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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罗澜在窗沿上轻轻点了两点,微笑道:“看来我们的对手还留了一手,为了不牵扯到他们自己,便怂恿了一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贵族子弟来出头了。”
不过这倒很符合资料上所说得修米亲王很怕张扬地心态,显然他并不希望他那位国王侄子对他有太多的关注。行事风格都很低调。所以他的下人才们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找上来了,又怎么会让你们如此轻易地摆脱呢?
楼下地叫嚷声越来越近了。上等房都是独居一个大庭院,只有向南的一面都是对准了大街,所以卫兵们还需要绕个***然后才能达到罗澜所居住的地方。
这些贵族子弟们平时横行惯了,没有丝毫顾忌,气势汹汹的地闯了进来。
但是他们刚刚踏入庭院,立刻就被罗澜的亡灵卫队们拦住了。
亡灵们站在院中一动不动,斗篷在晨风中飘动,身上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势,似乎连周围地温度也随着下降了几度。让这些对危险有着惊人嗅觉地卫兵们不禁迟疑了一下,并且不自觉地刹住了脚步,只是跟在后面地贵族队长并没有看清楚形势,他见队伍停了下来,立刻就在某个卫兵的屁股大力踢了一脚,脱口骂道:“上啊,蠢猪!”
那些卫兵们迫不得已只得冲了上去。
既然有人先动手,那么这场战斗就不可避免了,随着一连串地兵刃交击声响起,这些卫兵们毫无悬念地被掀翻了一大半,后面的年轻贵族们一看势头不对,立刻大吼道:“弓箭手!弓箭手!”
这时,房门一开,罗澜穿着睡袍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的样子像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见到眼前的情景似乎一愣,他向前走了一步,道:“你们……”
他的话声突然中断了,因为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射出了一支冷箭准确无误地命中了他的肩头,并且从后背透了出来。
在那些卫兵
的目光中,他立刻一声不吭地摔倒在地,旁边顿时响呼,同时,一枚魔晶徽记也掉落在了地上,顺着楼梯一路滚了下去,一名年轻贵族拿起一看,不禁哆嗦了一下,手指一颤,差点把那徽章又掉落在地,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凑到一名同伴的耳边道:“不好了,弄错人了。”
“怎么了?”见到他如此紧张,他的同伴也觉得有点不妙。
“这是教廷的牧师徽记,他是一个神职者。”
“你是说他是教廷的人?”他的同伴瞪大了眼睛,顿时慌乱了,无故射伤一位光明教的神职者,并且对方看起来生死不明,这放在任何光明教的信仰区内这都是一桩不可饶恕的罪责……
“怎么办?怎么办?”他六神无主了。
他的同伴眼珠子一转,道:“趁他们现在慌乱,我们快走,就把那个报信的家伙抓起来,然后推出去挡灾。”
“对对,就这么办!”
“还有,那个旅店老板也抓起来……”
“对对……”
这群贵族子弟就如他们来时一样,轰的一下如被挥赶的魔蝇群一般散开了,不过亡灵侍从并没有去拦截他们。
罗澜目光里冷静非常,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他低声道:“莱蒙,按照原计划到街头散播亲王杀伤神职者的谣言,他们越想低调,我就不越不能让他们如愿。”罗澜的用意很明显,这样一来,对方势必不敢在明面上动手,更是为他后续的动作做好铺垫。
“导师,请您放心。”莱蒙肃立俯首,毕恭毕敬地说道。
罗澜沉吟了一下,道:“阿多西末,你到这里相隔不远的钟楼附近仔细搜索一下,如果那里有人,且他们想要杀死那些贵族子弟,你必须阻止他们!”
阿多西末应了一声,凭借着他脑海中的记忆,他转眼间就理解了罗澜的意图所在,因为那个钟楼所处的位置,正是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观察地点,能够将这里举动一五一十地收入眼中。
他先是不着痕迹地出了门,然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隐蔽地点,远远地观望着那里。
果然,片刻之后,一小队人从那里面走了出来,其中就有那名索农队长。
阿多西末渐渐化成了一个淡影,上前若即若离地吊在了他们的身后。
不多时,这队人渐渐走进了一个幽窄的巷道。
走在最前面的索农眉头微微锁起,似乎在思虑什么疑难的事情一样。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道:“这个领主居然这么容易就被那支箭矢射中了?”
他身旁的一名剑士接口道:“这么近的距离,恐怕很难避开吧?”
索农缓缓摇头,道:“这么多人中,偏偏最不可能受伤的人受伤了,你们不觉得很奇怪么?”
那名剑士一怔道:“可是,如此重的伤势,恐怕谁也不敢故意这么做吧?”
“这正是我最疑惑不解的地方,如果这真是那个领主安排的,那么这个人就太可怕了。”索农神色凝重,沉声道:“而且,我们还抓不到他的任何破绽。”
剑士小心翼翼道:“您是否考虑得太多了呢?”
索农沉沉一笑,道:“任何事情多考虑一步总是好的,有的时候多想一步,就能挽救你的生命。”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后冷笑道:“到底是不是,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检验出来,如果这是他事先安排的,无非是想将事态扩大,好让我们无法对他正面动手。不过在旅店里发生的一切暂时还没有第三方得知,所以如果我们现在赶去把那些贵族子弟们全部杀了,这样既可以让人把疑点留在他们身上,我们自己还可以洗脱干系,不给亲王大人增添任何困扰。”
躲在不远处的阿多西末在心里感叹,道:“果然被主人料对了!”
那名剑士疑惑道:“可是,这样又怎么能够看出那名领主受伤是不是故意安排得呢?”
“很简单。”索农淡淡笑道:“如果有人阻止我们对他们动手,那就说明这是那个领主早已安排好的计划,如果没有人阻止,那么也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总之,最后的结果是我们不会有任何损失的。”
阿多西末心头一震,因为他进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中。
他发现,如果按照罗澜事先嘱咐的,那么很可能就会暴露出后者的意图,如果不阻止,那又会违抗罗澜的命令。
面对这个高明而又狡诈的对手,他究竟该做出何种选择呢?
第七章 暗流
多西末凝神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条寂静幽两旁是粗糙冰冷的石墙,空落落的只剩下前方那队人行走时发出的脚步声。
在清冷的早晨,没有任何人会从这里走过。
他伸出灰白干瘪的舌头,试图舔下嘴唇,却只舔到了一排干涩的牙齿,成为亡灵之后,那里的唇皮早已成为过去。
他握住了匕首,无声无息地移了上去。
如果眼前这些人全部死去,想必没有人会知道是谁做的吧?那样自己就可以在既服从了罗澜的指令同时又阻止了他们。
一举两得!
他不禁为自己在这刻内的急智而自得了一下。
可是仅仅走了没几步,他却把加快的脚步放缓了,因为他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在冷静下来后,他细细观察了一下,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了。
对方的脚步从容缓慢,且不疾不徐。
他们刚才还在商议如何追杀那群贵族骑士,可是现在居然走得这么沉稳。如果按照眼下的速度,除非那群贵族傻傻得站在原地等待他们,否则是追上的几率也未免太过渺茫了。
这十之**是一个陷阱。
阿多西末不禁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将匕首插回了自己腰间的鞘带里。
索农带着属下慢慢走出这条巷道,视线顿时开阔,外面的阳光已经铺洒到了面前的道路上,呼吸也为之一清,这行人的神色也振奋了许多,
索农看了下四周,沉吟了一下,道:“我们回去。”
“回去?”他身边的那名剑士一愣。道:“我们不是要……”
“呵,你该不会以为凭着我们几个就能把那么一大群人无声无息地杀光吧?再说了,他们是骑士,我们可追不上。”索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
“可刚才队长您不是说……”这名剑士糊涂了。
“那只是一个语言陷阱而已,还记得那名领主身边地有一个身手高强的盗贼么?以他的身手,如果听到了我们的谈话,那最佳的选择莫过于将我们全部杀死,在刚才在那个巷子里,应该是最合适的下手地点吧?”索农眼角一扫。略带失望,道:“本来想引他现身从而证实我的判断,可惜他没有出现。”
那名剑士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之中肯定会死上几个人,没想到他们无形之中竟然成了索农的诱饵。
索农看向了天空,叹了一口气,道:“至于这件看来不可避免要闹大的事情,我会亲自给亲王殿下一个交待地。”
听到了这番话,阿多西末不由暗暗舒了口气。
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索农的实力虽然并不十分高明,如果只是单一地目标,他有把握刺杀成功,但是面对着五六个人。如果对方一心逃跑,他的确很难保证不泄露行迹。
望着这队人逐渐从视线里淡去的背影,他再次悄无声息地退入了阴暗中。
罗澜受伤的消息传了出去后,黛芙妮是第一个赶到的人,虽然从她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但是那目光里的关切和脚步上的急促已足以看出她内心的焦灼。希婕丝俏脸冰冷地走在一旁。作为罗澜地贴身扈从,她一大早就被派出去向黛芙妮表达罗澜的致礼,并商议何时启程的事宜,但没有想到她恰恰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当然,如果她不离开。罗澜的受伤计划也是无法实施地。
为了完成这个盗取阿罗素之剑地计划。他必须有个让自己行程滞留下来的理由,受伤无疑是最好的借口。并且,这还和后续的计划息息相关。
黛芙妮在查看了罗澜刻意保留下来的伤口后,她一向平和地内心产生了一丝愤怒地波动,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亲人受到了伤害一般,她不及去分析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莫名地情感,便立刻向当地教区要求惩戒此地的总督和并与此相关的贵族们。
按照教廷与各大信教国的协定,一名神职者即使触犯了某个王国的律条,也必须由教廷来进行判决,因为这象征着教廷神权至上的尊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先不谈教廷的反应,只是当地的神职者就极为愤怒。
对于此,这座城市的总督显得忐忑不安,他立刻那排人手去彻查这件事情。
在前所未有的效率下,很快事情便查明了,据说,修米亲王的一个部属在与当地一些贵族子
时,曾怀疑罗澜的车队他们可能是一个盗贼团所装扮生了这样一个误会。而那些贵族子弟又过于充满“正义感”,导致“误伤”了那位“高尚而无辜”的神职者。
但是其中有个细节却在总督身旁一名有心人的提醒下没有被遗漏过去,那就是在罗澜受伤的一天前,他与修米亲王的侍从们似乎还有过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修米王女还因此受了惊吓。
这样一来,这件事情的背后便隐隐有一股阴谋的味道了。
总督开始犹豫不定,一位亲王和一位神职者,他更应该倾向谁呢?从表面上看,似乎谁都愿意偏向前者。就在他还在左右摇摆时,黛芙妮抛出了一个让他冷汗直流的警告:“蓝顿牧师不仅是一位神职者,他还是一位修士会的成员,请您好好考虑下后果。”
修士会?总督的冷汗立刻下来了。
事情闹大了!
他已经在想是否要把这件事情全部推到修米亲王的身上,毕竟对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亲王,而修士会和光明教哪一个都不是他这个身份可以随便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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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况下,事情如罗澜所预料的那样发展着,那位修米小姐被暂时扣压在了这座城市里,等待着修米亲王过来亲自与罗澜解决此事。
行踪神秘的修米亲王是在第二天赶到的。
他体躯肥胖硕大,皮肤保养的很好,脸上笑眯眯地总是有着一股亲和力。如果佛罗桑德斯在这里,一定会大嚷他的判断是多么的正确。
修米亲王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女儿被扣留而着急,或许是因为他这一辈子经历的危险太多,也或许是他根本没有把这一个小领主放在眼中。
“老朋友,看来我惹了一点麻烦。”在看完了详细的调查报告之后,修米亲王微笑着对着他身旁一名法师打扮的老者说道。
这名老者佩戴着象征着高阶法师辉煌徽章,一身湛蓝的法师袍上到处飘动着充沛的魔法气息,他的手中是一根沙罗白木制作的长柄法杖,一颗宝石般的魔晶正散发着大海一般的蓝色水雾,氤氲流转地裹整个杖身。
他稍稍抬了一下下巴,语带自傲道:“无论什么麻烦,在屠龙之战的前夕,修士会都会替你担当。”
修米亲王乐呵呵一笑,如同发酵的肥胖脸上,眉毛鼻子眼睛全部挤到了一起,他伸出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