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罢,她转身就走。
“等等!”
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夏芍没回头,却见脚下踩着的黑影一动,她看见男子抬起手想要拦住她,但他一抬手,一股阴煞之气却向夏芍缠来!
夏芍一惊,咦?这人也会使用阴煞!
惊疑归惊疑,她反应却快,几乎同一时间闪开,操纵阴煞往男子的手腕逼去。
徐天胤少有地一愣,就在他愣神的工夫,夏芍敏捷地闪过街角。
她一抹白色裙角抹过墙角,很快滑入黑暗,就像三天前的夜里,转进街角,然后就再也寻不找。
徐天胤伸手一抓,那裙角去从他指缝间滑过,他顿时也跟着敏捷地一转,转入黑暗的巷子。
而对面的路上,一辆红旗轿车里,秦瀚霖郁闷地抚额,“有没有搞错,这小子到底懂不懂追女人……在这条街上守株待兔了三天,才见面就把人给吓跑了……”
秦瀚霖很郁闷,夏芍也很郁闷。
她凭着对巷子里复杂地形的熟悉,游龙走凤一般穿梭自如,然而身后的男子却一直甩不掉。他似乎会追踪,且感官敏锐得出奇,她几次都以为会甩掉他,结果还是被追了上来。
眼看着在这老式的居民区里转来转去,就要转出去,夏芍深知转去马路上她更走脱不得,且她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今天父母亲从医院回到家中,万一母亲夜里起来照顾父亲,发现她不在家中,那就不妙了。
转进一条窄巷,夏芍一眼瞥见前堆着几堆木箱,便灵敏地一转,藏去了其中一处的后头。
她打算在这里解决他!先把人放倒再说!
她前脚一藏好,徐天胤后脚就进了巷子。巷子里漆黑一片,寂静无人,看起来就像是她又钻进了别的巷子一般。
徐天胤却停下脚步,慢慢地走。
他步伐并不谨慎小心,却极轻,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内力高手对气息控制自如,每一步都似踏在平静无波的水面,惊掠无痕。有的,只是那行止间衣衫微微的摩擦声。
夏芍躲在木箱后,也将自己的气息如数收敛,仅凭耳力听着男子走来的声音。
风从巷子尽头吹过来,男子衣衫的摩擦声被带着散去老远,寂静的巷子里一种静与动之间压迫出来的紧张气息。
夏芍却忽然皱了皱眉头。
糟了!
她垂眸一扫自己的裙子,她蹲下来的时候,裙角压得严实,但夜风吹过来,衣裙还是会带起细微的声音。这种声音寻常人听不到,但却逃不过高手的耳力。
几乎在一扫自己裙子的同时,夏芍便倏地从木箱堆后窜起!
而同一时间,后面徐天胤身影如豹,也同时逼至!
“砰!”
两人的拳同一时间撞上,不差分毫!但却没有半分声响!
确切的说,两人的拳并未实质意义上碰撞上。徐天胤并不想伤夏芍,他这一拳并未使出真本事,而夏芍却是抱了将对方放倒的心思,这一拳带上了暗劲!
徐天胤感觉到这股暗劲,却没有退开,而是在两人的拳撞上之前也涌出暗劲,风声里只听“噗”地一声,空气都似震了震,两人同时向后退去。
脚后跟刚一落地,两人又同时发力,奔向对方!
时机竟分毫不差!仿佛极有默契一般!
这让两人不约而同挑了挑眉,手上却谁都没停。
黑暗的巷子里,两名暗劲高手过招,只闻风声“噗噗噗”地响动,却听不见一点拳脚相交的声音。只见少女白裙飘逸如风,男子黑衣矫健如豹,你来我往之间,黑暗狭长的巷子里交织如舞。
这样一幅画面,任何人见到都必然惊叹于它的美,但两个身在其中的人,却谁也没注意到。他们注意到的,只是对方的身手。
徐天胤抬腿一扫,勾住夏芍的脚踝,而这时夏芍也手臂一靠,制住了徐天胤的胳膊。
两人抬眼,目光撞上,黑夜里撞出火花!
随后,两人竟又同时动作!这时两人互相制住对方,已离得极近,按说应该各自退开再战。但两人却都是反其道而行,同时撞向了对方!
夏芍膝盖曲起,身体前倾,就要撞上徐天胤的膝关节。而徐天胤亦是不怕被她伤着,借着她手臂的力道便将手肘送来,向着她的臂窝!
势均力敌!
且两人的应变、招法,竟是如出一辙!
他们似乎能预料到彼此下一步的动作,总能不期然地碰撞上。这种情况在一开始还能称之为巧合,但之后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这招法,分明就是同出一路的!
……同门?!
两人同时目光一变,这么近的距离,可以看见少女眼底的讶异,也可以看见男子眼底的光芒。他那般孤冷的人,那光芒却像是落水者看见的一根浮木,一丁点的生机,却亮了暗沉的眸,让人直觉得移不开眼。
两人身上的暗劲同时收起,亦同时错开了对方的要害部位。但两人本就已经离得很近,此刻暗劲收起倒也罢了,力道却是收不住。因为不愿意伤到对方,两人错开了攻击之后,夏芍的膝盖和徐天胤的手肘同时扑了个空,力道很难收住,两人便同时被这招式的力道带着往前一撞,撞在了一起。
“嘶!”夏芍倒抽一口凉气,差点冷汗。
这一撞力道不小,两人紧密地撞到了一起,从巷子上方望去,就像是一对年轻的情侣在夜里幽会。
但实际情况却往往不那么美好。
夏芍同学刚刚发育的胸撞上徐天胤,对方的胸膛传来温热的温度,不像他的人给人的感觉那般孤冷,这样的男子的胸膛,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枕上来,都会觉得感觉很好。但偏偏夏芍姑娘现在什么也感觉不到,她只觉得自己疼!
胸疼!
月色好巧不巧地此时从云层里探出头来,照见了少女微微苍白的脸色。
“你怎样?”男子声音微凉,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他握住她的手腕,目光直直落去她的胸上。
夏芍感觉到这目光,顿时眉头一皱,挣脱男子,退去老远。
徐天胤这才后知后觉起来,他亦是往后退了一步,退去月色照不见的黑暗,耳根微微的发红,目光却是盯着夏芍不放,生怕她逃掉。
夏芍却没趁机溜掉,而是站在原地不动,她很快就压下了疼痛,也平复了尴尬,望向对方。
对面,徐天胤显然很有耐心,直到她的情绪调整好了,才拿出一张照片,但夏芍却注意到他捏着相片的指节微微发白,“你认识这照片上的老人么?”
怕她看不清楚,徐天胤特意往前走了一步,月色里,映出照片上一位满面红光的老人。
夏芍的目光落在老人脸上,突然华丽丽地囧了。
不是吧……
眼前这男子,同门也就算了。
该不会……
是她师兄吧?
第一卷重生之始第五十三章劝说
夏芍很想望天,如果这男人真是她一个师父教导出来的亲师兄。那么,她第一次见自家师兄,就找了师兄的茬。第二次见他,就跟他打了一架?
尽管很郁闷,夏芍脸上却依旧是淡雅的微笑。她没忘记师父不想被人知道他在东市的事,尽管眼前的人很可能就是她的师兄,但没有得到师父的允许,她也不好上前相认。
“你平时跟人打听失踪人口,都是这么个打听法?逮着人先跟人打一架?”夏芍挑了挑眉,目光从照片上移开,笑意里带着戏谑。
阿弥陀佛!师父,徒儿不是故意把您老人家称作失踪人口的。谁叫人家都寻来了,你都躲着不见,害我遇见,都不敢跟人相认!
“见过他么?”望着少女笑吟吟的脸,徐天胤不理会,重复问道。
夏芍一挑眉,这人,怎么转移不了注意力的!她还以为他会对她那句“失踪人口”表示不满,然后她就可以来一句“你态度不好”,然后要么再打一架,要么甩手走人。
他如此坚持,倒叫她不好答了。
说不认识吧,明显不现实。师父就算归隐失踪了七八年,也依旧是玄门的掌门。而现在两人是同门,怎么可能连掌门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可要是说认识吧,之后必然还有一堆的后续问题——她师父是谁?玄门哪个字的辈分?什么时候拜的师?
她的师兄看起来可不像傻子,自从他拿出师父的照片开始,她就感觉被猎豹盯上,她一分一毫的神情,相信他都看在眼里。要糊弄此人,可不太容易。
“见过么?”徐天胤不厌其烦地问,好像只要夏芍不回答,他会一遍一遍重复问下去。
夏芍却将目光又投向那张照片。那大概是十多年前师父的样子,那个时候他比现在精神好很多,且那时他的双腿并没有残疾,站在一棵树下,笑容慈祥。那时的他,头发乌黑,一点也看不出年过五旬的样子。而反观如今,他已是满头白发……
垂下眼,夏芍心中有些酸楚。听师父说,师兄三岁就拜他为师了,他们之间除了师徒情分,应该还有父子情分吧?师兄十五岁那年,他们师徒分开,后来师父就出了事,辗转来到了东市,隐姓埋名。
师父说,以师兄的性子,这些年必然在苦苦寻找他。她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明知他找来了,却还是不见。或许师父有他的理由,但就她本身来说,还是希望他们见上一面的。
不管有什么事,他们师徒三人,共同面对!
“见过么?”徐天胤重复问。
他声音始终微凉,带点漠然,但夏芍却在抬眼的时候,恍惚看见他黑沉的眸底那种翻涌的恳切与煎熬。
夏芍垂眸,换做自己知道师父失踪了,想必也会这么心急地寻找吧……只是,如果她知道眼前有个人可能知道师父的情况,哪怕只是微薄的可能,她也绝对会追着不放,且她绝对做不到如此自制。
仅凭这一点,这人倒是叫她有些佩服。
够格做她的师兄!
抬眼,一笑,夏芍已有了决定,她转身便走。
“等等!”
“周末!”夏芍步子没停,冲身后潇洒地摆了摆手,“上午八点,福瑞祥古玩行斜对面的茶座见。”
……
说服师父见师兄一面的事,占据了夏芍整副心神。接下来的几天,她心中预演了各种说服师父的办法,徐文丽和赵静的事,倒被她放在一边了。
反正风水阵已经布下,他们两家绝对好过不了。
而这天之后,两家确实没再遇见过什么血光之灾,但是看似平静的背后,却没有一件顺心事。
徐文丽的母亲才刚刚住进医院,公司里的下属就瞄上了她的位子,以她少说要休三五个月的病假为由,暂代了她经理的位置。而父亲因为照顾母亲,每天下班都一副很累的样子,精神不济、脸色也不太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赵静家里也不怎么好,赵家的民窑她大伯占的股份最多,也是家中的继承人。而她家里原本有自己的生意做,父亲进了医院之后,母亲不懂商场的事,生意被竞争对手抢去一些。而大伯母更是借着这由头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那意思好像是他们家故意闹这么一出,好回来赖在民窑,意图夺权似的。
两家都事有不顺,徐文丽和赵静烦心不已,两人心中有火气,不是没想过再找人教训夏芍,可是当她们找到学校几个不良少年时,才得知那天殴打夏芍父亲的人,莫名其妙在第二天就从东市消失了,全家连个影子都搬没了。
两人觉得事有蹊跷,又有点害怕,多番跟那几个男生打听,几个人也不知道当天的具体情况,他们只是学校里的,跟真正社会上的混混有很大差别。尤其是安亲会这样的帮会,他们更是连边都摸不上,只是骂骂咧咧道:“我们怎么知道!妈的!都是你们两个惹的好事!害我们现在没老大带了!你们他妈惹了什么人啊!现在安亲会的地盘上,谁都不能惹夏芍,知道么!帮里下的死令,谁惹谁死!操!我们差点被你们俩骚货害死!以后这种事,别他妈来找我们!”
徐文丽和赵静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一群男生摔摔打打走了,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这、这是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东市黑道下令不准惹夏芍?
“你们俩真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么?”赵静转过头,胸前左臂吊着,惊恐地问徐文丽。
“我怎么知道!她就是普通家庭啊!”徐文丽也惊疑不定,咬着唇,想不明白。夏芍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一身功夫,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两个人都是惊疑不定,从这天以后,看夏芍的眼神都万分复杂。而夏芍没心思理她们,被人看两眼,她不疼不痒。
总算熬到周六,夏芍立马回了十里村的后山上!
她先做了一手好菜,把老人家哄得开开心心的,直到吃饱了饭,师徒二人坐在石榴树下,唐宗伯才问:“说吧。你这丫头,一献殷勤,为师就知道准没好事!”
按说,唐宗伯是应该能算出夏芍身上发生的事的,尽管她命格奇特,推演不出命理走势来,但近来发生过什么事,还是能看出来的。可是怪就怪在,连近来的事,唐宗伯都看不出来。这一点让他很是不解,而夏芍则觉得,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