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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看一眼黄忠,然后转头问徐登。
“徐兄,对赌一把如何?”
徐登大头点点:“行,王兄请下注。”
王越自怀中摸出一卷帛书:“这是昔年神霄宗的镇派绝技《神霄七绝剑》,徐兄,你暂且帮我保管,等下送给获胜的一方。”
“神霄宗!”徐登接过帛书的手一颤,其他强者相互看看,一时不觉集体失声。
就在二十年前,神霄宗还是高手林立,兴旺一时。不过,因为王越在京洛闯出“神剑”大名,这帮眼瞎脑残的家伙羡慕嫉妒恨,仇恨值积累过多,不由分说就打上了紫电剑门。
当时最多三十出头的王越一人独剑,当场斩杀神霄门的七大“雷霆护法”,神霄宗的jīng英骨干弟子多在斯役阵亡伤残,随即紫电剑门迅速反击,在王越的率领下,趁神霄宗虚弱之际,将神霄宗内门外门的数百弟子,灭杀得干干净净,连当代的化境宗主最后都战败而被迫自杀。
王越的一口神剑,鼎鼎大名之下,是神霄宗沥沥不绝的滴滴血泪!
虽然神霄宗几乎是被王越一人灭掉的,但这卷剑谱,却并不因此稍减珍贵。
历代神霄宗都有化境宗师坐镇,这镇派之物,其中自然藏有可修炼至化境的独门心法。
黄忠双眼眯起,他自有本门的绝顶传承,倒不贪图神霄宗的化境心法,但是面对如此珍品,他一时还真想不出自己能拿出什么对等的赌注。
难怪王越看了自己一眼,却去跟徐登去对赌了。
徐登脸sè严肃起来,他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为难道:“我上山前,虽然带了一些珍玩奇货,却没有一件能与此物相抵,这样,我以三件对你一件,王兄可否同意?”
不待王越说话,回头吩咐几句,身侧当即有三名家丁往前迈上两步,双手捧起手上的托盘。
红木的托盘,上面遮盖着一层薄薄的红绸,显得分外喜庆。
张晋哼了一声,低声骂道:“装神弄鬼!”
身后的高矮二仆走过去,矮仆揭开红绸,高仆便高声唱货:
“秋水短剑,剑长二尺三寸,可切金断玉。”
“地级醍醐香,一束,十二根,可醒神明目。”
“羌鹫卵,三枚,将孵出,可驯化猛禽。”
他每说一件,众人都哦的一声。
除了王、第黄章赵、盏谂章史等五大顶级暗境,能受邀上此峰的,其余六七位也都是第一流的暗境名家,在当地首屈一指的人物。
能令他们都惊叹出声的,自然都是珍贵非常的宝物。
王越笑一笑:“醍醐香只是地级的么?”
徐登苦笑:“天级醍醐香只能明天去会上换取,我可没法私自拿出来。”
王越道:“好,那就这样,不耽误他们。”
徐登看看左右,没有再想加注的,便点点头:“呵呵,两位世兄,让你们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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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兄弟,要加注啊!
三十九章斗,战!(上,第二更)
刘磐脸sè微泛cháo红,心里还沉浸在诸多的宝物钱财之中,听徐登终于转头过来,急忙说道:“无妨!”
睁眼一看对手,覃钰站在那里,还有些愣怔,便冷冷喝道,“覃钰,该我们来战了!”
覃钰被他一声断喝,猛然惊醒过来:“是么?好啊!”
刘磐见他出丑,暗暗心喜,口中淡淡冷笑:“怎么,这么多高人面前,你也能睡着了?”
“没有,没有!只是随便练练功夫!”覃钰有些不好意思,他全神观看那刀枪二小人斗技入了迷,偏偏那二人奇妙的枪法、刀法层出不穷,远远超出了他以前的眼界,让他如醉如痴,不克自制,若非刘磐一声大叫,他还在陷在里面呢!
黄忠赞道:“真是一位勤奋的少年!”
刘磐觉得十分刺耳,当即拔出长刀,恶狠狠地瞪了覃钰一眼:“来,覃钰,让我领教一下你神剑门的枪法!”
神剑门的枪法?这话也很不好听啊!
覃钰一愣,随即醒悟,刘磐把他当成王越的徒弟了。
“噢,刘兄你弄错了,在下覃钰,武当门弟子,家师张玄师。”
刘磐双目一瞪,他根本不知道张玄师是何等人物,心头大喜:“原来你不是神剑门的弟子。武当门是什么样的小门派?嗯,等下我要意外伤了你,想必那王越也不会多说什么了。”
黄值谝章张晋等人却都吃了一惊,武当玄师张逊?
刘磐嘿嘿冷笑,双手同握刀柄,刀锋斜斜指向覃钰。
“覃钰,你出手!”
覃钰搓搓双手,跺跺双脚,长吸一口气。
“好!战就战!”双手一抖,一朵黑花疾快扑出。
刘磐刀锋微微一扬,恰恰格挡住枪颈。
嘡!
刀枪撞击。
刘磐身体晃了一晃,终于还是站定。
覃钰点点头,又是一枪击出。
嘡!
刀枪撞击。
又被刘磐格挡。
覃钰从不同的方向连续发出三记枪式,刘磐全都不为所动,刀身微微挪移,便jīng确地挡住了覃钰的枪路。
他力量不弱,单纯防御,也只身体摇晃三下,并不曾动过一步。
相反覃钰步履轻盈,虽然只发出三枪,但双足在雪地上有规律地踩踏着,也不知他踏了多少步子,最后看时,雪地上只有八个明显的深沉脚印。
六大强者都暗暗点头:“这简单的迷踪步简直被他修到了极品阶段,居然生出了这么多奇妙的变化。”
现在覃钰的九州顺流步已然练成,基础雄浑,便不拘于各家各户的步法身法,这会儿使用的步法和常见的八卦迷踪步外形十分相似,其实却有着本质区别。
“好力量!”覃钰倒退回原来的位置,觉得手腕微微有些发麻,知道是刘磐格挡时的刀劲儿过大,反震回来了,好在自己的步法又有提高,大半都消弭于无形之中。
刘磐嘿嘿一笑:“覃兄弟,哥练的是神龟曳尾**,反击力很强,有没有震着手腕,胳膊有点发麻呢?”
覃钰点点头:“果然很强。”
“你攻击完了,该我了!”刘磐双眉一竖,猛然断喝一声,“看我梦幻影刀!”
他长刀巧妙地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半圆的弧形,脚下连进三步,明亮的钢刀在雪光的反shè映照之下,急速闪动起来。
覃钰只觉眼前尽被刀光、雪光照耀,双目顿时一阵眩晕,几乎无法睁开,心头大吃一惊:“这刀光化雪的伎俩,他居然运用得如此纯熟,技巧上我远不如他!”
他也是刚才观看了许多刀枪相斗的绝技,才知道刘磐这一手幻影刀术的名称,否则突然遭遇这么强烈的攻击,真不一定知道怎么防守。
覃钰略略一向,决意使出刚才小枪人应付类似刀法的枪术。
他脚下倒踩八卦步法,双手收拢,变成了同样的yīn把(手背同时向上握杆)握法,握住长枪的中腰部位。这种握法虽然不利于进攻,防守越顿时增强许多,枪头和枪钻如同两头毒蛇,一张一弛,一出一入,反复探出,扰乱对手急速的刀法。
现在刘磐的刀术一半以上都是虚招,却有时有杀手,虚虚实实,极其高明,覃钰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真假,偶尔会有看错的时候,好在现在他有双头枪护身,防御能力增强一倍,纵然眼力不够,倒也无虞顾此失彼之漏。
不时有零星的叮当撞击声传出,那是被双头蛇捉住了的影。
刘磐见覃钰防御有方,大的方面从不出错,也是很觉头疼。他在内家心法上虽然学的是庄子门的神龟曳尾术,但攻击的刀法却还未能掌握疤丁解牛刀的jīng髓,因此常用破敌的便是这门低了一阶的梦幻影刀术。
以前,应付级别相当的强硬对手,这门擅长先声夺人的刀术已经足够。但覃钰这般见多识广的强敌,刘磐还是头一次遭遇,三十六路影刀法堪堪使尽,覃钰的防守却越来越强,渐渐几有密不透风的趋势。
刘磐大为焦躁,暗道:“那许多珍宝秘笈,我若得到,实力必定能超出现在一倍以上,这一战,我是非赢不可。”
王越和史璜都有些奇怪,心想:“覃钰为何不使出恋恋如丝枪呢,寓攻于守,岂不比现在只能被动防御强胜许多?”
赵嵩和张晋则想:“奇怪,他这门守御枪术,开始还漏洞百出,这么一会儿,怎么就逐步趋于完善了?”
这种情况,二人当然一则以喜,一则以忧,不过,总归不是太大的问题。
黄忠暗暗偷笑:“小覃钰的枪术真不错,能把小磐逼迫到这种地步!小磐一直说庖丁解牛刀太难,不肯用心钻研,这次回去,应该就不会有这种借口了……”
他们都不知覃钰存了jīng益求jīng,决心通过这种旗鼓相当的实战来提升自己各方面的绝对实力。
而且,他提高的速度,远远超出众人的想象。
原本覃钰只在识海里看过一次的双头枪术,在梦幻影刀术变化多端的严厉催逼下,不断成熟全面起来,开始形成真正的防御专jīng术。
此刻,覃钰对双头枪术已经有了一种接近本质上的的领悟,同样的,他对防御术的理解,也得到了同步提高。
枪道境界的升级,使得他对局面的掌控力更加强大,枪法招式也变得越来越舒展大方。
慢慢的,他放开双手的控制,从双yīn把握法,变回到之前的yīn阳把。
这是一次革命xìng的举动!代表覃钰已经能以正常的枪式变化,抵挡刘磐的梦幻影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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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奇葩赖公子(第一更)
徐登侧头看看刚刚随即站起来的蒯琪:“蒯兄。”
蒯琪点点头,大声道:“如果诸位仲裁没有异议,那么,本人宣布……”
“且慢!”
众人看去,喊叫之人,却是……赖公子。
蒯琪十分惊讶,这厮怎么冒出来的?他怎么敢……
零陵赖氏虽然也是当地名门,但比起中庐蒯氏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就好比硬把明境顶峰和化境宗师放在一起,那是两个大境界的差距好?
蒯琪完全不明白赖家这个小子为什么会突然插话,一时无措,居然……没有立刻开口训斥。
赖公子大声道:“这位覃兄弟,是代替在下教训那刘军候的,所以,在下的宝带和金子,自然如数归他。不过,其他赌注,理当归于我赖家。方才合乎情理。”
此言一出,当场晕厥一人,口吃无数。
六大仲裁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小子,到底凭仗什么,敢说出这么不要脸皮的话来?
交换了十二道眼sè,没有一个能为赖公子找出半点理由的。
“你nǎinǎiD,你想拿也行,让你后面那人出来,跟老子比划比划。”黄忠被王越后发先至震了一掌,见猎心喜,本来就是一肚子不服气,暂时忍耐着,只等着徐登和蒯琪赶紧把前面这档子赌赛处理完了就上去挑战王越,想不到却碰到这种搅局的。
众人向赖公子身后看去,却见那张三尺木榻上,歪倒着一人,正是赖家的那位暗境客卿。
他听了赖公子的宣言之后,直接吓晕过去了。
徐登目中陡然shè出两道jīng光,直刺赖公子的双眼:“赖公子,你是要戏耍在场的各位贵客么?还是觉得,我货卖世家名不副实,不配主持这神农唱卖会?”
超级暗境强者的气势一出,赖公子jīng神一萎,顿时软了腿脚。
他两腿发颤,勉强站立,说道:“我……我……要跟覃钰场上角力……”
覃钰终于明白了,人家是看到他现在拿枪当拐,体力不支,想来个趁火打劫。
他哭笑不得,本来不过是摆个Poss,在戏芝兰面前表现一下男儿的气焰,不想,却被赖公子误会了。
经过这段小插曲,其实他的气血已经大有好转,虽无法跟全盛时期想必,却已有了一战之力。
徐登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蒯琪脸sè铁青,连声冷笑:“尔,不过偏郡一小子,竟然如此狂悖不堪,真是缺少家教。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现在速速退下,诸位贵人便饶了你全家,不予追究了。”
赖公子脸sè一变:“你……你还要追究我家?你凭什么?”
蒯琪被他的无知和狂妄弄得实在忍无可忍,喝道:“来人!”
“老爷,大路在,听候您吩咐。”随他上山的蒯氏家将立刻走了出来。
“大路,去,把这小兔崽子给我扔下山去!”
蒯琪是典型的文人儒士,平常都是风度翩翩,谈笑风生,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血xìng,更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家将蒯大路早就气破了肚皮,碍于主人没有发话,只得忍着,此刻jīng神一振,一个纵身便蹿了出去,拎住赖公子的脖领子,便向东边一个僻静的山口处走去。
赖公子比蒯大路矮了足足一个头,被他抓住,全无反抗之力,只是不停地扭动身躯,可是一个明境小蝼蚁,又怎么可能挣得脱暗境高手的掌握?
“放开我,放开我!爷爷,爷爷,爷爷救我啊!”
蒯大路戏谑道:“叫你爷爷我作甚?孙子。你他娘的竟然敢讹诈我们蒯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回去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