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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同样野心勃勃的他来说,这是一种强力的排斥力。
此次唱卖会,覃三转迫于母亲的威压来到了神农架,却根本没想搭理其他几溪的人。
没想到段玥却意外地亲自前来见他,公开挑明,要联合雄溪、辰溪和满溪等三溪,拥立他为五溪蛮封号大渠帅。
这是覃三转所不能拒绝的诱惑!
自父亲死后,二十年来,五溪蛮一直内部混乱,不相从许,企图染指封号大渠帅的少说也有三四人,沙摩归、盛大、唐楠桢,甚至邓千万这厮,谁没有一颗登顶的野心?
有了段玥的支持,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你妹的!
一旦段玥公开支持他,武陵蛮的五大部族,覃三转等于独占其四,当然可以踩爆酉溪的沙摩归,轻松坐上五溪蛮大首领的位置,真正掌握武陵大权。
当然,作为回报,覃三转也答应了段玥的一些条件,包括击杀史璜、说服覃钰拜入她的门下等等。
当然,替代段玥来见袁术的特使,并非条件之一,而是封号大渠帅的责任。
现在,覃三转必须站在更高的位置上看问题。
时值即将大乱的末世,rì渐壮大的武陵蛮也想往外发展,不过限于自己的实力,暂时野心还不算太大,能囊括武陵周边的长沙、零陵、桂阳数郡也就满足了。
目前武陵郡基本已在五溪蛮的掌握之中,原本的郡守、长史都已喂饱驯服,十分听话;零陵、桂阳也有部分势力倚靠过来,而强势镇压长沙、影响辐shè周边的长沙太守张羡,武陵蛮的高层虽然痛恨他的死硬,却完全不惧。
本来,武陵蛮是计划和袁术等强阀合作,购置一些北方的先进武器,伺机先攻灭张羡的势力。长沙郡国卧在武陵的咽喉处,又一直敌视武陵诸蛮,实在是眼下最大的威胁。
刚才,合作对象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
孙策的友谊之手突然出现在眼前,给出了更为优厚的条件,覃三转的心已经动了。
这个周瑜来得虽然有些突然和蹊跷,但是,覃三转并不太在意这种小节。
周瑜没有看错,深悉边情、以柔克刚的交州刺史士燮,一直是横亘在武陵诸蛮首领们心底的一根铁刺。
东汉的交州,治所在番禺(即今广州),辖境包括两广及越南北部,共有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rì南等七郡,五十六县,地大物博,资源丰富,但汉帝国因鞭长莫及,一直没有给予太多重视,所以经济落后,人口也不算太多。
对武陵诸溪来说,交州实在是天赐福地,如果能够得到交州,他们的生存空间就有了明显的突破。
攻取一州之地,武陵蛮没这个力量,消耗不起,同时,也容易引发汉人政权的高度jǐng惕和严重反弹。
但是,借助吴会孙策的援手,这两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士燮此人,必须铲除!
怎么样说服其他诸溪的jīng夫,尤其是段玥呢?
“jīng夫,jīng夫!”覃熊忽然又急匆匆跑回来。
“什么事这么急?”覃三转停下脚步,思绪回到眼前。
“刚得到消息,寿chūn的宝货车队已至神农百里之内。”
“竟然真有这个车队?”寿chūn宝车的消息,覃三转早有风闻,不过初时他并未特别在意,以为又是什么空穴来风的谣传。作为刚刚开国的一国之君,四周皆是敌人,袁术有多少忙不完的大事待处理,怎么也不可能把民间的一个唱卖会看在眼里。
他来神农唱卖会做什么?
“不光有宝货车队,雄溪邓千万夫妇,还私自率领四百亲卫,赶去夺宝了。”覃熊苦着脸,不知道如何汇报这一惊人的消息。
“啊,糊涂!立即去叫盛驳邶章唐楠竹、沙摩柯他们来,我们马上去救他。”覃三转顿时就急了眼。
他跟邓千万有大仇,二人在五溪诸jīng夫里是出了名的不对付。所以他刚被段玥认定为封号大渠帅的唯一人选,邓千万当即撂了挑子,完全不再配合任何工作。
可是听到邓千万莽撞从事,居然幻想着虎口拔牙,分一杯宝货的羹,覃三转却不能坐视不理,躲在一旁幸灾乐祸。
这就是各人所处的地位不同,而造成的巨大行为差异。
段玥这次潜入神农,还带来了酉溪的沙摩柯,他是酉溪jīng夫沙摩归的族弟,代表酉溪。这样,在神农架,五溪都有了自己的代表。
“jīng夫……”覃熊犹豫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邓jīng夫他们已经和仲军打起来了,刚才消息传来时,说……”
“说什么?快说!”覃三转瞪大一对牛眼,几乎要把覃熊给吞了,什么时候了还说一半咽一半。
“说……邓jīng夫已经阵亡,雄溪四百亲卫,只回来三十来个。”
“什么,四百jīng锐,只逃回来三十?”覃三转一蹦而起,暴跳如雷,他简直无法置信,居然会有这种事!?“不可能,这不可能!”
“是!”覃熊也很气恼,什么情况,偏让自己碰上。
“那……那……邓夫人呢?”覃三转蹦了三圈,慢慢冷静下来。
“邓
夫人重伤,倒是被茵茵姑娘和覃钰少爷他们救回来了。”覃熊得到的消息不算太及时,但是相对比较全面,连覃钰参与了救援工作都知道。
“覃钰?”覃三转原地又转了三圈,断然下令,“速请盛驳邶章唐楠竹和沙摩柯三位,速速来此商议我武陵五溪的大计。”
“诺!”覃熊转身正要走,又被覃三转叫住。
“先不要告诉他们这件事。”
“明白。”覃熊说道。
“另外,速速去打探,关于宝货车队的一切消息,替我联络……钰少爷!”
“是!”覃熊看着主人,还有什么?
“快去!”覃三转见覃熊还站着不动,当即又恼了。
“诺!”覃熊吓得立刻跑了出去。
对周瑜的同盟建议,覃三转原本还想仔细琢磨一两天再和其他各溪商讨,但是,他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雄溪的这一场惨败,决不能成为他就任封号大渠帅之始的第一桩大事。
覃三转双拳握得紧紧的,心头大声怒吼着:邓千万,你这个废物!就算死了,也要拖累老子吗?
六十一章真正的化境来袭
雪花天上又在轻轻飘,虽然不大,却也沁人心脾。
覃钰毫不在意地蹲踞在一个火堆旁,双手握着一根烤熟的猪后腿,用力啃咬着厚壮多油的筋肉。
火焰吱吱冒着油花儿,一只肥美的山猪倒吊在火堆上,烤得正是皮焦肉嫩的时候。
“果然,真是好味道!许乾渠帅,来一块?”打量一下太湖帮的老大,满脸横肉的许乾。
“不了,不用了!”许乾吞口唾沫,快速看了一眼旁边负袖而立的血目老人,急忙摇手。
“那么,你也考虑这么久了,给个痛快话!”覃钰啃了两口,觉得有些腻味,一伸手,扔给了张任。
张任大喜,左手一把抢过那基本还很完整烤猪腿,大口啃嚼起来。看得旁边的史璜也不禁有些口水,可是,同行三人,俩小的都没个正形,自己作为主将,却是要保持一下冷酷完美的形象的。
他恨恨瞥了一眼覃钰,不料正看到许乾向他偷瞥,这一眼就分外刺目。
许乾连打两个寒战,有大杀气!看来这老煞星已经很很不耐烦了。
“小兄弟,俺们太湖帮为了跟这几辆破车,从扬州一直到现在,风雨无阻,天天滚着泥巴雪浆。为了什么,不就是这趟货sè么,你直接说,给俺们分几成,要是值得干一票,俺们就都跟你一起干了。”
覃钰在地上找到一堆白雪,轻轻擦拭双手。
“一口价,你们可以得到两成,和巢旱邺章鄱阳湖一样。”他淡淡一笑,“许乾,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开始还有两伙水匪,加起来合一起都占了六成。
这也是覃钰最大的让步了。
这般下来,他和戏志才,每方才各两成。
能谈判,当然最好,谈不下来,杀了首领,裹挟匪众也成。
许乾听出覃钰话里的意味,心头一凛,问道:“鄱阳湖和巢湖你都问了?”
“那当然,巢湖的郑宝兄真是条汉子,二话没说就答应了;鄱阳湖的张渠帅经过我武当门前辈的说服,也爽快同意了。”
身后的张任啃咬着猪腿,心里想着:“说服……是啊,那个张多要敢说声不爽快,黄白头的碧血宝刀可就饥渴难耐了。”
许乾粗眉跳动两下,对面这三个人感觉太特别了。自己这伙人藏得这么远,居然也被轻松地找出来。而且,仅仅三个人,就敢闯他的老巢,一路轻松打倒了自己二十来个勇悍手下,包括一个明境巅峰的大头目。
实在太轻松了!
那个老头,简直跟吃饭散步一样轻松,气都没多喘半口。
能坐上大头目位置的都不是平常的匪徒,必须更狡猾,更yīn险,更江湖。
许乾本人的境界不高,在暗境强者里根本排不上号,但是他天生一双好眼,会看人。所以一开始就制止了自己贴身五小弟的攻击意图,想更多地了解来客的底细。
越了解,心底越寒。
这他妈两个小的,自己都未必压制得了啊!
至于后面那个一直不说话的老家伙,一双血目,简直可怕的不得了,一眼看过来,自己就觉得又死过一回。
哪儿来的武当门高手,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太吓人了!
不能硬抗。
“好啊,既然那两位哥哥都同意了,咱只是个小兄弟,当然要跟上了。”许乾下定了决心。
覃钰一笑:“这一次,你不用跟上,你要先上。”
三大匪帮,从扬州就一路跟着车队,一直都找不到出手的机会,名为抢劫,其实跟护送也差不多少。对三湖的首领来说,这他码实在是屈辱得不得了的事情。
等见到武陵雄溪的下场,众人的心,更是比冰雪还凉。幸好没出手,不然遭殃的就是咱们了。
许乾其实已经打算回去了,所以他们现在的位置,反而是最好的。
巢湖匪和鄱阳湖匪,都隐身在宝货车队的前面,地势较低,原来是指望抢夺宝物的时候能够比其他人更快一点,但是,目前却正对着大厢车这一边,直面仲军的强弓硬弩。
所以,他们一致要求,让后背上的许乾先行发动攻势,扯开仲军的防御圈。
覃钰对三大匪帮本身没有任何成见,听那俩说的有道理,就答应了。
许乾一呆,隐约觉得,自己似乎上了什么当,要吃大亏。
他眼角余光,看看了身后的贴身五匪,手指略略动了一下。
“许渠帅,你前面的这片地势平坦,易攻难守,宝车的防护又少,正适合先行抢攻,到时,宝货也许可以给咱们太湖多分一些。”
“可是……”被史璜适时瞪了一眼,许乾莫名其妙地觉得后心一冷,想要争辩的决心立刻减少了一大半,“对方有武道高手。”
“对方任何强者出手,都有我们的人去抵挡,放心。你身后这五位的功夫看上去就很深,啧啧,还一水儿的铁盾,好本钱!等会儿信号一起,让他们五个带队,跟你我一起冲。”
“跟你我一起冲?”许乾惊疑地看几眼覃钰。
“怎么,你觉得,为了这些宝货,不值得么?”覃钰左手倒提着的黑锋慢慢抬起狰狞修长的枪头来。
他忽然长身而起,喝道:“今rì我们五大帮众联手夺宝,淮南宗的道士自有老子来抗,你们只需要去冲,去抢,去干掉那些弓箭手!去抢回大车的金银珠宝!等下听到鼓声响起,就一起冲杀过去。听清楚没有?你,你,还有你!”他枪指着许乾身后的五大水匪。
“你nǎinǎiD,你算老几?敢对大爷指手画脚?”许乾身后,一个又高又壮的贼汉终于忍耐不住,猛地跳了出来,左手铁盾,右手环首刀,刀锋戟指覃钰,大声叫骂起来。
很猖獗啊!张任小眼一眯,猪脚收起,右手轻垂下去。
覃钰瞧他一眼,居然又是个明境巅峰的好手,看样子天生的力气也不会小。
“这个死人是谁?”覃钰右手微抬,按捺住张任的暗箭,这时候不适合玩yīn的。
得见血!
“老二,休要得罪了武当门的高人!”许乾假模假样地拦阻道。
“狗屎!”太湖匪二刀盾互相一敲,“老爷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从没听说武当有什么名门大派,高人强者……”
“你嘴巴太臭了!”覃钰厌恶地皱皱眉,随手一指,“可以去死了!”
一道赤影猛然翻卷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悍匪连刀带盾圈捆起来,内劲发出,整条巨汉已经飞上半空。
赤影再一闪,已经不见踪迹。
众匪惊震地看着被甩起两三丈高的匪二,撒手扔了铁刀铁盾,以zì yóu落体的姿态,飞速砸了下来,纷纷惊呼闪避。
许乾身后另外四匪一阵sāo动,有人便yù奔出去接老二,却被许乾一把拦住,低声命令道:“都不许动!”
噗通!
一声巨而脆的震响。
那匪二大头朝下,一头栽在化了一半雪的坚冷土地上,当即