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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的格局,甚至会影响到千百年后的未来!”
他激动地走了几步,似乎觉得屋内的舞台太过狭小,于是一下推门冲了出去,外面是无边的高崖和连绵晚霞,他伸出一指指向天空,大声道:“他能逆反整个神灵创世的构架!这是我,大师级黑暗炼金师修潘迪厄对神明的宣战!”
毕农瑟林呆呆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与他相处了十多年的朋友。
修潘迪厄梦呓般说道:“我向元老会递呈了需要圣血的请求,并向他们详细解释了我所要做的事情,毕农瑟林,你将是第一个见证我创造出连诸神都为之震怖的杰作!”
毕农瑟林愣住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多年来他帮助修潘迪厄收集各种魔兽的骨骼和僵尸,他还是第一知道对方有着这样的疯狂想法。
在他的印象中,修潘迪厄是散漫而不拘礼节,还有些做作的人,他甚至有些厌恶对方的做派和娘娘腔,可是眼下,他一下推翻了以前所有的结论,就如无意中摔碎了一只破烂的瓦罐,突然发现那里面居然藏着灼亮刺目的真金!
仿佛发泄完了所有的激情,修潘迪厄喘着气回到了座椅里,他拍着膝盖,一颠一颠地向后耸动着椅子,眼睛有种异样的闪光,喃喃道:“这是我毕生的梦想,我知道,我很快就要成功了。”
毕农瑟林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
这时,传送法阵震动了起来,一圈圈的元素波动将室内两个人注意力不由自主地牵了过去。
尼尔蒂娜完美的身影出现在了法阵中间。
修潘迪厄颤抖着站了起来,看着对方,他的嘴唇有些哆嗦,面颊更是一片苍白。他努力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试图张嘴问候,可是那激动的心绪却怎么也让他无法发出声音,他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得知一个准确的消息,却同时也让他失去所有的期盼。
在患得患失地心情下,他变得害怕与不果断起来。
毕农瑟林仍然紧张地看着传送阵,但是他有些失望了,传送阵的波动再也没有发出。
那就是说,只有尼尔蒂娜一个人回来了。
难道任务失败了?
“其他人呢?”毕农瑟林探了探身子,试探着问道。
尼尔蒂娜微微叹息了一声,道:“恐怕很难回来了。”
修潘迪厄的心如被摁了一下,刷地落了下去,他无力地跌回了椅内,身体仿佛如抽走了灵魂般失去了所有活力,双目也变得毫无生机。
毕农瑟林张望一眼修潘迪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声音小声问道:“任务,失败了?”
“任务?失败?”尼尔蒂娜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毕农瑟林扼腕叹息了一声,但为老朋友惋惜的同时也在想如何安慰对方,可是下一刻,他差点从原地弹起来。
尼尔蒂娜拿出了一只瓶子,高高托在掌中,道:“你说得是这个么?”
那是一只质扑的瓷瓶,但是身为炼金师的修潘迪厄当能辨认出那是一只珍贵的珍瓷……
他的眼睛里先是露出了一点神采,接着一下子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再也顾不得他的仪态和修养,用比盗贼还要快一倍的速度一把将那只瓶子抢了过来,他手哆嗦着打开瓶塞细细一看。
顿时,炼金室里传来了一声畅快之极的哈哈大笑,或者,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疯狂。
第二十四章 意外的邀请
澜并没有找到阿西娜,这个女亡灵法师即便是在看起落魄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追踪到她的痕迹。
罗澜无奈之下只得折返。当他回到神殿的时候,如他所预期的一般,双方的战斗已经结束,唯一的缺陷是,佛罗桑德斯这个讨厌的精灵居然没有毙命,他此刻正懒洋洋地躺在树干上打瞌睡,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
霍迪尔克仍然是那副深沉忧郁的模样外,浑身上下找不出半分与人交过手的痕迹,可是他坐在岩石上身形却在夕阳沉落,晚风徐徐的背景下显得有些疲惫。
希婕丝当先迎了上来,躬身执礼道:“大人!”
罗澜笑着略一点头,却忽有所觉,他转眼看去,黛芙妮关切的目光看了过来,但前者知道,她其实关心的是圣血的下落。
罗澜环望了一下诸人,把所有的目光收拢到了自己身上,最后微微一笑,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只普通的瓷瓶,然后淡淡说了几句,把圣血拿到手的过程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黛芙妮先是露出欣喜的神色,接着却蹙紧眉头,她走了过来,从罗澜的手中拿过瓶子,凝声道:“这是瓷瓶。”
“是的,”罗澜表情有些疑惑:“有什么不对么?我已经看过里面的确盛得是金色的血液,应该是圣血没错。”
黛芙妮轻轻摇头,她将瓶塞拔开。就着光线将瓶子倾斜了一下,微叹一声,道:“圣血的确不假,但是已经被倒走了很多。”她指了指瓶子,道:“这只瓷瓶非常普通,而安装圣血地瓶子应该是来自东方的珍瓷,他们……还是成功了。”
“什么?”罗澜做出了大吃一惊的表情。
“这不能怪您,蓝顿牧师,”黛芙妮柔声安慰他。她轻轻道:“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在你的安排下,圣血没有被完全拿走已经是非常幸运了。”她思索了一下,语气凝重道:“看来这件事情我必须报告给修士长了。”
罗澜暗暗冷笑。是的,你应该去报告了。
他之所以拿着这么一只普通的瓷瓶回来,就是要透露给修士会一个消息,亡者议会已经拿到了圣徒之血。
他要进一步激发两者的矛盾。
嗯?罗澜警凛了一下。因为他感到黛芙妮正他注视着他,难道她怀疑到我了么?
“蓝顿牧师,你的信念是什么?”黛芙妮轻轻道。
“信念?”罗澜没想到她突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本可以立刻编出数十种回答。可是话到嘴边,他却迟疑了一下,他地内心也迷惑了起来。自己的信念到底是什么呢?恍惚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的眼神陡然又变得坚定和锐利起来。他微笑着开口道:“自我成为牧师地那一天起,仁慈、无畏、坚韧这三个信条就是我浮沉在浊世大海中的指路灯塔。”
黛芙妮点着头。她柔和的目光与罗澜轻轻碰触了一下,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道:“您地所作所为,不但已经诠释了它,还让我不止一次看到了我想一直想看到的光辉。”
罗澜怔了一下,道:“光辉?”
他心里仍然不失警惕。黛芙妮,你到底想说什么?
黛芙妮认真地点了下头,她转首看向远方连天接云的山峰,层层厚实的云霭在晚景里托起飘逸地霞光,她低声道:“是啊,光辉,坚持神的教诲,维护秩序与法则,难道不是你正在做得么?”
罗澜失笑了一下,摇头道:“我很清楚我自己,一个平凡的牧师而已,身为一个神职人员,坚持真理不过是神所交付给我地职责而已。”
他隐隐已经猜到了黛芙妮想说什么,但是心中却不敢肯定,嘴里只得含糊应对。
“可是有些人注定是不会平凡地,”黛芙妮很真诚地看着罗澜,伸出素白地纤手道:“蓝顿牧师,我邀请你加入修士会。”
罗澜的心猛然跳动了起来,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他望着远方,罗美尔斯,是你地灵魂在冥冥指引我在复仇之路上走动么?
在他原本的设想中,是想将自己的影子潜移默化的渗透入后者的心灵中,这是否代表着他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呢?
可另一个理智的声音告诉他,
在塞达昂这片地方失去了她未婚夫这一原本最为有力今她可以倚为臂枕的人并不多,佛罗桑德斯又是个不能叫人放心的人,而霍迪尔克明显是前来帮忙的,那么剩下唯一有实力,又和她处在同一阵营罗澜在共同经历了几次危险后,已经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了,在此种情形下,把自己拉到修士会的船上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罗澜适时地做出一副有些吃惊的神情,谦逊道:“我曾经听您说过,加入修士会的人莫不是大陆上有声望和身份的人,并且还要经过一番考验么?”
黛芙妮摇了摇头,微笑道:“与亡者议会的战斗,难道不是对您的考验么,而且,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正直而无私的战士。”
罗澜笑了起来,道:“正直而无私,你说得是圣骑士?”其实他突然想到了佛罗桑德斯,他也是修士会的成员,若用这个词来评价他,就如这就像金箭射中了草靶,凤凰羽毛搭配上了猪圈一样让他觉得极不协调和可笑。
美目深深注视着他,道:“不,我正在说得是一个牧师。”
对于黛芙妮如的此评价,罗澜静静看着她,尽管心底下是充斥着与黑暗一起流淌的阴谋和谎言,不过他仍然慢慢点了点头。
加入修士会不仅仅是黛芙妮一个邀请那么简单,还需要一些资格较高的修士的承认和引荐,又或者做下了什么对修士会有贡献的事情,所以如果罗澜想要没有阻力的加入,从现在开始就必须是捆绑在黛芙妮的战车上,他挑了下眉毛,果然,黛芙妮也并不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人。
这时,他突然瞥见了在不远处的密林里掠过了一闪即逝光芒。
他的眼角不自然的牵了下。
那不是错觉,而是一个暗号。
是他与尼尔蒂娜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可是,他们才分开了不足半天,她难道这么快就有了自己想要的线索了么?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细想之下,觉得还是不能置之不理。
于是他找了个借口不动声色的与黛芙妮分开,又和希婕丝浅浅交待了几句,然后往树林里寻去。
凭良心说,尼尔蒂娜是一个出色的美女,对于这个找上他的美女,他原本是很乐意的,只是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
对于这样的会面,就如在焦躁的心情上撒了把胡椒粉,更加心绪不宁和火气浓重。
厚实的落叶在脚下发出嘎吱的声音,他来到了发出光线的地点,又寻到了树上留下的暗记,连续几次重复之后,终于,一条曲线优美的人影如美人鱼一般从树枝上一下跃入了他的视线。
“说吧,什么事情。”罗澜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在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放松戒备。
尼尔蒂娜神情一反常态,她上来试图拉罗澜的手,急急道:“快跟我走!”
罗澜却谨慎地退后了一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冷道:“什么事情?”
尼尔蒂娜显得很是焦灼,她一跺脚,道:“想知道圣血的秘密么?我现在带你去!但是你要带上圣血!”
“什么?”罗澜狐疑地望向对方,似乎在确定对方是否是在欺骗他或者什么安排了什么陷阱,他摇了摇头,惋惜道:“可惜你晚来了一步,我已经把圣血交还了。”
尼尔蒂娜丝毫不信,她低低道:“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你自己肯定会留下一些圣血的,我说得对不对?”
“哦,是么?”
“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尼尔蒂娜焦急地看了下四周,又回过头来看了静立不动的罗澜一眼,突然恍然醒悟过来,她没好气道:“你放心,你的酬金还没付给我,我不会让你中什么陷阱的。”
虽然在有些情况下她也能这么说,比如有人支付给她更多的酬金,但是罗澜还是更愿意相信她此刻脱口而出的话,他目光一闪,淡淡道:“好!”
尼尔蒂娜拿出了一张淡黄色的精致卷轴,道:“快!拉上我的手!”
第二十五章 配方
潘迪厄的手指动了动,他又一次从昏迷中醒来,无力睛,炼金室内一片昏暗,只分辨得出那些摆设的朦胧暗影,对面铜架上的一盏魔法灯如萤火虫般发出一闪一闪的黯淡光晕,他吃力道挪动了一下腰腹,将压在后面的手臂抽了出来,但那里已经是一片僵木,麻麻的感觉如针刺般疼痛。
粗重的喘息声有一声没一声的响起,他把手伸进了自己华贵长袍的衣兜里,抖抖索索地摸出来一块魔法火石,他在手中擦了一下,冒出了一个乍然一亮的光芒,随即又黯淡了下去。
光线如闪电惊云般映出了一副狼藉的画面,室内如同刚刚经受了一场暴风雨,原本整齐摆放的金属工具,瓷器瓶子,琉璃镜包括那些稀奇古怪的材料全部被倾翻在地,碎屑与残片凌乱堆在了一起。
只是这些都不是他所想看到的,就在手指擦亮火石的同时,他用尽全力将目光投向左侧的座椅,那里正端坐着一个“人”。
具体的说,是一个死去的人。
修潘迪厄悲哀地闭起了眼睛,无限沉重般叹息了一声。
他握紧了拳头,只要再有一点圣血,再有一点点,他就能完成这个配方。
他再次长长叹了一声,自己还是太过焦急了,他应该再等等的,可是摆在眼前的巨大诱惑就如同一个多日没有进过食物的人乍然见到了一桌丰盛地宴席。但他的感觉还不止如此,他觉得自己就像在沙漠中行走了多日。却突然发现了一个绿洲。
他太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