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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手,顺着恚起墓的脖颈处滑去,透着凉凉的感觉,没有温度的触觉,让恚起墓如坠入冰窖般寒冷。
举起血刃的伊冬靠在不能动弹的背后,手指从脖颈划到脸上,她嬉笑着说:“到底要从哪里切下去呢?”
这不是刚刚他说过的话吗?赤果果的威胁!恚起墓也不是吃素的,举起小手想来个临死前的挣扎,可眼尖的伊冬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刷的一声,恚起墓的手活生生地被伊冬的血刃砍了下来,伊冬面无表情地看着同是面无表情的恚起墓,冷冷地说:“哎呀,砍快了,可我下一刀不会这么的干脆了,我会慢慢地把你的另一只手割下。”
接着伊冬的血刃顿时便钝了,那一下又一下地割着,令看的人都感到肉疼,可恚起墓就不吭一声,但从密密的汗从他额头沁出,就可以知道,他现在忍受着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楚。其实都是他麻痹大意了,怪不了谁。他只能痛忍着剧痛任伊冬宰割。好不容易,终于为恚起墓卸下了一只手臂,伊冬松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嘴里默念:“青冥,你的仇我可帮你报了!”
最后,伊冬看了一眼难受的恚起墓,说:“与其让你死还不如让你生不如死,做我的血媒吧!”
“你是杀戮女神!”稚嫩的声音因身体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而变得嘶哑,但却不影响他发音的清晰度与准确度,令在场的所有观众都听到了。
这般心狠手辣,倒真像杀戮女神,不过……这年龄,恐怕不是吧,杀戮女神应该是十六七岁的花样少女,这小丫头狠虽狠,毕竟还是个丫头。众人的心思,各怀鬼胎。
“我会让你闭嘴的。”伊冬在恚起墓的另一只耳朵插上了血针,还是之前的无声无息,恚起墓宁愿忍受着,也不愿吭一声,因为他叫得越凄惨,伊冬就会越得意,尊严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伊冬的手抚摸着恚起墓的好看的紫色长发,举起血刃把漂亮的长发硬是割成了短发,伊冬笑着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血红的眼睛带着紫色的光洒出星星点点。最后聚成两只漂亮的蝴蝶,落在恚起墓的两只耳垂上。化成了极小极小的一朵花耳钉。
恚起墓的眼睛也变成了血红,伊冬将指尖的血滴落在恚起墓的唇边,腥甜的血腥味弥漫至恚起墓的喉咙,他难受地开始咳嗽,可这么的一咳嗽,一发而牵全身,剧烈的痛楚卷席而至,意识迷糊,看着伊冬笑靥如花,“我认输了”的这四个字从干裂的声带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声音,他内心不停地呐喊:不,不,不!可是无论怎样挣扎都无补于事,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徒然生起了不忿,却也听着裁判说:“寻路胜。”
闭上眼睛,恚起墓没有晕却,可知道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了,任人宰割。
伊冬用手抓起恚起墓的后衣领,径直地走去湘却那贵宾席上,把恚起墓扔到了满是菜肴的桌上,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湘却,帮我把他修好。”
座间都是暗殿的头目,每个人虽然都十分镇静,可目光不一。按道理此时应该会有一两个小厮出来喊一句:“大胆,你知道我家主子是XX吗?竟敢在这里撒野!”可是一切都归于寂静,血腥的味道没有散去,停留在伊冬身上的目光也没有散却,更可笑的是所有人并没有为闻到血腥的味道而作呕,反而有一种沉沦,那腥甜的味道。
把恚起墓扔开后,伊冬转身即走,把整个喧嚣的世界抛给身后愕然的众人,回去为她准备的客房里,清洗洗不褪的血迹。
背后,远远看向伊冬的尼卡恩喉咙一阵腥甜,心口不能平复的剧动,冰冷的目光为那个娇小的身影变得柔和,心里默念:伊冬,你变了,还是你本就是这样?难道我和你的相遇总有时差?再一次的相遇,你不知道我多么的想紧紧地抱紧你。那个曾经为我展现的美丽还会再次为了我而展现么?你不知道,我的世界点点滴滴都是你,不论你变成怎样,不论我变成怎样。
“湘却哥哥,这个玩具有点危险喔,我怕……最后变成玩具的会是你也。”罄幽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湘却,带着醉意的迷离向他靠去。
湘却巧妙地避开,留给罄幽一个好看的侧脸,他眼角的余光看向罄幽,淡淡地道:“我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可,我最喜欢挑战了。”
罄幽没有为扑空了感到懊恼,反而笑了笑:“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真特么的帅!”
湘却一挑眉,打了个响指,侍从把没了双手的恚起墓抬走了,转头看向罄幽说:“好妹妹,我现在就去救救那只狐狸,这里交给你了。”说完抬手摸摸了罄幽的头发后,转身离去。
还没反应过来的罄幽看着慢慢靠近的千言和嫣儿,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鼓起两腮嘀咕着:“丫的,竟然留下烂摊子给我收拾!”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暗涌
回到房间的伊冬,伏在床上,手不停地,的确,她成功了。成功地打败了恚起墓了,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泪水像断续的线,将姣好的脸蛋湿润了,没错,是害怕了,刚刚那种不停切割的手感让她感到恶心。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她还是身体里的另一个她对恚起墓下手了,血肉模糊,前后的矛盾涌现让伊冬分不出到底是后怕还是自欺欺人的自嘲。
突然整间房间变得昏暗了,诡色的空间里,白色长发的伊冬再一次出现,她美丽的赤瞳荡漾着水光涟涟,眼神有点懵懂,歪着头看向伊冬,笑了笑说:“你不会是杀戮女神的。”
对望,沉默。
久久,伊冬叹了一口气:“可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突然,白发少女举起了双手,闪现的画面,血迹斑斑的痕迹出现在她的白皙的手上,血色的眼泪再一次从她的瞳孔流出,忧伤的声线从她的喉咙里流出:“这世上,最残忍的不是你杀人,而是你不想杀人,人却因你而死。”
伊冬摸着心口的伤口,隐隐作痛。少女轻轻地飘过来,美丽的白发发梢抹过静止的空间,像一朵盛开的白花,带着血色妖娆。
快要透明的指尖滑过伊冬受伤的地方,启唇道:“上的伤口可以随时间治愈,可这里……”少女透明的指尖穿过心口,直插伊冬心脏,“……心里的伤口,只要活着就不会有解脱的一日。”
伊冬看着和自己一样大的少女,轻轻说道:“你就是我的缺失吧?我遗失的记忆。”
轻轻的一声,房门开了,这个空间恢复了所有的色彩,少女也消失了,坐在床上呆滞的伊冬转身看向进来的人影,诧异。这不是她很久没见的弟弟吗——伊夏。
指尖冰凉的触感蔓延至心涡里,无的由的惊恐扯着伊冬陷入一种呆滞的无助感中,看到伊夏的出现,伊冬竟一时不知怎么好,这个弟弟离自己那么近,离自己那么远。没有传说中双生咒所说的冲克,倒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相依为命。
伊夏给人的感觉一向是冷漠疏远的,尽管他美丽的外表给人一种妖娆的印象,可他充满杀气的眼眸令所有要靠近他的人望而却步,仿佛看多他一眼都是对神的亵渎。
未化开的泪痕,伊冬红着眼睛,极像受委屈的小孩子,看到伊夏,她竟有一种想扑进他怀里的感觉,十六年双生咒的影响,他和她,自出生以来就有割不去的牵绊。
可是现在的她看到他却动不了了,是什么?对他的骄傲的妒忌?还是对他对自己的不理不屑而感到不满?伊冬突然感觉到自己犯贱了,竟在这么一瞬间想到了这么多东西。明明她弟弟都这么厌恶自己,自己还会以为他会像亲人般安慰她吗?
可事实告诉了她:会。
“不要怕。”伊夏高挑的身材把她小小的身躯搂着了,发丝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像两只互相舔对方伤口的兔子,惺惺惜惺惺,偎依在一起。伊冬意料中的恶言竟然换成了耳边湿湿的暖语,不禁错愕,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
“你有什么阴谋?”伊冬不是傻瓜,一向冰冷的伊夏怎么会对她这么温柔?除非……是阴谋!
伊夏搂着伊冬倒在床上,他捧着伊冬的脸,让她的额头和他的额头相碰,鼻尖对鼻尖,摄人的银色瞳孔里透着冰融化的水光,对望,看得伊冬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这一次就换我来帮你驱走心里的黑暗吧。”湿润的舌头舔干了伊冬脸颊上的眼泪,看着伊冬惊讶到合不起的眼睛,伊夏没说什么,只是把伊冬搂进怀里,紧紧的力度,让伊冬莫名地安心了,才大白天,竟然陷入了安稳的无梦之眠中。
虚掩的门外,站着一身华服的鬼鬼。明眸皓齿,被打扮得无可挑剔的宫廷娃娃咬了咬红唇,强忍着眼泪不让它画花她精致的妆容,转身而去。
伊夏感觉身后的人走了,反而更加抱紧了怀里的人儿,清冷的目光结了一层冰霜,轻轻地在伊冬的耳边吹道:“的确有阴谋。”可惜沉睡的伊冬安稳的睡着,完全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
快意楼。
弥漫着一阵肃杀之气。
孱弱的女孩子牵着伊方的手,看着前方的尸体,开心地笑了,可是因为笑的动作太大了,竟不停地咳嗽起来,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黑红黑红的脏手帕捂着嘴。
“咳咳咳……”新的血迹覆在旧的血迹上,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极为粘稠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可女孩子并没有停止笑声,反而任由自己咳得满地的血。这简直就是一种自杀式纵容自己。咕噜咕噜的黑眼睛笑着,无碍,快感已经麻木了痛楚了……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就在女孩笑得到了一种接近疯狂的状态时,包围的人群中让出了一条路,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女缓缓而至。
“木香,想不到你杀了你的秘主,你还能活着啊!不愧是妖族里黑灵里的罂粟之花。”来人正是鬼鬼,可是那个说话的语气,那份高贵的气质,让人无法联想到那个一身土气的鬼鬼。
黑灵,妖族的神秘一族,传说只要吞了黑灵的本命月之华,就可以一生成为黑灵的主人,因为只要主人每个月不念那个为自身的黑灵特设的符咒,黑灵就会身亡。当然,如果主人死了,黑灵也会马上死去。
其实黑灵一族原本不是这样的,传说很久之前,她们得罪了某一个超越了四族的存在,被他施了咒,在二十岁前找不到主人,黑灵一样要死。从此黑灵一族没落,其存在的性质,与奴隶没任何区别。
在场的人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看到没有死的木香,所有人都诧异万分。
是咒语解开了么?
远远看着人群的工凡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看来这个快意楼真的不安宁了,各种看不见的黑势力正蠢蠢欲动。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我们是同一类人
鬼鬼举起双手,随即掌上点燃起了火星点点,漂亮的火蝴蝶,翩然起舞,带着花香撒到所有不明所以的人群里。
工凡眯起双眼,鬼鬼根本就不是火奴!她竟然会魔法!好个失听!工凡独自运气,稳住心神,可是似乎是无补于事。睁着的眼看到的是美丽的花海,花开的声音,琴声悠扬,给人一种错觉,这种带着颜色的音乐已经将他和在场的人带入了幻境中了。
就在一大片人晕倒后,伊方和木香像无事的人一样站着。看到这个奇异的景象,木香倒不想追究什么。反正若有什么事这个女子必定已经策谋好了,连她鲜为人知的代号“罂粟之花”都知道了,看来她也没有什么好装的了。
“我还留有我的本命月之华,你吃下吧。”冷静下来的木香似是想起了什么,把头转向伊方那里,红着眼眶,水光盈盈地望向伊方。刚刚的疯狂的笑声仿佛伊方的错觉,现在的她有变回了那个病得濒临死忙的可怜女孩了。
“不需要。”看也没看向木香,伊方一口回绝。
此刻女孩的脸部变得狰狞,看着瘦得皮包骨的伊方,她极力地吼道:“丑八怪,你以为我想你做我的主人吗?你不做我的主人,我就会死!”
“你的死关我什么事?”
“你……”
“两位都稍安勿躁。”鬼鬼眼睛明亮明亮的,她托着木香的脸,看着她瘦沦陷的脸颊,似是心痛的说,“还剩下几天了?看看你这样子,像脱水的罂粟,一点都不像我当年看到的香香。”
木香看向鬼鬼,眼睛突然瞪大了,目光中透着惊讶、错愕还有一丝难以道出的迷茫,半响,木香才木讷道:“你、你……是鬼鬼……你、你……不是死了吗?”
“真特么的,香香你竟然忘了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