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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貌可以是花样年华,锦绣外在,也可以是由内而外彰显出的气质。一个丑女不受男人待见。一个没本事的男人,一样不受女人青睐。
虽然人们都希望能够得到纯洁无瑕的爱情,但是爱情的发源,从来都不是单纯。只是各有所需,各有所求,而因个人条件的不同,又各有所得而已。
韩默无疑摊上一个难题。但愈是艰题,也愈有挑战。这是韩默一改以往的散漫,努力奋发向上的契机。他能够感觉到,柳定定对他曾经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好感。只是栖凤事件之後,她似乎陷入一个死胡同,这才对他有所冷淡。只要是曾经点燃的火花,只要不彻底熄灭,要刮起鼓火之风,还是比无中生火来得简单。
“我这不是傻,这叫找到人生目标。积极进取,以往的散漫,只是在漫长的人生中,我实在不知道要做些什麽。你也知道,咱们药王门用在打坐的时间不像别门派那麽多,相对地,清醒的时刻就多。偏偏我又对花天酒地,胡搞乱搞没什麽兴趣,人间那种争权夺利的功利心,我也没有。所以不散漫一点,随意一点,我都不知道日子应该怎麽过了。修真是为了永生,但永生之後,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要做什麽?”
“这……永生之後,就有更多时间去做想做的事。而且修真有成之後,我们有更多的能力去做想做的事。还记得咱们第一天能迎着蓝天扶摇直上时,那种难抑的兴奋吗?我到现在还难以忘怀那种感受。我们可以有更多的第一次。”
☆、第十七章 人不同
韩默的洞室,依着药王门传统的习惯,本该选在地灵火最旺的赤阳峰,不过喜爱清静,已修炼出三昧真火,并吸纳有三种丹火的韩默,却坚持在山灵钟秀,可以远眺福南仙界有数的大湖,舞仙湖,的地方辟建洞室。有所依持,可极目而望者则在山水之间。这样的环境使人心灵不至於飘忽,也不至於受限。修真者之中喜爱这种环境的人不少。相对起来,喜欢住在洞室节比鳞次,可与邻里对门交谈的梦紫惑,又是另一种典型。
或许,这就是两人之间极端熟稔,时常出双入对,最终却没走到一起的原因。
“你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去想。就拿灵石来说吧,如果你拥有满坑满谷,用都用不完的极品灵石。你对於那些上品、中品、下品灵石,可能连看一眼都懒得看,在花用给予上,也不会有所节制。可是,当你身上只有勉强够用的灵石,你会珍惜每一分每一毫。舍不得任何浪费,将其视为你的命根子,使用时必定百般衡量。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饥饿的人,才能真正懂得每一粒白米饭的美味!当你我还是低级修真者,前途茫茫,为了获得比别人哪怕多一分的寿命,踏上更高的阶梯。你我珍惜着每一份时光,唯恐浪费。因而,那一段平凡无奇的过往,那段苟苟营营的人生,往往在你我心中显得无比美丽。”韩默的眼眸漆黑如星,闪烁着许久不见的光彩。他从来不是那种为情所困的人,爱情,只是如今淡慾寡情的他又一执着追求。
即使两人不是同一类人,也不妨碍梦紫惑理解韩默的想法,他的快乐,就建筑在目标的挑战。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看起来过於淡漠,但这却是他倾注热情的方式。她起身略一盘旋,静默中移步向洞室外走去,让山中不时呼啸的狂风清醒她杂事纷扰的脑子。
山崖绝壁开辟出的洞室前,留有恰可三人立足的小平台,这样的地方,自绝於凡尘之外,有着无尽的清幽。站在洞室门口,居高临下,若不是拥有飞翔的能力的人站在平台上。也只能巍巍然,哪能将心思放在俯看穹苍尽头,白云苍狗。变幻无定,热爱生命人群的她,又何嚐有过色彩失去颜色的莫名焦躁。
山风鬼哭狼嚎中,梦紫惑任由秀发飞扬,劲风拂面。她努力去想像韩默所处的世界,一点点刚刚涌起的烦躁渐渐地淡去。药王门是她的家,她生於斯,长於斯,习於斯,人生的一切过往。莫不有着药王门的影子。她热爱这一块土地、这个家,门里上上下下都是她的兄弟姐妹。或许当初应该带上韩默,而不是任由他自由来去。养成他这种风一样的个性。女孩们会仰慕风,却很少会因为风的陪伴,感到安心幸福。风一样的女孩,虽然也能活得精彩自在,生活无比自在。却终究只是浮萍。男人会因为性别而不同吗?
身为韩默的朋友,她希望他能幸福。
相较如风般的韩默。她更多时候像着根於土地的高大乔木,固执地不去挪动,站在原地经历风霜雨露,最终擎天而立。
她每天的生活就是热切地找师伯师叔,师兄师弟聊天攀交情,顺便挖出每个人的一点体悟和心得。这一个过程,是快乐而且热闹,每天有忙不完的事,也有不同的宝贝可以挖。她很少感到孤寂,因为她的人生早已充满。
药王门里,虽然也有纷争,但多半都是类似於对真理的追寻中,走入不同小道的人的碰撞,那是智慧激发的火花。药王门之所以能在福南仙界保持领先地位,这种火花的碰撞居功厥伟。这代表药王门的人把药王门众人的利益看的比个人利益重,会跟同门合作交流,而不是让一个美好的半成品想法,烂在他的脑袋里。这必须对门派有足够的认同,才做得出。也必须是对丹药一道,有足够的喜爱和耽溺。这样的同门,怎麽不让人喜爱。即使是韩默,也时常是其中一员。
这样的小打小闹,不致於让她感到心烦。团体里时常看见的勾心斗角,在这里也少有所闻。只是,这几年,她也逐渐感受到一股哀愁,那就是身边熟悉的人,开始有人因为大限来到而逝去,就像秋风中的落叶,有着无尽的凄凉。岁月推动孩子的成长,却也推动老人的逝去。
“你说的道理我懂,其实我一直懂得。但你知道吗?我很怕死呢!也很怕容颜老去。所以,能成为修真者,我很高兴,也很珍惜,每一刻,我都觉得珍惜。因为对我来说,时间永远不够。其实,就算我们再强大,无所不在的意外,还是随时可能夺走我们的性命。当你每一天,都把它当成最後一天,认真的活着。又有什麽会感到无趣的呢?你慾望太少了,这是好处,但此时看来,反而成了坏处了。有那麽多事要做,你怎麽就变成无聊人士呢?”
韩默沉默地思考,不久後笑开,点点头,说道:
“这就是我行路的方式吧!飞蛾扑火,是我现在兴奋地想做的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过於心急,准备,我会做充份一点。毕竟,此刻,我可是想好好活下去。我并不会比你少爱生命。你看,我现在不就很忙碌?有那麽多事要准备。”
梦紫惑翻翻白眼,不明白为何男人总是会在某些重要时刻犯糊涂。爲了在灵界更好的生存,这些准备是必要的,这方面她也会发动门派全力帮忙,但若是好高骛远,追求速成,就不是好事了。她轻开檀口劝道。
“韩默,以女人的角度劝你。别老是想着超越女人,要给女人安心,不是只修为强大。女人同样有不同性格,若是你太强大了,又不能时常在她身边,反而会让她觉得配不上你,因而远离你。她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共同成长,相互扶持的伴侣。”
☆、第十八章 俘虏
当长山所有的攻击都成为徒然,彷若永不止息的时间之流在他眼里静止下来,面临生死存亡的强烈压力,死亡的预感变得如此临近,也如此清晰,恍若泰山压顶,无可避让。所有的恐惧却在这一瞬间,从他眼眸消失,精神识海只留下一片空白。
空白却并非无物,刻印在他脑海里的意识,让他向眼前充满着不甘害怕的年轻女孩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他举起长弓,拉开弓弦,指尖轻挑,将剩於所有弓箭黏附在弓弦之上,所有灵力注入仅余的所有飞羽长弓之上,直至飞羽因为过量的灵力,难以承受,濒然後临炸裂的那一刻,他再次射出漫天飞羽。
此时,巨大的炼虚期红雷鸟已经来到两人之上,巨大的威压迫使他全身肌肉都在颤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腕和指尖熟稔的动作。
这一次他没有瞄准,只是尽力让飞羽靠近红雷鸟,在它身边炸出漫天火花。然後长山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红雷鸟高速飞来引发的破空音爆声,惊动全神贯注采摘半青吸雷木芽的马德春和周星两人。他们回头看去,立刻发现了崖上变化。
看到红雷鸟急速变大的身影,看着长山倾力一击後,闭目待死的空寂表情。还有那小小女孩满面张惶,却仍然全力释出火海,将迎面而来的红雷鸟当成火烤小鸟的食材。两人顿时目眦欲裂,转身欲往崖上冲去。聚合四人之力,或许还有一拼之力。现在的态势,眼看着只能被各个击破。为了赶赴崖顶,马德春像拎小鸡一样,将周星提再手上,破空而上。
只是此时那些原本呈守势的小红雷鸟们。却放弃它们原本守护的吸雷木芽,阻击准备回归崖顶的两名修真者。它们知道,此时老大一定气的很想吃肉。生气归来的老大要是吃不到肉,晚点可是会拿它们撒气。这一来,群众的力量就展现出来了,原本就不时挂彩的马德春,还有本来面对小红雷鸟就力有未逮的周星,这时更是左支右绌,难以支撑,连一步都踏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小女孩独自面对比她身体大上百倍的红雷鸟。那庞大灵力带来的威压。足以令化神初期的小女孩呼吸停滞。
从红雷鸟还在远方,柳定定就看见了它。看它身影变大的速度之快,她立即就估算出对方的速度。下出跑不了的判断。跑不了,那只能正面对抗。但那虽然远不如师尊,但却远比自己强大的威压,仍然让她强大的神识感到一阵发朦和昏沉。
面对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恐怖遗憾,柳定定只能把自己当成车轮前的蚂蚁。用尽全身力气,飞速通过。她再不保留体力灵力,口中喃喃,一股真气随着法诀的推动形成一股具有吸附力的网子,向红雷鸟兜去。滚滚真火头一次展现它真实而完整的面貌,七色火焰呑吐之中。渐渐化为黑白两色的游鱼。
她相信,理论上可以融炼万物的真火,灵界任何物种。只要沾上哪怕一点火星,都会回归成这个世界最纯净的物质本源。只不过……一切都需要时间。记得师尊曾经提过,若是这宙间最强大质密的材料,所需融炼的时间,足以用百年、千年来计算。然而,炼制成功的丹药。却也足以把濒死的真仙,转瞬间救回。足以令一个灵根最差的凡人,立地成仙。只是不旦真火难得,材料也同样难觅。
眼前的红雷鸟,在灵界算是一种普通灵兽,理论上,以她现在的能力,半个时辰就足以将其炼融。只是……半个时辰之久,要如何把它束缚住,她到现在还是没个底。因此,她只能寄望,真火替红雷鸟带来一点困扰,阻住它行动的能力,让他们几人能够脱逃。像这种有地域性观念的鸟群,一般不会离开自己所在的地域太远。
北冰原看似空旷,其实每一块土地,都被强者划了界线,守护着属於自己的资源。小喽罗还好,强者一般不去越界,越界了,很可能引发对方整个族群或势力的攻击。
柳定定的小萝卜腿已经做出开溜的准备动作,翕合不定的粉唇,以最快的速度张合,让她都怀疑起自己的嘴唇是否会抽筋,或者能练出两团肌肉。
面对红雷鸟,她只有一次机会。因此,她强撑着等到红雷鸟迫近到她能反应过来的极限,立刻让原本成团的火焰,如烟火爆竹般,在天际散开。
只是柳定定动作虽快,却哪里比的过炼虚期的红雷鸟,天空中鸟类的灵活,又怎麽是陆地生命能比的过,更何况,初上灵界,她早就失去在天空飞翔的能力,对真火的控制,也保持在两米方圆以内。
红雷鸟老大,直到感应到黑白游火的危险,才将自己的速度真正的展现出来。於是,柳定定悲剧了。除了将空中游离的浮游生命炼出了精华液之外,连红雷鸟的一根羽毛都没烧到。
接着,红雷鸟的爪子就抓住了柳定定,重新飞向天空。
“嘀”一声高傲长呜从红雷鸟老大喉中滚动而出,小红雷鸟们就像得到指令的军队,向入侵者发出警告,并且实施驱离。
马德春等人觉得庆幸,今天红雷鸟们好像都不想吃肉。只是他们也感到郁闷,他们辛苦劳动所得,柳定定遗留下来的吸雷木芽,被全面回收,回过神的长山连一根吸雷木芽也没抢到,就在鸟喙之下,抱头鼠窜。
直到他们真正逃离红雷鸟的地界,郁闷地面面相覻,这才醒悟到自己虽是捡回了一条命,却也做了一场白工,反而平白让红雷鸟赚了。
看着炼虚期红雷鸟消失的方向,负责保护柳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