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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哪一种答案都不是她想要的。
轻轻地,莫诺多温暖的手心覆上她眼睛,让她的小脑袋紧靠在自己的肩上。
伊冬不曾见到,古琴白色的粉末闪烁着银色的光,在地上凝成思念两个字,伊冬不曾见到,莫诺多的另一只手轻轻一挥,整个地下室瞬间像是洒满了银色繁星,不可思议的漂亮。只是,那两个饱含爱恋的字不复存在。
这个世界很奇妙,相遇是缘分,而前世五百次回眸换今生的擦肩而过却是错过。
阴雨细泣,昼夜难分。
六芒星琉冥台外。
眺目望去,尽是一片灯火通明,琉璃水光,流着黑夜的气息。在六芒星的上空,倾泻天际的乌墨缓缓化开、在祭坛投下雾非雾的幽蓝晕光——此处奠和地,仿佛在亘古的空间中开出了一条通道,如两个平行的时空,在那么一刻交叉了。
乐器击响在鬼魅的气氛中,悠扬而不拖沓。雨水的冲刷给了黑目喘息的机会,不再闻到那血腥的味道。他们满面疲倦,个个七歪八倒地靠在离琉冥台最远而又最不显眼的墙边。
“听说主上收了一女娃做学生。”一个新来的黑目开口说话了。
“是吗?”另一黑目用深沉的目光看向琉冥台,仿佛朝圣的教徒看向圣地一般,或许,有一天他也能像白目一样去。
“而且,主上还很宠她,看!连授师典礼都弄得如此隆重。”新来的黑目异常兴奋,并没有发现向他靠近的另一黑目。
“那个小女孩一定会……”还没说完,脖子一凉,黑目整个人躺在地上。
“你大意了。”刚刚的黑目就这样了断了他的伙伴。再看向琉冥台,歌舞升平,真想见识那个小女孩,值得那个人如此珍重。
六芒星琉冥台里。
魔铃悠远,妖精妖娆;一帘水雾,律动粼粼。
祭台上。
伊冬静静地望着他。从与莫诺多相遇那一幕开始,他的温柔从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想不出,想不出他曾经真正做过伤害她的事情。
可是……
她心底骤然抽痛,眼睛也黯淡了下来。
不过……
那些事又何尝不是莫诺多造成的呢?为什么打心里从不厌恶,仅仅只是那种小心翼翼无刻不绷紧她的神经,致使她娇小的身躯轻微。
“对不起。”
伊冬轻声说。
莫诺多的眼眸深处恍如有绝美的夜雾,带着却令人看不透,他对她微笑,因为他可以听出她声音中的歉疚和真诚。即便是忘却了,可心之所向却是无法欺骗别人的。
“谢谢你。”
他忽地笑得像个孩子。
伊冬完完全全地怔住,她怔怔地看着莫诺多的笑容。是她想但多了吗?不应该害怕他,他是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可自己为什么要道歉?而他为什么要说谢谢?
这一刻,她暗暗有些羞愧,从莫诺多的眼里,她读不懂他的寂寞,伸手而无法企及的的荒凉。而她自己却被他滴水不漏地看穿。
伊冬很想挖出深埋在在记忆荒土的秘密,可它像隔着雾的玻璃,由于自己身在局中,怎么也擦不掉蒙在外的模糊。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宴会
“你杀人了。”这个出声黑目正是和伊冬一起进六芒星的向阳,他金色的瞳孔发出异样的光芒,战斗一触即发。
“我可没兴趣和你玩玩。”下手不留情的黑目有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一头爽朗的黑发趁得他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更朝气蓬勃。只是,没有刚刚的那一幕,恐怕向阳也要被他这无害的外表外表欺骗。
黑发少年一跃,翻墙到琉冥台。
向阳没追上少年,理性告诉他:有人想去送死,他又何必拦截?
美丽的灯光照亮了他减削的脸庞,越过几棵树,挨在一棵茂密的树上,看着这一场盛大而又庄严的宴会,像一个守望者,看着一场绚烂烟花在他的眼前转化为过眼云烟。
远处,盛装的小女孩成为了全场的焦点。白衣胜雪,流淌下的黑发彷如披星的纱绸,尽管看不真切她的容貌,可透过她星辰般的眼睛,足以知道她是何以的惑人心神。
而那个高高在上的少年——莫诺多,一袭黑袍,褐色的长发在雾光弥漫开。树上的少年难受地捂着自己的心口,内心惊叹:好强大的气息!仿佛直视他一眼,也是对神的亵渎一般。
小女孩像漂亮的白玉瓷娃娃,裸足而行,裙摆飞扬,一小步一小步地踏上祭坛上,可就快上到时,她一下子走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所有人都以为莫诺多会接着她的,可事实却恰恰相反,他并没有接住她,还要一脸好笑地看着小女孩。
好一会儿,女孩像是没事人一样,马上跳了起来,刚抬起一脚就直接扑到莫诺多的怀里,蹭了蹭,竟然睡着了,留下目瞪口呆的观众。莫诺多着女孩的脸颊,轻轻地抚开她的袖子,那六芒星的印记在蓝光的洗礼下变得诡异,印记瞬时扭曲了,远远看去,看不真切那个图案。搂着小女孩,莫诺多闭目,举手一挥,表示宴会开始。
琉冥台下音乐响起,开始了他们的宴会。
天煞四星之一洛洛娅一身白色的短裙,漂亮如她,无疑是宴会的焦点之一。她的裙线被风吹起,封印的长剑固定在她修长的美腿上,英姿飒爽,姣好的身材配上如此气质,美丽的弧线不见一丝妩媚,拒人之千里。
她轻蹙眉,目光扫过末门那边,却找不到她想要找到她想看到的那个红色身影。
“小娅,莫冥去哪了?”白色的碎发,一个伤疤横在脸上的中年绅士走过来问道。之所以说他是绅士,是因为他身穿一身帅气的劲装,额头束着黑色的头带,散发着一种让人愉悦的气质,风度翩翩,与年龄无关,与样貌无关了。
“不知道。”她回答的语气很冷,目光再度落在末那一边,再度失望,她想找的人,都不在。
“多若,对不起,我来迟了。”莫冥出现了,还带着一个黑发少年。哦,不是带,是提。
虽然莫冥一身棕色的华服紧束着,显得他的身姿英挺,但掩饰不了他虚弱苍白的脸色。鉴于莫冥每次去一趟末门,他大概都会这样子回来,洛洛娅他们早已适应了。比起他的不好脸色,他们对那个被捉的小子更有兴趣。
“哥,放手!”黑发少年挣扎着,感觉被自己的大哥这样提着,很没有面子。
“莫青,你竟然在这里了?”天煞四星中的多若大叔,戏谑地看向少年,语调中不乏温柔,似是对自己的顽皮的小侄子说教般。
明明一早已经发现他了,竟然还装着不知道,莫青气的很。可他更气的是自己是黑目,不能像被选中为白目的哥哥一样可以自由进出琉冥台。
“我只是想呆在这里一会,就一会而已,想看看那个女的……”
“看什么看!”莫冥松开手,无情地踹了莫青一脚。莫冥单膝跪下,双眼眯得狭长,提起莫青的领子道,“你以为这里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么?你也不想清楚自己是谁?”说完,狠狠的一拳打了过去。
霎时,莫青的身影消失了。
多若笑的明媚,看了一眼莫冥,淡淡地道:“不带这样的,这次你又护着他了,下次若再让我看到他,他可没这么幸运了。”
洛洛娅别开头,不想理会他们,却发现了新的乐子。
乙门的华贵小女孩乙手拖着白发少女琉璃花的手招摇在宴会上,引起不少人的侧目。
她过来了,看着多若,笑得更加恣意:“多若,看看谁来了。”她把琉璃花拉了过来,小手臂环在打扮得精致的少女,踮起脚尖,指尖抬起琉璃花好看的脸蛋,轻轻地掐下,听到她微颤的声音,乙似是很兴奋,整个脸部笑得抽搐,像哭一样难看。
此时一向表现得温柔多若脸上闪烁着一丝不可置信,可闪烁就是闪烁,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他不在乎,眼睛渐渐靠近琉璃花,和乙一样狠狠地掐了这水嫩的脸蛋,笑道:“恭喜你啊,乙,又得到了一件新的玩具。”
“切,还以为你会有什么反应呢!”乙一下子推开了琉璃花,“一点也不好玩。”
琉璃花跌跌撞撞半跪在地上,单手捧着被掐红的脸,双眼溢满了泪水。
“哭什么哭呢?女孩子哭可是很丑的。”多若抓住琉璃花的头发,提起她的头,逼使她直视着他,语气无比温柔地安慰着少女。
琉璃花眼神很悲戚,眼泪一下子泛滥了,无声滑下。
多若拭去她的眼泪,目光溢着怜爱。当他看到琉璃花忍隐把眼泪蓄在眼眶时,他却冷笑:“想哭不哭的样子更丑。”手一松,琉璃花整个人摔在地上。
乙有些看不过去,说:“够了,我的东西还不轮到你来碰。”
“喂,不准哭,难得我把你弄得这么漂亮。”乙扶起琉璃花,竟认认真真地帮她整理起仪容来。的确,对于乙来说,多若喜欢的她就要讨厌,多若讨厌的她反而要喜欢。
莫冥走开在与多若擦肩而过时,以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量说:“现在看来,你和我差不了多少啊。”
琉冥台外,摔在树下的莫青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迹,对着夜空大叫:“哥——你这个笨蛋!”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叙旧
另一厢。
红色的长裙飘零,恍如黑夜中的一团火焰,梅艾定定看向高高在上的莫诺多,捕捉着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他把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了,这是事实,可是凭什么?明明付出最多的是自己,为什么连他一眼的垂青都得不到?
梅艾远远望向熟睡的伊冬,心里悲切:为什么,当我以为我拥有一切时,你的出现却告诉我,你所拥有的才是我想要的,而我,一无所有。明明不该,但我却如此嫉恨你。
末独自饮酒,墨绿色的眼睛荡漾着醉意,小小的身子像没有骨支架着一样,软软地趴在酒桌上。站在一旁的悠菱很是担心,自末从地下室出来后就一直心情抑郁,守在外面的悠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在他身边为他担心却干不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个新生?她将目光放到祭台上,看到莫诺多对伊冬的宠爱,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梅艾小姐,能再次见到你,是我的荣幸。”十八门中高大魁梧的戊单膝跪下,亲吻梅艾的手背。
没有抽手,梅艾礼貌回答:“科名,很高兴能再见到你。”
“有多久没听过我这个名字了,你不提起,我都忘了。”
“这些年,你们过得怎样……”
“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这个名字了,我现在叫戊。”戊答非所问,沙哑的声线带着颤音。他的眉宇间散着疏离感,像蒙着一层雾。虽然可以
清晰地看到他的五官却看不真切他表情。被握着手的梅艾把眼光沉了下去,相握的手,不尴尬,也不暧昧。
“呵呵,好难得,想不到,这么多年后我们还能相聚。”甲是长得很好看的,亚麻色长发编成好看的麻花,没有半点女儿的秀气,也没有半点阴柔,稍显柔和的轮廓衬着一对黑色的眼睛,反而突显出一种刚毅,像锋利的硬物,被他看着,心会被割伤。
甲举起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杯,一饮而尽,微风吹过,他耳垂上的黑色耳钉在幽幽亮光下,特别刺眼。
一白发老妪走了过来,抓起甲的麻花辫子,气呼呼地说:“老头子,你还真当我们叙旧啊!”
“小丁乖乖,难得聚一起,不要生气,好吗?”甲说完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翻身握着她粗糙的手,一下把她拉入怀中。
丁苍老的面无表情,不知是不是随着岁月的洗礼,曾经清澈眼神早已被污染了,现在的双目看起来竟然那么的浑浊,有着老妪深邃的目光而宠辱不惊。
“没想到你们已经习惯那个难听的代号了。”梅艾将手从戊抽离,苍白的手在,眼睛湿润,红红的。
戊站起来,不慌不忙地拍了拍膝上的尘土,轻声道:“我的小姐,也只有你还没编号呢!”
“不止是我,还有我的好妹妹呀。”梅艾笑了笑。
像被闪电击了一下,甲的目光在那么一刻滞了一下,抱着丁姿势瞬间僵硬了。
丁枯槁的手推开甲,一脸不屑地看向甲:“你还忘不了那个贱人么?”
梅艾转眼看向甲,咯咯地笑了起来:“曾经,我以为,反抗得最厉害的会是你,可你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地屈服了。”
“屈服”这两个字咬音特别的准,以至所有十八个修罗都听到了,全都侧面看向梅艾,十七道眼光夹杂有轻蔑、愤怒、无奈、凄楚、不屑、不甘……但是、只有一道眼光是另类的……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