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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先是徐司令,现在又是龚沐云,这位夏总魅力不小哇!
当然,她本是确实有这个资本。这世上,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就能年纪轻轻白手起家创立这番家业的。
龚沐云应了夏芍的邀约,工作人员便来杨洪轩面前说道:“杨书记,时间到了,年会可以开始了。”
企业家年会可不是舞会性质的,有省里领导出席,自然是正式的开会。讲讲国家发展经济的决策、宣扬一下企业诚信务实的精神,再推广一下政府的某些扶持政策。
与会的企业家们全都安排了座位,在礼堂里听着领导的发言。
龚沐云就坐在夏芍身旁,她自从说了要晚上请他吃饭,便一副还清了模样,再没什么压力,渐渐恢复从容淡定的神态,全程含笑听着领导讲话。
领导发言结束后,便是企业家的发言环节。无非也就是企业诚信这一类的事。但凡各行业领军企业的掌舵者,无不需要上台发言。龚沐云作为安亲国际集团的当家,自然是第一个被请上去发言。而夏芍作为今年风头最盛的华夏集团董事长,也在被邀请发言的行列。除此之外,熊怀兴、胡广进、曹立,都在此列。
曹立是紧跟着龚沐云之后上台发言的,他上台的时候有意无意瞥了眼夏芍坐着的位置,而龚沐云刚好回来,坐回她身旁。两人坐在一起,同样看似画中人,很美的画面,却刺了曹立的眼。
他垂眼,眼底神色不太好,抬脚就往台上走,步子迈得却是意气风发。
只是没看见,夏芍坐在台下,看着他那意气风发的步伐,勾起唇角轻轻一笑。
指尖轻轻地,一掐。
------题外话------
嘤嘤~喵星人今天惹到我了!它在我睡午觉的时候,从我身上踩过去三次!掀桌!暴走!谁再说它萌我跟谁急!嗷嗷!这货就是来折腾我的!
自从养了它,阳台上永远别想养花,纸巾团儿永远不能让它看到,夏天的时候,纱网窗对它的诱惑永远大于任何东西!
乃们能想象它每天对着纱网窗抓外面的蚊子苍蝇,然后指甲卡在纱网里拿不出来,整只吊在窗上,上不去下不来,然后回头死命求救的样子吗?我每次都想PIA飞它!我家的纱网窗,不知道被它挠坏了多少!
听说,汪星人里哈士奇是最二的,我家这只喵星人的二,已经直逼哈士奇了!
我听说过一句话:恨谁,就送谁哈士奇吧!
于是,我决定想想我恨谁,然后把我家的喵星人送给他!
第二卷高中风云第三十七章暗杀
曹立今天很倒霉。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倒霉!
他在会展大厅的时候,已经腿脚不灵光地当众摔了一跤了!那一跤已经让他今天丢够了人,而他刚刚在上台的时候还在想,要好好做做演讲,为自己挽回点面子,却不想在上台阶的时候,脚一抬……
“砰!”地一声,曹立摔了出去!
“哗!”地一声,台下集体侧目!
曹立摔倒的姿势太令人难忘了,他腿脚一僵,以单膝跪地的姿态给省领导的演讲台上来了个大礼!然后身子一歪,以头抢地!
他身子歪倒在台阶上的一瞬,本能地伸手一扯,结果不幸扯到了领导演讲台的桌布,深红的桌布,上面压着的鲜花、茶杯、麦克风,一股脑儿地被扯了下来!
乒呤乓啷!
稀里哗啦!
省委书记杨洪轩脸黑了,而曹立已是被砸了个满头包!
看着这突来的场面,台下的企业家们寂静无声,台上的省市领导脸皮抽搐尴尬至极。
台上台下,唯有一名少女低垂着头,肩膀微颤。她唇角翘着,下巴融在毛茸茸的小白貂披风领子里,衬得脸蛋儿圆润薄粉,娇俏不已。
她收回掐着的指诀,身旁坐着的男子却将目光在她指上轻轻一落,眸中含笑,却生出抹别样的意味来。
“得罪你,真是不幸。”
龚沐云的话让夏芍抬眼,她尚未从小小地报了仇的快意里走出,眼眸仍弯着,月牙似的,比平时的宁静淡雅多了分娇俏鲜活。看得男子微微一愣,紧接着眸中笑意里生出些缱绻温柔来。
这略带些宠溺的眸让夏芍也愣了愣,随即便恢复常态,从容淡定地坐好,望着台上,“没什么,小失惩戒而已。”
如果曹立再纠缠她,她会给他找点事做,让他忙到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她的。
台上,自夏芍松开手的那时候起,曹立的腿脚便恢复自由了。但他也知道今天这事闹大了,当众出丑不少,还害省市领导跟着一起出了丑。这要是说自己只是不小心摔着了,那可不好交代,还不如推脱说自己腿脚不灵便呢。
于是,曹立便装模作样倒在地上不起来了,这虽是权宜之计,但在省内企业家到齐了的场面里,实在是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而省委书记杨洪轩也恨不得找个地洞把他塞进去!
平时腿脚挺灵便的,来他家的时候不是挺勤快吗?怎么今天搞这么一出!还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里!
工作人员过来,把“腿脚不灵便”的曹立给抬了出去,安置在了休息室,等救护车来了,直接给送去了医院。
一场企业家年会,被曹立给搞得两度场面混乱,直到散会,省委书记杨洪轩还脸色发青。
估计,曹立这个年是过不好了。
但夏芍却是舒心了些,散了会她便笑眯眯地坐进公司的车,告诉龚沐云晚上订好酒店打电话给他,然后便坐车回了公司。
快过年了,公司也有很多事要处理。光是年终总结,就有不少会要开。且今年华夏集团成立之初就扩张很快,打了一场商战,容纳了不少人员和业务进来。员工在集团度过的第一个新年,必须要安排好。除了年终奖励、表彰,还得想办法稳定员工的心态,令其对公司有归属感,并对新一年的工作充满期待与干劲。
这些事并非小事,在企业发展里,人力资源永远是基石。稳定了人心,留住了人,企业才能平稳地发展。
这些事虽说不用夏芍亲力亲为,逐一过问。但她却必须要重视,孙长德提议举行年终舞会,他在国外的时候,公司一些激励员工的制度很不错,可以在华夏集团里试行一下,夏芍对此点头应允。她前世在公司时也有年终舞会,那时一些激励员工的方法也很奏效,她与孙长德一讨论,决定今年试行一下。
公司还没到放年假的时间,夏芍虽然后天就回家,但她回去后也不是没事做的。福瑞祥的总部在东市,回去后照样有公司的事要处理。年终舞会的时候,她还得再回来出席。
说是寒假,她一点也不轻松。
而且,除了安抚和激励员工的事,公司新一年的营运计划与策略却是真正需要夏芍掌舵的。
新一年公司的营运方面,夏芍早就想稳一稳,先把原盛兴集团的那部分稳住了再说。全国各地吸收进来的古玩行、华夏在青市和东市的两处拍卖公司、艾达地产,还有原来盛兴集团投资的几家酒店。她要给集团一个融合稳定的时期,也给人心一个稳定的时期。未来两三年,华夏集团小动作可能有,但大的动作应该不会有。
明年一旦艾达地产公司将市中心那块地标建成,她的私人会所开业,她便要在会所布下风水局,除了为华夏积累人脉以外,她自己也要在其中潜心修炼,提高一下在玄门术法上的造诣,以应对一年半后的香港之行。
但要布风水局,夏芍还需要几件吉气蕴养出来的法器。因为这风水局,与寻常所布用处不同,她要在其中修炼玄门心法,有法器助阵才可事半功倍。只是法器不易寻,夏芍虽已提醒陈满贯,让他留意古玉,但仅凭福瑞祥的力量,不一定能这么快就寻得。
因此,夏芍决定,明年在东市的夏拍之前,先在青市这边举办一场古玉器和古家具方面的专场拍卖会。一来把古家具这方面的市场炒热,二来通过玉器拍卖的专场,大范围地搜寻好玉。
倘若这种办法再寻不到,夏芍便要考虑明年暑假寻访国内名山大川,找处风水极佳之地,自己蕴养法器了。
但这些事现在还没定下来,眼下夏芍要做的就是安排公司的年会、回家看望父母师父,以及稳定公司、准备明年的拍卖会。
当然,还有今晚要设宴款待龚沐云的事。
夏芍在市区订了家菜色很有特色的酒店,她也不订那些法国餐厅、意大利餐厅之类的,这样的餐厅他指定也没少去过。夏芍总觉得,他来青市一趟,品尝些当地最有特色的菜才是最好的。
订的房间颇具古典气派,一水儿的红木装潢,牡丹屏风后隔着小茶室,宴会厅处还内置了张台子,以雕栏相隔,置琴架古筝,客人用餐时酒店有现场演奏的服务。
夏芍觉得这家酒店不错,很适合龚沐云。她先一步来了酒店点好了餐,然后便坐去茶室里要了上好的碧螺春来,亲自焚了香,选了雪白透净的瓷器。
对于茶艺,她跟着师父学过,只是平日喝茶也不是每次都这么讲究。但今晚宴请龚沐云,本就是为了赔罪,夏芍自然认真些。
龚沐云来的时候,已是一室幽香,少女坐在软榻上,一袭浅嫩色的半袖旗袍,绣着春绿的新枝嫩芽儿,有雀鸟落于其上,婉转空灵。她发丝未簪,软软垂落肩头,纯美灵动里带些学生气。外头分明还是隆冬,枝头尚落着雪,一见她这身打扮,便忽觉春来。
“我以为,你会亲自到外头迎我的。”龚沐云含笑走来。
夏芍正涤着茶具,抬眸望去一眼,便娴静一笑,“外头多冷啊,我坐在这儿多舒坦。”
她理所当然的模样,换得男子眸中带起些打趣的笑来,“哦?这回倒是不跟我见外了?”
夏芍手中动作微顿,瞥龚沐云一眼,内心有点郁闷。这人,瞧着温雅谦和,怎么这么记仇?她不就说了句两人不熟么,她说的是实话啊。
“我以为焚香斟茶,才更是待客之道。”夏芍垂眼,看着眼前的茶杯晶莹剔透了才停下动作,“请坐。”
龚沐云依言坐来她身旁,话语却是沉缓,慢声道:“哦?那这么说来,果真是为了赔礼,你才如此隆重,说到底,还是把我当客了。”
夏芍:“……”
她可以揍人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男人就不能不提么?这人……好小心眼!
夏芍抬起眼来,好生看了龚沐云一眼,实在闹不懂,这容颜绝世谪仙般的男子,本应是美好的让人不忍亵渎的存在,但为什么这么好的气质,还是能让她生出想揍人的冲动呢?
她眸中的意味虽只是一瞬,但那小刀子般的光芒仍是被男子捕捉到了,他不免微怔,轻轻挑眉,继而愉悦地轻笑出声。
夏芍垂眸,不再理他,开始斟茶了。
品碧螺春合共十二道茶艺,每道都有讲究,焚香称为“焚香通灵”,涤器称作“仙子沐浴”。
碧螺春只能用八十度左右的水,热了不成,冷了也不成。夏芍将茶桌上晶莹剔透的茶盏烫过一遍,敞着壶,看那壶口水汽氤氲,这道程序便叫“玉壶含烟”。
夏芍将茶拿过来,亲自挑拣赏茶,看那茶叶条索纤细、卷曲成螺、满身披毫、银白隐翠,多像民间故事中娇巧可爱、羞答答的田螺姑娘。碧螺春有“四绝”——形美、色艳、香浓、味醇。赏其形美,便叫“碧螺亮相”。
龚沐云见她细细挑选,专选那银芽儿隐翠的,动作轻缓,意态专注,不免含笑望着她。她腕间一只碧玉圆镯,将半截手臂衬得雪润,七分的袖子,更是将手臂衬得精致。多年来,她是他唯一见过的气韵如此古典淡雅的女子。这旗袍、这玉镯,在她身上如此契合,宁静淡雅,若不思那窗外烦扰世间,倒以为时光倒退,回到了那古雅的年代。
他看着她执过壶来,悠然斟茶,水只注到七分满,留三分含情,水汽氤氲,这“雨涨秋池”的程序在她手中,竟如此悠然自得,当真有几分李商隐“巴山夜雨涨秋池”的绝美意境。
“这茶艺跟谁学的?”龚沐云笑问。
“师父。”夏芍垂着眼,将茶荷里的碧螺春依次拨到已冲了水的杯中去,看那满身披毫、银白隐翠的碧螺春,如雪花纷纷扬扬飘落杯中,白云翻滚,雪花翻飞,煞是好看。她不由一笑,“师父常说,养气之道,心境宜空明虚静,修习茶艺于养心有所助益,我自小便学,有阵子没这么沏茶了。”
“哦?”龚沐云闻言轻缓地点头。
夏芍忽然觉得最后一句话多余了,她赶忙抬眼,警觉说道:“不准再提今天上午的事!”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温雅谦和的外表不过是表象,他绝对是记仇的。上午得罪他一句,今晚才刚进门,他就提了两回了。以他刚才的做派,指不定要来一句“哦?看来果真是把我当客了,不然为何这般隆重”之类的。
他已经提了两回了,再提一回她一定会揍人。
龚沐云被她一句唬得一愣,继而轻笑,眸中风华流溢,十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