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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里面全都打通了,当做了粮食仓库。几人站在里面,周围一片空旷。
稍远处的一堆稻草、竹篾、木柜等等破烂之后,走出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人。
这人毕竟年轻气盛,终究不肯弱了本门的名头,报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之后就显露身形。
覃钰暗暗一笑,经不住激将,很不错的年轻人啊!
他脑筋连转,心头喜怒交集。
自己降不住周瑜,拿住鲁肃也是好的。江南名帅之中,鲁肃在具体战术上不及周瑜善变,但整体战略和守御方面,却是绝对的大宗师级别。
然而,他的心头依然不无怒意。
“鲁子敬,你也是名门大户出身,为何潜入我闪金塔,和金震这种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覃钰很恼火,金震来搞破坏,我能理解,确实有仇。我跟你也有仇么,你跟着他偷偷摸摸进来杀人帮手?给我解释解释。
“徐氏三祖咄咄相迫,害死我两位师兄不说,还去居巢寻我,要夺我宗门心法。你覃公子又拿走了我淮南宗的另外两系传承,小可岂能不来?”
那青年露出本来面目,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是一张国字脸膛,两道极深的浓眉,仪表堂堂,自现威严。
覃钰稍一凝神。
天蟾子确实可说是徐六和徐九两个胆大包天的半疯子为了逼问秘诀,生生给整死的;至于淮南子,却是想阴自己不成,反而被自己阴了一把,当时就重伤垂危,嗷嗷待毙。在徐登将闪金塔的所有权悄悄交付他之前。地下监狱的所有人犯就都挪移走了。
淮南子从此不知去向,也许……已经被处理掉了?
“好吧……你潜入我的地盘,事出有因,此事便揭过不提。”覃钰随手一扫,刚用干净绢布裹好伤口的魔奴已经被他收走,扔回襄阳仙城养伤。他冷冷看了金震一眼。断然说道,“子敬你放心,淮南宗的两卷传承,我本也受淮南子先生之托,近期要去居巢交给你的。既然你已经到了,等我确认你的身份之后,自当完璧奉还。”
淮南子委托覃钰归还秘卷这件事,是有不少得力人证的,袁术的大司徒阎象和徐家的徐十三娘。当时都在现场,亲耳听到。
当时淮南子曾说要把外篇《八公杂学》赠送给覃钰的,不过覃钰现在奇遇颇多,也就完全不太在意了,全都还给鲁肃就是。
覃钰知道,只要归还了淮南宗的传承宝卷,自己和鲁肃之间,就再没有任何解不开的障碍。
那两卷淮南宗的传承宝卷。分别便是淮南子所得内篇《淮南论道》和天蟾子的秘密传承外篇《八公杂学》。
淮南宗历史悠久,乃是上古大宗嫡系传承门户。门中有三大宝卷,号称最为核心的三大体系,分为内篇《淮南论道》、中篇《鸿烈秘术》和外篇《八公杂学》。
淮南子得到的是宗主一脉的内篇《淮南论道》,内篇本为三系之首,有直通真君神境的大道心法。但因道法过于深奥,真传中途不继。到淮南子这一代,已经遗失了大半,只剩下残卷二十余篇,论到威力,反而不如鲁肃所得的“鸿烈篇”。
至于天蟾子继承的外篇《八公杂学》。内容极杂,像阴阳磨盘剑、天蟾眼、黑铁金木术,虽然各有缺陷,却都是很厉害的偏门秘术。
淮南子的师父,前代淮南宗的宗主将“鸿烈篇”传授给最小的弟子鲁肃,早就料到淮南子和天蟾子必然不服,几人相处起来,很容易出现摩擦裂隙,所以根本不让鲁肃在宗门里待着,传下法门之后,直接就让他消失潜居,自行修炼。
但是,依然没能躲开淮南子和天蟾子的暗算。
在护送袁术的宝物车队来神农谷的路途上,天蟾子借蒙面化境(徐氏三祖)相逼的当口,泄露了鲁肃的练功栖身之所。
覃钰没想到,三祖没偷偷跟着大队人马去丹绝遗窟淘宝,却反而去了鲁肃练功的地方。
听了覃钰斩钉截铁的回答,鲁肃的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意外的表情。
没想到以狠辣蛮横著名的多宝童子覃钰,居然这等豪气!
忍不住瞥了覃钰那年轻得过分的青春脸庞,心中的敌意消褪大半,鲁肃摇摇头,真是一个奇童子。
“既是如此,覃公子,你我是友非敌。”鲁肃声音低沉,做出决断。
覃钰心头一笑,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淮南宗的两部所谓核心传承,在他眼里,绝对不如鲁肃这个人更值钱。
完全不等价。
但是,鲁肃的下一句话,却立刻打碎了他的如意算盘。
“不过,我既然与金兄携手进来,便要和他一同出去。”
金震已经很难看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子敬贤弟,多谢……”
“不必,你我虽非同心,进来时却多有仰仗兄台指路,鲁某,岂能临危弃之?”鲁肃淡然说道。
看到金震瞬间猪肝的倚一张大脸,覃钰心想,不错,很骄傲的一个年轻人!
要说到**年龄,覃钰比鲁肃小了差不多十岁,但是,架不住他两世为人的心理却要成熟得多,暗暗老气横秋一下,倒也无妨。
“这个人,我却不能放过。”覃钰心底的那丝警兆一直不曾停歇,搅得他心神不宁,自然不肯轻易放过金震。
“那我就只好和金兄一起杀出去了。”
此刻,戏芝兰、傅谑宁章鲍出等人已经先后进入室内,扇形散开,和赵嵩一起,对金震和鲁肃二人形成了包围之势。
“你觉得,你们能杀得出去么?”覃钰看着鲁肃微微一笑,却没瞧金震半眼,似乎对金震所谓的化境宗师身份完全不屑一顾。
鲁肃精通箭术,耳目极其灵敏,此刻已经听到外面似乎许多人正在跑动,浓眉一皱,夜长梦多,不能跟这奸猾的孩子继续扯淡了!
“不如这样……”覃钰也看到鲁肃的脸色变化,当即想到个主意,“你和我哥哥比试一下箭术,只要你能赢他一箭,我就把你们二位安全礼送出神农谷,如何?”
鲁肃知道覃钰这是激将之策,但他对自己的箭术修为却是十分自信。
甘宁慢慢走出来,说道:“鲁子敬,我乃巴郡甘宁,你可敢与我比试一场。”
鲁肃两只炯炯的大眼,立刻放射光芒。
千手锦帆甘兴霸?
江湖闻名已久,档诙章嫉邶章戟三绝啊!
他看看金震。
“金兄以为如何?”
“子敬贤弟,既然要赌,自然要加些彩头,不然岂非平白教授了别人箭道的秘诀?”金震阴阴地说道。
赵嵩、鲍出等都是心中大怒,这厮一句不提是否同意自身加入这个赌局,挑拨离间的手段倒是随手拈来。
“小兰!”
覃钰笑了笑,喊一声道。
“哎,知道!”戏芝兰收起青霜剑,然后在左腕紫镯上轻轻一捏,右手里已经多处两个卷轴。
正是从淮南子那里得到的两卷传承宝卷,只是她自有冰剑宗传承和《青霜剑谱》秘卷,覃钰又把剑绝季布一系的相关内容给她观摩,现在对淮南宗的东西也不太看得上眼了,倒没有什么心理抵触。
鲁肃双眼微扩,刚才覃钰收走魔奴,他就知道对方居然有极其神奇的空间宝器,想不到这个小姑娘身上,居然也有。
多宝童子,名不虚传!
“子敬兄,这就是你淮南宗的两份宝卷,我知道你急于拿回,我自然也不能吝啬,权当赌注吧,你要赢得我三哥一线,我当场把两卷秘笈相赠。即使不赢,我也会给你,不过可能要晚些时日。”覃钰嘿嘿笑道。
众人都想,既然输赢都要给他,何必要拿出来赌呢?
赵嵩却道:“钰少大度。不过我想问一声,鲁子敬,你若输了,却以何物相抵?”
覃钰想收鲁肃为助,赵嵩并不知晓,也没有什么忌讳,他对鲁肃颇有几分怨气,此刻自然借机发难。
鲁肃顿时一怔。
他形貌威武,性情却极为沉稳,知道赵嵩的意思。
覃钰让戏芝兰拿出来的,可是他淮南宗的至宝,两卷传承心法,对他而言珍贵无比,他身上,却没有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宝物。
心头对金震的画蛇添足简直厌憎已极。
猪队友,真内奸,其实无过于此。
“我……”他说出一个字,便再也无法续言。
难道真把自己所有的《鸿烈篇》抵押出去为注?
覃钰一拍双手:“好,就是你了。”
敌我双方,大家全都愣住了。(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二章英雄惜英雄
这话是什么意思?
覃钰侧头看看众人,微微一笑。
“我觉得,子敬一人,便足以抵得淮南宗三大传承至宝而有余,说起来,还是我占了便宜。如果子敬兄愿意以自身为赌资,我也愿意加注的。”
随手一摸,一个小小的黑色皮袋出现在左手中,然后被打开一个小小口子。
一股强烈的灵气扑袋而出,室中的人们都是精神一振。
“这是一百枚青石,一点儿小意思。”
鲁肃愣住,他虽然境界未到,不能使用灵石,却是师承淮南宗这等上古大派,修炼上的学问知道得不少,这青石乃是灵石中的上品,一枚两枚可以不在乎,五枚十枚也还能忍得住,一百枚……这是所有的化境们都会全力来夺的宝物啊!
“鲁子敬,敢以你自身相赌否?”赵嵩敲砖钉脚,追加一句。
他现在,当然已经明了覃钰的意思,对惯熟小搭档甘宁的箭术,他也充满了信心。
利用赌注直接把人留下,自然最是相宜,全都跑不出手掌心。硬要和对方动手,外面的情况暂时未知,但无论如何,化境宗师总是最难捕捉的,未必能把这俩人全都留下。
金震的双眼里,毫不掩饰地露出贪婪的意图,猛地哈哈大笑:“子敬贤弟,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你还犹豫什么?”
鲁肃眼神微微一横,没有理会。
覃钰暗暗摇头,这鲁肃一身英雄气息,却搭上这么一个同伴,也算是一时霉运临头吧!
“你这么高兴作甚?他若赢了,这灵石也没你的份儿;他若输了。你也得束手就缚,休想抵赖!”戏芝兰细眉微蹙,清声喝道。
覃钰、赵嵩等人都点点头,想不到戏芝兰不通世事,却能看得这么透彻。
这也是戏芝兰日日勤奋修炼,剑道日渐精深。灵觉自然开启,虽然年齿尚幼,但此刻剑心通明,直觉金震态度有异,自然而然地讨厌排斥,直叱其非。
金震被她一言喝破心思,目光箭也似看过去,口中厉哼两声,这强行夺走他半法宝的可恶小妞。也在他必杀之列。
覃钰嘿地一声冷笑,被金震这道充满杀机的眼神刺激到了,他收紧手中的皮袋口,随手放回腰带空间,说道:“小兰你不知道么?这是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这种人,都是内心懦弱、没有担当、卵蛋缺失的家伙,其实,根本就不是男人。”
“嗯。放肆!”金震忍耐不住,浑身气势陡然发作。
然而。除了身边的鲁肃忍不住倒退几步,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外,面前的几个男女,却依然谈笑风声,毫不在意。
“看看,恼羞成怒了不是?”覃钰指指点点。满脸哂笑。
“哥哥,你可不能做他这样的人啊!”戏芝兰忽然幽幽一叹,对覃钰传音道。
覃钰一怔,小兰也会这般乘势而上,见机行事了。真是长大了啊!
目光在戏芝兰凹凸的娇躯上下扫射几下,点了点头。
“小兰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待我武当玄门正式开山门的那一日,便请师父、师尊做主,与你成亲。这就叫做,双喜临门!”
覃钰很严肃地说出了自己盘算已久的计划,当然,是悄悄传音。
小兰的话可不能当成玩笑,不然就大发了!
好在他早有准备。
戏芝兰被爱狼一通肆虐的眼神看得满脸通红,待听了他的传音,更是赤透脖颈,双眼放光。
“钰哥哥,你说真的?”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覃钰耸耸肩膀,“我只欺骗敌人,从来不骗自己家的亲人。”
如果戏芝兰不信,也许覃钰真会唱出一支同名的歌来,以示自己的清白。
那首歌,便叫做《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作者注:同好者可自行查阅,就不占用字数了。)
可惜戏芝兰不是女文青蓉儿,很容易就放过了情郎。
“我当然信你!”
短短五个字,斩钉截铁。
覃钰心中忍不住感动,轻飘飘退后半步,已经到了戏芝兰身侧,伸出右手,握住了戏芝兰的柔荑。
戏芝兰任由覃钰握住左手,心思飘忽,满怀甜蜜,一时间,竟连眼前的金震也似乎不那么讨厌了。
赵嵩微一皱眉,金震到现在为止,没有亲口说过和鲁肃同接赌赛的一个字,这是早有事后翻脸赖账的打算啊!
侧头看看鲍出,传音问道:“文才?”
“赵师,我都准备好了!”
鲍出静静回了一句,说话时,双目依然狠狠盯着金震,袖中藏的两只小金锤被他精神力激荡,都在微微地嗡嗡振动。
逆贼,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杀我灵祥村兄弟姐妹之仇,今日便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