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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以海若弟子的名义,夏芍的身份张中先便不好对弟子们隐瞒了。他收弟子,对心性要求极严,信得过三名弟子的为人,因此夏芍的身份他的三名弟子已经知晓,但张中先的徒孙们却是不知道的。
只有海若的三名弟子知道夏芍并非她所收的徒弟,因为夏芍从未跟他们一起修习过。对此,海若声称夏芍的师父是张中先已过世的一名弟子几年前收的,这次是想为师父报仇,为了不引起余家人的注意,才谎称是她的弟子。
张中先曾收有七名弟子,都在海外发展,后来他们各自又收有徒弟,因此同门之间未曾见过面的事也是常有的。夏芍便因此顺利蒙混过关。
但过关是过关了,温烨这小子却让夏芍有点头疼。
他五岁就入门,坚称入门的年头比夏芍长,非得喊夏芍师妹。一早晨的工夫,他已经在张氏一脉的弟子中宣称,从今天起他不再是最小的弟子,他有师妹了!并且,他开始充分行使身为师兄的职责,走到哪儿都看着夏芍,一副指点和教诲的姿态,让她哭笑不得。
就像此时,她才走上甲板一会儿,这小子就找来了。
“不要到处乱跑!这船上的除了我们这一脉的,没一个好人。小心他们背后使阴招。”温烨抱胸皱着眉头说了一句,转身就走,“跟过来!回舱室。”
夏芍心里骂一句臭小子,便笑着跟在男孩后头往舱室走去。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温烨还没开门,舱室的门便从里面打开,余薇跟两名年轻的男人一起走了出来。温烨见了当没看见,眼往天上看,直接就往舱室里走。他这态度让两名男人都跟着皱了眉,其中一名公子哥儿气质的男人回头道:“站住!你们是张长老一脉义字辈的弟子吧?见了我们怎么不问好?”
这两名男人正是玄门另两位长老曲志成和王怀的孙子,说话的叫王洛川,染的棕色头发,白衬衫休闲裤,眼角微微上挑,看人眼神轻浮,算得上英俊。另外的叫曲峰,坚毅的五官,容貌略显平常,但五官很有力度,一看为人就比较强势。
两人一眼就盯在温烨身上,至于夏芍,连看也没看,显然在玄门的弟子里,温烨比较有名气。
夏芍要的就是这种不受人注意的效果,因此她一句话不说,只跟在温烨后头。温烨手放在宽大的裤子口袋里,吊着眼看人,点头,“师叔好,师叔走好。”
“你什么意思!”王洛川眉头一皱。走在最前头的余薇也冷着脸回头,目光威严冷厉地盯向温烨。
温烨一指甲板,手腕上的白色猫怪手表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甲板我们用完了,请三位师叔继续用。我说走好,没错吧?”
王洛川一时语塞,话是这么说,但总觉得这小子说的不是好话!可是又挑不出他的错儿来,一时间不知怎么发作。
温烨却懒得理他,问候之后,带着夏芍就往船舱里走,而两人一动脚步,王洛川便看见了夏芍,顿时脸一沉,“你呢?没规矩!你们张长老这一脉的人,都这么不尊辈分么?”
温烨顿住脚步,皱眉,转身,白色T恤上憨厚的龙猫看起来都斜起了眼,“师叔让你跟他们说走好,没听见?”
夏芍垂眸忍着笑,颔首,“师叔走好。”
王洛川脸都黑了,温烨则很是那么回事地一点头,手放回兜里,踩着他的大夹板拖鞋,大摇大摆带着夏芍进了船舱。
门砰一声关上,听见王洛川的怒骂声,“混账!等到了岛上,有他们好受的!”
夏芍则一眼瞥出去,无声冷笑,待看向前方大摇大摆走着的男孩时,又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小子还挺会气人!
这次风水师考核的人数有一百多人,玄门弟子占了绝大部分,其他门派的风水师只有十来人,其他都是玄门的人。张氏一脉只有十二人,可见余、冷、曲、王四脉的弟子来了多少人。
游艇很大,一百来人分了几舱,房间完全够了。夏芍跟海若的三名弟子在一个舱室,海若是名年近四十的女人。修炼玄门养气功法的女子一般看起来都比较年轻,海若看着也就像是三十岁的成熟女子,身段玲珑,眉眼间很是温和,说话也温言温语,是名性情慢而温柔的女子。
听张中先老爷子说,海若在美国已经结婚,婚后夫妻感情虽好,却一直没有孩子。她收了两名女弟子,如今都已二十多岁,温烨是最小的,海若一直把这三名弟子当儿女看待。
海若的另两名女弟子竟是对双胞胎姐妹,名叫吴淑和吴可。听说海若从孤儿院里领养回来的,也是小小年纪就入了门。两姐妹长得一个模样,脸蛋儿圆圆的,姐姐沉默些,妹妹腼腆些,两人话都比较少,但对人还算比较友善。
温烨一回来就告状,“都是她的错!没事上什么甲板,害得我去找,还遇上几个渣滓。”
海若一听就担忧地看向温烨和夏芍,吴淑吴可两姐妹也从杂志里抬起头来。
“那你们没起冲突吧?”海若问。
“冲突?哼!我才不跟他们玩冲突,等上了岛,整不死他们!”男孩手放在裤子口袋里,明明还是十二岁的小萝卜头,还不到变声期,说话总爱沉着嗓子,“幸亏我去甲板上了,要是她一个人在那里,准当受气包了。”
温烨往坐下来,往后一倚,抬头看夏芍,“喂!怎么说也是师兄我罩了你一下,连声谢谢都没有?”
“小烨!别胡闹。”海若轻斥一句,抬眼对夏芍抱歉地笑了笑。
夏芍则不介意地看向男孩,很好说话地笑着点头,“谢谢,你的英勇事迹我会铭记在心的。”
双胞胎中的妹妹吴可听了抿嘴直笑,温烨却不干了,“什么你啊你的,我是你师兄!跟你说了一早晨了,叫师兄!”
而这一次,夏芍却不好说话了。她的师兄只有一人,对她来说有特殊意义,哪怕是叫这小子一声师叔她都叫得出口,就是师兄不行。
她笑看向人小鬼大的男孩,慢悠悠笑道:“我今儿叫你一声师兄,怕你改天叫我十声师叔祖也还不回来。”
吴淑吴可一愣,看向夏芍。但见她笑眯眯的模样,似在开玩笑,而温烨则翻了个白眼,明显也当夏芍在开玩笑,“师叔祖?你想多了。等收拾掉某些人以后,咱们玄门就算是会选任新的长老,那也是我师父或者师叔顶上去。师父和师叔下面还有我呢!你?你老老实实叫我师兄吧!”
“小烨!说了别胡闹的。”海若又轻斥他一声,接着温婉地笑看夏芍,有些歉意,“实在对不住,这孩子被我给宠坏了。性子是差了些,但其实是个好孩子。你别往心里去。”
海若说完便从附近吧台取了杯果汁递给温烨和夏芍,夏芍谢过她,善意地点点头。她自然看出这小子秉性不错,等以后她身份公开的时候,再好好治治这小子。
温烨拿着一大杯果汁,郁闷地咬管子,“都说我最小,好不容易来了个入门比我晚的,还不叫我师兄……哼!你等着,等到了岛上,那地方闹鬼,有阴人骚扰你,我可不救你!”
夏芍笑而不答,全当没听见某些小孩子的怨念,只是喝着果汁看向窗外。她虽容貌不起眼,但举止气韵却是悠然,带点说不出的气度。
吴可坐在对面,腼腆地不好意思搭话,只是好奇地时不时偷偷看一眼。而吴淑则目光沉静、不着痕迹地掠过夏芍,轻轻蹙眉——这女孩子的面相看起来很是一般,不像是从事这行业的人的面相。但她周身确实有元气,只是看起来修为很一般……可能炼精化气的阶段都练得一般般,似乎天赋也很普通的样子。
张氏一脉收徒极严,从来不重数量。以这女孩子的面相和天赋,怎么被师叔收入门下的?
奇怪。
吴淑想不通,她当然不知道夏芍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收敛了元气,只待到了岛上,伺机而动。
此时,离到达海岛约莫只剩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
而就在游轮在海上平稳航行的时候,目的地渔村海岛背风面的一弯隐蔽的海口处,一艘快艇停了下来。
上面下来五个男人,后头三人手中都有枪械,上了岸就目光锐利地扫向四周,很是警觉。
“当家的,这岛上闹鬼,上回咱们把货放在这里交易,杰诺赛家族的人莫名死了十来个,这回你说他们敢来吗?”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眉宇间透着老练狠辣,目光敬畏地望着前方审视地形的年轻男人。
“我敢来,你说他们敢来吗?”男人没回头,天蓝的衬衣,休闲裤,背影挺拔。干净的打扮,语气却透着分嚣张狂傲,不可一世。
“您敢来,为了面子,他们也必须敢来。”中年男人说道。
“呵。”为首的男人一笑,这才回了头。
但他一回头间,相信世上任何看见他背影的人都会大呼看走了眼!
去他的干净的打扮!
男人天蓝色的衬衣,竟只系了两颗扣子,脖颈一侧纹着条令人心惊的龙形纹身,从脖颈一路蜿蜒,过胸膛而下。
乌黑的大龙,直刺人眼眸,狂放而霸气!
而男人的眉眼也是沉黑,却给人沉铁一般的感觉。五官、气势,无一不在诉说着霸气。
他笑起来眼是亮的,齿是白的,却给人一种寒气逼人的感觉,他问:“你说,我敢来,龚沐云敢来吗?”
中年男人不自觉地俯了俯身,目光满是敬畏,“您敢来,想必龚大当家的也敢来。这次咱们的货数量很大,他应该会来。”
为首的男人又笑了,“那你说,杰诺赛家族的这次要是在岛上又死了,是算我的,还是算龚沐云的?”
“……”中年男人不答,半晌深深俯首,“当家的好计策!”
男人狂傲地一笑,转身大步迈进了雾色缭绕的荒废岛屿,“走!上岛!”
------题外话------
今天周六,上插画课去了。我周二和周六有课,字数会少些。第二天给大家补。
明天中午十二点补一章出来。
晚上还有~
第三卷香港斗法第十四章闹鬼小渔村(一更)
游轮到达渔村海港的时候,一船百来人上了岸。舒残颚疈
港口有些破旧,很多年不曾收拾打理过的样子。踏在上头,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因为这座渔港雾气缭绕,用眼看是白茫茫一片雾气,但导气全身之后就能感知到,岛上温度很低,雾气里有种阴凉的感觉。
这座渔岛,确实有点不太对劲。
游轮是租用来的,船长听说岛上闹鬼的事后坚持不肯停靠在港口等着,只说好了一周后开船来接,然后一刻都不停留地就起航走人了。
破败的港口岸边,只留下一百来人看着船远去。
夏芍在人群里,不着痕迹地扫视了这一行百来人的风水师。这些人不说在风水界都有很大的名头,但确实都是中坚力量,算得上有实力的了。
此时,一行人自动分作了四堆,余、曲、王三脉的人离得近些,看向张氏一脉的人目光有些不怀好意。而张氏一脉的人站得离他们远些,目光戒备而敌视。冷家的人则独自站在中间,离谁也不近,果然是冷家风格,中立。
剩下的其他门派的十来个人站在一起,大多神情严肃地望向岛上。
余九志在这时站了出来,说道:“一路过来,大家都累了。今天就先在村里休息,明天再开始考核。岛上还有人家,今晚就借住了。看见岛上那座山了吗?那就是我们明天考核的地方,察地脉,断龙气,有在断阴穴方面有专长的人,拿出你们的本事来,现场点几个风水穴来看看。”
余九志一开口,一行人就都向他望来。即使是来岛上,他今天也是一身西装革履,仿佛立在风水界的神坛上,神态威严,不苟言笑。
其实,不只是余九志西装革履,站在他身边的两名五十多岁的老者也是一身正式的西装。这两人身量都是中等,同样的威严气质,一人高些,一人矮些。
高的是玄门四老中曲氏一脉的曲志成,他鼻梁上架着眼镜,脸阔目明,看人目光放得很远,仿佛没人在眼里。
矮的是玄门四老中王氏一脉的王怀,他笑起来眼睛眯着,和蔼慈祥,但却叫人捉摸不透的高深。
两人站在余九志身旁,都是负手而立,看着这些来参加考核的小风水师,一副大师气度。而余九志三人身旁,冷家老爷子也戴着副眼镜,却是穿着一身爬山的白色运动装,看起来就像是早晨在公园打太极的老人家,身健体壮,面色红润,带点书香门第的气质,拄着根龙头拐,威严里带着点文人气。
四位老人站在一起,虽说是衣着风格各有不同,但都各有各的威严气度,令人一眼就顿感压迫,仿佛面前的是难以逾越的厚重大山。
然而,正是在这样的阵容里,一身老头衫大裤衩,脚下穿了双不搭调的球鞋的矮小老头儿,便显得极为突兀。他就站在余九志身旁,非要跟他并肩而立,同样负着手,甚至抬脚把旁边的曲志成往旁边踢了踢。
在玄门弟子眼里,张中先脾气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