的兵一定要如牛皮糖一样,粘住对方,以便达到牵制对方地目的,只要能够缠住对方一两个时辰,我就有信心击溃对方西门突围之兵。”
孙传廷有些弄不懂田羽的办法,觉得田羽这是在兵行险着,摇头说:“南门、东门留兵少了,恐怕达不到牵制的作用,甚至会有被对方围歼的危险,留得多了,和现在布置也就没有什么差别了。”
田羽沉声说:“留下的兵士不能多,我看每个城门有一两千地样子就差不多了。”
孙传廷闻言不由张大了嘴巴,惊诧说:“一两千如何能够牵制对方,恐怕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田羽神秘的一笑说:“这就得看咱们山东镇的新武器了。”
孙传廷楞道:“新武器?什么东西,前两天我就看见“雨”字营运来不少东西,你一直和我打哑谜,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田羽附在孙传廷的耳朵边耳语了几句,孙传廷指着田羽,摇头说:“幸亏你不是我的对手,我现在心里都有点发寒。”
田羽轻笑了一声,然后走到大案后头大声说:“众将听令。”众位将领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大声说:“谨听将令。”
田羽扫了王六一眼说:“王六,你现在的担子最重,因此万不能大意,我拨你五百两银子,在附近多多购买一些肉类,让将士们吃得饱饱的以便杀敌。”
王六听到有银子花,还有肉吃,不由眉开眼笑的说:“得令。”
“另外你将神圣骑士团交给我,我另有用处。”
王六还没有指挥过重骑兵。正在发愁呢,不知道该怎么用,现在听到田羽将神圣骑士团要去,忙说:“是,大人,晚上我就让堂吉提斯到大人手下听令。”
田羽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投向了王守智。想了想说:“守智,你听说过悬羊击鼓地典故没有。”
王守智笑着说:“大人。守智可是能文能武,饱读圣贤书,这个事情我听说过,你说吧,我们“智”字营怎么办?”
田羽说:“好,既然你听说过,我就不再重复。不日城中定会有更详细地情报传出来。到时候一待确定闯贼突围的时间,你们“智”字营要提前一步移往西门。我会让“雨”字营挖掘一些藏兵坑,你们夜间悄悄地移动过去,藏在哪里,等待进一步的命令。营中则采用悬羊击鼓的办法迷惑闯贼。”王守智连忙口称得令。
田羽又将目光投向了王守信,缓缓的说:“你们营也要偷偷的赶到西门,将南门交由“礼”字营负责。”然后又朝着王守礼说:“守礼,闯贼一旦派兵从南门突围。就靠你们“礼”字营了,不要和南门地兵士死战,只要牵制住他们就可以,然后根据具体情况分出一定的兵士援助西门。”
王守礼听说田羽让自己一营独守南门,不但没有丝毫地惧意,反而兴奋。将好似闯贼的大兵根本就没有攻击力,而是伸长脖子等着砍一般:“大人,你就放心吧。”
田羽不放心的嘱咐说:“万不能轻敌,而且分兵的时候也要考验你对战局把握能力,分得少了,对于西门没有什么帮助,分得多了,你们南门的负担就重了,因此分兵的时候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王守礼闻言脸上马上严肃了起来说:“是,大人。”
田羽又将目光转向李笑天:“笑天。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铁卫营就协助“雨”字营开始布置新武器。闯贼突围以后,带着你的骑兵迅速赶往西门。”
李笑天答应一声。然后又疑惑地说:“大人,我们去援助西门,那么你和孙大人的安全由谁负责。”
孙传廷不等田羽回答,首先抢着说:“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是还有一千标营骑兵呢吗?保护我的安全已经足够,只不过盛公你呢?”
田羽说:“西门是主战场,我当然要督战西门。孙大人,我看你要不……”
孙传廷摆了摆手说:“这场战役关系到整个河南剿寇的关键,我也同你一样,督战西门。”
田羽虽然觉得孙传廷去西门督战,自己不得不再多派人马守卫孙传廷的安全,但是他知道这么重要的一战,孙传廷绝对不后离开,因此也就点头说:“那好吧。”
“国”字营的云睿看到其他各营都安排了具体的工作,唯独自己还没有安排,虽然自己地“国”字营不过军医营,但是也不能自甘落后,因此朝着田羽说:“大人,那我们“国”字营呢?”
田羽看了云睿一眼,云睿跃跃欲试的样子让田羽也感到一丝欣慰,忙说:“当然少不了你们“国”字营的任务,你们“国”字营从现在开始就准备大量的担架,还有药品等物,一旦西门决战开始,我就会让“雨”字营的夫役将战场上的伤兵运到你那里去,你们就负责医治伤兵。”
听到不能上场战斗,云睿有些遗憾,不过田羽地命令他不敢违拗,只好低声答应说:“末将得令。”
田羽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